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計多端前女友

第25章 殺青

酒足飯飽, 桌上的女孩子走得差不多，只剩些大男人還圍坐在桌旁高談論闊插科打诨。

孟泠歆也在适當的時候跟着一側同事起身離開，哪料想沒走出兩步，就被叫住。

“對了孟老師, 你一會兒是不是要去找盛楹老師和她談點事情啊？”

她轉身, 回頭。

只見桌旁一面孔較熟卻讓人叫不出名字的男人起身，朝她走來, 然後從外套口袋裏摸出一個白色的充電器：“想麻煩您順便幫我把充電器還過去, 下午在片場手機沒電借用了一下, 忘記還了。”

原來是這樣一件事。

“好。”孟泠歆點頭，伸手接過對方手裏的東西。

被盛楹剛剛那麽一鬧, 她屬實有些杯弓蛇影了。

這種仿佛是在發展地下情的感覺并不叫人覺得好受，用盛楹的話來說，也有點像考試作弊的感覺，時時刻刻擔心會被講臺上的老師發現和被周圍的同學舉報。

所以老師和同學, 都得躲着。

而如孟泠歆這樣的從小沒有做過弊, 卻沒想到第一次體會到這樣一種感覺是因為長大以後要和人“偷情”。

隐匿在陽光下見不得人的感情，叫人心生抵觸卻又上瘾。

孟泠歆捏着充電器直接上到二樓, 盛楹的房間門口。

站在走廊隔着一扇房門, 她隐約能夠聽見房間裏頭飄出來的音樂聲。

不出意外的話，盛楹應該在聽歌。

她屈起指節, 叩響房門。

規規矩矩的三下，不多不少, 像接頭暗號。

門沒一會兒就被打開了, 兩人一個側身相讓, 一個默契擡腳往裏走, 除了眼神以外她們沒有只言片語的交流。

直到盛楹伸手将門輕輕帶上, 身後傳了一聲輕淺關門的動靜。

“孟泠歆。”身後，傳來盛楹咬字的聲音。

孟泠歆下意識回頭，而那一瞬間，盛楹伸出指尖按住她的下唇，将一顆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飛快喂進了她的嘴裏。

等孟泠歆反應過來，面前是一張放大的笑臉。

一股清涼的薄荷味自舌尖彌漫至整個口腔，清新得帶點微微的甜，涼得冰牙的。

即便如此，她還是皺了皺眉：“什麽啊？”

笑得放肆的女人傾身上前，張唇含住方才指尖按壓過的地方：“薄荷糖。”

才進到這個房間不到兩分鐘，孟泠歆就已經被撩撥得難以招架了。

她長睫顫了下，剛要伸手抵開盛楹，哪想人家根本就不等她動作，自己就退開了去。

“別太正經。”盛楹風情在眉眼間化開，她輕佻地點了孟泠歆一句。

那模樣，同人前德藝雙馨的形象相差太多，像極了從書畫本裏走出來的活妖精。

房間裏，平板揚聲器還在不斷傳出好聽的旋律聲，一首接一首。

盛楹聽歌的品味不錯，甚至有部分和孟泠歆重合，這會兒，可以看出房間主人的心情相當不錯。

孟泠歆壓根不接受她的點評，只冷淡淡回了一句：“你不就喜歡撩撥正經的嗎？”不然一天天怎麽老找機會貼上來逗她？

夾着狐貍尾巴說些不着四六的話，太虛僞。

盛楹被她這句說得笑了。

但該說不說，也确實是。

她就喜歡孟泠歆這副正經，但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又不特別正經的樣子。

孟泠歆的另一面就像她私藏起來的珍酒佳釀，只能她一個人看。

沒理會盛楹在那笑，走到書桌旁邊，孟泠歆将手裏的充電器直接放下：“充電器給你放這了。”

盛楹用做作的語氣：“謝謝您。”

孟泠歆面色平靜：“不客氣。”

“要和我談什麽事情？”她問，順手拉開書桌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斂了下眼眸，“我記得該談的東西事先都已經在合同裏寫好了。”

有些事情雖說彼此心知肚明，但心裏知道和說穿是兩碼事，孟泠歆就愛明知故問。

盛楹不正經，而她喜歡偶爾假正經。

“你說呢？”盛楹睨了一眼對方那張神色清冷的臉，忽然咬了下唇，轉身朝床邊靠近。

“那就談談這個好了。”又是床頭櫃，抽屜拉開，一盒昨晚剛拆過的粉色小盒此刻被盛楹捏在手上晃了晃。

緊接着，她将盒子打開，把裏面還剩的東西盡數倒了出來。

直白，赤-裸。

孟泠歆沒有出聲，心裏卻在盛楹把東西倒出來以後悄悄數了一遍。

她不動聲色抿了下唇，有點猜到盛楹接下來要說什麽了。

“一盒有八只，昨晚用了三只，明天下午的殺青戲，後天早上回京城的大巴。”

“怎麽樣，孟老師，幫我安排一下怎麽分配。”

床上的人直勾勾朝孟泠歆望來，不僅如此，還已經起身。

從進門到現在盛楹壓根沒有處理臉上的妝，還是下午在片場時候的打扮，只是換了身衣服。

她來到孟泠歆身前，一只手撐住椅背。

精致立體的五官更加大氣，臉上的每一處細節都被化妝師打造得無可挑剔，微卷的長發随着她撐住椅背的動作從肩膀一側傾瀉下來，白色的襯衫打底，襲人的香水味撲鼻而來。

領口的扣子解開了一顆，隐匿其中的鎖骨線若隐若現。

“……”孟泠歆陷入死一樣的沉默。

她緩而慢地眨了下眼，微微仰臉，迎上盛楹略帶侵略性的眼神，心中翻湧的情緒不似表面波瀾無驚：“不用分配，只能全用在你身上。”

畢竟她在生理期內，躺着的那個怎麽輪也輪不到她身上。

可這種事情放到明面上來說，總有些奇怪。

孟泠歆臉上的表情終于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

“那，今晚你準備在我身上用幾個？”盛楹又歪了歪身子，笑着逗她，整個人快要倚坐到她身上了。

散落的長發帶着特有的洗發水的清香氣，拂過孟泠歆的臉頰，頸窩，癢意四起。

在孟泠歆面前，盛楹好像一點也不知道“害羞”兩個字怎麽寫。

這個問題孟泠歆當真是沒法回答了。

盛楹瘋，她不可能跟人比誰更瘋。

好在這時外套口袋裏傳出鈴聲動靜，有救場的電話打了進來。

得以成功避開這個話題，孟泠歆悄悄松了口氣。

是莫佳佳打來的電話，這小姑娘平時總看着有點怕自己，沒事絕對不會主動打電話。

孟泠歆側過臉，接起了電話。

“部長，晚上好。”

“……”

一聲問候完莫佳佳直接陷入寂靜的沉默裏，弄得孟泠還以為電話忽然斷線了。

她只好主動開口，語氣似往常一樣正經：“小莫，這個點打我電話有事嗎？”

天都黑了好一陣了，晚上八點多總不能是還在公司加班。

見孟泠歆這副和下屬談公事的模樣有趣，盛楹盯着看了會兒，忽然松手，直接坐到了她腿上，雙手也很自然從頸後圈繞過來。

一時間，兩人貼得極近。

完全沒有防備的一幕，孟泠歆的呼吸節奏驟亂了一瞬。

她瞪了盛楹一眼，朝人做了個“起來”的口型。

電話那頭，莫佳佳的聲音從聽筒中緩緩傳出來：“有事，也沒事，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工作上的事，但是覺得不和你說的話又不好。”

許是覺得緊張，孟泠歆不住地眨眼，鴉羽般的長睫不住掃過盛楹的臉。

她目光緊黏在盛楹臉上，卻還要分神去聽電話裏莫佳佳說的話。

一心二用。

“部長，今天人事的辭退通知下來了，齊琳不肯走。”

“她還在公司的大群裏說了你的壞話，說要等你回來當面對質，不然就要上仲裁庭。”

“保安都上來了，把她趕出去她就坐在寫字樓下一直守着。”

“我們尋思，她可能以為辭退這事是部長你做的決定，所以記恨上你了。”這不看孟泠歆臨縣這邊出差快要結束了，莫佳佳左思右想還是決定給她通個氣，不至于到時回來的時候被齊琳直接堵在樓下把事鬧得難看。

一長串的話聽得孟泠歆雲山霧繞的，她的大腦只自動鎖定了關鍵字。

倒不是莫佳佳的話難懂，是因為盛楹在作怪。

孟泠歆重複着張了兩次唇，可話到了嘴邊，那個音調總感覺快要溢出來，使得她不得不重新将字眼咽回喉嚨裏，最後只僵硬地給出了三個字敷衍的回答。

“知道了，”僵硬的背脊抵住椅背，她長頸微仰，呼吸略微有點急促，可還是要維持着相對平穩的語調，“小莫，你……我這邊有點事情在忙，這個事情晚一點我在微信上找你了解。”

一句尚清晰完整的話說完，孟泠歆的眼中迷離之意已然泛開，像是氲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她匆匆挂斷電話，側目，望向那個使壞作怪的人。

盛楹也順勢從孟泠歆的頸側擡起臉來，随手撩開落下的長發：“要批評我了嗎，孟小姐。”

誘人的紅唇上還漾着一層水光。

“下去！”孟泠歆有點生氣了。

但眼下這副模樣，生起氣來也毫無氣勢。

“那好吧。”盛楹難得的聽話，只不過在起身以前她又在孟泠歆的耳畔落下輕輕一個吻。

喜歡看孟泠歆的情緒因為自己有所起伏。

玩歸玩，鬧歸鬧，該處理的事情不能落下。

孟泠歆收斂心思，捏住手機起身離開了書桌，幾乎沒留給盛楹一個多餘的眼神。

走到門口，她才有意識的頓了下，回頭望來。

盛楹仍是那副風情随意的樣子倚坐在書桌旁，見孟泠歆沒有直接走，反而回頭看自己，她愣怔了一瞬。

随之而來是打趣的話：“怎麽了，舍不得走啊？”

“懶得理你。”好話到了嘴邊，孟泠歆又咽了回去。

她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孟泠歆走以後，房間空落落的又只剩下了盛楹一個人，她眼中的笑意很快淡去，消失不見。

音樂播放器這時随機到了一首《必殺技》。

盛楹指尖輕點桌面，跟着節奏哼了會兒，到了某一句的時候卻忽然停了下來。

悅耳的男聲繼續流淌而出：【你沒提及/我也知/既是前度/沒法子】

……

盛楹情緒起伏有些大，晚一點的時候，她又破天荒上微博發了一條新的自拍。

這樣的更新頻率無疑是粉絲所期待的，後臺的動态提醒在幾分鐘內瘋長，随之而來的還有各種各樣的私信。

不得不說，網上一些粉絲私信的內容還是比較诙諧好笑，有喊老婆的，也有喊女兒的。

盛楹随手翻了下，心情好了不少。

只是都沒來得及看幾條，林雙卿的視頻電話就打過來了。

雖然納悶，但她還是點了接聽。

“這幾天過得怎麽樣，應該挺開心的吧？”鏡頭接通，那頭，林雙卿客套了一句。

盛楹斂了下眼眸，對着鏡頭直言道：“還不錯，有事就直說吧。”

無事不登三寶殿，怎麽說彼此都搭夥這麽久了，盛楹對林雙卿再了解不過。

這人，沒事可不會給她打視頻電話，一般都是先轉告肖思意。

見她這樣直白，林雙卿也不繞彎子了：“你去年拍的那部劇要上線了，近期多活動一下，剛好宣傳。沈總那邊有個朋友想買的你的代言，所以和我商量了一下，你剩下的假期就取消了，臨時給你接了新的商務還有一個綜藝，等你從臨縣回來咱們就從直接京城飛那邊，我陪你一起去。”

整段話下來滿滿的全是安排，一眼可以望見接下來有多忙。

盛楹聽完，沒什麽表情地回了一句：“這不就是要抓緊時間榨幹我的剩餘價值嗎。”

就是這句話，讓氣氛一時顯得有些沉默。

然而盛楹本人卻沒覺得有什麽。

本就如此，這樣多的行程換做以前都是和她好聲好氣的商量着來，哪個行，哪個不行，還得是她自己說了算。

這次一聲不吭直接拍板，頗有先斬後奏的味道了。

見林雙卿噤聲不說話，她兀自笑了下，讓氣氛看起來不那麽尴尬：“別這樣啊卿姐，這又不是什麽不能說的，我們心知肚明沈棠這麽急着幫我接活兒是為了什麽。”

還不是因為她的五年經紀約要到期了，年前剛拒絕了沈棠續約的提議。

“我看續約的事你從臨縣回來以後最好還是和沈總再好好談談。”林雙卿委婉勸告，欲言又止。

像是知道了一些事情，又不敢和盛楹說。

盛楹也沒當回事：“回去再說吧。”她心不在焉，顯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

說話間，舉手機的那只手稍微往下移了點。

這樣，鏡頭也就跟着往下挪了點。

人是靠在床上的，吊帶睡裙，剛好照到前胸鎖骨那一塊的位置。

雖然微信視頻有自帶的美白濾鏡，但鎖骨下方那一小塊吻痕還是被林雙卿看得一清二楚。

“盛楹，你有點分寸行不行！”她驚嘆了一聲，又無語又有點惱。

盛楹被說得莫名：“我怎麽了？”

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林雙卿指的是什麽。

她垂眸，看了一眼自己鎖骨下方那處暧昧的痕跡，唇角漾起了迷人的笑：“卿姐，你不是一早就知道我接這個廣告為了什麽嗎？”

所以睡到一起，有什麽值得意外的嗎？

林雙卿啞口無言。

沉默半晌後，總算給自己做通了思想工作：“算了，随你，反正過兩天你就回來了，兜好點別讓狗仔拍到就行，不然沈棠知道了得跟你發瘋。”

“還有續約的事……”

話說到這，門口傳來熟悉的三下敲門聲。

到目前為止，兩人的通話時間剛過四分鐘。

聽到動靜以後盛楹懶散無光的眼神瞬時亮了一下。

她打斷林雙卿沒說完的話，掀開被角下床。

仍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語氣，目光卻已經飄到了別處：“知道了，先不聊了，續約的事回頭再說。”

說完，盛楹直接掐斷了視頻電話。

該說不說，她的心動嘉賓到了。

糜爛的夜，将人的欲-望無限拉長。

房間的隔音效果非常普通，所以她必須克制隐忍。

齒尖輕咬過，在唇瓣留下鮮豔的痕跡。

盛楹從來就不是一個被動的人，不管是在自己的事業上還是感情上，包括眼下這段和孟泠歆不清不楚無法定義的關系，也是她主動換來的。

孟泠歆和以前一樣，還是那麽的溫柔，讓即便目前只能處于被動方的盛楹看了也忍不住出言挑-逗。

嘴多的結果當然不怎麽美妙。

一晚過去，那盒完整帶過來臨縣的東西還餘下兩只。

翌日，是久違的大晴天，豔陽高照的午後最後一個場景拍完，微電影劇組直接喊了殺青。

一時間鞭炮聲，紙花禮炮聲響成一片，每一個人都看起來很興奮的樣子。

鮮花果籃擺了一地，大部分是跟着過來臨縣的盛楹粉絲送的。

孟泠歆站在原地找了一圈盛楹的身影，沒找到，恍然想起對方應當是到後方換衣服去了。

殺青戲，戲拍完了自然也就不用再穿戲服。

所有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搭臺子的搭臺子，調音響的調音響，孟泠歆就站在這，獨一份的清閑。

沒一會兒，一個工作人員抱着大捧的花束朝跑過來，塞到她懷裏：“孟老師，這個你拿着，一會兒等盛楹老師說完話您直接上去送給她。”

“我？”孟泠歆懷疑他是不是弄錯了，于是又跟人重新确認了一遍。

工作人員的答複依舊照樣：“對啊，您是代表瀚林過來的監制人嘛。”這廣告代言，本來就是瀚林費了不小的勁拿下的。

從商業身份的角度去看，這花由孟泠歆來送也合理。

她沒再推辭，只是抱着懷裏大捧的花束沒忍住往外圍粉絲聚集的地方看了兩眼。

本來，以兩人目前這樣一種關系孟泠歆避嫌還來不及，現在讓她上臺送花。

孟泠歆怎麽想，怎麽覺得巧。

或許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兩條絲線要纏繞在一起注定解不開。

一個小小的微電影廣告，瀚林財大氣粗，批殺青儀式的資金預算時一點不含糊。

公司給撥，孟泠歆自然沒有不敢花的，所以一切比照着最高規格來，也算給足了盛楹排場。

人在臺上發言，她在臺下站着鼓掌。

為了這個殺青儀式，孟泠歆今天特地穿得很正式，完完全全成熟漂亮的企業代表。

當對方抱着大捧鮮花走上臺的時候，盛楹臉上一閃而過的詫異。

不過當她瞧見孟泠歆臉上那抹始終維持在一個弧度的微笑以後，就反應過來，這肯定不是孟泠歆自己想送的，走工作流程罷了。

臺上臺下掌聲陣陣，孟泠歆抱着花走到演員面前，笑着把花遞了過去。

花香和盛楹身上的香水味混在一起，她一時分不清楚到底是花香一點，還是盛楹身上的味道更香一點。

亦或者，兩者皆是。

隆重的殺青儀式，所有工作人員一起拍了張大合照。

合照裏，盛楹挨在孟泠歆身邊笑得燦爛。

在快門落下的前一秒種她舉起手貼在對方耳旁，比了個耶，就像很久以前那年夏天的畢業季。

活動散場以後，熱鬧跟着散去。

盛楹跟孟泠歆一起留了下來，幫着處理現場遺的鮮花和果籃，她們将這些東西來回往車上運。

四下無人的時候，盛楹沒忍住小聲抱怨了句：“孟泠歆，你下次給我送花能不能笑得真心一點。”

而不是今天這樣，一眼商務。

盛楹不會說，在看見孟泠歆捧花上臺的時候自己其實有一瞬間的悸動。

可惜，那是假的。

孟泠歆怎麽會給她送花，給她送一巴掌還差不多。

果然，聽完盛楹的話孟泠歆不僅沒有理會，反而低聲提醒了一句：“你注意場合，離我遠點，一會兒被你粉絲拍到就不好了。”遠處還有粉絲沒走呢。

能跟着跑前線的站姐哪個不是長焦大炮？

這麽點距離在那些用錢砸下來的裝備器材面前，根本不夠看，她不想飄上熱搜。

孟泠歆說完，盛楹總算安靜了會兒。

把現場的最後一捧花抱上後備箱，兩人齊齊上車落座。

肖思意早就在車上候着了，這會見兩人上車，十分有眼色地遞來兩瓶礦泉水，還貼心地問候了兩句。

“這怎麽還有一束花？”清水入喉，孟泠歆餘光無意間瞥見商務後座上還有一束花。

她斂了下眼眸，随口一問。

這花乍一看，和後面的其它花束并無兩樣。

孟泠歆壓根沒認出來這就是自己上臺抱的那束，畢竟在她眼裏，這些花都長得差不多。

盛楹沒有接話，她安靜喝水兀自将臉別了過去，望向車窗外。

最後還是肖思意出聲提醒，小心翼翼點了一句——

“孟姐姐，你不記得了，這是你剛剛送上臺的那束。”

“盛楹姐特意讓我抱上來放後座的。”

仔細瞧的話可以發現，就在那花束的下方，還吊了一張顯眼的卡片：【賀盛楹老師微電影殺青大吉！】

落款：孟泠歆。

作者有話說：

盛狐貍心裏也是很複雜，歆歆好像把她當單純的多夜情對象了~

歌詞是古巨基的《必殺技》。

今晚懶得等到零點了，提前更新好了，但明天的更新還是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