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成王敗寇
一時間巨艦上的人面面相觑,冉闵強大的氣場着實令人抖擻。
“你們說了這麽多,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吧?想必你們已經知道這個域對我來說根本就上不了臺面。無論是護域大陣,還是你們數億蝼蟻和十三只螞蚱的存在,對我來說不過蜉蝣撼樹,螳臂當車罷了。
你們以為我之所以等你們那麽久,不過就是想你們通知你們的主子,我!冉闵,冉白衣來了!快過來送死!”
冉白衣面毫無怯懦之色,反倒像是此刻不是大敵當前,更像是飲酒作樂。
一聽到此十三位巨靈将軍面色急變,大手一揮,各出現一風火令牌,忙喝道:“上!給我殺!”
一時間戰火飛揚,靈能四虐,各艘巨艦上閃爍着各色的靈力,一個個古陣,攻擊法術,防禦護罩被激發,形成一層層的光暈,煞是奇幻!
數億修士随着十三位巨靈将軍一起向巨龍眉心處的白衣男子殺去,一時間天崩地裂,山河破碎,一番滅世之象,過了許久許久才漸漸平息。
塵埃落定,只見巨龍身上布滿了滔天的傷痕,傷痕之下是一個個盤虬的暗金色符文,結成一個防禦陣。盡管巨龍看似凄慘,但卻無實質傷害,剛才聲勢浩大的攻擊不過雷聲大雨點小,只給巨龍帶來一些皮外傷。
而巨龍眉心半徑大約百裏之內,纖塵不染!冉闵依舊白衣如雪。衆軍士不由面露惶恐之色,心中直抽冷氣,十三位巨靈将軍更是驚恐。
心中暗道:“不愧是護國神獸,果然厲害,身死道消,單單憑肉身之力就如此恐怖!
而冉太子更是深不可測,這麽強大的攻擊竟連衣角都未掀起!不過反正消息已經傳出去了,接下來就只要撐到援軍到來即可。”
就在他們幾個在商量援軍的時候,這邊冉闵動了。他睜開雙眼,目中精光四射,似乎蘊含着整個星空,不動如山,一動如崩!
只見男子向前踏出一步,一步,方圓數萬裏虛空頓碎!一劍,白衣飄飄,冉闵手持斷劍向前随意橫劈一劍。
如女子劍舞般優美,卻見星穹以巨龍劃分為兩個界面,一個界面毫發無損,連一絲波瀾都未曾泛起,而另一個界面生靈盡滅!
數億修士盡數化作齑粉,星艦雖然有金光護盾保護,但也受不住冉闵狂風暴雨般恐怖的刀芒,護盾也接近破碎,就像遭遇了暴風雨的小木舟,變得破爛不堪。
而十三位紅袍将軍一齊吐出一口鮮血,面色變得煞白,胸前血肉模糊,均有數道劍痕,有的劍痕深半指,幾乎橫劈整個前胸,一劍之威,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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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一劍斬去護域大界已是極限,不料之後更是讓人不禁咋舌,而且,似乎這次白衣男子也未盡全力!真不知男子境界到底已到何種地步?
“蝼蟻罷了,不過你們這些螞蚱的生命力還挺頑強的嘛?你們的主子既然還不來,那你們就都留下吧。”
冉闵目光如電,輕掃餘下的十三人。突然雷聲轟鳴,緊接着不知從哪裏出現了十三條幾十丈寬的電蛇轟然落在那十三個戰士站着的地方。須臾間,十三人也步前人後塵,化作一抔黃土。
眼前一切又恢複了平靜,仿佛剛才一切仿佛不曾發生,只有那些殘破的巨艦還可以證明剛才并非夢境。
遠方的虛無又出現閃動,而這次出現空間裂縫竟比上次大上十倍有餘!星穹中又出現一艘小飛船向巨龍再次飛來,這個小飛船的大小還趕不上之前那十三艘巨艦的船頭大,而在船上是四個似行将就木的老叟,老叟發須皆白,臉上皺紋橫生,雞皮鶴身,周圍環繞神秘氣息。
明明看起來已是半截身子埋入黃土的老人,卻給人異常強大的感覺,仿佛那弱不禁風的身子就算天塌下,也能撐起,四個老人不茍言笑,“緩緩”行來。
冉闵看着四個老叟,靜默不語,眼中血絲密布,胸口一陣抽搐,胸口的箭傷又開始複發,一滴一滴的血如同江南梅雨時節那龍井茶葉上的露珠,緩緩從一襲白衣上滲出。
但冉闵仿佛根本感覺不到似得,只是靜靜地望着四個老叟,嘴裏暗罵一聲:“這幾個老不死的!”
冉闵的白衣此刻,綻放了血色玫瑰。
納天戒內,冉軻有些混沌,莫名有些心慌意亂,許是這樣的場面實屬震撼人心,又或是冉白衣與戒的反應。
小船愈行愈近,越是靠近越能感受到老叟的強大。四個老叟淩空而立,氣勢與之前巨靈紅袍大将軍判若雲泥!
為首的一麻衣老翁應空而上,嘆了一口氣,和藹慈祥道:“冉白衣,少年至尊,中年化神,魏國盛世,傳說有一人最後淩駕于萬物之上,那個人就是冉白衣。”
“少年至尊,中年化身……那又如何!”冉闵皺了皺眉,喃喃自語。淩駕于萬物又如何,還是保不住我魏冉。
冉闵睫毛微顫,手中斷劍也同樣輕輕晃動。
“然而世事無常,大魏違天道而行,招世人舉而攻之,在大魏時你既然已經離開了,又何苦再回來?隐居于山野間,尋洞天福地好好修煉後再回來報仇不好嗎?唉~ 你這又是何苦呢?”
違天道而行?呵呵!成王敗寇,是非黑白向來是侵略者的籌碼,此刻我有何說辭,不過是百口莫辯。
冉白衣在心裏嘲諷道,納天戒內的冉軻,對外界的聲音聽的半清半迷糊,這戒指內的場景瞬息萬變,冉軻不知所措。
“也不知道外面現在怎麽樣了,這兄弟不會出什麽事情了吧!這要是真出了點什麽意外,那我還怎麽出去,我還有很多事情沒辦,還沒收拾了那李化清呢。”
冉軻自言自語。
“我魏冉氏待人自古仁德,幾位老者怕是年久體不堪,亦或是享夠了茍且偷生,方才有這般言語吧。”冉闵語氣很是憤怒,但依舊保持了那份從容。
“老朽自認為,活在世上多年,沒想到冉太子竟然是如此想不通。”另一個老翁依舊聲音平和,聽起來倒像是在訓誡自己家小輩一般。
冉闵轉過身,眼神冰冷。拖着劍走到一邊,斜眼看向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