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宿敵趁這一瞬分神,手中暗藏的短刃脫出,
見到“死了”的攻,過于震驚,美人似乎已經忘了自己手中無劍,下意識去擋,再意識到時瞪大眼睛,那短刃已刺在他肩上。鮮血飛濺,他悶哼一聲,說時遲那時快,原本被打敗癱在地上的兩個宿敵手下立刻竄過來,架起老大就後退。
攻順手拔起身邊的劍,飛身向前。那兩名手下方才只是裝作不行了,實際上受傷不重,輕功極好,也不戀戰,救到宿敵後瞬間逃跑。其他手下也紛紛爬起來,圍住美人,為老大的逃跑做掩護。
宿敵被人架着,還對攻挑釁:“你果然沒死!下次我一定燒了你的屍體再刨你祖墳!”
攻啧了一聲,并不追他。
将他遺留的手下統統打趴下之後,攻将場面交給自己的屬下收拾,自己則過來要看美人的傷口。
美人早已将那短刃拔出,給自己點了穴,但鮮血仍然汩汩流出。
攻要碰他,他卻後退一步,将手中短刃充作暗器甩向攻。攻輕松兩指夾住,繼續向他走近,他便站着不動了。
攻一臉無辜,臉湊近他的傷口,他便側身躲開,一雙森寒雙眼警告地盯着攻。攻将短刃拿到嘴邊,舔了舔上面的血。
“美人連血也是甜的。”他肯定道。
美人低聲說:“你還是死了的好。”
攻又問:“方才為何沒能躲開?”
依他的身手,要躲那一擊不能再簡單了,然而他非但沒躲,做出的回應還仿佛驚慌失措。美人不說話,攻便道:“看到原本該死的人沒有死,特別驚訝?”
攻又嘆氣:“方才對他那麽多話,怎麽對着我就說不出來呢?”
美人道:“我只對死人多話。”
攻哈哈大笑,上前一大步,将他打橫抱起來。他們早就什麽事情都做過了,還變過無數種花樣地做,美人被他這麽一抱,也不掙紮,只是不悅地扭開頭。
Advertisement
“實在不高興的話,”攻手指一彈,短刃飛到他懷中,“現在要洩憤也未免不可。”
攻抱他進屋處理傷口,撕開他的衣服,用部下遞來的濕布為他清洗。血跡慢慢清除之後,攻再看那創口,只覺得比短刃的寬度窄了些許,竟似是自己愈合些許。
“啧啧,”攻挑起眉毛:“看來你該向我解釋的事還有不少。”
美人拿着短刃把玩,睫毛低垂。過了一會兒,攻捏他的臉:“不會真的要等我死了才跟我解釋吧。”
美人道:“也可以。”
攻:“不可以不可以。”他握住美人的手,“你我兩年情分,怎能如此狠心!”
美人突然轉移話題道:“這東西是那個人的,你舔它,好惡心。”說罷後随手就将短刃擲到一邊。
攻附和着露出苦惱的表情:“那能怎麽辦,我舔都舔了。”
美人歪過頭來,捏住他的下巴,表情中竟然有一點兒挑剔。片刻後,他俯下來,在攻唇上落下一吻。
攻與他共處兩年,早已習慣,他不願順着攻的話題時,要麽閉着嘴,要麽做點別的事拙劣地轉移話題。
多半這次也知道,自己的情況不好糊弄,要想避開,得多付出一些代價。
這吻持續時間頗長,結束後,他便又抿起了嘴唇,恢複到一如既往的狀态。攻說他狡猾,他也不吭聲,只是避開視線,頗有點兒理所應當你奈我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