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入學前夕(下)
那個人在西索的視線中只停留了一瞬,但他卻感覺到了那人身上所散發出的,令人興奮的強大力量,書從西索的手中掉落,他卻恍然未聞,棕紅色的眸子開始泛起了金芒,薄薄的嘴唇彎起一個完美的弧度,他右手食指與中指并攏,夾着一張黑桃K的撲克牌,牌上裹着紅色的念力。
“黑魔王啊……”他笑着,雙肩微微顫抖,“令人按耐不住的大果實……”
接下來的行程也乏善可陳,對角巷的誘人都因剛才黑魔王的出現而感到震驚,格蘭芬多派的撇着嘴罵罵咧咧,斯萊特林派則是滿面紅光,讨論Lord是如何如何迷人,其中以女性居多。相比下來,弗雷格夫婦算是很理智了,只說了一句:“不知道那個人的申請有沒有通過。”
“申請?”西索一挑眉,角色自己聽到了比較感興趣的東西。
“是的西西寶貝兒,那個人前段時間去了霍格沃茨應聘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克麗絲多笑着揉揉西貝貨兒子的頭,“要知道,那個人的黑魔法造詣相當高,如果應聘成功,那麽對學生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只是……”說到這裏,她頓了頓,搖搖頭,“好吧,我們去選魔杖。”
西索對奧利凡德魔杖店的第一印象便是“一個詭異的地方”。昏暗的光,浮在半空中的灰塵,滿櫃子的長方體盒子,以及一個神經兮兮的老頭子突然竄出來:“好吧孩子,你擁有如此不一樣的力量,就應該嘗試不一樣的魔杖。”說着,亞從身後的大櫃子裏抽出一個盒子,拿出一根魔杖,“試試它,還是,槐木以及人馬的毛發,十三英寸長。”
西索嘴角一抽,暗自慶幸奧利凡德沒有腦殘到用鼻涕蟲去做魔杖,但聽到是其他種類生物的毛發,他的身體還是稍微有些僵硬——他是個愛幹淨的果農呢,梅林知道人馬興不興洗頭發!
僵硬的手接過魔杖僵硬地一揮,奧利凡德的圓邊眼鏡開裂了。
老頭子愣了愣,然後說:“噢,不是這一根。”說着,他慢慢地挪到一個大櫃子錢,抽出一個盒子,取出魔杖,“松木與獨角獸毛的配合,代表不死和仁慈,十二又三分之一英寸長,應該會很适合你,孩子。”
不死與仁慈?西索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奇妙,如果讓旅團那幫蜘蛛還有伊爾迷知道,他絕對會被取笑死的。根據果農西索桑的真實屬性,這根魔杖還是跟他不搭,一揮下去,奧利凡德的頭上長出了一根薄荷。
“哦,也不是。”奧利凡德極淡定地拔掉了腦袋頂上的薄荷,一邊挪到另一個櫃子前,抽出一個盒子,說:“那就來試試這個,銀杏木和……”他話還沒說完,西索桑已經不耐煩了,臉上還是極為紳士的笑意,但手中已經凝聚了念力朝一個方向揮去,“伸縮自如的愛”便扯出一個盒子,直直飛向西索手中,看着奧利凡德呆怔的眼神,他說:“奧利凡德先生,應該是這根。”
“噢,十二英寸長,蘋果木和皂角。極為詭異的組合。”奧利凡德扶了扶滿是裂縫的眼睛,“蘋果木原本是不适合做魔杖的,全世界就只有這根魔杖是蘋果木,皂角麽……是洗澡用的……”
奧利凡德話還沒有說完,西索已經在他手中塞了七個金加隆,然後丢下便宜老媽自個兒先溜了。
蘋果木和皂角?西索想這大概是他命中注定的那根魔杖了,以前伊爾迷就說過他是個蘋果農來着,而且專門用來洗澡的皂角……他有一種把這根魔杖拆下來試試用皂角洗澡的沖動。
他想擁有一根魔杖很久了,他想試試巫師的力量跟念能力有什麽不同。所以魔杖到手的那一剎那,他就迫不及待地想釋放魔咒,但在奧利凡德那兒這麽做顯然是不理智的,他知道巫師界跟自己那個世界是不同的,在那裏他想殺就開殺,除了多一些沒用的仇家之外什麽都不用負責。可在巫師界,随意地搞恐怖襲擊是要被扔進一個叫做阿茲卡班的地方的,雖然很想見識見識見識傳說中的攝魂怪,但他現階段的主要目标還是尋找美味的小果實,并不想這麽早就惹出亂子來。
他西索雖然嗜戰,但不是只知道戰鬥的沒腦子的強化系。【窩金&小傑:……】所以他卷着魔杖打算找地方施放魔咒,完全忽視了便宜老媽在後邊的大呼小叫,以及一堆人類似于“他奔跑的速度趕得上光輪系列的笤帚”的感嘆。
等跑過了對角巷的最後一家店,他下場的丹鳳眼帶着興奮的金芒,手中的魔杖揮動,對着前方就是一個“烈焰熊熊”。火團的大小超過了他的預期,如一朵盛放的紅雲,瞬間染紅了漂浮着塵埃的空氣。西索嘴角勾出一個滿意的笑,不錯的力量。
韋斯萊家的西索擁有一根蘋果木和皂角的奇怪組合的魔杖的事情傳遍了整個純血巫師界,當波特家的小子知道以後,還大笑着跟他的跟班們說要把西索的魔杖搶來洗澡,不過,《預言家時報》的另一條新聞則又讓他們全體震驚了:翻倒巷口發生火災,一家店鋪被燒毀,而據目擊者稱,這是一個十一、歲的男孩子使用“烈焰熊熊”造成的,該男孩紅色短發,相貌極為出衆,并且目擊者身上剛好帶了相機,把肇事者給拍了下來,報紙上那個施放咒語後微微一笑便轉身離開的男孩子雖然因拍照在倉促下進行而顯得相貌模糊不清,但只要是熟識西索的,都知道那丫的就是他。
那可是被施放了極為強大防禦咒的翻倒巷啊,一個區區的“烈焰熊熊”竟能燒毀一間店鋪?更何況施放者還是一個孩子,要知道那些早就從霍格沃茨畢業的巫師們都一定能在那裏施一個清潔咒。
于是巫師界出了一個“紅發的神秘男孩”。
而我們的當事人,對此毫不知情。在從對角巷回來後,他就沉入了無邊的書海之中,因為他不知打哪兒聽說霍格沃茨分院要考試,這讓半文盲西索桑覺得晴天一個霹靂,當即就想:幹脆不去上學吧。
天……哦梅林!他西索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筆試——你不能指望一個從小到大就知道沖啊打啊殺啊玩撲克啊的人,會懂得衛生麽要生存下去必須要學三角函數——那是華爾街的事兒與他西索沒有半毛錢關系,就算是世家出身的伊爾迷,提到筆試,那一張像上了漆的牆壁臉也會出現裂縫的。
但是,為了神秘而又美味的小果實,還是……拼吧……
這導致了弗雷格·臨近崩潰·韋斯萊在他的書房門上留下一道道抓痕,內牛咆哮:“西西寶貝兒,何苦呢,你又不是要去考拉文克勞的級長!”
臨時抱佛腳的結果就是,西索桑寫出來的英文字母,是活脫脫的印刷體。
1971年9月1日是星期三,威森加摩還得正常上班,但弗雷格·人精·韋斯萊還是輕了一天的假,早上和妻子為西貝貨兒子收拾行裝,夏裝冬裝巫師裝,帽子圍巾背帶褲,對準皮箱,我塞~等滿頭大汗了,坐在一旁看《新時代的咒語》的西索擡起雙眼,笑着說:“先生女士,你們都不會用打包咒麽~?”
“……O__O“”因為第一次為兒子收拾行裝太過興奮而忘記還有打包咒的韋斯萊兒控夫婦。
推着大包小包來到國王十字車站,西索有些抽出了,誰來告訴他為什麽這裏擠滿了紅頭發的人?好,有一部分他是認識的,比如終于穿上了西裝打上了領帶的馬克·韋斯萊以及他的夫人和孩子們。那麽,剩下那些一看就是用染發劑染成不同類型紅色頭發的小孩子又是怎麽回事?
“噢,西西!”馬克·韋斯萊一看見弗雷格一家三口【僞】,就十分高興地張開了雙臂,擁住了西索,“今年是要去霍格沃茨上學了吧,可惜亞瑟已經畢業了,要不然還可以照料你呢。”
噢,萬分感激,先生,我想還是不用了~
根據便宜爹媽的說法,要想去找霍格沃茨特快列車的九又四分之三站臺,是得從第九站臺和第十站臺之間的牆柱穿過去。西索蹲在那裏研究了半天,等那幾個紅發親戚互相問好之後,他才問:“不會撞暈麽?”
克麗絲多一愣,接着笑笑說:“怎麽會,西西快去吧。”
真的不會撞暈麽?西索默了,但他還是推着行李與便宜老爹弗雷格買給他的名叫布蘭切的黑色貓頭鷹,朝牆柱撞了過去。當然是沒有撞暈的,他發現自己竟然穿牆而過,來到一個跟國王十字車站一模一樣卻又有一些不同的地方,這裏全是穿着巫師袍的人,以及一輛好似蒸汽時代古舊的紅皮蒸汽火車。
他擡起頭,才發現站臺上有一塊牌子:九又四分之三站臺。
韋斯萊一家也來到了這裏,克麗絲多和弗雷格不斷地叮囑他該如何如何,而馬克和卡羅爾正牽着十歲的小女兒告訴她明年該如何如何,西索聳聳肩,棕紅色丹鳳眼中滿是笑意,弗雷格想找一個高年級的男孩幫他把行李搬運上車,而他卻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中單手托起了那四個大皮箱和裝着貓頭鷹的籠子,走上了列車,然後用空閑的左手朝便宜爹媽揮了揮,眯着雙眼笑道:“byebye~”
“……”持續呆怔中的韋斯萊兒控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