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最終，在大石秀一郎不贊同的目光下，越前龍馬拉低帽檐。
“無所謂。”
這是同意了遠山的邀戰。
………………
即使是一球決勝負，因為兩人的認真，也拖到了四十分鐘之後，以平局告終。遠山金太郎一副很滿足的樣子跟着前輩們離開了，走之前跟夏熏說了一大堆話，雖然不知道他說了什麽，但少女的心情好像非常好。
換好衣服出來的不二周助看到這場面，不動聲色的拉開夏熏和紅發小子的距離，“小熏，一起去慶祝吧？”
夏熏跟着少年們走出了網球場，立海大衆人也結束了比賽，正好在交叉路口狹路相逢。
友善的大石先恭喜了他們入圍決賽，又盛情邀請大家一起去烤肉慶祝，但是立海大的副部長卻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一言不發的離開。
他身後，瑩紫發色的少年微笑着解釋道，“不好意思，我們還有訓練。”
他的笑容很美，美的從容婉約，溫柔細致，但卻在不經意間透出了一股高人一等的姿态和強勢。剩下的少年也接二連三的離開，雖然說去訓練，但這群少年中，并不包括王牌雙打之一柳生比呂士。
“他的手受傷了。”
不二周助側頭解釋，看到少女的表情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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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燒烤的路上，夏熏接到跡部的電話，少年不容抗拒的要求一起回跡部宅，無奈之下，夏熏只好把烤肉店的地址告訴他。
到了烤肉店，情況比想象中的複雜的多……
比嘉中，不動峰，六角中，四天寶寺，山吹……居然全部神奇的出現都在烤肉店內。過了一會，合式門層層推開，冰帝一群天之驕子坐在貴賓房間，以跡部為首，出場嚣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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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場奇怪的比賽順理成章的拉開序幕——主持人由冰帝的忍足侑士和青學的菊丸英二擔任。
放下網球包的少年們各自大展身手：
“看我關東超級新人王的！阿熏來下注吧！買我贏啊！”遠山金太郎持續自來熟，嚼着肉對夏熏大喊道。
“哼。”跡部景吾不屑的冷哼一聲，悠閑的沾了醬汁，一點緊張感都沒有……整個冰帝，似乎因為大個子超強的戰力（和吃相？），都表現的沒有把這個比賽當回事。
“小熏還是下注在我們青學吧。”不二周助笑眯眯的說，筷子上的肉瘋狂地沾芥末醬。
“一邊進行着非人活動一邊與人類正常的交流，‘青學的天才’這個稱號從某一方面來說卻是當之無愧啊不二君。”忍足侑士肅着臉吐槽，聲音通過麥克風擴大——他好像毫無身為主持人的自知。
佐伯虎次郎對夏熏溫和的笑了一下，其中意味不必說明。
最終夏熏只是無趣而沉默的保持嘴角的弧度，不大不小，仿佛永遠定格的靜谧。
………………
深夜，跡部帶着夏熏和他的部員們上了那輛豪華的禮車，少年們也各自離開。先前的熱鬧仿佛是一場錯覺。泠泠細雨順着夜幕落下，佐伯和不二并肩站在雨中，消失在街角的車燈帶走了唯一的光。
“我有些害怕。”
靜默中，佐伯虎次郎突然開口。
不二周助悵然的望了望天空，被雨霧遮住的月光朦胧而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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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奈川。
“少爺回來了。”
傭人們忙忙碌碌的按照柳生的習慣擺好餐具，陸續将晚飯端上來，井然有序。
穿着一襲水藍色長裙的女人慢步走入餐廳，她具有Coco Chanel評判女人必備的兩個條件：優雅和美麗。
“夫人。”來往的女傭向她行禮，她的臉上挂着親切笑容，顯得非常和善。
優雅這個詞語出自于拉丁文，eligere，意味着挑選。一個優雅的女人，不光要有姣好的面貌，更重要的是從從到外散發的氣質。只有被時光、學識、經歷層層篩選下來，依舊保留微笑的女人，才是精挑細選的勝利者。
柳生比呂士推開餐廳的雕花木門，向她問好之後，坐下用餐，動作有條不紊。
女人并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翻閱報紙。
柳生放下筷子時，翻閱報紙的聲音也同時一頓——看來，她已經等待了許久。
“比呂士，”報紙邊的褶皺暴露了她心情的形跡，她停頓了一會，似乎在斟酌如何開口，“你知道嗎？你妹妹……”
“我并沒有妹妹。”少年皺了眉頭。
“不，你有一個妹妹。”女人的語氣堅定且不容置疑。“原本，你父親并不主張将這件事告訴你。
少年安靜的等待下文。
柳生夫人輕易的讀懂了他眼中的情緒，忽然的嘆了一口氣，“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總之，因為一些原因，你妹妹會回到日本。”
“我不歡迎她。”少年幹脆的起身，在推開門的前一刻停了下來，“這個家，大概沒有人歡迎她。”
“你給我站住！”柳生夫人語氣嚴厲的喊住少年，“柳生比呂士！收起你的不滿和自以為是！她是你的親生妹妹！”
“我不記得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少年溫文爾雅的說着，一邊不由分說的關上門。
“她叫戸島夏熏。”
最後，少年聽到門內的母親這樣說。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柳生夫人的聲音在空蕩蕩的餐廳裏顯得格外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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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有大把時間陪你消耗。”回到家宅，跡部景吾一副開誠布公的樣子，“這之前，你得先告訴我，你的打算。”
“無論怎麽樣，你都會支持？”
“本大爺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少年望着窗外，跡部家的外圍是一片幽深的森林，在陰雨中顯得神秘又可怖。
“我也沒有。”少女平靜地說。
“呵，”少年臉上露出算得上愉悅的笑容，背對着夏熏，“雖然本大爺一向缺乏耐心，不過——你的話，可以優待幾分。”
他灰紫色的發滴着水珠，在燈光下閃着奇特、吸引注意的光芒，“不管怎麽說，你也是本大爺親自認可的對手。”
“別太有信心，”少女依舊波瀾不驚，“我可沒有表面上那麽篤定。”
這個時候，少年終于轉身，纖長的手按在歐式靠椅上，他随意的傾身貼近夏熏，彼此的呼吸纏繞在一起，滿室的绮麗中，連接下來的問題都充滿了蠱惑的味道：
“這不難，只要你想明白究竟‘為什麽’，然後，你就會知道‘怎麽做’和‘做什麽’。”
“你為什麽回來？”少年的質疑，在空氣中蕩起細微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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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房間在四樓。”夜已經很深了，柳生夫人幫剛剛回來的丈夫脫去外衣。
柳生英樹的動作一頓，仿佛陷入了遠久的回憶，過了一會，才緩緩開口。
“謝謝你，末芽。”
柳生末芽在他身後伸出手，環抱住丈夫，她的表情似悲似喜。然而，柳生英樹最終也沒有回過頭來——她的心情，他從來都看不見，以後也不會看見。
夜涼如水，仿佛所有的悲歡都被隐藏在這深深的墨色中。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有人在看的話，可以提點建議嗎嘻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