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複活第十八天
最終,宋忱書配合道:“沒事,我保護你。”
喬以笙感激地看着他,點了點頭:“嗯嗯。”
買了票,排了一會兒隊,六人就擠成一團進去了。
最開始是一段黑暗狹長的甬道,幾人小心翼翼地走着,拐過一個彎後,第一個npc出現,吓得幾人哇哇叫,跑得那叫一個快。
宋忱書面無表情,喬以笙借着黑暗把自己淡定的面色遮住,嘴裏一邊驚恐地加入尖叫團,一邊趁機抱住宋忱書的胳膊貼住。
喬以笙飽滿的溫熱柔軟無意間便貼着宋忱書的手臂,讓他身子僵了僵,面無表情碎裂了,漸漸地染上了點燥熱,喉嚨幹癢,他的手指蜷起來,似乎在壓抑着什麽。
“笙笙……”宋忱書嗓音微沉喊道。
“嗯?啊啊啊啊啊啊好可怕呀~”喬以笙轉身就撞進了他的懷裏,他滞了一下,擡手拍了拍她的背。
“沒事,都是假的。”
“好害怕好害怕……”喬以笙躲在他懷裏,臉埋在他胸口,看似是吓得顫顫巍巍,其實是笑得發抖。
宋忱書:“……”
又走過一個類似密室的地方,喬以笙趁着其他人吓得幾哇亂叫,她“慌忙”中,拉着宋忱書到另一個房間,把門關了起來。
“哎呀!和他們失散了!”喬以笙驚慌道,“忱書,怎麽辦呀?”
宋忱書陪着她演,冷靜道:“別怕,跟着我,我帶你出去。”
“嗯嗯~在你身邊好有安全感~”喬以笙拽着他的衣服小聲說。
宋忱書嘴角彎了彎,任由她為了安全感抓着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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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怎麽了?”
“太黑了,差點摔倒~”
“……牽我的手,小心。”
“好……”喬以笙得逞暗笑,伸手碰了碰他的手,然後又像害羞似的把手撤回來,來回幾次,引得宋忱書發問。
“笙笙。”
“嗯?”
“來。”宋忱書精準地抓住她的手,喬以笙順勢把自己的手指擠進他的指縫,十指相扣。
宋忱書突然停住腳步,在黑暗中看着她。
喬以笙也停下腳步,心髒咚咚狂跳,盤算好要是宋忱書掙開她的手,她就假裝因為過于慌亂才出錯,道歉就完了。
兩人在昏暗的環境裏十指相扣,四目相對幾秒鐘,旁邊的井裏爬出一個npc,宋忱書淡淡地瞥了一眼,手指緊了緊,十指扣得更緊,突然手一扯,便把喬以笙拉進了懷裏。
喬以笙微微睜大眼睛,咽了咽口水,心跳得更快,手掌似乎熱得要冒出汗來。
“後面有只鬼,不要往後看。”宋忱書在她耳邊低聲說,呼出的熱氣将喬以笙的耳朵染得又紅又熱。
“啊……”喬以笙默了兩秒,才想起自己怕鬼的人設,然後就趁機把宋忱書抱得更緊,小心翼翼地往後看,“怎麽辦,好害怕~”
“沒事了,他爬走了。”
“……哦。”
“走吧。”宋忱書牽着她的手,往出口方向走去。
路上又遇到了好幾個鬼,喬以笙抓緊時機給自己和宋忱書制造了許多暧昧。到快出口的時候,喬以笙手指動了動,宋忱書松開了她的手。
“謝謝,如果沒有你,我都要吓死了~”喬以笙拍了拍胸口,呼出一口氣道。
“不用謝。”宋忱書瞧着分開的兩只手,眸色暗了暗,淡聲道。
剛才喬以笙動不動就抱他,他差點就想在裏面親她了,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進程不能太快,否則喬以笙失去興趣的速度也會太快。
鬼屋出來後,他們又去玩了幾個項目。原本晴朗的天突然多了幾層烏雲,很快就下起了雨,他們不得不停止了晚上的活動,提早回了別墅。
喬以笙覺得今天她的目的也完成得差不多,所以并沒有多少遺憾。
晚上臨睡前,喬以笙特地跑到宋忱書面前跟他說:“今天鬼屋很刺激,我今晚可能會做噩夢。希望你能進我的夢裏來保護我。”
宋忱書笑了笑:“榮幸至極。”
說完那句話後,喬以笙彎了彎狐貍眼,走回自己的房間,得意地想,小樣兒,這還拿不下你?今晚你必會夢見我!
結果宋忱書有沒有夢見她不知道,喬以笙是确确實實做了噩夢,而且是連續做了好幾晚的噩夢。
鬼屋回來的第一晚,她夢見她和宋忱書正在甜甜蜜蜜相視一笑,旁邊的棺材突然被掀開了,一個穿着清朝僵屍服的男人,面目猙獰青白,怨恨地盯着她:“笙笙,你竟然背叛我,和別人好上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緊接着喬以笙就被這個前男友僵屍追着跑了半個城市。第二天醒來,喬以笙一臉生無可戀,全身累得腿軟沒勁兒。
鬼屋回來的第二晚,喬以笙夢見她是聶小倩,宋忱書是寧采臣,他們正準備拜堂成親,突然狂風大亂,前男友牌黑山老妖突然出現,伸出一只利爪抓向喬以笙,厲聲道:“喬小倩~~~背叛我者死~~~”
然後喬以笙就生生吓醒了。
鬼屋回來的第三晚,這回沒有宋忱書了,只有喬以笙和前男友。
夢裏有條大河,周圍都是歡鬧的人群,她獨自走在河岸邊,風将她的長裙和長發揚起,她走了很久,突然前面出現一個人,身形挺拔颀長,面目模糊不清,但她莫名就知道他長得很英俊,且這就是她死去的前男友。
她在他面前站定,他紳士地彎下腰,伸出手,微笑道:“笙笙,我能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喬以笙把手放到他的手上,他握着她的左手,右手摟着她的腰,朦胧夢幻的日光下,水波粼粼的河岸邊,他們翩翩起舞,浪漫又旖旎暧昧。
畫面突然一轉,那個男人死死地攥着她的手腕,壓抑着怒氣咬牙切齒道:“喬以笙,你怎麽敢說分手?!”
“你以為我死了,你就擺脫我嗎?不,我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看着你!永遠看着你!”
一聲突兀的汽車剎車聲驟然響起,緊接着是砰砰相撞聲,車身翻倒,滿眼赤紅,虛弱的呼吸,漸漸模糊的視線……
……
“以笙,以笙,你怎麽了?”莫園問道,“你最近兩天好像都沒什麽精神啊?”
喬以笙回過神來,恍惚的眼神恢複清明,她擡手揉了揉額頭,說:“沒睡好。”
“怎麽了?”莫園擔憂地坐在她前面問道,“是因為畫展的事情嗎?你壓力不用這麽大啊,又不是第一次辦畫展,而且還是年底才辦,你可以慢慢構思自己的作品,不用着急。”
“你也知道我不是第一次辦了,所以我怎麽可能因為這個事情壓力大?”
“那你到底怎麽了?”
喬以笙轉了轉椅子,望向落地窗外,嘆了一口氣說:“這幾天夢見他了。”
“啊?”
“可能是我和宋忱書走得比較近,他急了,他來找我了。”
“封、建迷信不可信啊!”莫園動了動腿,把轉椅挪到她旁邊道。
“我不知道。我也知道不可信,但是……”喬以笙哀嘆一聲,捂額,“我連着三天夢見他,真的要瘋了。”
莫園沉默了一會兒,試探道:“要不然,你給他燒燒紙錢,讓他別來找你了?”
喬以笙頓了頓,側頭瞧向她。莫園眉頭微蹙,對她點了點頭。
“有用嗎?”喬以笙眨了眨眼問道。
莫園:“甭管有用沒用,試一下總沒錯吧?”
其實莫園并不是封、建迷信,而是猜喬以笙是因為有了新歡,心裏過不去,所以才一直夢到那個死去的前男友,如果讓喬以笙祭奠一下他,說不定喬以笙心理負擔就會自然消散,也就不會再做夢了。
“……說的也是。”喬以笙點頭道。
下午四點,宋忱書順路來畫廊接喬以笙。
喬以笙沒過多久就從一樓大門走了出來,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矚目的俊美男人,他穿的仍是日常的白襯衫配西裝褲,長袖卷起到手肘,露出結實、肌肉線條流暢漂亮的小臂,手腕上戴着精致奢貴的手表,左邊長腿随意屈着,姿态慵懶又優雅地倚着銀灰色布加迪。
他好像正在打電話,握着手機的手修長養眼,手指骨節分明,手背隐隐突着性感的青色血管。
宋忱書不經意地擡眼,便瞧見了不遠處的喬以笙,他勾起嘴角,向她招了招手,然後對着電話那邊說了幾句話就挂了。
喬以笙彎着狐貍眼走了過來,宋忱書打開副駕駛的門,手擋着車門框頂,等喬以笙坐進去之後,他才關上車門,繞到另一邊駕駛座進去。
“忱書,我想回去之前先去一個地方。”喬以笙咳了一聲,說道。
“哪裏?”宋忱書啓動汽車,随口問道。
喬以笙把手機地圖遞過去給他看,說:“這裏。”
宋忱書瞥見她定位的地點,掀開眼皮看了她一眼,奇怪道:“為什麽要去金紙店?”
喬以笙沉默了兩秒,摸了摸鼻子,眼神游移道:“給我一個很重要的人買點東西燒過去。”
汽車啓動,宋忱書握着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他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又問:“誰?”
“其實,我有一個已經去世的前男友,”喬以笙不敢看他,莫名地心虛道,“我這幾天總是夢到他。”
汽車突然剎停,喬以笙晃了晃,詫異不解地望向宋忱書,心想難道她有一個死去的前男友,他這麽介意嗎?
宋忱書握着方向盤的手指緊得幾乎要泛白,他閉了閉眼睛,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喉頭艱澀微動,說:“然後呢?”
喬以笙盯着他眨了眨眼,猶豫着要不要說實話,半晌,她才嘆了一口氣說:“他說我來相親就是背叛他,然後就……追殺我。”
“我想着是不是他在下面過得不好,所以才來找我,我就想給他燒點紙下去。希望他在下面好好過,認清我們已經生死相隔的事實。”
“讓他不要再纏着你?”宋忱書突然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聲。
作者有話說:
宋總:謝邀,明天給大家表演一下和未來老婆給自己燒紙錢。
宋總面無表情: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
喬妹羞澀:害,一家人客氣啥!
感謝在2022-07-07 15:22:19~2022-07-08 13:54: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不禿頭的cindy 1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