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你看了我……

第28章 真真假假

這回斯內普往轉身走，并非是打算把雷克斯一個人扔在那裏不管，而是十分聽話——啊不是，是十分自覺地領路，帶着雷克斯去找從九樓上十樓的樓梯。

“樓梯在哪裏？”雷克斯歡快地跟在斯內普的身後，一點都不覺得緊張，甚至還有些期待，“十層是什麽樣？也跟這裏一樣這麽黑嗎？”

“……你去了就知道了，”斯內普一點都不想多說什麽，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雷克斯，“與其在這裏叽叽喳喳地說個不停，不如留點口水用在十層樓。”

“口水在十層有什麽用？”雷克斯忍不住湊過去掐了掐斯內普的手臂，吸引他的注意力，“難道十層樓裏有什麽芥末的怪獸？需要我和他唠唠嗑？”

“……你想太多了。”斯內普鎮定地帶着雷克斯一直往前走，“你不是說你的能力在整個霍格沃茨也沒幾個人能贏過你嗎？為什麽不猜是一個猛獸，等着你展現你的能力打敗他們？”

“我又不傻，”雷克斯白了斯內普一眼，嫌棄道，“我幹嘛閑的沒事期待着打架？何況我的能力又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真要是需要剩下口水用來打架，那就說明我肯定打不過他，那我幹嘛還期待？”

斯內普的腳步微微一頓，不着痕跡地看了雷克斯一眼，問道：“你的能力……究竟是什麽？”

“什麽是什麽？”雷克斯眨了眨眼睛。

“是什麽驅動你的能力的？”斯內普換了個問法。

“這個嘛……”雷克斯凝了一點幽光在自己的手指上，放在自己的下巴上，照亮了整張臉，另一只手拉住了斯內普的胳膊，笑眯眯地說道，“西弗你讓我掐一掐臉……我就告訴你。”

“………………”

斯內普看着雷克斯那張在幽光下顯得十分瘆人的臉……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僵硬了。

“你……你這是什麽惡趣味？”斯內普甩開雷克斯的胳膊，強迫自己正視着雷克斯那張臉——哪怕他這輩子都從未這麽想別開頭——鎮靜道，“如果你不想說就算了。”

“啊，原來你這麽好說話啊！”雷克斯也沒勉強，微笑着放下手指，“那走吧，我已經有些期待十樓的樣子了！”

斯內普：“……”

“怎麽不走了？”雷克斯回頭看了斯內普一眼，“難道你打算讓我掐一掐了？”

“不，”斯內普假裝沒聽到雷克斯的話，力持鎮靜道，“是到了。”

“咦？”雷克斯詫異地看了看左邊突然出現的樓梯，在心裏算了一下自己剛剛和斯內普走過去的時間，問道，“我們剛剛路過這裏了吧？為什麽剛剛沒看到這裏有樓梯？”

左邊灰撲撲的牆壁突然消失了一米左右的寬度，一道和剛剛一樣的樓梯出現在了那裏，安靜的仿佛它一直都在這裏一樣……

——但雷克斯很清楚，他們剛剛經過這裏的時候根本沒有這道樓梯！

“因為你的眼睛被你用來出氣使了。”斯內普冷哼一聲，把手背在伸手，漠然地看着雷克斯，說道，“你不是想上樓嗎？樓梯就在那裏，你上去吧。”

雷克斯回頭看着斯內普，問道：“那你呢？”

斯內普答道：“我跟在你後面。”

“可是……我比較想跟在你的後面。”雷克斯歪着頭看着斯內普，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

“為什麽？”斯內普挑了挑眉，譏笑道，“你不是說喜歡我嗎？這種時候難道不是你展現你英雄氣概的時候嗎？”

“可是你是我的教授啊，”雷克斯說的一臉坦然，“難道我們之間除了愛情之外不應該還有師生情嗎？”

“……”斯內普被問住了。

“所以……”雷克斯側身讓開了樓梯口，微笑道，“為了我們的師生情——教授，上去吧！”

“如果我說我不願意呢？”斯內普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沉聲道，“如果我說我就想讓你先上去呢？”

“你願不願意和想不想是你的事，跟我有什麽關系？”雷克斯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看着斯內普，“可是作為老師，你就是要走在我前面，除非——你想用樓梯上的魔法害死我。”

“……”

斯內普沒有答話。

時間如同靜止了一般，整個樓廊裏只有雷克斯指尖的幽光，當兩人都不說話的時候，就仿佛這個世界上只剩下心跳聲——一個人的心跳聲。

“你到底是誰？”斯內普仔細地分辨了許久，才不得不承認對面的這個黑頭發男孩兒确實沒有心跳，“你來霍格沃茨有什麽目的？”

“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雷克斯靠在樓梯旁邊的石壁上，雙手抱胸，笑意盎然地看着對面的人，“你究竟是誰？你來霍格沃茨有什麽目的？”

“我是誰你還不知道嗎？”斯內普攤了攤手，對着雷克斯露出了一個扭曲的笑容，“西弗勒斯·斯內普，我的名字。”

“別逗了親，”雷克斯看着對面那人扭曲的臉，暗道就算是西弗的臉，被他這麽一笑也怪醜的，“西弗是我媳婦兒，我能不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你就算想裝……也得裝的像一點吧？”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假斯內普此時也不掩飾了，大大方方地看着雷克斯，問道，“咱們兩個呆在一起的時間已經超過一個小時了，所以我不是用複方湯劑來冒充的。”

“這就是你帶着我走了這麽久的原因？”雷克斯皺了皺鼻子，說道，“我走的腿都要斷了……不過其實你沒必要這麽做，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的假的了。”

“哦？”假斯內普挑了挑眉，顯然對這件事很感興趣。

雷克斯說道：“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确實被你騙到了，但是等我看到第二眼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我家西弗辣麽可愛，怎麽會見我蹲在那裏就以為我哭，還去抓了抓我的頭發表示安慰？”

假斯內普覺得自己的認知被刷新了一下，雖然知道現在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以為你哭和抓你頭發表示安慰怎麽了？不可愛嗎？”

“這個嘛……”雷克斯托着下巴想了想，最終下了結論，“如果是放在我家西弗的身上當然是可愛！但是擱你身上就不是了！”

“為什麽？”

“因為全世界只有我家西弗最可愛~”

假斯內普：“………………”他為什麽要嘴賤的去和他搭話呢？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抓緊分分秒秒快點滅了他嗎？！

“而且，重點是我家西弗根本不會以為我哭，更不會來安慰我……”雷克斯仰頭想了想斯內普可能會做的事情，果斷道，“如果真是西弗的話，他只會一臉傲嬌地跟我說‘滾過來跟上！’……才不會來安慰我呢！”

“……這樣你還覺得可愛？”假斯內普覺得自己的三觀也有些不好了。

“你不懂，”雷克斯笑的一臉蕩|漾，“這就是傳說中的……情人眼裏出西施~”

假斯內普忍了忍……還是忍不住問道：“西施是誰？”

“沒文化真可怕，”雷克斯一臉心有餘悸地說道，“幸虧我認真聽西弗的課了，要不然我就得跟你一樣了……”

“……”假斯內普開始拼命的想跟魔藥有關的所有人——但是他沒想到任何一個叫西施的人。

“你別糾結了，”雷克斯看出了假斯內普心裏想的事情，勸慰道，“像你這種沒談過戀愛的小孩兒是不會懂的。”

“……”假斯內普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幾乎咬牙切齒地問道，“你知道我——多——大——了——嗎——？！”

“我明年就滿七千歲了，”雷克斯純良地看着對面的人，無害地問道，“你有我大嗎？”

假斯內普：“………………”這個貌似還真的比不了。

“所以你在我眼裏就是個小孩兒~=v=”雷克斯賤賤的笑了。

“……你到底是誰？”假斯內普終于忍無可忍地再次問了這個問題。

“我是誰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

假斯內普沉默了片刻，問道，“如果我說我是誰也不重要呢？”

“別逗了親，”雷克斯嗤笑了一聲，擺擺手說道，“你覺得你這話我會信嗎？”

假斯內普：“……”他為什麽要呆在這裏繼續聽他廢話呢？他為什麽不痛快點直接弄死他呢？

“我不想跟你廢話了，”假斯內普覺得自己現在身心俱疲，活了這麽多年他都沒這麽疲憊過——哪怕當時被背叛的時候……也沒有——可見某人的戰鬥力有多強，“你的西弗現在正在想方設法地上來……你說我是給他制造一點機關讓他直接死在那裏，還是直接放他上來讓你們一起死在這裏？”

“這個嘛……”雷克斯的心裏一緊，但面上卻是涓滴不露，“這取決于你智商的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