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校霸有點軟(二)
獨清沉默了一會。
他知道他哥有一櫃子的小裙子,也知道是他哥自己穿的。
但是他哥喜歡男的對他來說還是挺意外的。
唔,又給他打開了一扇門。
兩個人越走越遠,而靠在樹幹上的于辰常則怔怔的看着那人的身影消失。
等他回神的時候,人早已經不見了。
到了放學,他心不在焉地走回家,腦子裏莫名的想到了那個男人。
一開門,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臭味讓他蹙眉止步。
雜亂的客廳一個人躺在沙發上。
旁邊的桌子上放着冷掉的飯菜和啤酒罐,還有些被摁滅了煙頭。
于辰常對于這種情況習以為常。
直接背着包回了自己房間。
他翻了一下自己的櫃子,果然,他的錢又沒了。
把自己摔到床上,他忍不住發出一聲冷笑。
自從母親受不了走了之後,這種情況他永遠無法擺脫。
所有的人都會告訴他,這是他父親,有着血緣,無法割舍。
第二天一早,于辰常到了學校就去找了自己的死黨。
“沒找到?他不是新來的嗎。”
他靠着牆,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發。
陶陽坐在圍牆上,無聊的揪着旁邊的的樹葉不放,兩條長腿一晃一晃的:“他招惹你了?”
“沒有。”
“那你找他幹什麽?不會看上了吧?”
陶陽踢了他肩一下。
于辰常嫌棄的離他遠了一點。
“你想知道那個人在哪直接去找你班的獨清不就好了嗎,他倆不是一起的?”
于辰常眼神突然亮了一下,直接轉身就走。
“哎,辰常!喂!你不管那群孫子了?”
陶陽看着像一陣風刮過去的好友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見色忘友的家夥,說好一起去幹架呢?”
他反手戴上帽子跳出牆外。
純黑色的衛衣讓他像只黑色的貓一樣,腳步輕巧的落地翻出了學校。
手指微微活動了一下,抄起牆邊準備好的棒球棍就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四班靠角落的位子少年趴在桌子上。
教室裏的喧嚣和吵鬧仿佛與他隔離,絲毫不影響他的假寐。
“喂,獨清。”
有人晃了晃下他的手臂。
獨清打開那人的手,眼也沒睜的困倦道:“別煩我。”
于辰常眯眼,又大力晃了晃他:“獨清,醒醒。”
獨清被他晃的肩膀疼,擡起頭狠狠瞪了他一眼:“有病?”
于辰常根本沒等他說完,見他醒了直接拽走。
獨清此時被拉到牆角滿臉懵圈。
他在這個學校老老實實的上課也沒得罪過誰,這人怎麽回事?
“那天和你一起的人在哪?”于辰常搶先問他。
獨清有些了然,這是找他哥的?
“你找他幹什麽。”
獨清語氣稍微好了一點,畢竟找他哥的人總歸要給點面子。
但該防備的還是要防備。
于辰常看着他,難得開口解釋道:“他好看。”
獨清有些震驚的看着于辰常脫口道:“你有病?”
于辰常眯了眯眼。
別人罵他,他反倒和顏悅色。
是他給了這人脾氣好的假象了嗎?
有可能是男人的直覺,獨清感覺到了危險改口道:“不是,你找我哥幹什麽。”
獨清狐疑的看他。
不會真的盯上他哥的美貌了吧?
“你哥?他幾班的?”于辰常稍稍消了下氣。
獨清嘴角抽了抽,這人怎麽一會晴一會陰的。
“他只是來送我的,送完當然就走了。”
獨清看着面前的人臉越來越黑,實在搞不懂他在想什麽。
于辰常稍稍有點洩氣,臉上也有點黑,找了這麽久結果不是一個學校的?
之後,之後獨清就被人扔下了。
他滿臉黑人問號的看着于辰常幹淨利索,不帶絲毫留戀的給他留了個背影。
獨清:“……”
他深呼吸了一下,剛準備轉身回教室。
就被從牆上跳下來的人反條件的吓得渾身僵直。
陶陽也被牆下的人吓了一跳,一個不穩差點崴到腳,直接把人撲到牆上。
他雙手撐牆,抱歉的看着被自己圈着的人:“抱歉,抱歉哈。”
獨清周身突然被一個男性的氣息給包圍,看着快湊到他臉上的俊臉,呼吸頓了一下。
回過神來猛地把人推開:“滾!”
陶陽被推開也沒生氣,摸了摸鼻子笑得一臉開郎,眉眼都是少年的張狂:“哎,不要怎麽冷淡嘛,我叫陶陽,交個朋友?”
他看着色面冷淡,卻耳尖發紅的獨清,笑的開心。
微微把受傷的手往袖子裏藏了藏。
看起來就像好學生,自己可別把他吓壞了。
另一邊,時夏坐在沙發上看文件。
突然零七有些着急的從桌上小跑到時夏前面。
【宿主!你家白菜被人拱了!】
結果腳一滑,摔了個四腳朝天。
時夏慢吞吞的到咖啡機前給自己到了杯咖啡:“哦?這麽快就被拱了,看來我養的不錯,不過小可愛你怎麽又摔了?”
零七癱着一張貓臉龔總號搜密推有些生無可戀。
又不是它想摔的!好氣!
時夏看着氣的貓臉鼓鼓的零七,心情愉悅的喝了口咖咖:“好苦。”
他的臉皺成了一團,果斷的從抽屜裏拿出一顆糖塞進嘴裏。
甜的發膩的味道在口腔裏散開後,他才松開了緊鎖的眉。
時夏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風景。
用尖牙磨了磨那顆小圓糖。
果然,他還是不喜歡苦的東西。
畢竟他父親都沒能改掉他這個毛病。
“咔嚓”一聲脆響。
時夏冷眼看着杯子在垃圾桶裏碎成了兩半。
他叫來秘書,聲音清冷卻富有磁性:“梁輝,查到那個人的資料了嗎?”
門被人推開,進來的男人身形纖細,鼻梁上戴着黑框眼鏡。
即使一身黑色的西裝也顯得整個人看起來溫溫柔柔的。
如果不是時夏知道他的本性浪到飛起,還真的以為他和表面一樣無害。
梁輝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放,絲毫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于辰常,十七歲,高一,現在家庭情況是父母離異,暫時跟着父親。
但他父親是個賭徒并不經常管他,算是單獨個體。”
時夏輕輕挑起一邊的眉:“你去查戶口去了?”
梁輝雙腿交叉,坐的直直的。
說出的話帶着戲虐:“祖宗,不是你讓查的,怪我?”
時夏:“有你口述,我還看什麽文件,讓你帶東西帶了嗎?”
梁輝聳肩,用下巴指了指文件旁的袋子:“那裏就是,不過祖宗你看上哪個姑娘了?竟然會買裙子藏在家裏。
他盯着時夏,眼裏透着八卦的氣息。
時夏沒理他。
從袋子裏拿出一條粉色連衣裙,滿意的挑了下眉:“沒有,自己穿。”
梁梁默默消化了一下。
“這不是裙子嗎?
不是,祖宗你要穿裙子? 你什麽時候進化成女裝大佬了?我怎麽不知道你在家裏藏這麽多小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