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現實世界
第33章 現實世界
總之, 言川知道了冒牌貨丈夫的名字。
言川仔細算了一下，除了單其、唐臻，他的正牌丈夫和冒牌貨丈夫, 都是同一個名字。
叫“宿”？
這個字更像是綽號，或者是簡單的代稱，并不像是能真正稱呼人的名字。
但, 先不管到底叫什麽, 為什麽他的正牌丈夫和冒牌貨丈夫會叫一個名字？
言川回想了一下冒牌貨丈夫的話。
因為名字認錯……
是他們在劇本裏“認識”的開端嗎？
他的正牌丈夫和冒牌貨丈夫在一個地方工作，他去找人的時候。傳話的人找錯了人，才讓他們見面嗎？
言川思考了一下, 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之後他就和冒牌貨丈夫搞上, 情真意切的，甚至還是他的正牌丈夫，讓冒牌貨上位。
也就有了他們搬到十三號公寓裏，遇見了一系列事情。
言川不知道這個，但他的第二個任務已經完成, 很快耳邊就聽見了逃綜的提醒音。
“叮，”系統冷冰冰的提示音響起：“劇本【十三號公寓】完成，任務核對中。”
言川一愣。
“選手編號43786, 劇本身份為：表面溫柔但出.軌的人.妻。”
“角色扮演度：100%”
“任務完成度：100%”
“獲得成就：擅長用美貌迷惑男人的黑心大美人、出.軌能手”
“總計積分：四千, 超越99%的選手。距離您的目标還有九萬六千整, 請43786號選手再接再厲。”
機械音用平板的語調播報，語速雖然慢，但言川聽得還是有些茫然。
他的任務完成了？
沒等他和逃綜确認, 言川眼前的畫面就一轉, 幾個男人的面孔模糊起來, 耳邊的聲音也模糊了。
逃綜的效率很高, 任務完成之後就把選手傳送回現實。
言川也沒能問出一句話。
最後他記住的，只有冒牌貨丈夫深黑的，晦澀的眼睛。
***
“言先生？”
護士熟悉的聲線在耳邊響起，言川一愣，擡頭對上關切的視線。
“您已經在窗邊坐了半天了，”年輕的護士問：“不冷嗎？”
“……什麽？”
言川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自己常住的醫院套間裏。
上一秒他還在逃綜的劇場裏，直面三個男人的修羅場。下一秒就回了安靜整潔的療養院，熟悉的護士在他耳邊關切地詢問。
第一個劇本已經完成了？
言川的腦海裏不受控制地浮現出劇本的模樣。
名為【十三號公寓】的劇本以畫面的形式在他腦海裏展開，一幀一幀的，電影一樣放映。
言川被迫開始觀看。
一棟熟悉又陌生的公寓樓出現在他面前，是劇本裏的十三號公寓樓，卻比他記憶裏的要新一些。
像是幾年前的場景。
畫面一轉，直接切入窗口，裏面住滿了密密麻麻的居民，言川在幾個特寫鏡頭裏發現了符合選手拿到的身份的居民。
面色焦急，明明是四十來歲卻已經頭發花白的尋子夫妻。永遠關着門，氣氛詭異的“三世同堂”。在吵架的年輕情侶，男友又是威脅又是哄騙，拉着她去了什麽地方……
自然還有走廊裏熱切親吻的一對，甚至前一個畫面是其中的漂亮人.妻和丈夫吻別，笑着囑咐他早點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照顧選手拿到的身份，言川明顯感覺這個鏡頭停了很久，甚至還有兩個小分屏。一個是對着桌上照片默默撥弄琴弦，一個是小混混打扮的男人窺探年輕妻子起居生活。
言川：……
倒也不必這麽貼心。
畫面還在繼續，很快就轉到了半夜。五號房那一戶人家的門大開，兇神惡煞的男人舉着棍棒追出去，嘴裏不幹不淨地罵着什麽。
這裏給了個特寫鏡頭，房間裏昏睡的少女和孩子，吃食和排洩物堆在一塊，又髒又亂。
然後就是赤足的孩童在奔跑，神情驚懼地往角落裏擠。但他畢竟太幼小了，跑不出黑夜中的大樓，很快就被表情猙獰的男人抓到。
他試圖呼救，用小小的手掌拍響房門，吵醒了人之後卻被男人拎着脖子道歉，和別人解釋說這是他頑皮的小兒子。
扒在門檻上的手掌很快被掰開，然後被拖了回去。
畫面一片猩紅。
再一轉頭，就是房間裏的人被轉賣，男友喜滋滋數着錢的畫面。同時是尋子夫妻發現自己孩子的下落，質問這戶人家時起了沖突，販子如法炮制策劃了他們的死亡。
那對恩愛的夫妻也有了争吵，原來是丈夫發現妻子出.軌，還把情夫帶到家裏厮混。
被發現之後，妻子和情夫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丈夫害死，甚至讓情夫也住進公寓裏。
很快上位成功的情夫發現，漂亮人.妻的出.軌不只是對自己，還有別的情人。
再然後，就是深夜裏鬼怪索命，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的劇情了。
畫面轉黑，一行大字落下帷幕。
【十三號公寓】圓滿結束
參演者：陳升、章楠、單其、唐臻、周午、秦羌、言川、安雯、梁新
梁新和秦羌的名字是灰掉的，顯然是在演出時發生意外死亡。
言川站在上帝視角，沉默地觀看了這一場鬧劇似的演出。
在逃綜裏時有的細節他還不知道，現在看完劇本的演出倒是清楚了。
這是一個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的劇本。
“言先生？”
護士又問了一遍，才把言川的思緒拉回來。
言川看了看自己的手，愣了一下才回答：“我在這裏坐了多久？”
護士沒想到他第一個問題是這個，也想了一下：“一個小時？”
她補充：“我查完房就回來看了，應該是一個多小時一點。”
一個小時。
他在劇本裏經歷了至少七天，在現實世界裏竟然只過去了一個小時。
不過這也能說明很多選手在進了逃綜裏并沒有被發現，要是像劇本裏的時間流速一樣肯定會引起注意。
言川明顯的停頓讓護士很擔心，她提議：“言先生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做個檢查？”
“做……”言川指尖搭到另一只手的手腕上，感受着脈搏的跳動，同意了護士的提議。
很快護士就給他安排了全身檢查。
療養院價格高昂，裏面的醫療設施也很全面，給言川從頭到腳做了一個檢查。
言川穿着病號服在椅子上等。
“言先生，”醫生拿着檢查單，仔細對比了一下數據：“您的身體似乎好轉了一點。”
他的語氣很驚訝，再三翻看檢查單，确認了這個病人好轉的事實。
病人坐在他對面，微微颔首。
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眼睛明顯亮了一點。
這個病人是兩年前來到他們療養院的，那時候身體就莫名其妙的很不好，檢查不出到底是什麽病因，只能通過現代醫學吊着命。
但現在更是莫名其妙好轉……醫生百思不得其解，開口打算詢問的時候聽見病人問。
“如果按照這個速度下去，”言川：“我還能活得更久一點嗎？”
醫生下意識點頭：“可以，但我們查不出原因……”
“沒事，”他面前蒼白美麗的病人笑了一下，唇角的弧度很小，卻莫名動人：“我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看見療養院的天花板，言川竟然還有些不适應。
經過一番檢查，醫生确認他的身體的确好轉了。
雖然查不出原因，醫生也很迷惑，但言川還是點了點頭。
好轉在他身上體現得明顯，往常久站一會都會感到疲憊，現在在外面吹吹風都沒事。
身體好轉之餘，言川也在思忖。
是不是只要他能拿滿十萬積分，就能讓自己的身體徹底好轉？
不過【十三號公寓】這個副本獎勵只有三千，加上直播間的打賞才勉強湊夠四千。按這樣算下去他至少要再進十幾個副本才能攢夠治好身體所需的十萬積分。
或者，想加快速度，就得去更難的劇本。
更難的劇本危險度自然更高，言川回想起上個劇本的背景，有些後怕。
在劇本裏他一直提心吊膽，生怕哪裏違反了人設被npc發現，但也有比他更倒黴的選手，空降獲得了被折磨的身份。
這種純靠運氣，或者很有傾向性的身份分配實在難以琢磨。
按照逃綜的說法他們是在參加真人綜藝，只不過劇場的工作人員都是鬼怪，會随時索命的那種。
難度再加一點，他要怎麽完成任務呢？
言川沉思了一瞬，忽然想到了單其。
他和自己說過的，參加逃綜的選手不能向外界透露消息“言先生？”，但是他們有一個內部的論壇。
論壇裏面可以交流參演經驗，了解劇本規則。
當時單其怎麽說來着，給他留了自己的聯系方式，會給他邀請碼進入這個論壇。
現在應該……還作數的吧？
言川想了一下，在手機上輸入那串號碼，給單其發了消息。
他也不多說，直截了當地表明身份，詢問邀請碼。
單其在逃綜裏說得言之鑿鑿的，出來應該也作數，沒必要騙他。
言川忽略掉最後單其和逃綜裏的npc沖突，争吵誰到底才是他老公的場景。
兩天後言川才收到單其的消息。
這幾天他都在療養院裏住着，生活無比平靜，每天不是配合護士做檢查，就是和她一起摸魚看一些無腦綜藝。
偶爾也刷到有關“神秘力量”的營銷號，結果點進去一看是神神叨叨地編故事。
言川就無語地關掉手機。
單其的消息在他午睡之後發來。
當時他還半困不困的，看見消息提示的紅點就點進去。
然後就被一大串消息刷屏了，整個手機屏幕一眼望過去全是單其的消息，刷一下還刷不到底。
“在？剛剛出劇本，現在才看見你的消息。”
“真是抱歉，我也不知道收尾還需要這麽久，過了兩天才給你回消息。”
“我很喜歡你，劇本裏也不是裝出來的，是真心實意的，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每天都在想你。”
“在劇本裏來不及介紹自己，我身高189，體重xx，長度xx，身體健康無不良嗜好。”
“這是我的家庭住址xxx，房門密碼xxx，銀行卡號xxx，存款xxxx，密碼xxx。”
“可以通過一下好友申請嗎？”
“&*#@%+—！”
末尾附上了一個小狗哭哭的表情。
言川：……
他難得挑了挑眉，指尖停頓在屏幕上，先通過了單其發來的好友申請。
這人還挺熱情？
他想了一下，只回了個簡單的“知道了”。
哪料到這簡單到有些敷衍的回答卻立刻引來了對面的回答。
“你的身體有好點了嗎，現在在幹什麽，無聊麽，要不要我陪你聊天？”
“可以線下見面嗎？”
單其甚至還發了一張自己在做什麽的照片，暗戳戳地露出鍛煉得很好的肌肉線條。
言川更長久地沉默了一下。
旁邊的護士看見聊天框裏的一大串消息，好奇地問：“言先生，這是你的朋友嗎？”
怎麽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不過哪有給朋友發自己這種明顯是擺拍炫耀身材的照片的？
言川點頭：“算是吧。”
在逃綜裏他們是“地下情侶”，是合作關系，出了逃綜大概也能算是朋友？
眼見單其又要刷屏，言川怕他下一秒就能把自己的身家財産全告訴自己，發消息打斷他：“不見面，身體好點了，現在在看綜藝。”
他想了想，拍了一張照片過去，只是拍了一下綜藝的畫面，一只手出鏡了。
照片的背景是拉着紗簾的落地窗，天光照進來些許，室內的光線總體來說有些暗，但也能讓屏幕另一端的單其看得清清楚楚。
重點不是電腦屏幕上播放着的搞笑綜藝，而是出鏡了的，纖細的手腕和修長的指尖。
膚色雪白，手背上可以看見淡淡的青紫色血管，指節纖細。指甲修剪得整齊，連指尖都是泛着淺淡的粉色。
像玉雕成的藝術品一樣，沒有一處都不是完美的。
單其盯着照片裏那只修長白皙的手看了好久，半天才說了一句：“操……”
他有些意動，俗稱就是想入非非。
但這種遐想也是有依據的，說了不見面，但是可以給他看自己的手，是暗地裏邀請他的意思嗎？
肯定是的。
“你說的論壇，”很快遐想被打斷，言川問：“要怎麽進去？”
單其那裏顯示了一會對方正在輸入中，然後給了他一串邀請碼和網址。
“這裏，”他說：“用選手編號驗證就能進去了。”
像是怕言川不知道似的，單其又補充：“就是剛進逃綜的時候播報給你的編號。”
言川：“好。”
他點開鏈接，入目的是純黑的屏幕，只有正中有個血紅色的輸入框。
言川輸入自己的編號。
很快網址跳轉到一個簡單的論壇界面，最頂上是“逃生綜藝”四個大字，下面分為四個板塊，分別是「經驗交流」、「灌水交友」、「直播回看」、「選手排名」四個标題。
右上角的帖子數量顯示有十幾萬個，目前在線的人數也不少，紅點明明滅滅，整體還挺熱鬧。
單其又給他發消息，詳細地介紹了一下這幾個板塊的用處。
“經驗交流區你可以看見很多分享劇本背景的，但要注意甄別信息真假。灌水交友就是逃綜選手的閑聊，裏面什麽都有。”
“直播回看可以看參加過的直播，但要積分兌換，裏面播放量最高的幾個可以看看，可能會提供通關經驗。”
“選手排名就沒什麽好看的了，每個選手需要通關的積分數量也不一樣，前一百排名的基本都是為了找刺激，風格比較瘋。”單其補充：“對了，灰色的是已經在逃綜裏失蹤的。”
也就是死了的意思。
言川随便點進一個板塊。
「灌水交友」區
他一點進去就看見首頁的hot貼，明晃晃地飄着。
标題：有無人看了【十三號公寓】那個多人劇本，對裏面的漂亮人.妻很感興趣，怎麽追？
？
言川皺了皺眉，點進帖子。
下面的跟帖很多，粗粗掃了一下大概翻了十幾頁，回複堪稱熱情。
1L：“滾啊，現實世界不夠你發.情的了，看個直播也要開屏求偶？”
2L：“漂亮人.妻？聽起來有老公了，确定打得過人家老公嗎？”
3L：“等等……你們說的是npc還是選手，我記得這個副本是複仇本啊，哪來的美女給你看上？”
4L：“引戰 ，已舉報，勿回。”
……
言川翻了一頁才看見正經讨論的。
17L：“說這麽久，怎麽沒人上個圖？虛空打靶也得有張圖吧？”
被罵了十幾層的樓主終于詐屍，貼了張圖上來。
lz：“真的很漂亮啊，我掃公共直播間的時候就看見了，冒死截的圖，別外傳，咱們區自己看看就行了。”
18L：“……”
19L：“我去……哪來的美女？”
20L：“三分鐘之內我要看見他的所有信息！”
21L：“老婆！！！”
23L：“瘋了吧你們，這不是男的嗎，為什麽喊老婆？”
24L：“老公聽起來臭臭的，只有老婆這樣的詞語配得上！”
25L：“我命中注定的老婆，ky先滾別和我搶！”
27L：“lz完蛋了這個帖子肯定要被搬運。”
lz：“你們翻臉也太快了吧？所以到底有沒有人知道這是哪個選手啊？真的很想追他！”
36 L：“你看直播間的時候不記，現在跑過來大海撈針了是吧？”
48L：“想什麽呢，人家肯定有老公有男朋友，輪得到你？”
……
經過了四五頁的舔屏言論，有人給了回答。
148L：“是新人吧？長得那麽漂亮，不被注意到不可能。【十三號公寓】也屬于對新人友好的劇本了，鐵定新人。lz可以去直播回放找找，搜尋最近七天的。”
168L：“lz要是問到了能不能替我問問，積分排名前一百的能不能做他男朋友？”
200L：“滾啊才一百還好意思說，我這個前十的是不是能當他老公了？”
201L：“回樓上，不好意思，咱們前一百的就是臉皮厚，可以當第三者插足嘿。”
202L：“滾**去**的。”
……
lz：“有髒話，已善用禁言。”
言川沉默了好久，單其的消息發了四五條他才看見。
“怎麽了？”單其：“你的積分夠嗎，要不要我買了你的直播間回放轉給你？”
“電腦上看不方便，”他補充：“當然也可以來我家，有投影儀，也在A市。”
也？
言川挑了挑眉：“可是我看你照片裏是晴天，A市不是在下暴雨嗎？”
這兩天倒春寒，A市又刮風又下雨，護士都不讓他出去放風。
單其那裏終于不是秒回了，頓了一會才發：“嗯……在A市也有套房子，很快就能到。”
言川：“^-^”
單其迅速發了幾個小狗哭哭的表情。
被他這一打岔，言川又去回頭看那個帖子。
翻到最後一頁他也還能看見反複引用那張照片的樓層。
言川抿了抿唇。
照片有點模糊，截圖截得。但也能看出照片上的年輕人雪白漂亮的臉，還有朦胧的憂郁氣質。
五官生動鮮活，輪廓秀氣。烏黑的眼底像含着一汪水似的，鼻尖微微翹起的弧度很可愛。
正巧是他和別人說話的場景，濃密卷翹的睫毛垂着，唇瓣微微張開，露出一點笑，小小的唇珠豐潤又飽滿。
他側身過來，正好對着照片外露出一截修長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
就好像在對着看着他的人微笑一樣。
另一個人則被很無情地打上一個大大的叉號，臉都沒截全。
言川看得沉默又沉默。
他還不至于認不出自己的臉，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而且這個論壇的人，都這麽……熱情的嗎，不認識就喊人老婆？
目光從一大片老婆言論上艱難劃過，言川有些不理解。
算了。
言川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确認沒有人找到他的直播間就退出去了。
他是新人，直播間的等級也很低，除非把和他差不多時間進逃綜的挨個看了，要不然還是真找不到他。
不過這個也提醒了一下言川。
他退出這個帖子，點進「直播回放」區。
最上面的幾個窗口輪番放映着幾個選手的直播間，言川粗粗一看，确認他們幾乎都是榜上有名的選手。
至于第一……他在那個灰色的“宿澗”上看了一眼，發現他的積分已經到達了驚人的千萬。
和第二名相比翻了不止一倍。
言川想到自己可憐巴巴的四千積分。
他想保命的願望也只不過要十萬積分，這人有了千萬積分還不收手……願望到底有多大？
不過這不是言川要管的了，他輸入自己的編號，打算看看自己的直播間。
但解鎖回放需要五百積分，言川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确認鍵。
回放直播他可以看看自己的表現有什麽不足的地方，複盤劇本劇情，也算是物盡其用吧。
灰□□面變亮，言川點了播放。
解鎖要花五百積分，但這竟然是連着彈幕一起放出來的，直播間上方飄着密密麻麻的彈幕。
言川：……
他又驚訝了一瞬。
不光是逃綜的選手，連觀衆也這麽熱情。
直播間回放是從劇本開始到結束，很全，視角也是言川在劇本裏時看不見的全知視角。
外面下着雨，言川把簾子拉上，縮在軟榻上回看自己的直播間。
開頭就是他在檢查公寓房間，翻看丈夫衣物的畫面。
但彈幕卻刷刷閃過。
【老婆辟谷好翹，想厚乳】
【扣1看老婆穿**內.衣，穿上又被我扒掉嘻嘻嘻】
【親一口，好白好軟】
【我的口水要把老婆淹死了】
言川眼皮抽了抽。
但這也許是溫和一些的彈幕了，很多彈幕一眼望過去全是**。
整個句子幾乎都屏蔽了，也不知道發的到底是什麽內容。
大概是那種更便太的東西吧。
再往後是他遇見單其和唐臻，然後接到任務在浴室裏和單其……那個那個的畫面。
畫面止步于言川伸手解開拉鏈，露出雪白後背的那一刻。
隐私保護開啓，整個直播間黑屏，但彈幕刷得更瘋狂了。
無一例外地是“親親舔舔”“想和老婆碎覺”的內容。
簡直沒眼看。
更不用說言川被迫喊npc老公，紅着臉被不同男人親的時候。
還有他在劇本裏的真假老公，地下情人碰面的時候。
彈幕裏簡直就是便太過海各顯神通，要不是在逃綜，言川都懷疑自己的直播間得被封掉。
理由還是澀.情超标。
一個直播間回放看下來，什麽缺點沒總結到，光顧着看彈幕了。
言川感覺自己臉紅了，眼神都有點恍惚。
不是，這麽個逃生綜藝，怎麽從觀衆的反應來看像是被他演成了什麽18x的片子？
你們逃綜還能不能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跟你們說言寶這種人特別過分，特別壞，知道小狗在自己腳邊轉來轉去汪汪叫也要吊着人家，還不止一只，太過分了（黑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