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徐大公子轉性了
“不如讓大哥先送徐大公子回府吧。”鳳如傾看向朔霖道。
徐然眯着眸子,看向她,“怎麽?怕見到我?”
“怕?”鳳如傾倒是沒有想到徐然竟然如此厚臉皮。
不是說徐大公子清冷高傲的嗎?
怎麽這會子,反倒耍起無賴來了?
他到底在打甚麽如意算盤呢?
鳳如傾一時間有些看不明白。
“不成,我上了你的馬車,自然是要你送我回府。”徐然湊近,盯着鳳如傾道。
鳳如傾連忙向後躲,“男女授受不親。”
“你踹我的時候,也不見這說辭。”徐然嘴角一撇。
朔霖盯着徐然看了半晌,“徐大公子這是轉性了?”
“做什麽?”徐然斜睨了他一眼,“反正也不是對你。”
“徐大公子這又打什麽主意呢?”朔霖直言道,“你可是無利不起早的,更何況,我家妹妹也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湊上來的。”
“你說誰是狗?”徐然怒瞪朔霖。
朔霖嘴角一撇,“誰在叫,就說誰。”
徐然直接撸起袖子,“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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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說錯了了?”朔霖盯着他道,“徐大公子這是要做什麽?”
徐然冷哼一聲,“罷了,你就送我回府吧,我真有事兒。”
鳳如傾見徐然眼神真誠,雖不知曉他打什麽主意,可是,眼下,卻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再将他給踹下去。
他既然這樣明目張膽地鑽進了她的馬車,想必是外頭也有不少人盯着呢。
鳳如傾看向朔霖,“那便先送徐大公子回去。”
“妹妹說什麽便是什麽。”朔霖倒是很好說話。
徐然驚訝地看向他。
朔霖不以為然,只是靜靜地拿着書卷看着。
徐然湊近,瞧了一眼那書,皺眉道,“怎麽有股醬肘子的味兒?”
朔霖淡淡道,“與你何幹呢?”
“不對……”徐然連忙便要奪過去。
鳳如傾也只是裝作聽不見。
徐然湊近道,“這不是君羨塵那家夥的味道嗎?”
“醬肘子是君羨塵?”朔霖反問道。
“只有他家的醬肘子是這個味兒。”徐然嘟囔道。
朔霖抿了抿唇,“這書也不是他愛看的。”
徐然便将目光落在了鳳如傾的身上。
鳳如傾挑眉,“看我做什麽?”
徐然嘴角一撇,“你跟他有什麽關系?”
“我與誰有什麽關系,用得着徐大公子關心?”鳳如傾又道,“徐大公子難不成是愛屋及烏了?”
“這是何意?”徐然不解道。
“我家四妹妹啊,如今還在調養身子呢。”鳳如傾盯着他道,“莫不是徐大公子想要從我這給四妹妹出氣不成?”
“怎麽可能?”徐然挑眉,“我那日也不過是随口一說罷了。”
“随口一說?”鳳如傾盯着他道,“可是,如今外頭可都知曉,徐大公子傾心我家四妹妹。”
“是嗎?”徐然淡淡道,“那又如何呢?”
對于徐然來說,倒是滿不在乎的。
鳳如傾見他這态度,便越發地看不懂了。
這個徐然,怎麽與前世不同了呢?
還是說,他在自己的面前,本就表現的不一樣。
如今這般,才是他的本來面目?
鳳如傾一時間也看不透,反正來日方長,她倒要看看徐然到底要耍什麽花樣。
徐然倒是沒有再多嘴,只是坐在那,一會看一眼朔霖,一會又看一眼鳳如傾。
鳳如傾只是靜靜地坐着。
沒一會,馬車便停了下來。
“徐大公子,到了。”鳳如傾看向他道。
徐然輕輕點頭,随即便大搖大擺地從馬車上下來了。
鳳如傾見他這樣進了徐家。
她随即便看向朔霖,“他這是要做給誰看?”
“不知道。”朔霖慢悠悠道。
鳳如傾看向他,“大哥也說話繞圈圈了?”
“你為何會答應他呢?”朔霖着實有些不明白。
“就是想看看他到底耍什麽花招。”鳳如傾慢悠悠道,“畢竟,蒼雪妹妹那,可是被他利用了呢。”
“利用?”朔霖仔細的想了想,“的确是利用了。”
“徐然,果然與外界所言不同。”鳳如傾直言道。
朔霖勾唇一笑,“這徐家能夠走到如今的位子,你當真以為是那般輕松的?”
“就是。”鳳如傾點頭應道。
“如今這個檔口,他突然上蹿下跳的,必定是有所圖。”朔霖又道,“那日,明顯是借着你的名聲,也不知道想做什麽。”
“我就是不知道,才會順着他,看他到底要達到什麽目的。”鳳如傾又道。
“莫要玩火自焚。”朔霖看向她道。
鳳如傾嘴角一撇,反倒靠在一旁,“到底是誰在玩火?”
“是啊。”朔霖順着她的話,也開始若有所思起來。
一時間,二人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鳳如傾看向他,便又道,“大哥,待會先送你回去。”
“我送你回去,我再回府就是了。”朔霖執意道。
“好。”鳳如傾見朔霖如此說,便知曉,他的心中多少也是有些盤算的。
等她到了鳳家,朔霖徑自下了馬車,他的馬車已經在後頭等着了。
朔霖便徑自上了馬車。
鳳如傾目送着他離去,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大小姐,出事了。”春蘭見她回來,連忙道。
“出事?”鳳如傾剛回來,便不得消停。
“四小姐突然吐血了。”春蘭看向她道,“只說是吃了那大夫開的藥之後便成這樣了。”
“大夫?”鳳如傾低聲道,“是朔家那處送來的大夫?”
“正是。”春蘭回道。
“果然,還是不能做好人。”鳳如傾嗤笑道。
她随即便淡淡道,“所以呢?”
“如今大夫人親自入宮去了。”春蘭又道,“少不得去太後那告狀。”
“哦。”鳳如傾慢悠悠道,“随便她。”
“可是,四小姐萬一有個閃失的話,那豈不是大小姐的錯?”春蘭皺眉道。
“既然人家有心要反咬我一口,我又能如何?”鳳如傾挑眉,“先等着看吧。”
“是。”春蘭見她如此淡定,顯然是想到了法子。
老夫人知曉了鳳慧清吐血的事兒,便讓慶嬷嬷去看了一眼。
慶嬷嬷回去禀報之後,老夫人知曉鳳如傾回來,便将她喚了過去。
“祖母。”鳳如傾看向老夫人。
“此事兒,你如何看?”老夫人低聲問道。
“如何看?”鳳如傾挑眉,“是母親說孫女見死不救的,孫女才去朔家請了大夫過來,如今反倒成了孫女的不是了?”
老夫人見她如此說,“當時開的方子可在?”
“在的。”鳳如傾直言道,“那方子開過之後,便交給母親了,至于後面如何,孫女也不知道。”
“我知道了。”老夫人點頭應道,“日後,她若再來求你什麽,你只管不理會就是了。”
“是。”鳳如傾連忙應道。
畢竟,這叫什麽,好心沒好報。
鳳如傾從老夫人院子離開之後,擡眸看向春蘭,“莫要理會就是了。”
“萬一太後因此而降罪與大小姐呢?”春蘭忍不住道。
“不會的。”鳳如傾慢悠悠道,“畢竟,那大夫也是朔家的,只是母親以為是我自己找來的。”
“原來如此。”春蘭恍然大悟道。
這不,卓氏當真入宮去見了太後。
先是将鳳如傾數落了一遍,暗示她忘恩負義,用心歹毒,後來,又将鳳慧清如何如何可憐,無助,哭訴了一遍。
太後聽過之後,只是讓太醫随着她去了一趟。
太醫給鳳慧清瞧過之後,便皺着眉頭道,“這方子并沒有問題,只是這鳳四小姐可是額外吃了什麽?”
“她每日能吃什麽?”卓氏忍不住道。
“那這是什麽?”太醫正巧看見了不遠處放着的核桃仁。
“她嘴裏苦澀,又因沒有食欲,這才吃了兩顆。”喜嬷嬷在一旁道。
“這就對了。”太醫看向卓氏道,“大夫可曾叮囑過,萬不能用與這方子內相克的東西?”
“可這核桃仁怎會呢?”卓氏忍不住道。
“哎。”太醫重重地嘆氣,“幸好沒有用多少,否則,怕是要吐血不止了。”
“這……”卓氏擡眸看向喜嬷嬷道,“這是誰給的?”
“是二小姐送來的。”喜嬷嬷回道。
“我知道了。”卓氏眯着眸子。
喜嬷嬷便斂眸道,“如今四小姐可有什麽不妥?”
“倒是沒有什麽。”太醫又看向卓氏道,“這大夫呢,是誰請來的?”
“是如傾。”卓氏嘆口氣道,“原先,也是沒法子了,才求着讓她去請的大夫過來,不曾想到竟然會是如此結果。”
“她竟然有這等本事?”太醫驚訝不已。
“這是何意?”卓氏忍不住道。
“這大夫乃是我師叔。”太醫直言道,“即便是皇上下旨,若非他願意,他寧可自斷雙手,也不會看病。”
“什麽?”卓氏一愣,驚訝地看向太醫。
太醫又道,“他開的方子自然是最好的。”
此言一出,卓氏大抵明白了,自己将這大夫給編排了,日後怕是再難請到了。
她暗自罵鳳如傾太心機,竟然不如實相告這大夫的真實情況,害的她得罪了這大夫,也順帶着得罪了面前的太醫。
太醫說罷之後,便走了。
卓氏也只能讓喜嬷嬷親自相送。
太醫本就性子古怪,如今知曉此事兒之後,日後自然不會再理會她們。
喜嬷嬷目送着太醫離去之後,轉身匆忙地回去。
卓氏看向她道,“都怪這個死丫頭,為何不早說呢?”
“大夫人,既然四小姐無礙了,便權當沒有發生過,也好過到時候被嘲諷。”喜嬷嬷提醒道。
“倘若不是這該死的核桃仁,也不可能如此。”卓氏又将怒火遷到了鳳司清的頭上。
喜嬷嬷無奈道,“二小姐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過來,對四小姐是殷勤的很,四小姐也沒法子,便吃了兩口。”
“哼。”卓氏直接說道,“走,這筆賬必定要算的。”
“是。”喜嬷嬷低聲應道,便随着她去了。
只不過,卓氏是直接去找于氏了。
當即便将核桃仁砸在了她的身上。
于氏一愣,正要笑臉相迎,這下子,冷着臉道,“大嫂這是做什麽?”
“你應當問問你的好女兒才是。”卓氏又道,“慧兒當真命苦,先是遇到一個忘恩負義的長姐,如今又遇到有心害她的堂姐。”
“大嫂還是将話說清楚的好。”于氏也不答應了,這又是什麽跟什麽啊。
“這核桃仁,差點害死慧兒。”卓氏沉聲道。
“什麽情況?”于氏越發地不明白。
“你去問問你那好女兒做的。”卓氏低聲道,“若非她好心送來這東西,逼着慧兒吃了,也不可能讓慧兒吐血不止,差點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