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改變
見面會結束後,按照不成文的規定新任經理當然要請手下人去吃吃飯唱唱歌,增進一下感情,保魯夫拉姆也很習慣這種事情。大家看到新經理是這麽有魄力,人又随和的大帥哥自然很高興參加,總比一天到晚對着黑面神神經時刻緊張好的多,只是讓人郁悶的是一向不屑參加這種活動的涉谷總經理破天荒地要求參加,沒人知道其實他是希望能有和保魯夫拉姆相處的機會。從吃飯到KTV包房氣氛一直很和諧,保魯夫拉姆以他獨特的魅力很快和大家打成一片,他們有說有笑,融洽到極點。只有有利,一直冷冰冰地坐在一邊,注視着他在意的那個人,他幾乎無法從現在的保魯夫拉姆身上看到那個連和他說話都會害羞,不會拒絕別人的單純小鬼的影子。保魯夫拉姆的一首《Univable sinner》更是讓包房裏的氣氛達到高潮,甚至連平時一本正經的高學歷女臉上也泛起了紅暈,借用路人甲的話說,會唱歌的男人就是有魅力啊。好不容易等到聚會結束,已經有很多同事喝的不成人形了,大家漸漸散去。終于有機會了,有利三步并做兩步追上正要開車的保魯夫拉姆,捉住他的手臂,
“給我個理由,四年前你為什麽要離開?現在又為什麽要回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保魯夫拉姆面無表情地掙開他的手,
“涉谷經理,如果您喝多了的話我會幫您打車的,不過這是公共場所還有公司的同事沒有走,請您注意您的言行,除了工作上的關系,我想我們沒有任何私人上的事情可談,過去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吧,現在我是我,你是你,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便上車離開,只留下有利呆呆地站在那兒,他沒想到自己等到的卻是他的冷漠。
保魯夫拉姆回到住所,疲憊地走近浴室,他終于可以卸下僞裝;腦海中浮現着有利的一舉一動,有利他比以前更帥了同樣的西裝穿在他身上就是那麽與衆不同,高挑的身材深邃的眼眸讓人無法将視線移開,他還是那麽酷只是沒有了以前的那份淡然,是因為自己嗎?時光恍如隔世,他還記得自己趁午休時間跑到音樂教師偷聽有利彈琴,被他發現還死賴着不走的情景,那應該是他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有利騎着單車載着他在學校的林蔭道上沐浴陽光;一起在音樂教師彈琴唱歌;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美好,保魯夫拉姆甜蜜地回憶着,他不願意睜開眼睛并不是擔心水的漸入而是不想面對眼前的現實…
交鋒
接下來的半個月是緊張而忙碌的,保魯夫拉姆處理事務井井有條,游刃有餘,在加上其謙遜随和的性格,很快得到越來越多人的認同,其影響力及受歡迎的程度不可小觑,這一切全都看在有利的眼裏。
“這部分并不是那麽完美,希望你能提交一份更新穎的設計方案;這行競争者衆多,我們要想脫穎而出就必須有我們自己的特色,美國人的理念不正是創新嗎?”有利昂起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保魯夫拉姆,其實保魯夫拉姆的方案已經很好了,只是有利刻意将分數線提升,目的就是想激怒保魯夫拉姆,那樣的話自己也許可以找到他的破綻撕開他的僞裝,正因為如此保魯夫拉姆的草案已經被駁回n次了。
“好的,涉谷經理,我和我的團隊會努力做到最好,直到讓您滿意為止。能和您這樣嚴格的上司合作,我真的很高興。”保魯夫拉姆很禮貌地回應有利
有利遲疑了,無數次出現在自己夢裏的人,如今離自己那麽近,可感覺卻那麽遙遠。記得上學的時候保魯夫拉姆還曾經因為不小心寫錯一個程式被自己說哭過呢,那時的他真的就是一個毫無城府的小孩子。是自己一直沉迷過去無法自拔嗎?有利不是一個公私不分的人,但在面對保魯夫拉姆時他卻常常失去判斷能力,他讨厭這樣的自己,更讨厭被保魯夫拉姆影響心跳時的慌亂。本想給新來的經理施壓讓他趕緊滾回原來的公司去,可是現在他絕對不會那麽做,切不說保魯夫拉姆的能力足以勝任他的搭檔,更主要的是他必須要弄清楚所有的事情,那年他不辭而別的真相,還有他到底要做什麽。想到這,有利掏出手機迅速編輯短信發了出去。
餐廳裏
“有醬,真是難得啊!你這個大忙人怎麽有空約我了呢?”雲特笑得燦爛。有利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說起他和有利的關系有點複雜,有利的父親是他父親的得意門生,他父親因為腎衰竭去世後,有利的父親因感激老師的恩情一直資助他到博士畢業,之後他就一直留在涉谷集團幫忙。對于有利他就像個大哥哥,時而又像父親那樣啰嗦。
“我有件事想拜托你,我想讓你幫我查點事情。”有利用小匙輕攪着咖啡,若有所思地說,雲特見狀立刻收起笑容,面色凝重擔憂地問,
“你很少這樣,是因為他吧?他的再次出現讓你的心又一次亂了,是嗎?”
“你怎麽知道?”有利擡起頭,他沒有想到雲特的消息那麽靈通
“呵呵,有醬,你是我從小看大的,我當然關心你;再說你父親也一直拜托我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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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和我提他,我不需要他照顧!”有利聽到父親就感到抵觸
“有利,我知道對于你母親的事你一直無法釋懷,可那不是你父親的錯;他只是不善于表達,其實他心裏一直都是有你母親和你們兄弟的。”雲特對于有利和他父親的關系着實頭痛,有利的父親年輕時忙于工作對于家裏的事很少過問,就連他母親生病了也沒有及時給與過多關心,直到他母親去世,他的父親才發覺自己在事業上雖然取得了傲人的成績可卻失去了最愛的人…從那以後有利對他的父親就很排斥,性格也很孤僻,不喜歡與人交流,直到遇到那個人——馮比雷菲爾特保魯夫拉姆。
“好了,我不想浪費時間讨論涉谷勝馬的事情。沒錯,我遇到他了,不過他與以前差別很大,我想知道原因。”有利明顯有點焦躁
“你還是在意他對嗎?我還以為你已經從他給你的傷害中走出來了呢?”雲特平淡地語氣中夾雜着些許憂傷,他明白有利是不可能對那段感情釋懷的,他只希望這個外表強悍內心柔軟的孩子不要再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