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新債主
新債主
幾天後，一個接着一個的炸彈信息讓程亦接得是猝不及防的。
晚上下班的時候程亦回到家發現家裏亂七八糟，東西碎了一地，而丁麗和程晴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見倆人在發呆程亦還以為是程明又鬧什麽脾氣了就問道。
程亦：“怎麽了嗎？你們這麽晚還不睡坐在這裏發什麽呆？”
丁麗不說話，程晴就開口說道。
程晴：“還不是因為大哥去借高利貸，今天那些人找上門來讓我們還錢。”
程亦不敢置信的，然後他看了看那些被打爛的東西就說道。
程亦：“大哥去借高利貸？他為什麽要去借高利貸，不用上班有得吃有得住還有錢花這種生活不能滿足他了是嗎？”
這時，丁麗哇的哭了才大罵道。
丁麗：“誰知道這個混蛋是不是活膩了，我說他最近怎麽老是問我要錢老是跑到我房裏呢……”
程亦：“借了多少？”
程晴：“借了十幾萬，那些人說加利息什麽的加起來二十多萬，現在大哥這幾天又沒回來過那些讨債的人說如果這個月底還不還錢就砍掉他的手腳，要不然就搞死我們。”
丁麗：“砍了就砍了，免得他到處欠錢還要連累我，王八蛋。”
二十多萬？程亦平時別說吃個快餐了，最多也就吃個幾塊錢的酸辣粉而已，程亦節約到只買幾件衣服和買點生活用品。
他想不明白這程明借這麽多錢到底用到哪去，接着程亦又問道。
程亦：“什麽時候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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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晴：“上兩個月，那些人還說了如果拖一天就加一千一天。”
丁麗：“這個混蛋……”
這時，消失幾天的程明終于回來了，丁麗看到狼狽憔悴的程明回來就立刻走到他面前不停的打着他罵着他。
丁麗：“你這個混蛋舍得回來了？你說你去借高利貸幹什麽啊，那種錢你也敢借你是不是真的想死啊……”
程明一直用手擋着丁麗，随後程明一甩開丁麗的手就說道。
程明：“媽你幹什麽，是我借又不是你借你急什麽？你以為我想去借的嗎，還不是因為看你上班辛苦，累然後我一個朋友說要我和他合夥做生意穩賺不賠的我才去借的，我這麽做不是為了讓這個家能過得好點嗎？”
程亦：“大哥你說這些話你自己信嗎？”
程明：“反正信不信的事情就是這樣子，我現在回來吃頓飯就走了，先避避風頭再說吧。”
聽程明這樣說丁麗又邊打他邊罵道。
丁麗：“你還要去避避風頭？那些人說了看到你就砍斷你手腳，如果你躲起來不還錢就搞死家裏的人你居然跟我說你要去避避風頭？”
程晴：“就是啊程明，你自己闖的禍自己擺平，不要連累到我們這些無辜的人。”
這時程亦也說道。
程亦：“哥，你到現在還想躲起來，你真的想看到家裏人因為你而受到傷害嗎？你就不能去工作賺錢還嗎？”
程明抓着頭發，急得轉圈吼道。
程明：“那我能怎麽辦？他們要我這個月底就還清我從哪裏弄這麽多錢給他們啊……”
這時。丁麗一邊哭着一邊拉着程亦的手對他說道。
丁麗：“小亦啊，你……你幫幫你大哥吧，他可是你親大哥啊你難道忍心他真的被人砍掉手腳嗎？”
程亦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丁麗，然後說道。
程亦：“媽~你想讓我怎麽幫他？讓我代替他被人砍掉手腳嗎，還是說讓我去賣腎賣心髒換錢給他還債？還是你想讓我去搶錢？”
丁麗連忙說道。
丁麗：“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是一直都在工作就沒點積蓄嗎……”
話音未落程亦就說道。
程亦：“媽你覺得你問這個問題不覺得很可笑嗎？我每次的工資都上交給你，自己留點防身的還被他們都拿光，媽你當我每天是去搶銀行的是嗎？”
丁麗又急哭了，說道。
丁麗：“那那……那怎麽辦啊？如果你大哥被他們發現的話一定會被他們砍掉手腳的……嗚嗚嗚…………”
程亦：“能怎麽辦，讓他去工作賺錢還錢，自己做得事自己承擔後果誰能給他擦一輩子屁股。”
程明：“我又沒叫你替我還你瞎逼逼什麽，我說了要你管了嗎？”
程亦：“那就最好，我一點都不想再管你成天搞出來的破事。”
程明：“不管就他媽閉嘴，要你在這裏瞎逼逼……”
程亦：“我閉嘴可以，有本事你就像個男人一樣別他媽躲起來讓媽受罪，讓你的弟弟妹妹們替你扛罪王八蛋……”
程明：“你他媽的替我扛罪了嗎？你以為你是英雄嗎……”
丁麗見倆人大吵着就大聲叫道。
丁麗：“都別吵了，程明你個混蛋還不閉上你的臭嘴巴你是不是真的想死……”
接着丁麗又好聲好氣的對程亦說道。
丁麗：“小亦啊，你大哥就是一混蛋你別跟他計較，但是你別不管你大哥啊他真的會被那些人砍死的，你……你就幫幫你大哥吧好不好？”
程亦：“我怎麽幫，我拿什麽幫？”
丁麗趕緊走到程亦面前說道。
丁麗：“你去找你黃叔叔先借着錢到時候咱們再慢慢還給他好不好？你黃叔叔這麽疼你他一定會借給你的……”
程亦：“憑什麽？媽你覺得黃叔叔憑什麽會借這麽多錢給我，我是他親兒子嗎？”
丁麗：“這這……”
程明撲騰坐到沙發上大聲對丁麗說道。
程明：“媽你別求他幫忙了，老子的事老子自己會解決用不着他多管閑事。”
程亦指着程明對丁麗說道。
程亦：“媽你聽到了沒？他說了不用我多管閑事的！”
丁麗大罵着程明。
丁麗：“你給我閉嘴！”
接着又對程亦說道。
丁麗：“小亦你不管你大哥不行啊，你不知道今天來的那些人有多恐怖他們真的會……”
話沒說完程亦就吼道。
程亦：“我沒有那麽大能耐弄來這麽多錢，他要是被砍斷手腳大不了老子養他一輩子……”
說完程亦就非常生氣的走進房，然後狠狠的甩上門時發出一聲巨響。
丁麗見程亦這麽生氣就不停的罵着程明，程明也因無計可施一句話也不說。
程晴不敢說太多責怪程明的話，因為她自己也是因為貪心聽信別人借了三萬塊錢買了一大堆劣質的化妝品拿來倒賣，而且根本就賣不出去。
程晴的這筆錢也是找讓她買這些化妝品的那幾個女人借來的，如果她不盡快還錢的話那那些騙她倒賣劣質化妝品的那幾個女生就會将她的不雅照發布到網上去。
第二天，膽小的程明還是去找工作了，但沒有一份他能做的。
到最後他也沒能有一份工作，而程亦也開始了多份兼職的日子，一天兼幾份職。
三天過後的晚上，幾人又聚在客廳想辦法，程亦将口袋裏的兩千塊錢扔在桌面上對丁麗說道。
程亦：“我全部就這些錢了！”
丁麗拿起錢就說道。
丁麗：“這點錢連尾數都不夠……”
程亦：“不夠就讓他也去賺。”
程明：“你以為我就沒有去找工作嗎，別人不要我我能怎麽辦？我都盡我最大的努力了你還想讓我怎樣？”
丁麗看向程晴說道。
丁麗：“小晴你的呢？”
程晴：“……我……我能有什麽錢啊，我一個月才兩千我能剩多少錢啊。”
丁麗：“剩多少也得拿來啊，這樣要到時候才湊夠這麽多錢啊？”
程晴：“我沒錢我拿什麽啊？而且是大哥自己借的錢憑什麽要我替他還……”
丁麗：“有你這麽說話的嗎啊？他怎麽說也是你大哥你不應該幫幫他嗎？”
程晴：“那誰來幫幫我啊，他每次闖禍都有小亦幫他擺平，而我呢……”
丁麗：“你？你又怎麽了？小亦是你大哥親弟弟他幫你大哥怎麽了，不應該嗎？”
不等程晴說話程亦就猛的站起來回房了，程晴見狀也趕緊回房了，只聽見客廳外丁麗又在數落着程明而程明還跟丁麗頂撞着。
這日子一天天過去，錢才湊到九牛一毛。程亦下了班也不想回家去，他在演唱會廳的門口外的路邊護欄上靠着，眼睛一直往門口裏面看着。
這時他身後停了一輛車他也不知道，車裏的人一直在窗戶上看着他，沒過一會兒程亦的手機就響了，程亦看到是朱龍打來才接起。
朱龍：“阿亦你這幾天心情好像很不好是發生什麽事了嗎？你怎麽突然打這麽多份工作？”
程亦：“呼~因為缺錢。”
朱龍：“是出什麽事了，你還當我是兄弟嗎有事也不和我說，你現在還在工作嗎？”
程亦看着那張宣傳海報說道。
程亦：“在看演唱會！”
寒淩皺眉：演唱會？演唱會是這麽看的？
朱龍：“演唱會這麽安靜嗎？你在哪？”
程亦不回答反問道。
程亦：“要出來嗎？我去你樓下等你！”
朱龍：“好！”
程亦挂了電話就往朱龍租房那裏去，他好想像別人那樣喝酒喝醉了，寒淩看着程亦走遠這才升起車窗對陳宇說道。
寒淩：“回去吧！”
陳宇點點頭啓動車子就走，然後說道。
陳宇：“我查過了，他現在和母親還有一個大哥一個姐姐和一個弟弟妹妹住，他父親在他十二歲那年就出車禍去世了，13歲時他母親就逼着他辍學讓他去賺錢。後來他靠自己賺來的錢打算複學但卻被他母親給賭光了，那之後他就一直沒再上學一直到處打工，再後來‘白蘭地’的老娘一直收留他讓他在那裏工作直到上次跟你說換廚師了他才辭的職！”
寒淩：“是因為什麽？”
陳宇：“因為他家人的原因，不過市警局長黃忠誠一家一直以來對他非常照顧，聽說他們從小就定了娃娃親……”
話沒說完寒淩就冷笑了，說道。
寒淩：“哼，娃娃親？那他之前怎麽還找了個大學生談戀愛？”
陳宇：“聽說是那女的追了他好久才同意的，但後來因為他女朋友劈多條腿就分手了。一個多月前他剛滿18歲！”
後面那句寒淩知道陳宇是故意說給他聽的，他當時也沒想到程亦還沒滿18歲。
寒淩：“還有呢？”
陳宇：“還有就是他的家人……”
寒淩：“家人怎麽了？”
陳宇沒有立刻回答，只是過了幾秒後才開口說道。
陳宇：“他的大哥程明從畢業了兩年一直都無所事事不務正業，去年他突然去頂罪一單故意傷人的案子但對方卻說不是他打傷的自己所以最後事情就這樣了結了，估計是程明讓他去頂罪的。還有兩個月前他的大哥程明向高利貸借了十幾萬，現在要他們月底還出二十多萬。”
陳宇：“還有他的母親丁麗經常因為私生活混亂與人糾紛，而且打麻将輸了也欠了人家一萬多。而他的姐姐程晴也因為貪心掉入了別人的圈套聽信別人倒賣劣質的化妝品也借了三萬多，如果她不還錢那些女人就将她的不雅照放到網上。”
接着，陳宇又說道。
陳宇：“還有……”
寒淩：“還有？”
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家人啊，之前他被方佳麗騙了的時候寒淩就覺得發生在他身上的事夠狗血了。
陳宇：“他的弟弟也因為經常在學校裏說謊稱他家裏很有錢，他的弟弟程二寶經常叫他拿錢然後去買一些名牌衣服到處騙吃騙喝。他的妹妹……”
話又沒說完寒淩又打斷了陳宇，說道。
寒淩：“你等等等等……你該不會說他妹妹又到處借錢了吧？”
陳宇點點頭，淡定的說道。
陳宇：“嗯！他的妹妹程怡經常拿着他倆的合照到處跟女同學炫耀她哥，惹得學校很多女生為了能見到她哥哥都讨好她給她送禮物，而且還經常跟男同學去旅館。”
接着，陳宇又說道。
陳宇：“不過……”
寒淩：“什麽？”
陳宇：“他的妹妹跟她的朋友卻說程亦是她的男朋友！”
寒淩：“瘋子，想男人想到自己親哥身上去了。”
陳宇：“現在他每天兼幾份職就是為了幫程明還債！”
寒淩：“哼……這是一家人嗎，這分明就是一群吸他血吃他肉的吸血鬼吧。”
陳宇：“我還調查到在他13歲的那年他的母親想把他送給他外婆養但是他的舅舅和舅媽不願意收留他還把他趕回來了，再後來他母親又将他送回他爺爺奶奶家，但他的爺爺奶奶并不接受他好像從小就不喜歡他所以最後讓他半夜裏坐車回來了。”
寒淩握緊拳頭，青筋暴起一捶打在車門上，罵道。
寒淩：“王八蛋，一群畜生……”
過了會兒，陳宇又說道。
陳宇：“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寒淩呼了口氣說道。
寒淩：“你先讓人把他所有的兼職都辭了，無論他去哪找都不要聘用他。”
陳宇：“為什麽？你不是打算幫他的嗎？”
寒淩：“你就照做吧，然後替他大哥把債還了再把這筆賬轉到我這，還讓程明本人親自簽名簽一份合同！”
陳宇：“知道了！”
寒淩：“對了還有！”
陳宇：“什麽？”
寒淩：“讓他現在的老板也辭退了他。”
陳宇：“為什麽要這麽做？”
寒淩：“我另有打算！”
寒淩撐着下巴看着窗外沒有多說，陳宇也沒有再問。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老板就對程亦說讓他以為不用來上班了，程亦一臉不明白的追問老板這是為什麽，那老板就告訴程亦說可能是他得罪了什麽人吧，有人叫他不能聘用程亦。
程亦想着應該是那些放高利貸的人吧，接着程亦又打算去做別的兼職，但所有人都不敢再用他了這時程亦越想越不對勁，按理說如果是高利貸的那些人根本不可能會這麽做，他們說不定還想最好你一天都別歇下來趕緊賺錢盡快把債還完才對。
沒了任何工作的程亦回到家發現程明還在家裏看電視瞬間就火大了，別人為了替他湊錢還債都快沒半條人命了他卻逍遙自在的在家裏看電視。
程亦：“早說你這麽想被砍斷手腳老子就不用這麽拼命了！”
程明：“你以為我想的嗎？”
接着，程明又說道。
程明：“要不你給我找一份工作，我真的找不到……”
程亦坐下來呼了一口氣，什麽也沒說。沒過一會兒丁麗也回來了，丁麗看到程亦也在就說道。
丁麗：“小亦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你不是說有幾份兼職的嗎？”
程亦：“嗯，不過現在一份都沒有了……”
丁麗和程明都聽傻眼了。
丁麗：“什麽？為什麽？”
程亦閉上眼睛靠在沙發背上說道。
程亦：“呼，不知道，可能是大哥得罪了什麽人吧，所有人突然把我辭退了都說不敢再用我了。”
接着，程亦就掏出口袋裏的工資扔到桌子上，說道。
程亦：“所有的工資都在這了……接下來我也無能為力了。”
丁麗：“這這……這怎麽會這樣，程明你到底得罪誰了，為什麽連小亦的工作都沒了？這樣下去誰給你還債啊？”
程明也急了，說道。
程明：“我沒得罪過誰啊，怎麽又關我的事？說不定……說不定是他自己得罪誰呢……”
丁麗瞪着程明，罵道。
丁麗：“你覺得小亦會得罪人嗎？”
程亦不想再聽到吵架聲了，覺得頭快炸了，就問丁麗。
程亦：“媽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就下班了？你該不會也……”
說着程亦瞬彈坐起來，丁麗也坐下說道。
丁麗：“我是被一個電話叫回來的，說是因為債務的事。會不會是因為他們要我們提前還錢不還就砍了我們的手腳啊？”
丁麗越說越害怕，就連程明都被吓到了。說曹操曹操就到就在這時，一群拿着刀的大男人闖進了家裏吓得丁麗和程明立刻躲到程亦的身後。
程亦看着這群追債的人就問他們到底想幹什麽不是說好錢到月底還的嗎，那其中一個大男人就扛着刀走到程亦面前吓得丁麗和程明又喊又叫得退到後面去，那個男人就對他們說程明的債有人幫還清了所以現在讓新的債主來和他們見見面打聲招呼。
新的債主？這讓程亦三人都愣住了，還可以這樣操作啊？而這個新債還又為什麽會幫他們還清這筆錢然後自己成為新債主呢。
這時，有兩個斯斯文文，文質彬彬穿西裝打領帶的男人走到了程亦的面前。那些拿刀的大男人對程亦他們說了句這就是你們的新債主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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