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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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決鬥結束的那一剎那，游馬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即将倒下的淩牙，這場決鬥的結果自然是淩牙勝利，但Ⅲ對方才淩牙的狀态産生了一絲疑心，他從那些外溢的能量中感覺到了一些微妙的相似感。他說：“那張No.32是你的了，而這場決鬥也就到此為止。”說罷，Ⅲ離開了。神代淩牙則是有些頭暈，這就像是某種後遺症。“游馬？發生什麽了？我記得剛才還在決鬥的？”“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嗎？鯊魚？”聽到游馬這麽說，淩牙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是天城快鬥口中提到的那莫名其妙的“No.101”又出現了嗎？
不過此時兩人都沒注意到這有些過于親密的姿勢，游馬的手還搭在淩牙的腰上，游馬仍然是一臉擔憂地看着淩牙。
等到淩牙終于注意到的時候，他拍掉了游馬的手：“行了，你還要摟到什麽時候。”
“噢。”
少年就像是聽話的小狗一樣收回了自己的手。
淩牙看向不遠處站着的阿勒克托：“伊南娜，你到底知道些什麽——我是指那些秘密。”
“別着急啊，‘神代淩牙君’，你遲早有一天會知道的，現在還不是時候，你會失去意識也僅僅是因為現在的‘你’還無法完全承擔那份力量，不過那東西遲早是你的，那是你的根源。”這種講謎語的模式令淩牙感到更加不爽。“好咯，既然你們之間的決鬥結束了，那我也該去別的地方看看了。”沒等孩子們接着說些什麽，阿勒克托自顧自地離開了。
“老師還是一如既往呢。”游馬說。
淩牙回到了自己的車子旁邊，拿起頭盔戴上，重新坐上了車。“要去找下一個對手嗎？鯊魚？”游馬問他。“當然，我有必須要做的事情，游馬你才是，別在這個階段就被淘汰了。”淩牙笑了笑，但游馬卻覺得那個笑有幾分勉強的意味。“鯊魚。”“嗯？”游馬忽然給了他一個擁抱。“別想太多了，你還有很多朋友，遇上什麽困難我會幫你的，只要你呼喚我，無論何時，我都會去幫助你。”
淩牙怔住了幾秒，然後扭過頭去，只聽見他那有些惱羞成怒的聲音：“誰……誰要你幫助啊！你先別被淘汰了再說！”
然後神代淩牙便啓動機車，揚塵而去。
“話說鯊魚那家夥……是不是不好意思了……？”鐵男一語道破天機。
“诶？原來那是不好意思了嗎？”游馬這時才反應過來。
“游馬你有時候對感情這種事情很遲鈍呢。”Astral評價道。
“還輪不到你這個神秘的決鬥幽靈來評價我這方面啦！”
“歸根到底，這就是所謂的傲嬌吧。”班長說道。
在一旁的小鳥只是笑他們。
那之後，游馬被一個行事風格大膽潑辣的少女神月安娜纏上了，然後又展開了一場決鬥，不過游馬顯然對有些戀愛腦的安娜沒什麽轍，而安娜那進攻性十足的卡組也給游馬在決鬥裏造成了不少麻煩。歸根到底她找游馬麻煩也是因為戀愛問題——她認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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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上去很擔憂他的狀況呢。”菲卡身上出現的巴利安幻影對阿勒克托說道。
“母親不能出事，如果出事，我也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麽。”阿勒克托坐在永轉機區域的邊緣上，眼睛只是看着在虹色海洋中休眠的那個身影。“這具AI身軀他已經使用了一百多年，裏邊是否會存在着無法修複的磨損，我們誰都不知道，媽媽又不會跟我說這些事情。”
說到這裏，貝庫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我一直很好奇他們是怎麽做到的——将人類的靈魂與AI的軀殼完美融合，這是現在的科技都無法做到的事情。我們當然也不會對人類的科技感興趣，因為我們并不需要那些東西。他的記憶與意識以數據形式存在，而這是一串可以自我成長增殖的數據，而他的意識——承擔意識的靈魂，可以在數據構成的網絡世界中永遠存在，他已經獲得了別種意義的永生，所以說，我更好奇那群人類是怎樣制造出這種存在的。”
“或者說，現在的網絡病毒會對他鏈接着的靈魂造成怎樣的傷害？又是否能控制他？”
貝庫塔越說越興奮，卻發現阿勒克托并沒有回答他。
良久，阿勒克托只是語氣冷淡地對他說：“貝庫塔，你應該慶幸站在這裏聽你說這些事情的是我，而不是我的父親。”
貝庫塔“嘻嘻”地笑了起來，巴利安的幻影望着那對赤紅色的豎瞳，笑聲越來越響。
“你終于有一些擔心的事情了。”
“是啊，我比較擔心你有朝一日會被我的父親撕成碎片——物理意義的撕成碎片。很長一段時間內，那個女人的生存目标都是為了我的母親。”
“說回正事吧，你不是好奇這種情況的形成嗎？”
“一切的源頭還要從我的父親說起，她是被羽蛇神選中的存在，并且最終也與羽蛇神完成了肉.身同化，而身為人類的靈魂據她所說是會被一點點‘磨碎’，但那種‘磨碎’并不是尋常意義的磨碎，而是意識與自我的同化，抱歉，這個前情提要聽上去可能有些長，不過在尋常人看來，父親本身就是已經獲得了永恒這一概念的神明。人類想要——想要這種飛躍性質的永恒，但他們沒有手段對她下手，因為一切道德意義的束縛對她沒什麽用。”
“而他們也不能在母親生前對他下手，因為暴露的可能性更大，然後就會招致父親的報複。于是他們最終等到了一個機會。”
“媽媽是壽終正寝的，下葬幾個月後，他那尚未完全腐敗的屍身被挖了出來，他是龍印人，他生前就與紅龍的一切息息相關，與‘神明’有了更加親近的關系，那種奇跡的能量就殘存在這具未完全腐敗的人類屍身中。一場古老的儀式在現代的實驗室中被舉辦。他們挖出了那顆心髒。不過這群蠢貨最終還是把事情搞砸了。”
“媽媽生前其實也留了一手準備，他并不放心後來者對永轉機能源的應用，這是一種奇跡的能源。事實上，那具AI身軀完全是他自己制作的，他已經做好了死後仍然不得安寧的準備。實際上，現實也的确如他所想。”
“古老的儀式通過屍體上殘存的能量鏈接到了那身處死者之國本該長眠的靈魂，那個儀式并不是用來提取的，而是固定。那具破敗的人類身軀并不可能達到條件，于是，他生前制造的超級AI，他的‘備份’，被喚醒了。”
“真的是蠢貨把事情辦砸了呢。”貝庫塔嗤笑道。
“以及，我建議你最好真的不要抱着那種打算，我父親的靈魂只是在冥界沉睡，她要是真想蘇醒，也花不上多長時間，就看你會不會給這麽一個契機。”
“放心，我還不至于蠢到那種地步，一個你就已經夠難招架了，更純粹的老東西還是算了吧。”
貝庫塔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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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九十九明理收到了一條消息，是很久之前和她不告而別的查理·麥考伊發來的消息，查理是個随性而為的男人，他僅僅是因為想要見識一下No.卡的能力就把No.7從美術館裏偷了出來，這種江洋大盜的行徑自然讓人不齒，不過查理不在乎那個。此次和明理時隔多年的聯系，也不過是他想要撩.騷一把。不過明理顯然就吃他這一套。
為了阻止查理，明理喊自家弟弟去追。
另一邊，在虹色海洋中完成了一次階段性休眠後，鏈接着整座城市的網絡的游星也被某家美術館被觸發的警報給驚醒了。
赤.裸着身軀的男人從中坐起身，粒子從他的身上滑落。
在腳踏足地面的那一刻，绮麗的游星粒子包圍住他，身軀被重新構造為幼年狀态，衣物也被重新構造出了一套。
“是出什麽意外了嗎？”菲卡問他。
“有人從美術館裏盜走了No.7。”游星說。“我去看看。”
“WDC期間最好還是少橫生枝節。”
“那有什麽可擔心的，不是還有星光界的原型去處理嗎？”
“但願像你說的那樣吧。”
而此刻偷走No.7的查理為了實際應用，在和別人的決鬥裏賭上了游馬的心之碎片，雖然這事聽上去有些離譜，不過不可用常理來揣度查理的思維。正因為如此，游馬見識到了No.7帶來的恐怖強運。就在查理準備在這趟單途列車上完成最後一次決鬥時，整趟列車突然發生了異變。
原本燈火通明的車廂裏所有照明設施全部被關閉。為了追上查理而跟上列車的游馬與Astral雖然有些疑惑，但他們并沒有輕舉妄動。
“啪——！”
照明設施又重新亮起，但這一次亮起的照明設施顯然有些不對勁了。
看到這種美麗而绮麗的虹色，游馬已經猜到了來人的身份。
大量的游星粒子在車廂內漂浮着。
所有的照明設施發出的光都是這種詭異而美麗的色彩，查理愣了幾秒，然後笑了笑：“早就聽說心城近些年全面升級了城市管理設施，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這時，車廂內原本用來報站點的廣播出聲了：“只能用這種比較粗暴的方法了，查理·麥考伊先生，你的行為本身就是觸犯了通常的治安法，現在整列列車的控制權已經被我接管了，我已經通知了終點站的警察們，你如果現在将No.7交出來，還能寬大處理。”
“現在的AI技術已經發展得這麽完善了麽，你的語氣與情感聽上去和人類沒什麽區別，AI先生，不過太盡職盡責的AI有時候也是不會被人類喜歡的哦。”
但這時游馬卻忽然覺得有些生氣。
整個車廂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道歉。”
只聽游馬這麽說道。
“啊？”
查理有些不明所以。
“你要為你的言論向游星道歉，如果你做不到，那就用決鬥讓你知道這個道理。”
“游馬，冷靜點。”Astral也發覺到了游馬的怒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