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同學
同學
“感謝你的信任”鏡施點了點頭回到 。
就這樣,花栉連續送了一個星期的上下學和早下午的飯
在辦公室裏。
“姑,我想幫我朋友辦個入學申請”柯零乖巧的趴在桌子上歪頭看着費黎。
“可以,你的朋友打算什麽時候來,我帶他去見主任”費黎點了點頭。
“明天,我和他一起去,學費什麽的我來付”柯零開心的說到,腦袋也伸了回來。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柯零”費黎嚴肅了幾分:“這件事不能開玩笑,很重要,只能讓家屬來”
“我就是他的家屬,不可以嗎”柯零傷心到。
“不可以,讓他父母來”費黎訓斥着。
“他是孤兒,父母前些日子剛走”柯零略帶傷感的說着,還裝作流淚的樣子抹了把臉吧。
“什麽?”費黎難以置信
柯零給費黎講了花栉的遭遇,并沒有說自己買下花栉這一件事。
“你可以給學校申請,但是為什麽要自己出錢”費黎不理解的看着
“因為,因為他救過我的命”柯零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倒是給費黎吓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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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做什麽了”費黎連忙查看柯零有什麽受傷的地方。
“我沒事”柯零掙脫費黎的手:“他救了我,所以說我沒事,我幫他回到校園生活是應該的。”
“好吧,我覺得你的父母也會同意的,明天帶來吧”費黎無奈的嘆了口氣。
“好,你一定一定要把他,帶到我們班,讓他和我一起學習,我得看着他知道嗎姑”柯零特地加重的說了這句話。
費黎敷衍的擺了擺手,才讓柯零離開。
“你真的要給他辦入學申請?”嚴瀾難以想象的看着剛出來的柯零
“對啊,還是我自己花錢”柯零無所謂的說
“你零哥還得是你零哥”嚴瀾佩服的拱了拱手。
“等着吧,看我怎麽拿下小男友的”柯零勢在必得的揮了揮手。
第二天,柯零帶着一個狼尾黑紅發男孩進了學校,引來不少目光,男生長的高,前面碎發遮擋着一半眼睛。
柯零帶着花栉來到辦公室,費黎看着花栉,覺得又來一個麻煩。
花栉打着單耳洞,一串耳骨釘,穿的也是簡約的衣服,看起來白白淨淨,就是不像什麽好人
費黎操心的給花栉辦完申請,就讓柯零先回去,然後把花栉從衆多班級中,拉到自己班
上課的時候,柯零就時不時看向門口,期待着,嚴瀾也帶着鏡施趕在吃瓜第一線,一直看着門口。
終于上課鈴響了,沒一會,費黎就帶着花栉來到教室
“安靜一下,同學們”費黎拍着桌子,顯然大家對新來的帥哥很感興趣,尤其是女孩子,還在竊竊私語。
花栉以為他們在挑着自己什麽錯,不知所措的站在上面,把目光投向最後的柯零
柯零拍了拍桌子:“閉嘴”
班裏這才安靜了下來,費黎尋思,果然柯零還是偏向自己帶來的人,都出場了。
“這位是我們班新同學,也希望大家多多照顧一下,花栉,介紹一下自己嗎”費黎溫聲問到
“嗯”花栉點了點頭:“我叫花栉,玫瑰花的花,木節枝”
臺下一片掌聲,尤其是柯零,帶着全班給花栉來了一場高調的歡迎儀式。
“看柯零那麽關注你,你要不就坐在柯零旁邊吧”費黎找借口把花栉安排到了柯零身邊。
花栉點了頭,柯零早就給花栉收拾好了桌子,花栉受寵若驚的坐到位置上。
費黎開始了自己的講課,下面也開始了自己的竊竊私語。
“怎麽樣,哥說能把你一直留着哥身邊,哥就能辦到,喜歡嗎”柯零等待着誇獎。
“謝謝你,謝謝你花這麽多錢讓我回到校園”花栉也沒想到柯零會把自己重新帶回校園。
柯零昨天晚上跟花栉說,老師要請家長,需要自己假扮一下,才跟着進了學校,沒想到面對自己的是入學申請,整個過程恍恍惚惚的完成,最後落座,看着真實的不能在真實的學校,他真的很感激柯零。
“他沒說什麽,也沒留下什麽,割/腕/自/殺,死/的悄無聲息,他什麽都沒給我留下,他一點都不想我。”白川手撫摸在拍立得上,是一張張打印出的聊天記錄,綠色和白色聊天框有來有回,到了後面,只剩下了綠色的,最後只留下紅色與綠色。
“白川...”男子身邊站着的是一個西裝男。
“為什麽,不用說什麽,你們一言不合帶走他,鎖起來也就罷了,算了...說什麽也彌補不了了。”白川虛弱的站起身,發白的嘴唇顫抖的說:“是你們毀了他,而現在又來找我,說希望我去看看已/逝的他,讓他保佑你們蘇家?”
“不是...”男子想要說什麽,但是不占理,只能悻悻閉嘴。
“蘇家也是心大,如今出現挫折,居然還信神,還想去祈禱保佑,又偏偏選中蘇鶴,可笑至極,你要是說祈禱別的,那還說的過去,祈禱已/逝的兒子,我到是第一次聽說”白川冷笑一聲,看着面前的男子。
“那年蘇少的事情,不能怪蘇父蘇母,誰能想,蘇少居然...”男子說不下去,只能垂眸。
“不怪他們?那怪誰!?怪蘇鶴?怪他投胎選錯人?怪他不應該得抑/郁/症?怪他不應該自/殺?”白川冷聲的看着男子,手不禁攥緊,又想起手裏的拍立得,松了松。
“我們都很傷心,得知這件事,我們也在彌補。”男子說到。
“彌補?彌補什麽?你們知道蘇鶴想要什麽嗎?知道他喜歡什麽嗎,你們只知道蘇鶴發病在學校發瘋!只知道蘇鶴什麽都不能做!只知道蘇鶴沉默不語!憑什麽說你們在彌補?啊?”白川氣到極致,拽起男子的衣領,拍立得讓他扔在一旁。
“如果我沒有遇見蘇鶴,我沒有在網上和他交談,我沒有死皮賴臉的纏着他,賴着他,我怎麽知道他過的那麽苦?我怎麽知道他被迫學着自己不喜歡的藝術,做着不喜歡的事情,穿着不喜歡的放風格,學着不是自己的人生?蘇鶴是蘇鶴,不是蘇凜”白川忍無可忍,指尖捏着泛白說着。
“你們肆意剝奪他的人生,讓他學着所謂的‘哥哥’活下去,被排/擠,被霸/淩,被攻/擊,被淩.辱,你們不管不問,只是一味的讓他照着你們說到‘為了你好’所活下去!”
“我和蘇鶴認識兩年多,聽着他兩年多的痛苦與悲傷,最後卻被你們抓走鎖起來,最後導致重度/抑/郁而自/殺!你們知道我花了多長時間才把蘇鶴給養到一種不開心就說,喜歡就說,高興就說的脾氣嗎,憑什麽,憑什麽你們半個月,一個月就給抹/殺!憑什麽!”
白川眼角泛紅,嗓子微啞的看着男子,手緊緊拽着男子的衣領,他恨不得送他下去給蘇鶴賠罪,可是做不到。
“蘇少的死讓我們也很傷心,只不過是現在實在沒辦法,蘇夫人又想到兔子之前說的蘇少男朋友,我們才來找的你。”男子忍聲吞氣說。
“扯!就算是蘇鶴男朋友,我也不會幫你們,想都別想!”白川無力的甩開男子,把男子轟出門外。
“唉...”男子嘆了口氣,轉身看向黑色的邁巴赫,這才上了車。
白川從窗戶看向樓下,直到邁巴赫離開,他才如釋重負的倒在地上,散落一地的拍立得被他一張一張撿起來,空蕩蕩的屋子帶着一聲聲啜泣,直到放聲大哭。
匆忙的一節課就怎麽到了結尾。
“小白臉,你怎麽了”柯零看了花栉一節課,發現他神不在焉的。
“沒事,就是有點恍惚,”恍惚這麽久了又回到校園,熟悉的感覺,花栉看着講臺,黑板,桌椅,教室,同學,紛紛擾擾。
“嘿,小白臉兒”嚴瀾轉身揮了揮手,這才喊會花栉。
“啊”花栉回神,看着面前的人。
“你好啊,我叫嚴瀾,嚴肅的嚴,波瀾的瀾,這是鏡施,鏡子的鏡,施法的施。”嚴瀾熱情的給花栉介紹。
“我叫花栉,木節栉。”花栉點了點頭。
“怎麽這麽熱情”柯零吹了吹劉海,攬着花栉說着“這是我的人”
“哎我服了”嚴瀾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沒想搶你的人”
“那個...花栉同學,你好,我叫李恩,三班的藝術委員,很高興認識你!”李恩支支吾吾的看着花栉,臉紅的像個蛇果。
“嗯”花栉沒多說什麽,只是點了點頭。
李恩愣了愣,随機害羞的跑到姐妹身邊。
“那個,零兒啊,好像不需要我們出手,你這個小白臉兒就有人稀罕啊”嚴瀾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笑着說。
柯零臉色瞬間拉下來。
“花栉同學你好,我是三班班長,孟小!”孟小大大方方的伸出手。
“嗯”花栉伸出手,看着面前紮着高馬尾的爽快女孩。
柯零臉色更難看了。
“花栉你好,嘿嘿,我是趙暢”趙暢是個微胖的男孩,笑起來憨厚的樣子
“好”花栉點了點頭回應。
“以後有什麽問題可以找我,嘿嘿”趙暢笨呼呼的樣子倒是讓花栉覺得很憨厚,可以交。
“好,謝謝”花栉微微笑了笑,前面的碎發雖然遮擋住半邊眼睛,但是還是阻擋不住花栉的青春笑。
得了,嚴瀾看着臉黑的一團的柯零,拽了拽鏡施的袖子,鏡施聳了聳肩表示也沒辦法。
結果這幾個人倒好,一下子喊來一半的人,甚至還有別的班的女孩子來問好!
嚴瀾覺得氣氛有點微妙,柯零抱臂看着被圍着的花栉。
“花栉同學,你的頭發是自己剪的嗎?”
“是的。”
“花栉同學,你多大了呀。”
“剛十七了。”
“花栉同學....”
直到上課鈴響起,人群才散開,嚴瀾啧啧的看着柯零,又啧啧的看着花栉,最後啧啧的看向黑板,嘆了口氣。
“有毛病?”鏡施皺眉看着嚴瀾。
“我沒有,你身後那個人快氣出病來了”嚴瀾聳了聳肩“還想着帶在身邊的,結果,卻招來這麽多女生,某人得後悔死咯”
花栉看着桌子上的幾朵花,和幾個本子,皺了皺眉。
“不要可以扔了”柯零無所謂的語氣說到,但是還是充斥着‘快給我扔了,不然打你’的語氣
“留着吧”花栉貌似沒聽出來,捏着花瓣,把一朵紅色的花瓣放在柯零桌子上“給你的。”
上午匆忙的幾節課過去,高二的幾個學長學姐站在三班門口,像老熟人一樣看了看教室內的幾個人。
“你們怎麽來了。”嚴瀾吹了吹額前的劉海。
“這不是聽說小零帶回來一個小帥哥嗎,替楚大哥看看,靠不靠譜啊”為首的是一個黃毛男生。
“得了吧,王於沆,你的眼光都快趕上隔壁渣男了。”柯零毫不吝啬的攬着花栉走過來。
“啧,就你會說啊”王於沆看着柯零身邊的...黑紅毛小子:“這就是你帶來的?”
“怎麽,是不是比你帥十倍。”柯零挑眉等誇。
“你要是說比你帥我們還信。”宋轍毫不猶豫的替兄弟反擊過去。
“得了吧你們”身旁一個略帶挑染的大波□□生說到“我看這小孩兒,長的,簡直帥呆了,比你們幾個嘴欠的好多了,楚哥估計都會贊嘆。”
“哎不是”柯零氣笑了“菲菲姐,不帶這麽玩的,花栉是我的,楚哥沒準去了另一個學校,這個時候都有看上的男孩了呢。”
“別了吧”王於沆:“別再被他爹給抓走就不錯了。”
說到這裏,幾個人也是紛紛嘆息,花栉并不知道他們口中的楚哥是誰,但是貌似是個領頭的。
“今天下午去網吧?”嚴瀾打破氣氛說到:“我估計楚哥應該能打游戲了吧?”
“就你天天想着游戲”鏡施抿嘴說到。
“哈哈哈哈,行,沒事兒,今天下午航宇網吧見了那”宋轍擺了擺手,就跟着幾個人上了樓。
幾個人也沒有說什麽,道了別就回到位置上繼續說笑。
花栉還在看着許久沒見過的課本,不停翻閱着,想要記下每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