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ˇ
跡部景吾被罰站的事情被扒得一幹二淨,綠川黎也從默默無聞地轉校生變成了風雲人物,上了許多人的黑名單。
綠川黎渾然不知,甚至還交到了幾個屬性不明的小夥伴。日子就在拍戲、上學中晃晃悠悠地到了四月份中旬。冰帝上下就像輪軸動了起來,校園慶拉開了帷幕。
綠川黎走後門進了冰帝的合唱團,閑得要命,作為學霸除了班主任的課都在看劇本。課間,跡部在做一周的訓練表,而綠川黎則在那兒翻菊池剛發過來的新劇本,綠川黎拍得這部電視劇勉強算得上單元劇,女主源奈奈子就是勇士,攻略一個又一個BOSS。作為言情勵志成長為一體的狗血劇它必然飽含各種曲折身世,自從舞臺劇之後源奈奈子受到兩大家族的瘋狂報複,而男主居然退縮不見了,源奈奈子從小白花變成了小可憐,直到一輛豪車駕駛到她面前,一個身穿絲絨藍色西裝的高大混血帥哥從車上下來,改變了源奈奈子的命運。
綠川黎咬着棒棒糖,拿着水彩筆在上面畫小劇場,不停概嘆編劇真是深得狗血言情之大成,狗血一波一波得往女主身上撲。
嘆了口氣,綠川黎合上劇本,她可以預見這片子放出來之後,大夥會被雷成啥模樣。萬萬沒想到她演得一手好雷劇。長久保德繼續紮着可愛的大麻花辮冷傲地站在綠川黎面前,抱胸對她說;“校慶我們班出節目,你有什麽建議寫在紙上交給我。”
綠川黎從兜裏掏出一根橘子味的棒棒糖遞給長久保德,“班長送你的!”
長久保德表情呆滞,快速地搶過棒棒糖,冷哼,一甩大辮子,別扭地回到自己座位。
小夥伴森田蜜柑懶洋洋地把椅子拖到綠川黎旁邊,半個身子壓倒了綠川黎身上,湊到她耳邊小聲嘀咕道:“班長就是個大傲嬌,其實性子很火爆的,可逗了!炸毛起來特別萌。”
綠川黎繼續從兜裏掏出一根棒棒糖,剝開糖紙塞到森田蜜柑不停歇地嘴巴裏,“我當然知道。”小野獸綠川黎觀察A班的總體氛圍,覺得這班的人反而比其他班的要好,雖然都多多少少有傲嬌的屬性,可挺友好直接的,品格也特別好,起碼從來沒事把她叫到天臺去。
想到這裏,綠川黎從包裏掏出一堆各色的小紙條。真逗,你叫我去我就去啊!這種幼稚園都不玩的東西還放到國中來玩。
森田蜜柑嘬着牛奶棒棒糖,和綠川黎閑聊:“你第一次參加冰帝的校慶,覺得我們班演什麽節目好吶,聽說這次校慶拉來了很多贊助,第一名的獎品是去歐洲旅游。”
綠川黎嫌棄地把森田的腦袋挪到一旁,說道:“無所謂啊。”原本,跡部大爺還在認真地低頭對着筆記寫訓練計劃,這時也不免擡起頭看了眼綠川黎。森田也睜大眼睛,對綠川說道:“校慶是展現冰帝的一部分,怎麽能是無所謂,這是身為冰帝學生的責任。”
綠川黎被森田的認真吓了一跳,但心上開始慢慢感受到冰帝的精神。冰帝之所以是關東地區最好的學校之一,也和他們對學生責任歸屬感十分看重。幾乎整個學院上下都有一種“今日我以冰帝為榮,明日冰帝以我為榮”的想法,每個人都為自己以及冰帝的榮譽去努力,這種集體感在很多學校都是不存在的。
這也使冰帝每一年的校慶活動都充滿來爆點,讓外校的人形象深刻。
森田蜜柑說到這裏,突然想起了件事,偷笑着在綠川黎耳邊說悄悄話,“你知道跡部這幾天臉色為什麽這麽難看嗎?”綠川黎天真地說道:“難道是我沒給他送糖嗎?”
綠川黎這幾天,見人就給支棒棒糖。
森田蜜柑無語地說道:“滾滾滾,你以為跡部大人是你啊!人家又帥又有錢又學神,堪稱最完美的男人。”綠川黎算是明白過來了,整個學校基本都是跡部景吾的腦殘粉。綠川黎羨慕地看着跡部,如果哪天她也能成為大衆女神就好了!
“喂,別覺得我們腦殘!跡部大人可是用實力征服我們的。”森田咬碎糖果說道。綠川黎趴在桌子上,呆毛翹了起來,呻吟道:“我知道啊,現在我也有點點開始崇拜同桌了。”
跡部的耳朵不免有些紅,這麽近距離聽人家說他好話也是件非常羞恥的事啊!不過,跡部還是非常有風格對綠川黎說道:“盡情地仰望本大爺我吧。”
森田蜜柑聽見綠川黎是這麽說得“我突然又不想崇拜你了!再見。”
跡部挑眉,森田蜜柑感覺他倆又要開始對嘴了,連忙拖着綠川黎去廁所。
氣喘籲籲地跑到廁所,綠川黎把吃剩下的紙棒扔進廁所,轉身就看見森田蜜柑搭着她的背滿臉猥瑣地問她:“你是怎麽和跡部大人關系這麽好的?”
綠川黎眯眼回想,給了森田蜜柑一個攻略:“總之男怕纏女怕磨,多和他說說話就行了。”
森田蜜柑還沉浸在“尼瑪這樣都行”中,綠川黎就把她推到教室裏。
“專心上課吧。”
綠川黎回到自己座位上,跡部還保持着一種黑臉狀态。綠川黎覺得奇怪,拿手肘撞了撞跡部,“同桌,心情不好?”
“嗯哼。”跡部眼也不擡,專注寫筆記。
綠川黎托着下巴無情地拆穿跡部,“同桌,你這張紙從一個鐘頭開始就沒翻頁過啊!”
跡部合攏筆記本,抱胸,充滿惡意地說道:“煩死了!對了,別忘記榊監督找你。”
綠川黎笑容滿面的臉不禁一僵,揉了揉自己的包子臉。“真讨厭,榊老師肯定又要拉我出去溜溜。”上次友誼賽也是這樣,她都快成音樂社的靶子了,榊太郎故意特別看重她,什麽參賽資格都讓她直接拿到。現在的音樂社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她一出現,必定受到挑釁。
#來自榊太郎最大的惡意,她真是看錯榊太郎了#
上完課,綠川黎就垂頭喪氣地出現在音樂社,兼任網球部和音樂社監督的榊太郎并沒有出現,而是由社長帶領出校參加比賽。
社長發資料給綠川黎,綠川黎才發現原來這是要去參加全國音樂大賽的初賽。綠川黎舉手,問社長:“社長,我沒進行過排練啊。”社長在給自己的大提琴調弦,淡淡地瞟了眼綠川黎,說道:“榊監督臨時讓你彈鋼琴,所以沒來得及通知你,這是譜子。”
呵呵,榊老師你這是拿音樂社在作死嗎?
這次選取的音樂是古典交響曲——李斯特的匈牙利狂想曲第二號。匈牙利狂想曲第二號原本是李斯特的鋼琴曲,後被改編成交響樂,難度絕對不低,對基本功的要求也非常高,綠川黎是勉強才能彈完整首曲子。
輪指、左手大跳,綠川黎已經預見自己的手指在抽筋了。
“社長……這是拿比賽開玩笑嗎?”綠川黎弱弱地回答道:“這曲子太難駕馭了。”
社長無奈地回答:“這是榊監督選得曲目,大家已經快練習三個月了。而且比賽得目的也不僅僅在于勝利,更多得是追尋更好更強,你也不需要有壓力,音樂社已經提前拿到全國大賽門票了。”
本次比賽的參賽者是由關東地區學校組成,在青學舉辦。
跟随音樂社的同學踏入青學,滿面迎來粉嫩的櫻花,青學四周種滿了櫻花樹以及正在落花時期滿是純白杏花的杏樹。
清風襲人,粉色的櫻花夾雜着潔白的杏花簌簌地掉落滿地,鋪出了一條花色小徑,環境幽然。綠川黎和拿着樂器的同學往大禮堂走去,正好看到網球部熱火朝天訓練的模樣,好奇地探頭往裏看,裏面幾個青蔥少年在打網球,其中幾個的外貌值還不輸給冰帝的牛郎團。
“咦,他們的網球部也很厲害的樣子。”綠川黎扭頭問同行的夥伴。
夥伴抱緊樂器,小聲嘟囔道:“青學也是東京的網球名校之一,不過肯定是沒我們學校厲害啦,今年全國大賽肯定是我們冰帝贏!”
綠川黎也覺得冰帝厲害,網球部長可是她的男神同桌,男神怎麽會輸給別人吶!
說回來,現在關鍵是參加比賽這件事!綠川黎使勁地掰着自己的手,在大禮堂的休息室裏坐立不安,鋼琴由于是大物件,不易攜帶,所以用得是青學的鋼琴,這讓綠川黎更加慌張了。
她向本賽的志願者詢問有沒有鋼琴讓她提前練習一下,志願者是個特別溫柔含羞梳着大麻花辮的姑娘。“學姐,叫我櫻乃就好。我幫你去問問看老師,有沒有空閑的音樂教室。”
綠川黎感謝地塞給龍崎櫻乃一根棒棒糖,“學妹,我真是愛死你了!”龍崎櫻乃紅着臉跑開了。這個時候離比賽還有兩個鐘頭,這也萬幸社長抽到的排位是特別靠後的。
龍崎櫻乃這個軟得和棉花糖一樣的姑娘終于在半個鐘頭後出現在綠川黎面前,拉着衣角羞答答地說道:“隔壁綜合樓有鋼琴。”
綠川黎連忙拉起龍崎櫻乃,沖向綜合樓。當綠川黎拉開大門的時候居然看見一個帥哥抱着另一個帥哥!卧槽世界離不開搞基了嗎?等等,沙發上還坐了一排。
站在背後的龍崎櫻乃瞪大雙眼,說話都結巴:“對……對不起!學長,打擾了。”
不二和手冢對視一眼,這是被誤會了嗎?溫柔的不二笑眯眯地擺手,解釋道:“只是被絆了一跤,手冢扶住我而已。龍崎學妹有事嗎?”
龍崎櫻乃紅着臉說:“這個學姐是來參加比賽的,想練習一下鋼琴。”
綠川黎見這裏都是人,連忙擺手說:“如果不方便,就算了,反正也沒什麽。”
其實這個音樂教室很久就變成了學生會會長的辦公室了,作為網球部部長的學生會會長手冢國光就将這裏變成了網球部中午吃飯的地方。
不二替手冢回答道:“可以用的,不用在意我們,不過這架鋼琴已經很久沒人用過了。”
綠川有些尴尬,但還是走到擺着鋼琴的角落,掀開琴蓋……
“就用四十分鐘,打擾你們了!”
手指微微用力,聲音卻沒有自然而然地流瀉出來。綠川黎長籲一口氣,合上琴蓋,轉頭說道:“看來不用打擾了,這臺鋼琴很久沒用,已經走音了。鋼琴可是很敏感的,還是請調音師來調整一下,修修鋼琴。這樣對待它,它可會不開心的。”
綠川黎只好回到大禮堂,對着譜子練指法。
綠川黎離開後,不二周助笑眯眯地對手冢國光說道:“這應該是冰帝的學生吧,聽說今年比賽很精彩,要不要去看看吶。”
手冢國光看似冷峻實則無奈地說道:“下午還有訓練。”
“國光真是太無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