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吃驚
臺斐英阿件事了五阿哥的無理取鬧後,對他的評價一落千丈,想了想,終是同家族裏通了氣,将發生的事兒盡數說了,當下讓族裏一衆人很是意外。
朝野上下一直将五阿哥當做隐形太子看待,永琪行事也一向有分寸,可是如今看着,怎麽是個沒腦子的,誰不知那還珠格格什麽樣的,也能影響五阿哥至此?!真是荒缪!
想着皇上如今不過剛知天命的年紀,帝後關系近來也是緩和不少,皇後所出的兩個阿哥,年紀雖小,但是都是聰慧的,好好栽培了,想來不會太差,始終,他們還是實打實的嫡子,占着理的……以後同五阿哥的交往,還是多掂量掂量才是!
京城裏的高門大戶,都是互有往來的,幾乎處處能拉扯出親戚關系來,是以五阿哥的名聲與威望,不知不覺間,便掉了不少。持觀望态度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只是永琪雖有察覺,卻是不知緣由,讓他很是頭疼。
這邊宮裏的風向卻是有了變化,許久不受乾隆待見的還珠格格與明珠格格,突然又開始頻頻出現在衆人視野中,雖然老佛爺公開表示了她對兩人的不滿,但是皇帝卻是一反常态的對兩人又是喜歡起來,開始處處維護。
和端知曉時很是疑惑,借着給老佛爺請安的名頭,又向晴兒好好的打聽了一通,才将事情知曉了個大概。
“老佛爺扣下兩個格格的第二天一早,皇上就來了慈寧宮,将兩個格格帶走了,同來的,還有令嫔……”
啥?!是乾隆親自去領人的?
晴兒見和端困惑,忙将那日的事兒說了,“像是令嫔同皇上說了什麽,皇上一早就過來,希望老佛爺不要計較兩個格格的事兒了,還說兩個格格來自民間,禮教上差了點,又說明珠格格沒了娘,是個可憐的,讓老佛爺大度一些,過去的就讓它過去……”
和端一口茶就哽在了嗓子眼,‘皇阿瑪不是抽了吧?!跟老佛爺說話如此語氣!’
“那老佛爺當時?”“你是沒見着,老佛爺當時就上火了,說‘哀家又沒對兩個格格做什麽,皇上怎麽說得像是哀家抓着不放一樣!’,等兩個格格上殿來,卻是一個個滿臉淚的,對着皇上一個勁兒的抱委屈,說在佛堂裏跪了一宿,旁邊令嫔插了句嘴,皇上對着兩個格格,看着是心生憐憫了,三兩句話敷衍了老佛爺,帶着人就走。”
“老佛爺對兩個格格觀感更差了,那天氣得晌兒都沒歇!”和端聽了晴兒的話,
覺得乾隆肯定是不定時抽風了,晴兒卻是覺得,定是令嫔鼓動的,“想着要挑唆老佛爺和皇上的關系!”
和端知道,晴兒從小錦那知道了福爾康同她的流言,要不是福爾康被送去西藏和親了,怕是晴兒真要被拖累一番,為此她對令嫔很是惱怒,對着令嫔的行為多有看不慣的。
和端也是覺得,令嫔在其中怕是做了不少小動作,才讓乾隆開始待見那兩格格的,卻不一定是想挑撥皇帝和太後,想來是她不能生育了,将腦筋又動到了五阿哥頭上才是。
小燕子,不過是令嫔的‘幫手’,還珠格格對令嫔言聽計從,可是人人皆知的,而五阿哥對小燕子的迷戀,那也是傳遍滿宮了,幫着兩人重得皇帝的喜愛,不但賣了個人情給五阿哥,也是為自己添了副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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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端想了想,卻不是很擔心,小燕子和百合是那種閑不住的,見天的自找麻煩,這樣子的隊友,對令嫔,怕也是種負擔,相處得這麽好,要是鬧出點什麽事兒,想推脫責任都沒人信。
和端可是聽說了,阿裏和卓要上京來,想來那位香妃也在路上了,令嫔想要重回往日的風光,在香美人面前,怕也不容易吶。只是,含香來了,皇帝大抽的日子,怕也不遠了吧,為什麽自己會有種期待的感覺呢?
和端同臺斐英阿坐在自家酒樓的雅間裏,透過窗子打量街面上熱鬧的一幕。
那是回疆的阿裏和卓同公主含香入京面聖的隊伍,浩浩蕩蕩的隊伍以及滿滿的回族風情,吸引了不少的百姓圍觀。
而公主含香的轎子尤其顯眼,裝飾豪華的邊柱以及朦胧輕揚的紗幕,其中端坐的女子以錦帕掩面,雖看不清樣貌,但是身姿窈窕,氣質出衆,想來也是位不可多得的女子。
臺斐英阿對着身旁目不轉睛的和端笑道:“不知道此次來的這個公主,又會招了哪個‘青年才俊’做了丈夫,我聽說這香公主可是傳奇得很,說是生有異香,貌美如霞光,在回疆是備受尊崇的聖女,可不比上次那個塞娅公主,蠻橫不說,去了還是一妻多夫的,回民信奉的那個可蘭經裏,是要女子忠于丈夫,想來這次該有不少人願意同這香公主結為連理才是。”
和端轉頭對着臺斐英阿一陣打量,挑眉說道:“你如此了解這位香公主,想來是做過功課的?只是可惜你提前一步被本公主招來做額驸了,不然你倒是可以去試試看,如此美人,配你也是綽綽有餘了!只是可惜了一朵鮮花咯。”
臺斐英阿對上和端滿含揶揄的眼睛,禁不住翹起嘴角,轉眼又裝模作樣的嘆起氣來,“唉,公主說得是吶,要是早知道,我也就不着急往上表現了!”那做作的樣子,讓和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此話當真?”
“公主自有評斷!”
“……”
“公主?夫人?怎麽了?如此看着為夫,難道我臉上沾有飯粒?”
“我在想,你今晚是去外舍睡還是去旁邊書房。”
……
兩夫妻插科打诨了一陣,直到阿裏和卓的隊伍已經看不見了,和端才一臉狡黠的沖臺斐英阿道:“我倒是覺得,這公主怕是不會招個上門女婿才是!”
見臺斐英阿困惑不解,和端一副神棍樣的指指天上,“怕是想往更高處站,心更大些,此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臺斐英阿思量了一番,突然明白過來,卻是覺得和端想得多了,“這香公主和你差不多年紀,阿裏和卓又一向寵愛她,只怕舍不得才是,始終……年歲相差多了些,況且京裏各處都沒有聽聞宮裏要添人的。”
“你不相信?!那我們不妨打個賭如何?”
“也不是不信,只是覺得太意外了些,竟然夫人有興致,那我與你賭上一賭便是!只是要有個彩頭才是。”
“彩頭我沒想出來,懲罰倒是有了!”“是什麽?”
“誰輸了,誰就給灰子切一個月的蘿蔔!”
“這倒是新奇,只是怕夫人傷着自個兒的手了,到時候可有人心疼的。”
“你…你貧什麽嘴啊!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吶!”
和端剃了臺斐英阿一眼,想着灰子每天吃的數量,心裏就默默的給臺斐英阿掬一把同情淚,坑人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掌櫃的聲音,得到回複後,雅間裏進來了一個長相普通的中年人,來人利落的行禮,對着兩人道:“主子,奴才有一事禀告!”
和端認得這是臺斐英阿讓留在會賓樓的人,自從五阿哥犯渾後,他就留了眼睛在會賓樓看着,只說看看還能鬧出什麽花樣來,也當看熱鬧了,此刻此人前來,想必是有什麽事兒才是。
待屋裏其他人退下後,中年男子才道:“這幾日,奴才在會賓樓裏發現有紅花會的反賊出入,都和裏面住着的一個叫簫劍的有過交集,只怕那簫劍也是一夥的,還是個頭目的樣子,
他們在此聚集,定是有所圖謀。”
臺斐英阿同和端聽得一驚,這怎麽還搭上反賊了?!太巧了些吧,只是茲事體大,不可有失,“你可是确定了那是紅花會的?!不要認錯了。”
“奴才原先同紅花會交過手,裏面有一個打過對面,奴才擔保,絕不會有錯的!”兩人一聽,都覺得事兒有些棘手,臺斐英阿是知道紅花會難除,怕生了什麽變化,和端卻是知道簫劍是小燕子哥哥,這……
“奴才還有一事禀告。”“說!”
“奴才發現宮裏的五阿哥和還珠格格、明珠格格都同那個簫劍有往來,前幾日奴才還見着他們一個桌子吃飯,很是開心談得來的樣子,這個會賓樓的老板與兩個格格也是認識的,平日對簫劍也是照顧周到,而且……而且奴才覺得,明珠格格她……”
“你快說!明珠格格怎麽了?!”
“奴才覺得,明珠格格似乎對那簫劍很有好感,每次看簫劍的眼神都不大對頭……”
“你說什麽?!”和端同臺斐英阿都吓了一大跳,這也太扯了吧!聽着意思,百合難道是喜歡上這個簫劍了?!一個疑似紅花會反賊的家夥!
臺斐英阿讓這男子回會賓樓繼續查探,弄清楚那簫劍到底要做什麽,“不要打草驚蛇了,其他的事,你不要多管!”轉頭讓和端不要插手此事,也先不要與誰去說,他自會去安排。
和端點頭答應了,才同臺斐英阿一道回府,又換了衣服,一同往宮中參加迎接阿裏和卓的酒宴。
和端理理耳邊的流蘇,很想大聲吼一句:“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啊!”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冷笑話:
公交車上,一占地面積偏大,三十來歲、穿着體面、皮膚挺好的典型北京爺們兒一邊不停抹汗,一邊打電話:“那家夥說要參加婚禮,跟我換幾天車用用,到了地方我給他車鑰匙,他給我一公交卡!”
做了一下午實驗,頭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