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終章(下) (1)
“呼!”槿玺惬意地伸了個懶腰,轉動着胳膊、脖頸做了一會兒鍛煉操,這才施施然地溜到後院,看到正在給花兒澆水的芙芯,笑着問道:“總算雨過天晴了,趁着這幾日天氣好,冷空氣還沒來,不如準備準備,咱們去游西湖?”
“奴婢這就去準備。”芙芯一聽,笑着點點頭,結束手頭的事務,就去前頭找其他三位婢女商量出游的行程和物什了。
看着芙芯興致勃勃地立即前去準備,槿玺失笑着搖搖頭,對蓮芯、菡芯、芙芯、蓉芯四位婢女的效率,她算是徹底折服了。
雍正帝七年,胤禛帶她偷溜出宮、南下金陵,四位婢女是沒有随行的。她們接到胤禛派人傳去的命令後,準備妥當一切物品,直接去了位于杭州西子湖畔的西子別院。等他們一路玩夠運河沿岸的其他名城,并在金陵的應惜總部住了三個月,和秦朗月、蕭馭一家聚了數次後,返回西子別院時,四婢已經将西子別院拾掇地猶如新置的一樣了。
在西子別院渡過了整個夏天,秋風起時,他們起身繼續南下,想趕在初冬來臨時,抵達順天,那裏的溫度較之于江南更适宜渡冬。
蓮芯、菡芯随行,芙芯、蓉芯則留在別院,作為別院主管替他們打點別院的日常事務。
一行人順利南下,途中自然少不了逛游幾座歷史名城,買上些當地特産,并給青縧也備了不少。另外,留了一份給蘭夜。
故而,等他們抵達順天的“蜜語”基地時,原本的兩輛四馬大車隊伍,成了八輛。另六輛馬車裏滿載的都是一路上尋獲的各地特産。
看得前來迎接他們的青縧等人是瞠目結舌。
早在胤禛帶着她出京南下時,胤禛已經派人在順天安置了一處居所。位置和“蜜語”基地不遠,馬車車程只需十幾分鐘。
于是,在順天的幾個月。槿玺除了和胤禛一起遍游順天一帶的景致外,有一半時間都和青縧一起,參觀蜜語基地地、聊家庭子女……
在順天和青縧一家過了個不同于宮裏的自由除夕之後,正月剛過。“新啓”號遠洋輪船,就來接他們出海了。
莫林生已經于五年前病逝了,身前要求死後将他火化,并将他的骨灰帶回大清,撒在故土的江河山野間。也算是安息在故土。
故而,如今的“紀念號”和“新啓”號裏,工作的幾乎都是生面孔。當然了,大部分都是土生土長的大清人,譬如那幾位算是“紀念號”老員工的後代,又譬如胤禛派人從荷葉山調去的精通水域的暗衛。只個別幾個是法國人,也都是洛克的子侄輩,因此,關系都挺融洽。
加上胤禛給他們開的待遇較之于其他遠洋船只上的員工,算是優渥的。這些人一上船後,都沒想過想挪地方。
待他們抵達法國時,已經是初夏了。
當槿玺看到一身法國貴婦人打扮的蘭夜笑盈盈地站到她身前時。委實吓了一大跳。
好家夥,想她這個靈魂來自現代的女人,都沒想過要改變自己的衣着發型,蘭夜定居法國十幾年,就徹底成了法國貴婦了?!
這之後好幾天,娘倆都興奮地鑽在房裏,鑽研起哪件禮服漂亮,哪種發型更襯膚色……
待應惜商行駐法國的分行行長請胤禛夫妻倆前去參加一場由法國上層貴族舉辦的酒會時,槿玺笑眯眯地穿上了一身幾乎吸引全場人眼球的華麗性感的晚禮服,害得胤禛僵硬的臉色一晚上都沒松緩過。
那之後。她的服飾被胤禛徹底限制了。想穿法式的禮服蓬蓬裙?成!但必須經過他的同意。太暴露的一律不準,太嬌媚的也一律,讓槿玺哭笑不得。別個來自大清的人興許難以接受她的穿着,可擁有現代靈魂的胤禛怎麽也如此迂腐起來了呢?不過就露了半截手臂、一小片後頸,就被他說是“太過暴露”了,不過色澤明亮、款式新穎些。就被他說“太過嬌媚”了……唉!
不過,因為蘭夜早在剛來大清沒多久,就被傲雲想方設法地限制其穿着了,槿玺一個人想蹦噠也蹦噠不起來。而胤禛又趁着她激情難耐之時,誘她答應了他的條件,不得不換回了原先那身保守又莊重、乏味的大清貴婦裝。
在法國莊園住了兩個月,算是熟悉了一番當代法國的生活環境,随後,她和胤禛便開始了歐洲諸國的游歷。
蘭夜也想跟,被胤禛一口拒絕。開玩笑,他帶她來這裏,不就是想好好過段二人世界的生活的嗎?要是蘭夜和她的夫君也跟着去湊熱鬧,那他還大老遠地跑來歐洲幹啥,還不如帶着槿玺在大清的邊角落自由自在地游山玩水呢。
應惜商行在歐洲已經很有名了。随便哪個國家,只要不是閉塞禁關的,那些活躍的商貿分子都知道大清的應惜商行。
當他們得知胤禛就是應惜商行真正的主事人後,皆熱情地邀請他們去參加當地的晚宴、酒會……
結果,原定游山玩水的二人行,最終還是成了聲勢浩大、每到一處皆有當地富紳、商家出來自願做東當陪客的旅行。看胤禛一張臉黑到極點、當地那些商戶卻依然熱情不懈的舉動,讓槿玺偷笑不已。
不過,胤禛雖然不高興,卻也沒有當衆反駁當地那些商家、貴族的好意。畢竟,應惜商行在歐洲想要繼續發揚光大、發展下去,确實需要各地各勢力的熱情支持。
于是,花了一年時間,周游了法國周邊的繁榮小國,并和當地貴族、商戶都達成了和諧合作的協議,這才空下來帶着槿玺過起了二人世界。
直至雍正十三年春才返回大清。這一來一去,似乎也就在昨昔,可已經過去了六年……
槿玺收回思緒,複又伸了個懶腰,剛想回屋喚醒難得賴床的胤禛說說待會兒去逛西湖的事,那廂,以弘歷為首的五個一向都英姿飒爽、如今卻風塵仆仆的兒子們趕到了……
最後,夫妻二人的西湖惬意游,成了七口之家的熱鬧游。
“皇額娘,您和皇阿瑪真不打算回宮了?”趁着出行間的空檔,弘歷哀怨地湊到槿玺身旁問道。
槿玺點點頭,“我和你阿瑪打算就在西子別院養老了。”她省去了“皇”字。一出京,她和胤禛就與紫禁城無關了。就算兒子們皆是當今大清數一數二的掌舵人,可她和胤禛已經徹底脫離皇家繁複的糾葛了。像現在這樣,在一座依山傍水的別院裏,日出而起,日落而息,期間和胤禛并肩暢游天地間,豈不惬意!
而且,他們甚至想一年居兩地,春秋住杭州,冬夏住順天,偶爾走走金陵、京城,周游歐洲、南島……豈不自在!
弘歷聽槿玺如是回答,垮着肩,神情低落的很。
“你好好守着大清江山,等到了一定年紀,也可以像你阿瑪那樣,放下一切包袱,周游各地啊……”槿玺安撫道。
弘歷無奈地點點頭,“可是兒子還是會很想皇額娘。”至于皇阿瑪,就算了吧。誰讓他那麽暗算自己呢!弘歷心下有些沒好氣。
槿玺拍拍弘歷的手,笑道:“都當爹了,怎麽還像個小孩子?若是有機會,我和你皇阿瑪還是會去看你們的。”就是要戴上面具、改變造型出現罷了。誰讓她和胤禛在玉牒裏已經亡故了呢。
和五個兒子游了一日西湖十景回來,安頓好他們的住宿後,槿玺就鑽入了胤禛懷裏,嘆道:“真沒想到啊,都那麽大的人了,平素一個個地看上去老成又穩重,想不到沖動起來也都很瘋狂呢。”
胤禛笑睨着她,不以為然:“爺從頭到尾每件事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們絕對不可能像我!”
“那就是像我咯?”槿玺眯眯一笑,偏頭望着胤禛刻意嬌媚地問道:“那你當年娶我、并立下不納妾室的誓言,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好像沒什麽地方可讓你觊觎呢。”
一聽妻子用如此嬌滴滴地嗓音問,胤禛不由得寒了寒,摟緊她,趁勢在她臉上一親:“哦?真沒什麽地方可讓我觊觎?那麽,就是你在對爺使用什麽妖術了,要不然,爺怎麽覺得一顆心都系在你身上,無論做什麽都會牽動它呢。”
“呵呵……”槿玺一聽,不由大樂,刮刮胤禛的鼻尖,道:“長能耐了啊?年輕的時候不說,上了年紀,卻越發沒臉沒皮了!”
胤禛輕笑着翻了個身,将她壓在身下,用一種無比蠱惑地口吻說道:“不喜歡聽?”
“喜歡……”槿玺心甘情願受他的蠱惑。
夜正長,綿綿情話随着熱浪翻滾的**不絕……
次日一早,精神抖擻的胤禛将五個兒子叫去書房,談了半日後,用過午膳,就将他們攆回了京城。自己則帶着槿玺上了馬車,準備南下順天渡冬去了。也省的京裏那些知根知底的子女兄弟再跑來打擾他和槿玺的寧靜生活……
(正文完)
你是唯一(上)
“将軍!蘭月公主來了!”侍衛長進來通報,弘時頭疼地捏捏鼻梁,揮手示意他退下。
皇額娘已經遣人五百裏加急送來了家書,上面寫了蘭月會來西寧。做什麽?還能有什麽?勸他娶妻生子、繁衍後代呗!
輕嘆了一聲,擱下手上的行兵卷,披上麾裘就出了書房。
不管蘭月來勸他什麽,他的決定依然不會改。
倒不是想忤逆皇阿瑪和皇額娘的好意,而是,情愛一事,在他看來,無非是自引禍水。生父生母的悲劇、自己在世人眼裏的處境,給他的警示還不夠嗎?
如今,他好不容易在西北兩疆打下穩固的基礎,他不會再回京。
娶妻生子只會給他帶來羁絆。也只會給有心人落下把柄……他愛新覺羅.弘時的子嗣,在玉牒上,究竟歸屬于哪個祖宗……
他不得知,也不想得知。他只知道,從他決心踏出雍親王府、踏上西行的征途開始,他的下半輩子,就注定要和寂寞為伍、從此度過戎馬倥偬的餘生……
或許,對養父母、對京裏那幾位非親生兄弟而言,這才是最好的報答。雖然他們不見得會這麽認為。可他一直都這麽想。他的身世,注定他不得不如此多慮。
“弘時!”蘭月看到他出來,笑盈盈地起身,圍着他轉了一圈,“雖然瘦了,可看上去很健康,皇額娘該放心的。我相信你不是在自暴自棄。”
弘時聞言,頓時哭笑不得:“我什麽時候要自暴自棄了?”轉頭掃了眼正靜坐着喝茶的倉津,心下嘆道:看來,她走到哪裏,這家夥就跟到哪裏的傳聞果然是真的呢。
“沒有嗎?”蘭月秀眉輕挑,狀似訝然地問道:“要不然,怎麽會拒絕成親?來,和二姐說說,是不是嫌皇阿瑪給你安排的對象不滿意?”說着。蘭月朝他勾勾食指。表情暧昧地很。
“咳!沒這回事!”弘時握拳掩唇,對于蘭月如此直接的調侃,他委實有些無力。餘光掃到嘴角有些抽搐的倉津,不由同情起他來。有個不怎麽着調的妻子。可比自己辛苦多了。
“既然沒這回事,為何不打算回京成親?真想就這麽孤獨地守着邊疆度老了?”
蘭月瞪了兩個明顯對她方才的提議不以為然的男人一眼,輕嘆了聲,選了個靠窗的位子落座,看窗外一望無垠的廣袤草場,幾日陽光的拂照,積雪剛融的草場上三三兩兩閑适其間的牛羊馬群。
短短四年。他就将這片荒蕪貧窮的邊關疆域拓展地這麽富饒蔥郁呢。即使才剛過一個嚴寒的臘月,也絲毫沒有摧毀這片疆域的勃發氣息。莫非,他真打算常駐這裏不回京了?
“不管怎樣,弘時,我們都是希望你幸福的。若是目前的生活,真不是你想要的,說出來,二姐幫你想辦法。”蘭月收回視線。微笑着迎上弘時的目光。
“二姐,我如今這樣很好,也很滿足。若是。你真想幫我,就說服皇阿瑪和皇額娘,別讓他們動不動就讓人快馬加鞭地送秀女圖來了。弟弟對那些女人真沒興趣!”他可不是大哥,随便一副秀女圖就被打發了,真要讓他選,他也不會選那些朝堂百官的女眷。那只會讓自己越發卷入京裏的紛争,終生擺脫不得。
蘭月聞言,眼珠子滴溜一轉,計上心頭,随即也不再廢話。起身拉着倉津欲要回去:“等着二姐的消息!”
弘時不解地挑挑眉,就這麽打發了?他以為會和固執的蘭月對峙上不少時間呢。
不過,既是無事,他也懶得去多想什麽,點點頭,送走蘭月夫妻後。又回到書房繼續鑽研起邊疆的用兵之道及民生建設了。
三日後,聽聞屬下來報,蘭月公主又來了,不僅人來了,還帶來了一壇陳年佳釀,據說是蘭月剛嫁入蒙古的第一年除夕,用千年峰頂的雪水,親手釀造的。這回帶來打算和他舉杯共飲,以祝他生辰快樂。
是了,今日,正是他二十三歲的生辰呢。若是蘭月不來,他都忘了……
既是好意,不可不領。弘時命人迎她進來。
這次,倉津倒是沒有随行,也不知是被蘭月以怎樣的借口打發了。
弘時心下腹诽,由着蘭月将他面前的碗盞斟滿美酒。
确實美味,弘時一杯下腹,咂舌嘆道。
“皇額娘的釀酒技術都被二姐學到十成了!”
蘭月笑得極為得意:“那是!”不僅是釀酒技術,還包括制藥技術呢。不過,這話可不能當着弘時的面講,免得他心生懷疑。
“來,這是二姐特地給你做的長壽面,味道不比皇額娘做的差吧?連倉津生日,都沒有哦。”言外之意,他不吃就太對不起她的良苦用心了。
弘時點點頭,筷子一撈,一碗面就迅速下了肚。
那廂,蘭月笑得越發開心。啦啦啦……美酒加壽面,雙管齊下,不信他抗得過強勁的藥效。
“二姐……”等弘時覺得喉口下腹擋不住的熱意滾滾襲來時,才察覺到蘭月的不對勁。該死的,她居然給他下了——春藥!
饒是他再不懂男歡女愛,也意識到下體勃然昂起的反應意味着什麽……
“二姐這是為你好!這種事,強忍着有害身心健康!”受倉津調教頗深的蘭月神秘一笑,“啪啪”擊掌兩聲,随即進來兩名丫鬟,攙扶着一名嬌羞又柔弱的少女,來到弘時身旁。
揮退兩名丫鬟後,蘭月對少女叮囑道:“真的願意嗎?将軍已經醉了,興許會弄傷你……若是你現在拒絕,我也不會強要你同意……”
不等蘭月說完,少女堅毅地點點頭:“郡王妃放心,奴婢願意。奴婢……早在初見大将軍時,就已經愛慕他了……”
“那就好!明日清晨,我會派人來接你,這些藥,事先服下,可緩解你的不适之感。”蘭月說着,将袖袋裏的白色藥丸給了少女,“其他什麽都別管,照顧好将軍便好。”
少女點點頭,送走還有些不甚放心的蘭月,羞澀地扶起已經受不住火熱的侵襲而面紅眼赤幾欲爆發的弘時走到床上,不等她反應,就被因藥效而暫時失了理智的弘時拖上了床榻……(未完待續)
你是唯一(中)
阮瑗芝是被一記突如其來的刺痛驚醒的,睜開眼,發現自己居然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而且還是個半瓢弧長辮的雄壯男人……
老天!這是怎麽回事?她只記得自己為救一個突然跑出隊伍的小班孩童,被一輛剎不住車的水泥攪拌機卷入了車輪底下……
就算還活着,也該是在消毒液刺鼻的醫院吧。為何會……
“嗯……”随着一記深入的動作,帶動她體內的悸動,不由得引發她呻吟陣陣。然而剛出聲,她就醒悟到自己的狂浪……
老天,她怎麽會發出這種聲音,好歹也是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會像個渴望男人撫慰的饑渴少婦一樣……真是羞煞人了……
“你……輕點……”她不由得開口,嘶啞卻備顯嬌媚的嗓音讓她不由一震:連聲音都不是她的了……
匍匐在她身上方的弘時經過一陣激烈的發洩後,有些恢複神志清明,眼神投到她因激情而無限嬌媚的臉上,定定地望了她片刻,繼而繼續需索……
“該死!”阮瑗芝咬咬牙,朝着上方不管不顧只求享受的男人肩膀狠咬了一口:“我說!輕點!好歹是我第一次!”下體的撕裂感讓她頓時沒了照顧孩子們時的耐性。
弘時愣了愣,緩下了自己在她體內的動作,定定地望向她嬌柔細膩的面容,像是在确認什麽,随後,自是自言自語地低語:“第一次?那正好,我也是!”說完,複又一刻不停地運動起來,再也不管她的啃咬嘶吼,将體內的白灼熱浪,瘋也似地射入她身體深處……
第一次過後,阮瑗芝又累又疼地倒在他身下,忍不住抽泣起來,舉手在他身上又捶又打。當是發洩自己的委屈。
雖然不知這個男人為何會做這種打扮,也不知自己怎麽就變成了另一個女人,但是,身為女人。第一次就這麽被他毫不呵護有加地吃了,怎麽也氣不過。
弘時摟着她,一手摟着她的細膩腰肢,一手游走于她身上各處穴位,替她按摩着,以緩解她的酸麻疼痛。
可沒一會兒,下體複又壯大火熱的感覺。讓他不由地咒罵出聲:“該死!”蘭月到底對他下了多少藥量?第一次,他覺得蘭月那女人真是個邪惡小魔女,也就倉津那個老男人受得了、管得住……
将她側過身,讓她側卧,從後面進入了她。
“你……”不明所以的阮瑗芝直到他從後面進入了自己體內,才醒悟到他的舉動:他這是欲求未滿哪!
遂又氣又惱地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卻被弘時牢牢箍在胸前,“別動!”他低聲喝道。随即加快了身體的動作……
最後,她被他抱在懷裏要了幾次,她根本記不清。只知道,這期間,她暈了醒,醒了暈,直至最後一次過後,他才緊擁着自己沉沉睡了過去……
她總算松了口氣,渾身乏力地窩在他懷裏閉上了眼……
再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床上,身邊也沒了那個需索無度的男人,而是……
“辛苦你了!”蘭月見她醒了。拍拍她的手,疼惜地嘆道。
阮瑗芝一度失神。又是一個古人裝扮的人……老天,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若是夢,這也太真實了……
“嘶……”她揉揉被自己捏疼的大腿,忍不住龇牙輕呼。
“想不到弘時那家夥竟然這般不憐香惜玉……”蘭月盯着她脖頸、耳側的印痕搖頭輕嘆,絲毫沒意識到這是她偷下的藥效導致的結果。要說不憐香惜玉的罪魁禍首。那就是她。
“你……這是在哪裏……”阮瑗芝回神,環顧四周,發現是在馬車上,忍不住心頭的困惑,啞聲問道。
蘭月道她還在害怕中,遂柔聲安撫道:“回我們自己的部落啊。別擔心,等他大婚之後,我會奏請皇阿瑪,讓他娶你做側福晉的。”
此言一出,阮瑗芝徹底愣場。
部落……皇阿瑪……側福晉……
這是……清朝?
回神後,掀起馬車簾子,望到視線所及,那一望無垠的草原,頓時石化又石化:她……真的……一夕之間,來到了草原?還是三百年前的落後草原?
老天,這都是什麽事啊……
等稍微理清了思路,阮瑗芝再也坐不住了,提着裝有一套換洗衣物和簡單吃食的包袱,忍着渾身上下的酸疼和下體的裂痛,蹑手蹑腳溜出了蘭月特地賜給她将養身子的蒙古包。
她才不要坐以待斃。就算那男人真是個征戰沙場的大将軍王,就算只做個側福晉也能安享榮華富貴,她也不要就這麽和人共事一夫。
時值正月剛過,剛剛開春,草原上積雪剛融,成群結隊的牛羊馬群在部落子民的驅趕下,曬着太陽吃着嫩草,這一切,看在阮瑗芝眼裏,既閑适又舒逸。
策馬奔騰于草原之上,那原本是她的夢想,希冀有朝一日能和心愛的人,共騎良駒,馳騁于清風飒爽的草原之上……
只可惜,如今雖然真莅臨理想之境了,卻又想逃開……
“你們聽說沒有?薩雅大夫家的小妮子要嫁去京城做大清二皇子的側福晉了呢!”一道飽含羨慕的嗓音傳來,吓得神游天際的阮瑗芝一下就縮到了某座蒙古包的背後。
“哼!還不是靠陪睡得來的榮光!”一道刺耳的聲音加入背後議論的行列。
“那也是她有本事,說動了郡王妃……你想那樣,還沒機會呢!”
“大清皇子的側福晉啊,是不是和郡王妃差不多地位了?這是前所未有的事呢!”
“哼,不過是個側福晉而已,哪能和咱們郡王妃比……等着瞧吧,憑那丫頭一副軟弱無力的沒用身子,誰知道能在将軍府挨上多久……”
“畢竟也是有名分的呢。想之前幾位嫁去大清做側福晉的,可都是郡主呢。薩雅大夫雖然和郡王交情很好,可畢竟只是平民,那丫頭也算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呢……”
…………
阮瑗芝等那群叽叽喳喳議論不停的蒙古少女們走遠,才慢吞吞地從蒙古包後走了出來。
不難理解。那群少女話題裏的主角,正是她……
嗤,她們羨慕她從此可以飛上枝頭,事實是。誰人有問過她的意見嗎?
不屑地撇撇嘴,小心翼翼地避開三三兩兩閑适勞作的翁牛特部落的勤懇子民,總算溜出了這片蒙古包集中地,在最外圍的蒙古包附近,偷了匹純白的小馬駒,強忍着下體的不适,不管不顧地爬上它的背。以一種令人發笑的姿勢騎着它逃走了……
…………
唉,誰來告訴她,現在到底是在哪裏……
阮瑗芝有些後悔地抱着膝蓋、曲腿坐在一棵蒼天大樹下,看着夜幕漸漸降臨,她裹了裹身上的夾棉厚衫,望着頭頂上方的星空企圖辨認哪裏是南,哪裏是北……
“嗷嗚……”一聲凄厲的嚎聲從遠房傳來,回音陣陣。吓地她動也不敢動,累壞的小馬駒已經卧倒在她腳邊休息,聽到似是狼叫的嚎聲。也不由得顫了顫身子。
“這是狼吧?啊?是不是啊?”阮瑗芝自來熟地拍拍馬兒的頭,害怕地問道。
馬兒烏黑濕潤的眼眸似是看着她,回答:是。
“唉!”再一次深嘆出聲,垂着酸疼不已的腰肢,分不清是被那強悍的男人折騰的,還是被這匹馬駒折騰的,總之,現在要她提起十分精神、撒開腳丫子逃難,那是絕無可能的了……
“注定要死在這兒啊……”阮瑗芝哀怨地瞥了小馬駒一眼,“好歹你也是草原上的主人。怎麽連方向都辨不清?是不是欺負我這個生人啊?啊?這下好了,好不容易獲得新生,轉眼間又要被黑白無常拘走魂魄了……”
阮瑗芝抱着小馬駒的身子取暖,嘴裏不住地唠叨着死後重生的郁卒。
“你去回秉将軍,說人已經找到了!”不知過了多久,渾身僵冷的阮瑗芝感覺自己聽到了一陣雀躍的呼喊……
将軍……是他嗎?他怎麽會來找自己?不過就是個替他暖床的丫頭罷了。何須如此勞師動衆地深夜搜尋她呢……
不過,由不得她繼續深想,意志已經逐漸渙散了……
弘時凝神望着昏昏沉沉喝下熱湯藥後,就抱着棉被睡得不省人事的少女,良久,才對身旁的屬下吩咐道:“速傳信給蘭月公主,就說人已在我這兒,無需擔心。另外,明天一早就拔營,回将軍行宮。”
“是。”屬下領命出了營帳。
弘時這才繼續看着阮瑗芝,伸手在她馨甜的臉頰上輕輕碰觸,确信她就是前日晚上承受自己多次歡愛的女人,這才揚唇一笑:“想逃去哪裏?既是二姐的好意,我自然是要受領的不是嗎?”
…………
将養了一個月,總算恢複了精神勁的阮瑗芝,好奇地走出這座建于孤山腰上的将軍行宮,對着滿山坡的絢麗春花不由發傻。
這一個月來,人雖然沒見到,可是從照顧她的丫鬟嘴裏,已經聽了不少有關這位大将軍王的壯舉。
聽說他帶的兵,屢戰屢勝。聽說這片邊陲沃土,是他花了四年心血和當地百姓一起開墾出來的。聽說他還沒有任何妻妾,唯一有過的女子,似乎也就她……
呼!這才是讓她心底愉悅不止的真相吧……
阮瑗芝撫着腳邊的野花,盤腿坐在草地上。
“身子好了?”身後傳來陌生又熟悉的嗓音,讓她不由心神一震。是他……
“嗯。謝謝……”阮瑗芝轉頭,看走到身邊的弘時也學她盤腿而坐。
弘時掃了她一眼,見她氣色确實不錯,也就由着她在室外席地而坐了。除了擔心她的身體外,絲毫不覺她這樣的舉措有什麽不得體之處。
在邊陲生活了這麽多年,早就記不清京裏的名門貴女是怎樣的舉止禮儀了。抑或是,他從來就不想要那樣的女子,這也是他一得知蘭月遣人傳來的消息後,親自帶着近身小分隊出來搜尋她下落的原因吧……
“你……”阮瑗芝鼓起勇氣,問出心頭的困惑:“為何不把我送回去?”
“橫豎要嫁過來,送去幹嘛?讓你再逃一次?”弘時索性仰天躺在了草地上,看着悠悠的白雲在藍天上飄過,心情突然間好的不得了。
阮瑗芝眨眨眼,半晌,才醒悟到他話裏的意思,“我……我才不會嫁你!”
就算其他姑娘再羨慕她,她也不要嫁個古人做小妾!雖然她承認,自己确實喜歡上他了。不僅是他俊朗迷人的外貌,還有他所做的一切,所得成績……
可是,可是,要讓她今後和人共事一夫,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弘時眯着眼,也沒去看她臉上的表情,只低問了一句:“不嫁我?你還能去哪裏?”
被他破了身,又傳遍了整個翁牛特部落,搞不好肚子裏也已經懷上了他的子嗣……這樣的她,除了嫁他,還能去哪裏?
還能去哪裏?還能去哪裏?阮瑗芝順着弘時的問話低頭審視起自己如今的現狀。
是啊,她已經不是曾經的阮瑗芝,已經不是生活在現代的幼兒老師了,就算真逃出了這片草原,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又能去哪裏?
“将軍!将軍!宮裏來信了!”此時,一名侍衛匆匆跑來,帶着急喘禀報,并遞上一封密函。
迅速閱完家書,弘時斂眉一笑,将家書塞入了衣襟內的密袋,朝一臉疑惑的阮瑗芝說道:
“皇阿瑪已經允了我的請求,三日後,咱們啓程,回京謝恩。”
“啊?”阮瑗芝傻眼,見弘時說完就要走,迅速扯住他衣袍,“我……我不是說不嫁嗎?不嫁不嫁不嫁!死也不做你的小妾!有本事你八擡大轎迎本姑娘進門!”
弘時愣了愣,随即笑開了:“咱們總算想到了一處!放心,絕不止八擡!”說完,就擡腳走了。
這算什麽?安撫政策?阮瑗芝憤憤地想。
半個月後,他們抵達京城。
直至跪拜在龍案前,向龍椅上的威嚴帝王行禮時,阮瑗芝才知道,現下竟然是雍正王朝,而之前一再說要娶她的男人竟然是雍正帝的兒子弘時?
老天,弘時?若是她的記憶沒紊亂,那不是被圈禁致死的三阿哥嗎?怎麽就成了大将軍王、雍正王朝的二皇子了?(未完待續)
你是唯一(下)
雍正四年五月十六,她從京城外臨時落腳的待嫁別院嫁入了距紫禁城僅一裏地的大将軍府。
婚禮很盛大,還請來了她這具身體的父親——駐翁牛特部的大夫薩雅現場觀禮。
直至行完禮、被他牽着進了洞房,她才意識到:她真的嫁給他為嫡妻了。
一想到一個半月前,他帶着她跪在乾清宮裏,向坐在上首位的雍正帝懇請娶她為嫡妻,從此不納妾室時,她确實是感動又震撼的。
她雖不知當下的百姓是如何看待一夫一妻制的,只從她所知道的歷史裏,也沒有只得一妻相約白首的皇子将軍……
可如今,曾和她一樣,第一次屬于彼此的男人,竟然牽着她的手,說下這番令人驚詫的誓言,不由得讓她懷疑起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樣,也是重生或是穿越的……
于是,抑制不住心頭的雀喜,阮瑗芝趁四下無人,激動地對他進行了一系列的試探和敲打,甚至連“天王蓋地虎”、“地振高岡、一派西山千古秀”之類的經典接頭暗號都給用上了,也沒見他有任何反應,除了不解還是不解,這才讓她徹底死了心,承認他确是個由裏到外、土生土長的清朝人士不假。
可為何會做出如此有違當代民俗制度的舉動?真對自己一見鐘情、二見傾心?還是說,因為自己是他的第一個,所以特別感動?
阮瑗芝隔了許久也沒找到答案,倒是另一個發現,讓她徹底淩亂了:一代帝王雍正帝居然也是一夫一妻制。整個後宮就只烏喇那拉皇後一人……
老天,這還是她所熟悉的大清王朝嗎?還是說,她其實重生在一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