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校霸有點軟(六)
時夏輕輕的把睡着的人放在車座上,帶着笑意的桃花眼滿足的眯着。
收獲不錯,他看着睡得滿臉通紅的于辰常想到。
又忍不住低頭親了一下那柔軟的唇。
漆黑的夜幕布滿了閃爍的星辰 散發出的微微亮光,照亮着這一片單獨的小天地。
于辰常在一片暖陽中醒來。
本來迷糊的神情,在感到橫在他腰間的手時警惕的一腳踢了過去!
果然還是着了道嗎?
這個認知讓他本來沒有多少血色的臉,變得更加蒼白。
所以他期待的人沒有來?果然還是不值得被人愛的吧。
時夏睜開眼便發現自己躺在地上。
身上的疼痛清楚的告訴他,他被人踢下床了,時夏懶得起來直接席地而坐,結果轉頭就看到床上臉色變得難看的人皺起了眉。
還是生病了嗎?
他站起來湊近于辰常。
摁住少年踢向自己清瘦修長的腿用手摸了下他的額頭,看着閉着眼睫毛劇烈顫動的于辰常有些擔心的問:“發燒了嗎?”
于辰常猛的睜眼,目入眼簾的是青年那張精致的容顏,而不是那惡心的房東。
把人緊緊勒到懷裏,心裏的陰暗面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帶着歡喜。
但說出的話卻帶着沙啞和委屈:“時夏,你混蛋!”
時夏被他勒得生疼,聽到這句話有些無奈:“我怎麽就混蛋了?”
雖然這樣說,但他眼裏的笑意卻不自覺得溢了出來,帶着寵溺。
小同學放下防備的樣子果然軟軟的,很可愛。
雖然會罵人,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情人眼裏出西施吧,時夏揉了揉他的腦瓜子。
獨清獨自坐在長桌吃早餐,無聊的叼着一片面包有些納悶,他哥怎麽晚還沒起來?結果一擡頭就看到牽着于辰常下來的時夏。
他手忙腳亂的找水試圖拯救一下自己被噎着的嗓子,但心裏的震驚必定不可避免。
時夏看着可憐巴巴找水喝的獨清,心情愉悅的把身體略微僵硬的人拉到桌子旁坐下。
貼心的把食物放在他面前,湊到他的耳畔聲音低沉悅耳:“我去上班,你和小獨清一起去上學吧。”
溫熱的呼吸輕撫在耳畔,惹得于辰常顫了一下,拿着刀叉的手驀然握緊:“嗯。”
在聽到時夏的笑聲後有些懊惱,他從來沒發現自己會這麽聽別人的話!
獨清看着被時夏幾句話,就鬧的耳根發熱的“于校霸”,嘴裏機械的嚼着面包。
等時夏走了之後,獨清就看到了變臉飛快的人。
于辰常面無表情的和獨清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
常年不和別人交流的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使用了一個最簡單的辦法。
當做沒看到,自然的低頭吃東西。
獨清:“……”
“你哥…有什麽喜歡的嗎?”
于辰常喝着牛奶,似是不經意提起這個話題。
獨清有些探究的看着對面的人。
小白兔呢?剛剛被他哥幾句調笑的耳尖發紅的人呢?
他面無表情:“捉弄人算不算?”
于辰常默默想到陶陽一臉親切的叫着時夏“姐姐。”
兩人沉默。
同時,漆黑寂靜的地下室裏傳出了重物拖地的聲音。
“你幹什麽去了?一點精神都沒有。”
時夏坐在椅子上,修長的雙腿相互交叉,棱角分明的臉上滿是漫不經心。
懶散的擡起桃花眼看着趴在地上,渾身的橫肉顯得他更加臃腫的房東。
“你讓我去那不是人活的地方還問我去哪兒了?”
梁輝圍着人轉了轉,面帶嫌棄:“祖宗,我剛回來就給我整了這個?抛屍還是活埋?選一個吧。”
他嫌惡的離遠了一點。
時夏正經臉:“我們可是三好公民,私自抛屍是犯法的。”
梁輝一臉木麻,這祖宗又開始玩了。
時夏癱在椅子上打了個哈欠,似是無意:“扔進藍粜裏吧,不是喜歡玩嗎?”
藍粜是時夏經營的一家給吧,很多同性戀會去那裏。
當然,最底層也有調教的地方。
梁輝抹了把臉:“祖宗,就他這樣?倒貼都沒人要吧。”
時夏聳肩:“不是還有那群S嗎,蒙着眼誰也看不見誰。”
梁輝看了一眼肥頭大耳,眼窩深陷,眼皮腫脹,簡直有毒的房東。
默默給那群人點了根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