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十三號公寓3
第3章 十三號公寓3
【喂,這是誰啊,怎麽視.奸我老婆?】
【笑死,這什麽黑皮水管工和漂亮人.妻的即視感】
【不怪他,言寶的腰和腿誰看了不迷糊。】
【這個是不是老婆的情夫之一啊,看起來腰很好的樣子嘿嘿】
“不是,”言川往後退了一步,離這人遠了一點,警惕道:“你認錯人了……”
他看着面前人越靠越近,往後面退了幾步。
這是綜藝裏的npc嗎?看着不像,為什麽上來就問他……問他的身份?
奈何小賣部的空間不大,除去擺放貨架的空間。走道就很窄了,言川的後腰直接撞到貨架上。
他往後瞥了一眼,無路可退了。
大概是言川眼神裏的警惕太濃,面前年輕男人勉強收斂了一點動作,含糊地扯唇笑。
這人笑起來的時候那種不良的氣息就更重了,眼角眉梢都有那種痞氣,活像是上學期間把漂亮小同學堵在巷子裏的校霸。
“穿着裙子就出來了,”他壓低聲線,懶洋洋道:“不覺得太顯眼嗎……”
顯眼什麽?
言川只覺得這人莫名其妙。
他抿了抿唇,最後還是沒忍住,瞪圓眼睛不是很高興地反問:“你又是誰?管我穿什麽。”
上來就攔着他不讓他走,說一些意味不明的話。
還拿他的穿着說事,奇怪的很。
有選擇他也不想穿這件衣服啊。
察覺到面前人的視線,言川又攏了攏外套。這次是連拉鏈都拉到最上面了,吝啬地只露出一截雪白的頸子。
對面的人被嗆了一聲也沒生氣,挑挑眉自我介紹:“單其。”
言川不解地眨眨眼睛:“?”
“我的名字,”單其把鴨舌帽往上擡,語氣不明:“不出意外的話,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言川:……
什麽過時的聊天把戲,當他是什麽都不懂的小男生嗎?
确定他并沒有正事要說之後,言川撇撇嘴。無意再和這人磨蹭下去,側身直接從年輕男人身邊擠了過去。
只留下一句:“最好不要。”
略顯蒼白的臉頰染上一點紅意,因為生氣,唇瓣微微張開。眼睛像含着一汪水似的,亮得驚人。
動作間潔白的裙擺掀飛,露出圓潤的小腿肚,雪白的膚肉晃眼得很。
嫩生生的,一點瑕疵都沒有。視線要是往上移,甚至還能瞥見豐潤的線條。
更加白皙的,藏在裙擺下不曾見過天日的柔軟細膩。
單其被晃得愣了一下,很快這一抹潔白就消失在視線中。
一點留戀的時間都沒留下,轉身就離開。
單其懊惱地低聲罵了一句。
言川結完賬就趕緊上樓了。
他把剛剛遇見的單其歸類為“變.态”,粗暴地解釋單其為什麽攔住他說一些有的沒的事情。
走在樓梯上,言川的臉頰還有點紅,試圖平複有些急促的呼吸。
變态他是不陌生的,只是沒想到在逃生綜藝裏還能遇見。
不過,言川頓了一下,步伐也變得遲疑。
單其看起來就不像npc,湊上來搭話,身份是選手?
他忽然想到自己的身份描述。
出.軌的人.妻……言川頭皮發麻,這個單其不會是他的情夫之一吧?
如果是的話一切就能說清楚了。
他拿到這個身份的時候就下意識在公寓裏搜尋關于“老公”的痕跡,出來也是想看看其他選手的身份。
還有就是找找“情夫們” 的線索。
這樣錯綜複雜的情感關系背後肯定有點不為人知的劇情,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綜藝的錄制,先去了解線索是應該的。
拿到“情夫”身份的選手肯定也一樣。
言川還是皺了皺眉。
單其給他的印象還是不太好,太痞氣也很危險,不是他會主動接近的類型。
言談舉止也不像是新選手,氣定神閑,還有心思說這種話。
總之很難搞。
言川這樣想着,慢慢爬樓梯上去。
他所居住的公寓在五層,十三號公寓樓裏也沒有電梯,只能靠着兩雙腿爬上去。
爬到第三層的時候言川的額角就有些細汗了,他的身體并不好,有逃生綜藝的加成也沒讓他的身體素質達到正常人水平,走幾步樓梯就要停下來歇會。
他記得這一層也是有住人的。
“要幫忙嗎?”視線之內忽然伸出一雙手,拎起言川手上的塑料袋。
很溫柔的聲線,有點低啞,聲音很有磁性。
言川擡頭,對上一雙溫柔的眼睛:“你看起來狀态不太好。”
“不用了……”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手上的東西已經被拿走了。言川擡頭看了看面前高大的男人,還是把話說完整了:“謝謝……”
其實這袋子挺輕的。
【到我了到我了,這個也是言寶的情夫嗎?】
【咦,是誰的寶貝老婆啊,這麽輕的袋子也要別人拎哦,好嬌氣(指指點點)】
對方是個氣質頗為溫和的年輕男人,生了一雙溫柔的桃花眼,此刻正關切地看着他。
“臉有點紅,”他問:“外面太熱了嗎?”
言川下意識搖頭:“不……”
他張了張口,話到嘴邊打了個轉:“是……是有點熱,出來忘了帶傘了。”
還好他的臉紅不是很明顯。
“嗯,”旁邊的人跟着言川一起往上走:“住五樓是嗎?”
言川點點頭。
年輕男人笑了一下,如沐春風一般:“我叫唐臻,是三樓的住戶。”
言川禮貌回答:“我叫言川。”
“真是個好名字。”唐臻顯然比單其會說話多了,眼底的笑意愈發明顯。
言川接過他手上的袋子,再次表達感謝:“麻煩了。”
唐臻沒急着走,也沒有很突兀地提出進去坐坐的請求,只是說:“我住在三樓,是個彈吉他的,如果你有興趣可以來聽我彈。”
倒是很符合他身上的氣質……言川點點頭,并沒有給确切的答案:“如果有空的話。”
一個比一個奇怪,倒是不像在逃生綜藝裏的選手。
……
送走唐臻,言川把門關上,一邊準備午飯一邊回憶自己得到的線索。
除去一樓的小賣部,十三號公寓裏一共住了六戶人家。
他和“老公”、單其、唐臻、在聽戲曲的一家子、中年夫妻、還有一戶門窗緊閉,偶爾露面的年輕小情侶。
言川把唐臻和單其列入“情夫”的備選名單。
其他人倒是沒怎麽見到,最後那對小情侶身上穿的明顯是校服款式。還帶着學生氣,像是私奔出來的學生情侶。
言川仔細捋了捋。
一棟年久失修的廉租房,裏面住了六戶迥然不同的人家。
老爺爺那一大家子、愁眉苦臉的中年夫妻、做音樂的唐臻、私奔出來的小情侶。
當然,還有他們這家表面和諧的丈夫和妻子。
至于單其,言川想了想,無業游民吧,看那個氣質挺像的。
這一群人聚集在一起……會有什麽事情發生呢?
熱油在鍋裏炸開來,言川把切好的蔬菜下鍋。不是很熟練地翻炒,還因為動作幅度太大差點把菜掀翻了。
有記憶以來他并沒有做過飯,顯然逃生綜藝也并沒有在這方面給他一點便利。
言川的臉被熱氣熏紅,他抿着唇,手忙腳亂地應付這一切,臉上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蹭上一點鍋灰。
十幾分鐘後,言川對着一鍋黑乎乎的東西陷入沉思。
這顯然是不能吃的。
做飯失敗,言川沉默着把糊掉的菜倒掉了。還好他提前準備了一點速食食品,可以應急。
重新煮上一鍋水餃,他忽然想起來去看了看冰箱。
裏面基本沒什麽東西,就剩幾個番茄,孤零零地擺在最裏面。
言川猶豫着把買來的東西放進去。
他們平時吃的是什麽?不會是他做的吧?
言川又看了看垃圾桶裏黑乎乎的東西,想象裏一下自己把東西端給別人的場景……算了,還是等“丈夫”回來再說吧。
但願他的“丈夫”自己會做飯,或者根本不需要進食,言川心虛地想。
好歹應付完一頓飯,言川又趁着天還沒黑到公寓外面逛了逛,主要觀察同一樓層裏聽戲曲的哪一家,還有那對中年夫妻和小情侶。
人多的地方就會有矛盾,唐臻和單其都是獨居,他們身上有什麽線索先不說,這幾戶肯定是有劇情線在的。
包括他自己這裏,言川整理了一下皺巴巴的外套,想到了他素未謀面的丈夫。
劇本描述裏強調了他的不忠,丈夫和情夫們能成為他的助力,但不能讓他們發現彼此……聽起來就很奇怪。
先不論助力不助力的,首要任務是不能讓他們發現彼此。
言川的腦海裏很突兀地閃過諸如“地下戀情”“花心”這些寓意不是很美好的詞語。
他搖了搖頭,不去細究更深的東西,還是順利完成任務比較重要。
這裏是逃生綜藝,交代了有靈異的因素,不知道晚上會遇見什麽危險呢。
這樣想着,言川來到那戶中年夫妻家門口。
兩個人似乎是在吵架,語氣很急促地說着什麽,聲音越來越大,都沒來得及把門關嚴實。
言川就借着沒關好的門縫聽牆角。
“要不是你他怎麽會丢?!”這是中年女人的抱怨聲。
被罵的中年男人也沒辦法反駁,低頭嘟嘟囔囔說着什麽:“在找……找了這麽多年了……”
然後就被劈頭蓋臉一頓罵,很快又發展成吵架,鍋碗瓢盆摔了一地。
言川聽了一會,琢磨出點意思來了。
這對愁眉苦臉的中年夫妻,因為丢了孩子所以才互相埋怨嗎?
他默默記下這點。
接着就是吵架的內容了,言川走向下一家,就是下樓的時候在聽戲曲的那一戶。
正好有一對夫妻走出來,大着嗓門說一些“分賬”之類的詞語,臉色陰沉蠻狠,看見有人經過還狠狠瞪了一眼。
“咣”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言川摸摸鼻子,假裝自己只是路過。
原來這家裏還住了一對夫妻。
加上他中午的時候聽見的教訓孩子的聲音……三世同堂嗎?
很快時間就來到晚上,天黑得格外早,月光也黯淡。
言川往門外看了一眼,入目是空蕩蕩的回廊和隐約的紅光。
走廊上一個人也沒有,對面的空房間大門洞開,露出黑漆漆的房間。往上是高樓,往下是一層又一層黑洞一樣的樓層。
一入夜整棟樓都變得突然安靜,靜悄悄的,一點雜音都沒有,簡直是一片死寂。
好像從這裏跳下去,砸到地上都沒有回響似的。
言川把門牢牢關上,還不忘從衣櫃裏拿出晾衣架別在門鎖上。
老式門鎖的牢固性不是很可觀,但他也拖不動什麽比較重的家具擋在門口。
不過在靈異副本裏這些東西靠武力手段也擋不住鬼怪什麽的,求個心理安慰罷了。
言川決定還是得早早休息,聽到什麽聲音都不管。
夜晚是最難熬的,他的眉頭深深皺起來。
言川躺在冷冰冰的床上,用薄薄的夏被裹住了自己。
房間裏的燈已經關上了,只留下一盞壁燈,閃着微弱的光芒。
言川閉上眼睛。
晚上的溫度有點低,他身體也不怎麽好,裹緊被子也嫌冷。
瘦削的身體蜷縮在床角,只露出小半張臉,看起來蒼白又脆弱。
“滴答”“滴答”。
不知道迷迷糊糊睡了多久,言川被滴答滴答的聲音吵醒。
近在耳邊一般,液體砸下來濺濕地板。伴随着鈍物砸在地上的悶響聲,一股腦傳進耳朵裏。
是什麽聲音?
言川嘗試性地動了動手指,卻發現自己動都動不了,僵硬地躺在床上,眼皮都擡不起來。
他啓唇,以為自己說出了點什麽,結果是一點氣音都沒發出來。
鬼壓床?
言川不清楚,但是他動都動不了,耳邊的聲音卻越來越近。
雜音機械般響着,他的耳朵開始嗡鳴眼前也一陣眩暈。
心跳加快,言川努力想睜開眼睛,卻只發出模糊的鼻音。很輕,小貓哈氣一樣,湊近了聽才能聽見。
這個聲音……聽起來像是有人拎着帶血的武器靠近,沒幹的血跡滴答滴答往下掉,重物的另一端沉沉砸在地面上。
原本用來取暖的被子已經成了束縛,把言川纏在床角動彈不得。
冷……他眉頭皺得更深,屋子裏的溫度驟然降低,冰窖似的。
言川手腳發涼,失去血色的唇瓣緊緊抿着,心跳格外劇烈。
逃生綜藝裏的鬼怪npc,這就盯上他了?
他有哪裏吸引了鬼怪的注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滴答滴答的聲音消失了,轉而是床頭忽然陷下去的一塊。
言川只感覺有什麽過分冰涼的東西觸碰到了自己的臉頰。
像是人的手,指節修長。可溫度又太冰太涼,一靠上來言川就不自覺發顫。
這雙非人的手反反複複摩挲着柔軟的臉頰,力道大到把雪白的腮肉磨紅。很快他蒼白的臉頰就泛起一大片紅,卻又掙紮不得。
在昏黃的燈光下,細膩潔白的膚肉如同上好的冷玉。本來應該是毫無瑕疵的,現在卻多出來一道道指痕。
襯得膚肉更加雪白,也莫名多了一點其他的意味。
躺在床上的人蜷縮着,薄薄的被子遮不住瘦削的身形,連後背上突出的蝴蝶骨都隐約可見。細瘦伶仃,可憐得很。
偏偏長相是極為侬豔的,眼睫濃密深黑,眼尾沾上潮濕的粉意。像夜裏綻放的栀子,香氣撲鼻,卻又舍不得讓人多嗅聞幾下。
被欺負到了極點,也只是從喉嚨裏擠出一點輕微的嗚咽,連亮出爪子虛張聲勢地撓幾下都不能。
讓人心生憐意……又想更過分地欺負他。
黑暗裏,有一雙看不見的手抹掉了睫毛挂着的淚珠。
然後舔掉了指尖沾上的鹹澀淚水。
言川惴惴不安地等了一會,卻沒等到摸臉之外的動作。
他意識模糊,腦海裏冒出一個疑問。
鬼怪動手之前……還帶摸臉的嗎?
這算什麽,判斷他哪裏好下手?
作者有話要說:
再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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