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亡國太子妃
太醫給楚燈青腕上的傷口抹了藥, 囑咐這幾天別碰水。臉上的就不用了,估摸着明天就好了。
等太醫走了,楚燈青瞥了眼儀芳跟于順兒,沒說話。徑自走到裏屋把門關上。
不需要他倆伺候, 儀芳跟于順兒也不好繼續留在這兒, 只能先出屋做點其他事。
謝枕微扶着牆站着,楚燈青上前抱住他, 什麽話也不說。
過了好久, 謝枕微問還疼嗎。
當然疼, 但更多的是怕, 楚燈青沒想到拓跋昭這麽瘋,她從沒被人打過巴掌,今天算是體驗了。
總有一天,她也要叫拓跋昭知道知道厲害。死變态,今晚就死翹翹。
楚燈青繞到謝枕微面前,叫他瞧自己臉上的巴掌印, 謝枕微凝視着紅腫的印子,什麽話都沒說。
楚燈青以為謝枕微是不疼自己, 生悶氣地轉身就要走, 謝枕微倏地抱住她,喃喃道:“是哥哥沒用。”
楚燈青當然知道這不是謝枕微的問題,但她還是怨他。某種程度上, 她聽他的話, 聽他的懲罰也好教導也罷,是對謝枕微有要求的。既然楚燈青做出了讓步, 謝枕微必須保護好她才行。
如果他沒用, 楚燈青為什麽還要聽他的。如果她親他吻他順從他換不來任何保護, 她豈不是虧大了。
楚燈青越想越悶,如果哥哥還是太子,根本不會有人敢打她。他現在成了滿奴,好像連她也跟着低賤了。
楚燈青有時候覺得自己是寄生在謝枕微身上的,就算謝枕微要死,也得先填飽她才行。
楚燈青越想越難過,覺得謝枕微這棵大樹要幹枯了,她這根纏着他的藤也将死去。
她不想死,她還小呢,還有好多新鮮事沒見過,好多美食沒來得及嘗。
謝枕微知道她難過,把自己手腕擡起來置到她唇邊,叫她咬叫她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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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燈青絲毫不客氣,張口就咬,咬得特別狠,見了血就連血一起吮吸,跟小時候喝奶似的。
她把謝枕微手腕咬得血肉模糊,心情慢慢好些了。
楚燈青松開口,唇瓣上都是血。她自己不想擦,就轉過身來讓謝枕微用嘴擦。
謝枕微對她內疚,自是什麽都依了她。
楚燈青得了謝枕微溫柔的親吻,心情好多了。她拾起謝枕微手腕看了看,叫他不準擦藥。
如果留下咬痕,那就留下咬痕。這是她給他的懲罰。
憑什麽只能謝枕微罰她,那一點兒也不公平,她也要罰他,也要他記住。
謝枕微說自己不會抹藥,他摸了摸她尚且紅腫的面頰,摸得楚燈青癢癢的。
楚燈青想起謝枕微還沒用膳,大發慈悲放過了他。
她拉着謝枕微出去吃飯,叫太監們換桌新的,要清淡一點滋補一點。
等陪着謝枕微用完膳,楚燈青突然後悔了。謝枕微這麽漂亮,身上留下傷痕多可惜。
她叫于順兒趕緊把方才太醫留的藥拿來。于順兒拿來了,楚燈青叫謝枕微把手擡起來。
謝枕微說不用抹。
楚燈青非要。
謝枕微只好擡起來,楚燈青慢慢地抹勻,道:“可不能留疤了。”
謝枕微說留下也好。
楚燈青偏不。
“哥哥要留疤就不好看了,不好看我就不要哥哥抱。”
可謝枕微早就留疤,留的還是做不成男人的疤。
楚燈青突然想起這事,又道:“算了算了,有疤還是要哥哥抱。”
謝枕微摸摸她頭,微微笑了下。
是讓人看了會流淚的笑,楚燈青低下頭,有點不敢看。
好久好久,楚燈青跟謝枕微道了歉,說自己不該咬他,應該克制情緒,不能什麽都怪哥哥。
謝枕微沒說話,驀然把楚燈青抱了起來,一直抱到裏屋關上門。
他将她放到床榻上,叫她繼續咬,說她應該怪他,應該讓他疼。
楚燈青有些茫然。
謝枕微道:“在哥哥面前不用克制。”
“可是……”楚燈青覺得這是不對的,她怎麽能胡亂咬人呢。
可是謝枕微脫了狐裘,解開裏衣露出肩膀讓她咬,謝枕微香香的,是一種很好聞很好聞的體香。
任何香料都無法比拟與模拟,楚燈青聞着聞着就有些癡。
“咬吧。”謝枕微道。
楚燈青忍不了了,真的咬了下去。咬着咬着就變成了舔舐,她跟頭小獸似的,在母獸懷裏找奶喝。
過去好久,楚燈青才擡起頭來,臉頰紅紅的,眼神也迷亂。
“哥哥好香,”楚燈青說,“哥哥是我的。”
“嗯,”謝枕微摸着她滿頭長發,“我是你的。”
楚燈青突然就很開心,覺得自己是這天底下最富有的人。誰也不能将謝枕微擁有,那個變态拓跋昭用權勢也得不到的美人,被她楚燈青獨占了。
楚燈青開心地在謝枕微懷裏胡亂蹭起來。
她覺得自己都這麽富有了,應該讓哥哥也開心一點。
楚燈青輕聲說:“我也是哥哥的。”
謝枕微果然開心了一些,重複道:“嗯,小青是哥哥的。”
楚燈青覺得自己也是難得的美人,和謝枕微做交換也不算虧待了他。
她抱住謝枕微,問哥哥吃飽沒。
謝枕微說吃飽了。
楚燈青說自己還沒有,謝枕微正想抱她出去再吃點,楚燈青按住了他。
“不吃飯,吃哥哥。”
謝枕微愣了會兒,笑了下,道:“好。”
楚燈青扒着謝枕微就開始胡亂啃起來,這親一口那親一口,親得自己累了才消停。
累了就會困。她想睡個覺,不準謝枕微離開,非要他抱着她。
謝枕微就抱着她,哄着她睡。
楚燈青睡着了。本以為拓跋昭搞這麽一出能消停幾天,誰知到晚膳的時候他又來了。
拓跋昭也不知怎的,就想看看楚燈青好沒好,這還是第一次他打了人還惦記着。
以往打了就打了,他是皇帝,他要誰死誰就得死。
但楚燈青可能是看起來太可憐了些,咬上一口就要碎掉,又美得罕見美得稀有,碎了就沒了。拓跋昭就有點珍惜,舍不得輕易弄碎她,就想把她養大再收取成果。
嬌滴滴的。拓跋昭第一次感受到了養花花草草的快樂。
楚燈青見拓跋昭又來了,又不好擺臉色,她臉上的紅腫消得差不多,手腕卻沒那麽快好。
拓跋昭見她這可憐樣子,知道她現在有點怕他,就叫王黍挑了好些珍貴玩意兒送來,什麽錦緞釵環脂粉玉器,女人喜歡的都給她挑一份。
楚燈青收了禮物心情也沒見好,只是眼見着拓跋昭又要發怒,不得不湊過去抱了抱他說喜歡。
拓跋昭發怒的趨勢散了,一把将楚燈青攬入懷裏,捏捏她的臉蛋,道:“就知道你們女人喜歡這些,以後有好看的,孤都給你留一份。”
楚燈青心下啐了他一口,面上卻做乖巧狀,輕聲道:“好。”
拓跋昭又問謝枕微呢。
楚燈青說謝枕微病還沒好,還睡着。
拓跋昭道:“真是副嬌貴的身子,孤來了也敢不見。”
楚燈青連忙扯了扯拓跋昭的袖子,輕聲道:“哥哥痛,起不來。”
拓跋昭心道自己又沒打他,哪裏痛?總不能那玩意兒割了幾個月還痛吧。
楚燈青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把哥哥手腕咬傷了。”
她知道不一定能瞞過拓跋昭,索性自己說了。楚燈青在拓跋昭懷裏蹭了蹭,喃喃道:“我疼,就、就把哥哥咬了。”
“哦?”拓跋昭饒有興致,摸了下楚燈青的唇瓣,“孤把你咬了,你就去咬你哥哥,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楚燈青垂下頭,低聲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疼。”
拓跋昭笑了笑:“怕什麽,孤又不會罵你。孤說過,滿奴是奴,你卻可以做主子。做主子的咬咬奴才怎麽了。”
楚燈青道:“那、那我是陛下的奴嗎?”
拓跋昭點了下她鼻子,道:“有悟性。全天下的人都是孤的奴,你是其中孤珍惜的那一個。”
楚燈青有些不開心:“我不想做奴。”
拓跋昭擡起她下巴,饒有意味地說:“做孤的奴才能活得久活得好,錦衣玉食地養着,不用愁生計。小燈青,你該高興孤給你這個機會。”
楚燈青擡起自己的手,叫拓跋昭瞅:“可是好疼的。”
她一臉怯怕道:“陛下,可不可以不咬燈青,咬其他人。”
拓跋昭沒忍住大笑起來,笑完了道:“你呀你呀,你當孤是野獸不成?平白無故孤咬你作甚?”
楚燈青道:“那陛下是答應了?”
拓跋昭道:“孤可沒答應。”
他捏捏楚燈青腰間軟肉:“像你這樣的小家夥,孤一口一個。”
楚燈青的臉頓時苦了下來。
拓跋昭見她如此,又笑起來,安慰道:“沒事,以後孤咬了你,你就去咬滿奴。”
楚燈青還是不見開心,但擔心自己哭鬧起來惹毛了拓跋昭,又得一巴掌,只好收拾了心情,勉強應付着他。
拓跋昭臨走前抱着楚燈青去看了看謝枕微,見他手腕被咬得血肉模糊,還摸了摸楚燈青的牙,說她真是牙尖嘴利。
拓跋昭道:“咬歸咬,可不要留下疤了。”
謝枕微在拓跋昭眼裏,是他的玩意兒,他自己随便怎麽玩都行,別的人可不能碰。
但楚燈青不同,她就像謝枕微身上的藤蔓,拓跋昭能容忍楚燈青對謝枕微使的壞。
拓跋昭拾起楚燈青的手,道:“你也是,這幾日都不要碰水。你和滿奴都是孤的,可不能輕易壞了。”
楚燈青低聲道:“那我把哥哥咬壞了怎麽辦?”
拓跋昭摸摸她唇,微笑道:“那孤就把小燈青咬壞,咬得到處都是孤留下的印痕。”
楚燈青忙道:“我不敢了。”
拓跋昭道:“怕什麽,留下孤的印子不也挺好?到時候世人都知道小燈青是孤的,保管沒人敢欺負你。”
楚燈青蹭了蹭拓跋昭的胸膛:“不要,不要,好疼的。我會哭,哭了陛下要打我,更疼了。”
拓跋昭罵道:“小傻子,孤哪是在打你,是疼你呢。”
楚燈青暗道,如果那叫疼愛,她一定能當場打死拓跋昭。
但她可不敢說出來,只輕聲道:“那陛下少疼疼我,我很堅強的,陛下不用疼我。”
拓跋昭又笑起來,覺得小家夥怎麽這麽傻,又傻又好笑。
拓跋昭道:“那可不行。”
他捏捏楚燈青臉蛋:“真是個小傻子,跟你說不通。等你長大了,怕是夜夜都想着孤的疼愛。到時候只會嫌孤疼少了,恨不得孤不去其她宮裏,夜夜都疼你身子。”
楚燈青暗道拓跋昭這死變态,怎麽不早死早超生,他這種變态瘋子,早點死還能投胎,死晚了只能下十八層地獄。
到時候拔舌、石壓、磔刑、刀鋸……有他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