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記憶加載中
第二天下午, 喬以笙醒來後, 渾身酸痛,嗓子啞得要命,她張了張唇,才勉強憋出兩個字:“阿忱……”
“笙笙, 你醒了?”宋忱書把吃的端了進來, 放在床邊櫃,然後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喬以笙用眼神問他幹什麽, 宋忱書說:“我聽你的嗓子這麽啞,還以為你感冒了。”
喬以笙揚眉, 被子下的腳踹了他一下說:“…我為什麽、你沒點數?”
宋忱書低咳了一下,轉移話題道:“先喝點水吧。”
喬以笙喝了水之後,堅持先去洗漱, 但她一坐起來,覺得身上涼飕飕, 她尴尬地迎上宋忱書的眼神, 發現他的眼神又不對了,忙用枕頭捂住他的臉,“不準看!”
“昨天看了一晚上,你說這話已經遲了。”宋忱書拉開臉上的枕頭,一本正經說着不要臉的話。
“……”
“你的衣服……暫時不能穿了。”宋忱書真誠地看着她,“我抱着你去洗漱。”
“我不要!”
“乖乖, 聽話。”宋忱書不顧她的掙紮把人連被抱了起來, “別動,一會兒被子掉下來, 我就……”
喬以笙頓時不敢動了, 紅着臉瞪他說:“你就幹嘛?”
“恭敬不如從命。”
喬以笙:“?”
頓悟的喬以笙:“!”
“誰教你的成語!”
Advertisement
宋忱書已經和節目組說了他們有點事, 暫時不回去。所以喬以笙就放心待在酒店裏休養生息。
套房裏的影音室,喬以笙窩在宋忱書懷裏看電影,看着看着就有點昏昏欲睡,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
宋忱書垂下長睫,借着幕布散發出來的幽光看着她乖巧的睡顏,喬以笙的睫毛長且微翹,有時候會不自覺地輕顫,靈動得像精靈。
他輕輕撫摸着她的頭發,手指劃過她的秀眉,挺翹的鼻子,鼻尖側的小黑痣,微嘟的唇瓣,柔軟的臉頰,眼中深情缱绻,隐隐中帶着點偏執和占有欲。
他不敢想象,如果這個人不是他的,他會做出什麽事來。
又是一天早上,雖然喬以笙腰還是有點酸,腿還是有點軟,身上的青紫痕跡一點都沒消,但是她精神飽滿,肚子咕咕,不得不起來覓食。
宋忱書比她起得早——就算是做了一晚上的那個第二天早上,也是比她早。
喬以笙一邊吃早餐,一邊不服道:“你精力怎麽這麽旺盛?”
“我經常鍛煉,年輕力壯。你不常鍛煉,所以……”
喬以笙眸光狡黠地轉了轉,手指勾了勾他的衣領,彎彎眉眼挑釁道:“我不信,等我好了再跟你大戰三百回合。”
宋忱書眉梢微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不要随便發這種戰帖。”
喬以笙哼了一聲,在他嘴角吻了一下,“戰帖印戳。”
“反正哭的是你。”
喬以笙原本就紅的臉頰,又熱了一層,她水波潋滟的眼睛帶着無意的媚瞪了他一眼。
宋忱書喉嚨一緊,喉結上下滑動一下,說:“別撩我了,還想不想回去了?”
“你這是不禁撩。”喬以笙得意道。
“你看我一眼,我就想親你了。怎麽經得起你刻意的撩撥。”
喬以笙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羞赧說:“你這跟誰學的,不準學了。”
宋忱書低笑了起來。
山林蔥郁,鳥語花香,樹下陰涼爽風吹來,吹散了正在登山的幾人的燥熱。
這是這季《心動方程式》幾個嘉賓們的最後一次外出游玩,再過一周這個節目就要拍攝完了。
他們這回來這是野營的,帳篷和其他吃住需要的東西都帶好了,現在正在前往适合搭帳篷的地方——節目組已經給他們找好了,只是需要拍一些前行的鏡頭,所以需要他們自己前往。
“聽說今天晚上有流星雨是不是真的?”古清嘉期待問道。
“是啊。”歐陽傑笑說,“就是因為有流星雨,所以節目組才給我們安排了這個活動嘛。”
“挺好挺好……”杜仙儀給自己擦着汗,氣喘籲籲道,“就是見到流星雨之前,我可能要累死,熱死了。”
“你什麽都沒拿,怎麽比我還累?”喬玚背着巨大背包,走在她身邊一臉輕松道。
“你厲害,你最厲害。你不也流汗了嗎?”杜仙儀瞥了他一眼說。
“确實熱,但不太累。幫我擦擦汗。”
“你自己不會擦啊?”
“我幫你背東西,你幫我擦一下汗怎麽了,你忘恩負義啊……”
“別說了,幫你擦行了吧?”杜仙儀抿了抿唇說。
喬以笙聽到兩人鬥嘴,看戲不嫌事大說:“三哥,你這是挾恩圖報,不是正人君子所為。”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是正人君子了?”喬玚微笑道,“當正人君子可不能随意教訓妹妹。”
“三哥,我要告二哥說你欺負我……”
“就欺負你。”
喬以笙被喬玚追了好一段山路,最後她是躲在宋忱書身後才逃過了被喬玚掐臉的命運。
幾人笑鬧着,不知不覺就到了露營的地方。然後就開始了搭帳篷,準備野炊什麽的。
宋忱書很熟練地幫自己搭好帳篷後,又去幫喬以笙搭帳篷,然後見喬玚手忙腳亂,他又不得不去幫他。
總之到最後,這六人的帳篷,有一大半是宋忱書的功勞。
“忱書辛苦了,你歇息吧。做飯我們來。”歐陽傑笑說。
宋忱書也不推辭,就進自己的帳篷換剛才流了汗的衣服,順便休息一下。他剛脫了上衣,喬以笙不打招呼就進來了。
她臉紅了一下,但也沒出去,而是就趕忙關好帳篷門,意味不明地笑着坐在他旁邊,視線在他的八塊腹肌上徘徊,蠢蠢欲動。
“看什麽?”宋忱書明知故問,還要拿起另一件新衣服準備穿上。
喬以笙按住他的動作,不滿道:“怎麽這麽小氣,看一下都不行。”
“不行,除非摸一下。”宋忱書笑說。
喬以笙臉上的粉色更加誘人,湊近他,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眸子彎成一條弧線,說:“真不害臊,還邀請人家摸。”
宋忱書低笑兩聲,說:“是,我不害臊,我不檢點。”
喬以笙小臉故作一肅,嚴肅認真道:“那我檢查檢查你有多不檢點。”
她抱住他脖頸吻了上去,溫熱呼吸纏纏,唇槍舌戰,熱血沸騰。
那次之後,他們因為經常待在心動小別墅,除了有時候會躲避攝像頭偷偷接吻外,就沒什麽了。
喬以笙其實蠢蠢欲動很久了,但也不是說就在這裏辦了宋忱書,就解解饞,親親抱抱一下。
門外突然被敲了敲,喬玚在外面不耐煩道:“我說你們要單獨待多久?還吃不吃飯了?”
“吃!”喬以笙喉嚨動了動,放開宋忱書,應道。
宋忱書不放手,抱着她還想親,喬以笙推了推,說:“吃飯了。”
“點火不管熄?”宋忱書眸子簇着灼熱火苗,不滿道,“以後不給你親了。”
“……我怎麽熄啊?”喬以笙安撫地貼貼他的唇,眼眸霧氣蒙蒙地望着他。
“等等。用這個。”宋忱書捏了捏她柔軟的小手。
喬以笙:“?!”
喬以笙咽了咽口水,面紅耳赤,聲音顫顫:“……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衆目睽睽,不太好吧?”
“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男子,不能這麽算了。”宋忱書的眸子沉暗,夾雜着迫切的火光,“乖乖,你得負責。”
“用嘴巴堵住我的嘴巴,別讓我出聲,這還讓我教你?”
喬以笙:“……”良家男子親自教導我怎麽調戲他。
吃飯的時候,喬以笙一看到自己的手,就想起剛才宋忱書的模樣和耳邊的急息,頓時就會變得燥熱,臉頰燙紅。
“以笙,你怎麽了?發燒嗎?”杜仙儀奇怪問道。
“沒有沒有。”喬以笙連忙擺手道,裝模作樣地擦了擦汗,“就是、就是,有點熱……真的熱。”
宋忱書聽到這話,意味不明地哼笑一聲,望向喬以笙的眼神格外暧昧。
喬以笙刻意忽視掉那道猶如實質的灼熱視線,低頭吃東西。
下午大家三三兩兩地在山裏閑逛,欣賞自然風光,喬以笙和宋忱書自然是脫離了隊伍,手牽手去了別處。
“如果是秋天的話,這裏應該也會很好看,這裏的楓樹和銀杏多,到時候就是火彤彤金燦燦的一片。”喬以笙笑着說。
“你應該更喜歡金燦燦的一片。”宋忱書評價道。
“你又知道了?”喬以笙彎着眉眼故意道,“我就喜歡紅彤彤一片。”
“哦,喜歡停車坐愛楓林晚是嗎?”
喬以笙望着他的眸子,頓了片刻,臉頰又紅了起來,道:“不害臊!”
“怎麽了,我就背了一句詩。”宋忱書一臉無辜道。
喬以笙瞪他,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在說什麽,我怎麽不知道。”宋忱書無辜疑惑得很真誠。
喬以笙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腦中廢料太多,誤會了他,她咬了咬唇想岔開這個話題,然後她就聽到宋忱書說:“喜歡楓林和銀杏林?那我們以後在裏面試試。”
宋忱書抱着她,在她紅通通的耳朵邊蹭了蹭,低笑說:“好不好?你的膚色很襯這兩種顏色。”
“我不會讓人來打擾,就我們兩個玩個盡興。”
喬以笙想了一下,腿腳發軟,咬牙道:“沒想到你個濃眉大眼的,這麽會玩。”
“我也沒想到你個美若天仙的,這麽會想,這麽會勾人。”
喬以笙羞惱拍了他一下:“……騷話真多。”
晚上,幾個嘉賓齊齊坐在某個凸起的小山頭,一邊聊天,一邊等着流星雨。
“一會兒看到流星雨要許願的啊!你們可以先想想要許什麽願?”杜仙儀興奮道。
“多大年紀了,還相信這個?”喬玚潑冷水道。
杜仙儀瞪了他一眼,生氣道:“愛信不信,不準你再說話,掃興!”
喬玚:“我的錯我的錯,單純的小仙女,一會兒一定要認真許願,肯定會實現的。”
杜仙儀翻了個白眼,不理他。
“哥,你也要許願啊,許願給我找個嫂子,不然按照你這氣人程度,怎麽找得到老婆啊?”喬以笙仗着她和喬玚中間隔了好幾個人,喬玚的手伸不過來,大膽調侃道。
“呵呵,他許願也找不到老婆。”杜仙儀冷嘲熱諷道,“月老一聽說要給喬老師牽紅線,都吓得馬上辭職。”
“哈哈哈哈哈哈……”喬以笙毫不客氣地樂了。
其他人也笑了起來。
喬玚深呼吸一口,說:“杜仙儀,我要是找到了老婆,你怎麽樣?”
“我還能怎麽樣,當然是尊重祝福啊,給你送兩座純金的送子觀音。”杜仙儀挑釁道,“不過這送子觀音可能這輩子都送不出去了。”
喬玚呵呵冷笑:“行,我記住了,你給我等着。”
杜仙儀吐了吐舌頭,一臉無所畏懼。
歐陽傑笑道:“那我們可都是見證人啊。”
明思萱忍笑道:“歐陽,你這樣說,還以為是他們的證婚人。”
孫葉洲哈哈大笑。
杜仙儀咬牙:“思萱,嗑你的瓜子去。孫葉洲,你笑什麽笑,一起嗑瓜子去。”
喬玚勾起嘴角“啧”了一聲,竟然什麽都沒說。
“阿忱,你準備許什麽願?”喬以笙問。
宋忱書笑而不答,反問:“你呢?”
“我?世界和平。”喬以笙随口一來。
“那我也是。”
喬以笙皺了皺鼻子,用眼神指責他不誠實。
流星雨準時而來,深藍似墨的夜空上綴滿了璀璨繁星,一尾尾拖着耀眼流光的長星劃過天幕,盛美華麗,夢幻迷離。
歐陽傑用手做喇叭,大喊道:“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幸福快樂!健康平安!”
杜仙儀笑着喊:“我希望黑粉少一點,愛我的人多一點,事業長虹!”
明思萱跟風喊道:“我希望我能做出讓人贊嘆不已的藝術紙鳶,弘揚傳統文化!”
古清嘉:“我希望能夠當上首席,永遠能夠在舞臺上發光發熱!”
孫葉洲:“我希望寫歌的靈感永不枯竭!”
喬玚懶洋洋道:“我希望能夠找到老婆,讓杜仙儀如願以償,給我送純金的送子觀音。”
喬玚這俏皮的話一出,其他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杜仙儀笑罵:“你想得美,你不誠心,願望是不會實現的!”
喬以笙彎起漂亮的狐貍眼,亮晶晶的笑意盈盈:“我希望世界和平,所有人每天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
“以笙,這格局高啊!”杜仙儀笑着贊道。
其他人紛紛表示贊同。
喬以笙不好意思地抿嘴笑,然後轉頭問宋忱書:“阿忱,你呢?”
宋忱書淺笑道:“我希望你們的願望都能夠實現。”
“忱書,用一個願望祝我們,讓我們謝謝忱書!”歐陽傑朗笑道。
“謝宋哥!”
“謝妹夫。”
“謝忱書!”
……
幾人說說笑笑,一起看着那場浪漫的流星雨。
“我想,我和你相愛到死。”宋忱書貼着喬以笙的耳朵低聲說。
他淺灰色的眼睛裏映着喬以笙詫異的絕美臉龐,映着閃爍細碎的星光,像是被揉碎的銀色月光,又像是潋滟波瀾的清澈鏡湖,清冷、溫柔、漂亮,帶着難以言喻的蠱惑,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喬以笙不由自主地撫上他俊美的臉龐,目光着迷地望着他,濃長羽睫輕顫,她彎了彎眉眼,輕吻他嘴唇,說:“我準了。”
第二天晚上的十點半,涼風搖擺,将樹林簌簌打響,先是不緩不急的雨聲,漸漸地,雨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急。
竟然下起雨來了。好在節目組和各位嘉賓準備充分,又查看了天氣預報,知道這雨并沒有多大危險,所以就沒有撤。
“不打了不打了,好困。”杜仙儀扔掉最後一張牌說,“你們趕緊回去,我想睡覺了。”
“你輸不起。”喬玚說。
“啊對對對,”杜仙儀開始趕人,“我的眼睛真的快睜不開了。”
喬以笙、喬玚只好離開她的帳篷回去。
喬玚撐好傘,正準備接妹妹回她的帳篷,就見喬以笙穿好雨衣往宋忱書的帳篷跑,他惱道:“多晚了還去?”
“我還不困!哥哥你趕緊回去睡覺吧!”
“……”
宋忱書聽到聲音的時候就打開了帳篷迎接喬以笙,喬以笙脫掉雨衣,就往裏面鑽。
“不怕你哥說你了?”宋忱書拿着毛巾給她擦了擦身上染上的雨水,問。
“怕什麽,我們都要結婚了,郎情妾意,他怎麽好意思拆散我們。”喬以笙得意洋洋說。
宋忱書笑了一下,低聲重複道:“郎情妾意……”
“啊,我們看電影嗎?下雨天在帳篷裏看電影多爽啊。”喬以笙興味盎然道,“尤其是看恐怖電影。”
“……你真要看恐怖電影?”宋忱書放好毛巾,拿出筆記本電腦道,“不怕召來什麽東西?”
“我唯物主義者,我怕什麽。”喬以笙挨着他,瞧着他擺弄電腦找影片,“再說了,看恐怖電影,我才好假裝害怕鑽進你懷裏!”
宋忱書手停下,側頭看她,眸子含着點笑意:“你現在都敢把你的套路光明正大說出來了。”
作者有話說:
喬妹:我放條直鈎你都得咬。
宋總:行吧……
感謝在2022-07-20 08:47:40~2022-07-21 09:20: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nfh 10瓶;山有嘉木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