第18章 、劫後首戰
“唉!為什麽還是不肯放過我?不用藏了,出來吧。”冉軻甩開趙靈煙後,走到一處荒山的巨大桂樹底下,對着身後在空氣說道。
秋草腓腓,風若蕭瑟,萬籁俱靜,蛩聲不響。
兀然,一道藍光從亂草中閃出,然後停留在山頂的桂樹之前。
是一精壯的中年漢子。
身穿深藍上衣,手提長槍,發須淩亂,目光閃爍,身上的衣袍無風自動,一副高手風範。
但此時卻面色嚴肅,如臨大敵,手持長槍,雙手緊握。
反觀冉軻,雙手緩緩一擡,整個身體開始向桂樹之上飄去,最終腳尖輕點,立于桂樹之上。
似月光如水,銀河傾灑人間,桂樹被冉軻一震,搖搖桂花也随月華落下。
中年精悍男子望着空中飛舞桂花中發絲張揚的少年,眼中露出不敢相信的眼光,築基後期!
不禁暗道,這藏的可真夠深的,據他們劍意宗所說,不過是個筋脈盡廢的廢物罷了,如此年紀,便是築基強者,放眼天下,這樣廢物又有幾人?
可笑,這算何廢物?
中年男子目光閃爍,閉目不語。于是立于桂樹之巅的冉軻發話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大名不敢當,在下江尋。”中年漢子答道。
冉軻又問道:“追了我這麽久,累了吧!”
江尋一聽,手指緊攥,連骨節都變得發白,他本是幽州的長老,只不過上面傳下命令說要追查一個叫冉軻的人,本來自己沒當回事,反正跟自己也沒關系。
但沒想到随意的一次外出竟然真就讓自己碰到了,于是就一直跟着他,結果越追心裏越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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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元嬰中期的實力對上一個廢物竟然差不點就跟丢了,一想到這老臉就火辣辣的疼,如果傳出去,自己也沒法混了。
江尋覺得自己面子挂不住,而且冉軻的狂傲讓江尋很不爽,心中的羞憤和身為元嬰強者的傲氣給激發了出來。
于是附和道:“我本來是受人之托,不想卷入你們的矛盾中,但我發現你不知長幼輩分,那我只能替你父母來教育教育你了。”
“聒噪!要打便打,哪那麽多廢話。”冉軻右手一翻,三根頭發已撚在手中。
少年戾氣畢露,嗜血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江尋。
冉軻經歷蛻變後,身體素質已經達到前所未有的地步。
但冉軻還沒有熟悉身體的力量,所以在叢林裏一路奔跑一直都是自身肉體的速度,完全沒有依靠靈力的加持。
雖然江尋速度不及冉軻,但冉軻知道江尋的實力在自己之上。
冉軻沒有一絲的畏懼,反而還有一絲的興奮,江尋将是自己逆襲路上的第一個墊腳石!也肯定不是最後一個。
江尋就覺得自己被野獸盯上了,但一眼就看穿眼前的小鬼才築基後期的境界。
雖然是個天才但兔子再兇也殺不死展翅的雄鷹,于是心頭打定立即飛到空中。
江尋衣藍袍,衣袖飄飛,槍身似杆,整個人就像一杆長槍,與冉軻相對而立。
冉軻盯着江尋,越看鬥志越強,緊握的雙拳微微的顫抖。
“速度不及我,那麽現在來試試力量,常聽別人說築基後期練功十年,不及元嬰初期一天,今天就來試試這句話的真假。”
冉軻把發絲放進嘴裏,傲然一笑,雪白的梨渦充滿挑釁,一身白衣在風中獵獵作響,站在下面一動不動的看着江尋。
江尋以為冉軻被自己的氣勢吓傻了,嗤笑道:“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吓成這般了就趕緊跑回家換褲子吧,收拾你我都嫌丢了老夫的臉。”
要打你倒是下來呀,我還真夠不着你呀,說的天花亂墜,不過就是一個老不死的匹夫,吹得比誰都厲害。
冉軻聽完差不點沒吐了,人為何能這麽不要臉呢,什麽都你說了,你在天上你牛逼呗。
“在空中待着,耍的什麽把戲,別是紙糊的老虎,只能飛這麽高吧。”
江尋被冉軻說完也是尴尬不已,但自己是不動也不是,下去也不是。
不動吧自己尴尬,下去吧搞得自己像聽了這小鬼話了似的,所以一時就愣在了那裏。
冉軻見江尋沒動,于是繼續開始嘟囔:“這人啊,越老還真是越不要臉,要幹點事情還要找借口,活了大半輩子都不知道尊老愛幼,真是活到某些畜生身上了……”
冉軻一個人在下面那是滔滔不絕啊,江尋在上面聽的臉青一會兒白一會兒,見冉軻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欲望,實在是忍受不了。
江尋大手一揮,頓時面前出現大量的寒氣,寒氣凝結絲,成縷,化棍,最後将槍身全部冰封形成一白色丈大槍,全身潔白如雪,獨留槍尖一點櫻紅,如雪地上一株血梅。
江尋随意橫掃一槍,一槍風雨變,魚龍驚,四海湧動,身旁立即飄起鵝毛大雪。
江尋,一人,一槍,獨立空中。一股寂寥充斥天地間,江尋單手緊握槍棍,槍尖一抖。
頓時,狂風忽起,滿地凝冰,就連空中的桂花也有隐隐凝冰的跡象!
接着江尋手掌發力,銀槍在江尋手中快速旋轉,一重螺旋勁,勢如破竹之力對着冉軻的腦袋直接殺來。
冉軻精準的一個定身,到底還是來了!
冉軻眼中金光大盛,握緊拳頭,沒有絲毫遲疑停頓,直接轟出,拳風夾雜着噼裏啪啦的電弧聲。
江尋輕蔑一笑:“竟然想拿拳頭來硬撼我的銀槍,今天我就來教教你什麽叫不自量力!”
哈!銀槍馬上觸碰到拳頭。
只見江尋的右手再次發力,雙重螺旋勁,螺旋勁是江尋自己配合槍法研究出來的獨門武技。
在他曾經的戰鬥中依靠它戰勝了很多對手,可謂是無往不勝,由此一看,江尋是下了殺心了。
冉軻怡然不懼,一拳一槍直接硬碰。
沒有一絲的幻想,剛觸碰到槍尖,就感覺到了一股巨力直接透過手臂穿透到了整個胸膛。
冉軻直接被掀了出去,飛出十多米遠最後撞在一棵樹上才停了下來,失去了意識。
江尋看都沒看冉軻,他對自己非常的自信,同級都沒有人敢硬撼自己兩層螺旋勁更別說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
江尋捋了捋胡須,感嘆:“初生牛犢,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