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為她而來?
似乎是有些懊惱自己居然會對百裏靜姝感到好奇,岳子靖冷哼一聲:“自不量力。”
歐陽雨菲悄悄觀察着他的反應,沒有放過他臉上那滿滿的嫌棄之色,心中則是愈發的得意起來。
她要的便是太子殿下對百裏靜姝的厭惡,殿下越讨厭百裏靜姝她便越高興。
輕啓紅唇,她正準備佯裝體貼的安慰他一番,卻發現比武場的入口處,突然傳來一陣轟動。
大家紛紛側目望去,在看見那抹緩緩走來的颀長身影時,在場衆人均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今日吹得是什麽風,居然把鼎鼎大名的岚王吹到了這比武場來。
要知道,岚王向來不喜歡這等人多的場面,行蹤也很是飄忽不定,可此時此刻,他卻來到了這裏。
難道,岚王也對今日這場比試很感興趣?
看着鳳滄溟那徐徐走來的英挺身姿,岳子靖頓時蹙起濃密的眉頭:“岚王怎麽也來了?”
歐陽雨菲也很是好奇,探頭看向那猶如降落凡塵的神祇般飄然俊逸的鳳滄溟。
皇城內只怕沒人不知道,這位高貴不凡的岚王,長得英俊不凡,俊美無雙,幾乎沒有哪個女子能抵擋得住他的魅力。
想要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不在少數,可奈何這位岚王實在太過冷漠,向來不近女色,也從未見他對哪個女子假以辭色。
也正是因為如此,使得不少傾慕與他的女子,都只得望而卻步。
對于這樣一位有着人神共憤的俊美容顏的男子,歐陽雨菲也難掩心中的傾慕。
只是她很清楚,什麽才是她想要的。
與其對岚王撲了個空,還不如緊抓住太子,順利當上太子妃。
因此,她按捺下心頭的那份傾慕,微笑着沖岳子靖說道:“看來岚王也對葉菁菁和百裏靜姝的比試很感興趣。”
岳子靖沒說話,始終看向那風華絕代、俊逸出塵的修長身影。
對于這位被父皇封為異姓王的岚王,岳子靖其實并無太多好感,只是礙于對方那神秘莫測的來歷,和深不可測的實力,他才不得不對岚王客氣罷了。
不然,一個區區異姓王而已,還不值得他放在眼裏。
鳳滄溟的突然到來,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除了歐陽雨菲和岳子靖注意到了他,百裏靜姝和岳雲霄也不約而同地朝他望去。
兩人同樣感到很驚訝,因為,向來為人冷漠疏離的岚王,從不會主動出現在這等人多混亂的地方。
頓時間,兩人動作一致地擡頭朝那廣袤的蒼穹望去。
難道今日的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
擂臺上,百裏靜姝背對着入口處站立着,她本是靜心凝神,思考着待會兒比試時,她該如何應對葉菁菁。
冷不丁聽見一陣哄鬧,且身後傳來一道淩厲的視線,她下意識地回頭望去,看見的便是背手立于入口處的鳳滄溟。
今日的他,身着一襲深黑色錦袍,腰間束着同色腰帶,勾勒出他那結實勻稱的筆挺身材。一頭墨發随意披散,僅用一條白色發帶,在腦後随便一束,簡單卻不顯淩亂,反倒為他增添了幾分慵懶的氣息。
深邃狹長的鳳眸中,平靜的目光定定地看着擂臺上的百裏靜姝,竟是讓百裏靜姝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安。
這一感覺讓她很是意外。
而在她想要深究時,卻看見鳳滄溟邁開修長的雙腿,朝着入口左側第一排的百裏靜夜和岳雲霄走去。
眼看着這位不茍言笑氣質出塵的岚王,步履閑适地走到自己的面前,百裏靜夜和岳雲霄均是深感意外。
畢竟,他們平日裏跟這位岚王可沒什麽交集,更談不上交情。
待到他走近,原本坐在百裏靜夜旁邊的一名圍觀群衆,趕忙起身給他讓座。
鳳滄溟淡淡地瞥了那人一眼,便一撩衣袍下擺,優雅地落座,期間,沒有理會旁人投來的任何目光。
待他坐下後,流雲也在他旁邊另一人讓出來的位置上坐下,手裏抱着把長劍,警惕地關注着周圍的一舉一動。
偌大的比武場,此時卻是鴉雀無聲,安靜得連一根銀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那優雅閑适的鳳滄溟,顯然還沒從他的突然到來中回過神。
直到好半晌後,大家才逐漸從震驚中找回自己的思緒,看熱鬧的繼續看熱鬧。
然而坐在他旁邊的百裏靜夜,卻只感到渾身不自在,就連雙手都不知道該如何擺放。
悄悄咽了口唾沫,他梗着脖子看向鳳滄溟,客氣地說道:“見過岚王爺,沒想王爺也會來這裏。”
“本王聽聞比武場有人在比試,便來看看。”鳳滄溟扭頭看他一眼,眼神倒也不似平日裏一貫的冷漠,“你不必拘禮。”
“……是。”百裏靜夜點了點頭,收回視線看向擂臺,心中卻是暗自好奇。
世人都說,岚王為人冷漠、不茍言笑,甚至有些不近人情,可今日一見,也并非傳言中的這般可怕嘛。
而在他們對面的看臺上,岳子靖卻是不自覺地攥緊雙拳,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滿的神色。
岚王這是什麽意思?
主動走到百裏靜夜和岳雲霄的身邊坐下,這不是擺明了他是站在這二人那邊的嗎?
難道,他是為了百裏靜姝才來這比武場的?
視線投向擂臺上,正扭頭看向鳳滄溟的百裏靜姝,岳子靖惡狠狠地暗想着。
他還真是小瞧了這百裏靜姝,才與他解除婚約不過一個多月,她就跟二皇子勾勾搭搭不說,居然還與岚王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牽扯。
傳言果然沒說錯,她的确是個水性楊花之人。
百裏靜姝自是不知道岳子靖的心裏,已經給她貼上了水性楊花的标簽。
此時,她正好奇地看向那抹出塵絕色的身影,精致的眉頭暗暗蹙了起來。
鳳滄溟的出現本就出乎她的預料,如今見着他泰然自若地坐在自家哥哥旁邊,她更是感到意外。
偌大的看臺,他卻獨獨坐在百裏靜夜旁邊,是想表示,他是專程為她而來的嗎?
但轉瞬她便将這一想法給摒棄了。
她還真是想太多。
這位岚王的心思豈是旁人能随便猜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