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
“哼，你的功力就算在強也只是個區區的男子之身，本尊豈會讓你毀了本尊的地位。”一把匕首從袖中竄出。“今天，本尊就在此費了你的手腳！”
黑袍人将明晞按趴在地。
赤魑舉着匕首，便要落到，皇甫玉離得較遠，沒有聽清他們的對話，看到明晞被按倒，心中萬分的恐懼，“不——放開他——要做什麽沖我來！”
聽着皇甫玉的嘶吼，赤魑微微一笑。“小蛇兒，将她帶過來，本尊讓她看個仔細。”
皇甫玉被推到近處，這才看清赤魑手中的匕首，“你要幹什麽！”
“本尊不會留着這樣一個威脅本尊地位的人存在，本尊就是這樣的一個小肚雞腸的人，又怎樣。”在匕首上輕輕的吻了一下，滿臉嗜血的笑意。“本尊自是要費了他的手腳，也是費了他的功力了。”
“你無恥，你放開他，我來，你都沖着我來！”
“呵呵，你？你這個還要男人護着的女人，本尊怕髒了手。”
揮刀而下，似乎是加大刀下之人的痛苦，故意的放慢了動作。
皇甫玉瞪着雙目，眼角欲裂，拼命地掙紮着身上的束縛，向前沖去，尖刀在頸上劃出了深深的傷口也渾然不覺。
明晞始終沒有出聲，緊緊的咬着已經滲出血的唇。只是身體會難以自持的不斷抽搐着。赤魑竟然挑斷了明晞的手筋腳筋！
“啊————”皇甫玉眼中都是那染紅了地面的鮮血，發出痛徹心扉的嘶吼，自己要守護的人，在自己的面前……“噗……”皇甫玉猛的吐出一口暗紅。
“玉兒！”酷刑也沒有讓他出聲的明晞，看到這般的皇甫玉，頓時失聲的喚着她。
赤魑看着此時的兩個人，心情大好，沒有注意到皇甫玉的絲絲變化，橙魅此時看着地上再也不會是他的對手的人，也露出了得逞的笑。
赤魑伸手要扯下明晞的衣裳，“會有很多的女人會喜歡你這個身體的，這麽好的容貌，那些女人應該是從來不曾見到過吧，本尊一定會将你送到最好的倌館。哈哈哈哈哈……”
Advertisement
“放開他……”皇甫玉低着頭，頭發遮住了雙眼，喉嚨裏卻發出低沉的嘶吼。
***
“嗯……”明晞漸漸的清醒過來，稍微移動了下手腳，立即從四肢傳來鑽心的疼痛，不住的皺了皺眉。突然，想到那時……
“玉兒！你在哪裏？玉兒……”明晞不顧手腳處傳來的劇痛，咬緊了牙關坐起了身子，轉眼就要下床。
外間的人似乎聽到了屋裏的聲響，一個面向和善的大叔走了進來，看到明晞邁腿要下床，趕緊上前扶住明晞，輕輕的用力将他按回了床上。明晞很警惕的收回了手。
這個大叔笑臉盈盈的，全當做是小男兒家的羞澀，“小公子，你不必擔心，這裏是我的內室，不會有外人來的，你好好歇着就是了。”
“您有沒有見到與我同行的女子？”明晞眼看這大叔卻是不是什麽惡人，也确實是沒有任何的功力，看這衣着應該是鄉下務農的人家。
大叔見明晞的面容心裏卻是一驚，沒有想到這個公子昏迷的時候已經好看的不得了，這一睜開眼，更是好看的跟仙子似的。
“哦，當然見得，公子你就是被那個小姐送來的，你可真是好福氣有這麽個好妻主啊。”
“她在哪……”
“她啊，她把公子送過來安頓好了之後就離開了，叮囑我與家主好生的照料公子。”
“哦，那真是麻煩您了，帶我向家主問好。”
“是，公子你就放心好了，我們是山野農家，都是粗人，有什麽照顧不到的，公子一定要開口說啊。”
“是，我曉得了，不知大叔貴姓？”
“哦，我跟妻主姓栾。”
“栾大叔，謝謝您了。”
“公子別客氣了，趕緊歇着吧，我去準備些吃食。”
待姓栾的男子走出房間，明晞又重新躺下，那日的一幕幕還歷歷在目，自己的手腳想來使要廢掉了，轉頭一看手腕，竟然是已經用白色的紗布仔仔細細的纏好了，已經上了藥，仔細的醫治過了，是玉兒嗎？
明晞仰面躺着，看着屋頂，那日，看着皇甫玉那般的掙紮憤怒，自己的心好痛，生怕玉兒受了傷害。這個女子，為了自己，竟是做到這般，自己早就料到了，但是真正實情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卻是成千上萬倍的感動。明晞當時心想，身為男子，這一生可以得到這樣一個女子的愛，已經足夠了，即使是死去也沒有什麽遺憾，正想要告訴皇甫玉不要反抗了，好好的活下去。誰知……明晞現在想到那一抹赤紅，心中就還有餘悸，從來沒有見過皇甫玉那般的憤怒，赤紅的雙眸，猶如修羅般……但之後怎樣了？明晞有些記不得了，只是聽到一聲聲凄慘的叫聲，自己也在一個強大的真氣的撞擊下失去了意識……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玉兒會将自己獨留在這裏，她去了哪裏？
明晞本不想就這樣躺着，現下，他心心念念的人不在，他也無法安心，但是他很理智的明白，自己此時如果強行的行走移動，自己這個手腳便是要真的廢了。明晞輕輕的合上雙眼，玉兒不會有事的……要努力的給玉兒一個健康的夫君……
明确了心中所想，明晞漸漸的睡了過去，氣血不足的身子自然是很容易就倦了。其實，明晞不知道的是，他已經在這裏整整昏睡了五天了，皇甫玉也已經離開了整整五天。
“啊————”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吼聲從囚室裏面傳出來，門外的兩個年級相仿的女人互相對看了一眼。
“老是這樣子終究不是辦法。”這個說話的女人年紀不輕，但是一身衣着卻是十分的怪異，衣服上面到處都縫制着大大小小的口袋，甚者脖子上還帶着一個布袋，衣服似乎也是許久都不曾洗過，上面是各種的污漬，然而，身上發出的不是惡臭味，反而是一種濃重的草藥味。那滿頭花白的頭發編成了大大小小的辮子挂在頭上，搭配着這身怪異的衣裳反而是有些詭異的協調。
旁邊的女人一身華麗鮮豔的衣裳，決計是與說話的女人極端的不協調。女人沒有說話，這是微微皺着眉，看着囚室的方向。
“但是還說是什麽寡情之人，不易沖動，結果這次一沖動道是如此嚴重。”衣着怪異的女人忍不住開口。
“毒伢子，話不可這麽說，當初也是你自己控制不了在先。”這次，另個女人倒是回了話，眼睛還是看着囚室。
“玉婆娘，你是将錯都歸到我身上了？當初要不是你擔保着，我也不會選上她不是？”
身邊人收回目光，斜瞟了一眼對方，“哼，你覺得出了這種方法你還能怎樣？自作孽不可活。”
“我也是，年少血氣方剛嘛……我……”
“別說些沒用的，現在這種情況到底該如何？”
“沒有什麽新鮮的法子，還是要轉移喽，這種過剩的真氣只有找人承接了去。”
“找誰？”
“你別看我，我老胳膊老腿的肯定不行。”
“那承接之人有何危害？”
“這些個年頭裏，我老婆子可沒有白活，我已經琢磨出了一種可以化解吸收這個功力的方法。”
“那你為何不告知玉兒！”
“你別急，聽我說完，方法是有的，但是還不是很确定，況且，皇甫玉早就過了可以修煉的年紀了，況且本體不發作，這個真氣也渡不出來。”
“那若是年紀合适之人，經過修煉便可将這功力內化了？”
“不錯。”
“你确定不會傷到承接之人？”
“即使方法還不完善，但是決計是有利無害便是，但是承接之人必須年紀小，武學天賦高，靜的下心，還要我親自教着……作為我的徒弟嘛，最好好看點，聰明點，還要……”
“落兒如何？”
“落……落兒？”
***
明晞漸漸的轉醒，天已經黑了下來，不只是幾時，漸漸的讓自己的眼睛适應了昏暗，屏住呼吸，果然……這農舍的近處有兩個功力極深之人，不知是敵是友。
明晞試着叫了一聲栾大叔，不一會，姓栾的大叔便推門進來，點上了燈，“你醒了公子，我把吃食給你端來。”
明晞看着小桌上擺的樣式好看的菜食，不僅心下起疑，這菜色，不像是這農舍中應有的。“大叔，這菜是您做的？”
“啊，公子，我哪有這樣的本事，這都是城裏面一家大飯館裏派人送來的，我就死熱熱而已，說是你妻主走之前吩咐的。你的這個妻主可真是疼你啊，世上這樣的女子可是不多喽。”
明晞微微勾起了嘴角，玉兒……
一旁的大叔看呆了，明晞即使勾着淺淺的笑容還是這般的魅惑衆生，大叔回過神來，輕輕的扶起明晞，在他的身後墊了軟墊。過程中，不曾讓明晞使過任何的力氣，生怕他傷到。
“公子，最近幾日，總是有人從城裏送來各種用品，你着床鋪蓋也是送來的。還有大夫經常來探望。”
“嗯。讓您費心了。”
“哪裏的話，我們也是跟着公子你沾光了。來，快吃飯吧。”
明晞沒辦法動手，只好別扭的讓栾大叔喂着吃食。
果然如栾大叔所說，每日都會有人送來吃食，還有很多的補品，大夫也是每日都來探望，查看明晞的傷勢。就連暗中的那兩個人，明晞也很确定是派來保護自己的。
日子就這樣在這農舍中度過了，皇甫玉一直都沒有出現。
明晞每日都會想着念着皇甫玉，他想趕緊的好起來，他想要趕緊去尋找她，但又怕她回來接自己的時候見不到自己。明晞也想念着自己的孩子，不知道小小的玉落在陌生的地方生活的如何，身體不知是否健康……
為了盡快好起來，明晞乖乖的聽大夫的話，乖乖的躺在床上養傷，乖乖的讓自己保持着愉快的心情。
漸漸的，入了冬，可是屋裏的地龍永遠是那樣的熱，棉被而是嶄新的送來……
39
冬日的氣溫很低，雪也是下了一場又一場，漫天的飄雪似乎模糊了整個天地的界限。
小小的房屋立在這漫天的雪中似乎顯得更加的渺小，本不大的院子裏也是厚厚的積雪，四周都是靜的，只聽得到雪花簌簌的聲音。
然而這房中卻不是屋外的那般寒冷，而是異常的溫暖，內屋的炕上，一個男子靜靜的躺在被褥中，眼睛一直在看着窗外。那絕世的容顏上是一種寧靜，就如那如鏡般的湖面，蕩不起一絲一毫的波瀾，那看着窗外的明眸裏面卻有着無盡的說不清的情緒，是對遠方人的思念，還是對自己無知的生活的憧憬，總是，那是一種對生命的崇尚。
在這間小小的農舍已經住了整整三個月了，即使身子已經在逐漸的轉好，但是大夫還是不允許他随意的下床，便在這床上硬是呆了這三個月之久，已經讓他覺得自己似乎已經快要黏在這炕上了。
明晞覺得自己真的胖了，即使沒有人告訴自己，也不曾照過鏡子，但是自己的身體心理有數、不知道玉兒現在過得怎麽樣，身體還好嗎……會不會變醜讓玉兒不喜歡了……或許，玉兒也會長胖的……明晞的嘴角又在不知不覺中彎了起來。
進屋來的栾大叔看到明晞嘴角的那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也不禁的打趣起來“公子是又想了自己的妻主了吧，這些日子也會有人來報平安，你就放心好了，公子的妻主是個好人，吉人自有天相嘛。”
明晞見人這樣的便看出了自己的心思，臉上蕩起了微微的紅，瞧瞧的別過臉。
“公子，今日大夫來了，讓我來告知公子稍稍準備她便進來看診。”
“我知道了。”
大夫仔細的查看了明晞腕部的傷，最終，點點頭，坐下來，“公子，您的傷已經是好了多半了，之前是不可輕易的移動，現在應該是沒有什麽要緊的了，主子也是交代過，只要公子的傷好到可以不受馬車颠簸的影響便要将公子接走。”
“真的？玉兒果真是交代過？”
“沒錯，主子怕公子着急便不許我提前告知公子。”
“那……什麽時候出發？”明晞對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驚喜萬分，他無時無刻不在想着與皇甫玉相逢的時刻。
“如果計劃不變，應該就是明天，會有車來接公子的。”
明晞帶到栾大叔送走了了大夫之後便将自己将要離開之事告知了他。栾大叔聽後，不禁的紅了眼睛，萬分的舍不得，這是如此美好的一位公子，永遠是那樣的溫柔，那樣的堅強，又有着滿滿的情誼……哎，栾大叔搖搖頭，自己這都是在想些什麽，公子可以與心心念念的妻主相見，應該高興才是……
這一夜，明晞幾乎是沒有睡着，心情實在是無法平複。
與栾大叔以及他的妻主告別，明晞踏上了離去的馬車。
天氣很好，空氣中是雪過之後的清新，世界都是白的，在陽光的映射下發出耀眼的光芒。雪後的世界時萬分的寂靜，偶爾有那麽一兩聲麻雀的聲音。
明晞輕輕放下簾子，将車上的小窗戶關上，端起一旁小小的暖手爐揣在懷裏。還是一樣的細致入微，這個馬車看似普通，內部确實十分的複雜，周圍都是由厚厚的毛皮包裹起來的，就連簾子都是，車子有門有床，都是用厚厚的棉靴包裹着，車中四個角落都擺着燒的正旺的火爐，還有手中的這種小暖手寶。車中還備着各種的吃食，甚至還有些解悶的話本。
明晞無奈的搖着頭，但面上依舊是滿滿的幸福。
駕車的車把式卻沒有與明晞多說一句話，只是每日來添加炭火，送來食物。明晞不知道在這荒山野嶺中，她是如何得到這些東西的，當然他也沒有問，車把式似乎也不會回答。
自己所走的這條路決計不是去往霄雲山莊的，更不是別院，明晞心中暗暗的有些遲疑，到底是要将自己送往何處，真的是玉兒要帶自己前往嗎？
似乎是為了打消明晞的疑慮，明晞掀開窗簾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前來送食的鴿子，那是霄雲山莊的鴿子，他是記得清的，擁有者奇怪花紋的鴿子。原來十幾日以來的這些食物都會是這些小家夥們送來的……
就這樣車行駛了半個多月，似乎目的地終于是到了，因為明晞明顯的感覺了車把式将車速慢了下來，作為習武之人，明晞也敏感的感覺到車把式逐漸的放松下來。顯然整個過程中，這個車把式還是擔負着保護的職責，明晞也很清楚的感覺到，三個月在農舍附近守護者自己的兩個人其一便是這個車把式，即使從來都沒有見過真面目。
車子在一個山谷中慢慢的行駛着，這山谷的地形是十分的……詭異……到處都缭繞着不太正常的霧氣，就連路兩旁的植物也是十分的奇特，明晞在別處是從來未曾見過的。即使是不懂什麽玄黃之術，但是，明晞依然看出了，這個山谷絕對是不平常，處處都是人為設計好的陣法。
然而車行駛的卻是萬分的通常，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直到，明晞透過窗戶看到了幾個大字“毒王谷”。頓時心下了然。
明晞一下車，迎面跑來的竟然是小玉落，看着小女兒搖搖晃晃的向自己跑來，淚水瞬間便沖出了明晞的眼眶。由于傷還沒有完全的愈合，明晞連站立還有些吃力，哪裏進的住女兒這開心的一撲，帶着女兒直接的倒到了身後的厚厚的草上。
“爹爹，爹爹，落兒好像爹爹。”說着便在明晞的臉上吧唧吧唧的親了好多下。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把爹爹“撲倒”了，趕忙從爹爹身上起來，使勁的要扶起爹爹。
明晞扶着車慢慢的站了起來。不遠處竟然是玉霄站在那笑盈盈的看着他。明晞走上前去，“娘……您怎麽在這……玉兒她？”
“這是我的好女婿，自己都這般了，還挂念着那個丫頭，哎，丫頭好福氣啊~”轉頭對着地上站的小娃娃“落兒，扶好你爹爹，咱們去看看你娘。”
“好~爹爹走吧~”
即使，玉霄已經告知了他皇甫玉的情況，可是當明晞親眼看到的時候，心揪的依舊是那般的痛。
床上的人，靜靜的躺在那裏，從來不肯穿白衣的她此時卻穿着白色的中衣，靜靜的躺在那兒，本就很蒼白的面龐看着更加的脆弱，仿佛透明了一般。曾經滔滔不絕的嘴唇，卻泛着不健康的白。頭發是梳的整齊了，為何沒有曾經的生氣了……明晞緩緩握住她的手，她瘦了，瘦了好多……淚水仿佛是那漏中的沙，怎麽流都流不完……
從來不曾見過皇甫玉又這樣蒼白的時候，起碼，明晞是不曾見過。
玉霄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任着明晞哭了很久，這才上前來，“明晞，不要哭了，哭也沒用不是，丫頭最在乎的是你，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才是。”
明晞擦幹眼淚，将皇甫玉的手小心的放到被子裏，将被角掖好，這才起身。早已不是先前的無助，此時的明晞的眼中已經是滿滿的堅定，“娘，我不知，玉兒為何成了這樣，要如何就她，我能做些什麽？”
玉霄看到這般冷靜的明晞，心中不住的贊賞，“這個嘛，要讓罪魁禍首來說清楚了。出來吧，別躲着了。”
這時才從門外磨磨蹭蹭進來一個看起來已是不惑之齡的女人。明晞心下微微一驚，這個人在門外呆了這麽久自己竟然絲毫沒有發覺到她的存在，不過這個女人的打扮……滿身的口袋外加一頭的小辮子，還有這滿身的藥味……
“我聽渙月說玉丫頭的夫君好看的不得了，自然想提早的看看，不過，真的而是比我聽說的還要好看，”女人的手不住的在那身滿是污漬的衣裳上面來回的搓着，眼睛也不知該往哪裏看，“我，我是毒涯子。”
“您便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毒蠱王？”明晞有些驚訝，沒想到江湖上傳說曾經一刻鐘之內敗了很多武林俠士的毒蠱王竟然是這樣一個……有趣的女人……
毒涯子不住的吐着氣，萬分緊張的樣子。一旁的玉霄看着，硬是将到了嘴邊的嘲笑憋了回去，饒有興趣的抱臂站在一旁。
明晞耐心的等待這個萬分不自在的毒蠱王逐漸習慣了看着自己站在她的面前，這才能聽她思路稍微清晰一些的來講整個經過。原來盤根問底還是有不少的事情要說的……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