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的審判

第19章 這個弟弟愛騙人

Charpter18這個弟弟愛騙人

洛基悠閑地踱着步子，向着他此行的目的前行。

走道裏靜谧異常。異變導致大部分人都躲在家中，斯塔克大廈更是被托尼清得幹淨。

大廈的頂層是托尼斯塔克的專屬工作層，離頂樓最近的幾個樓層中，有托尼專門為班納博士準備的實驗室。

——他想要的東西就在那裏。

洛基停在了一道磨砂玻璃門前，很普通的外表。他走了進去。裏面是滿地的推算草稿和琳琅滿目的試驗品。這并未讓他駐足，而是目标明确的走向一個書架。

他挪了挪那本厚重的《伽馬射線入門教程》，面前的書架從中間一分為二，向兩旁挪開。

書架後是一堵白色的牆壁，牆上有一個手掌大小的長方形屏幕。

“請展示您的權限。”

房間裏響起了提示聲。

他對這些早有耳聞。先前為了奪取銥，他親自去取了解鎖的瞳孔。看這回的形狀，應該是需要通行者的掌印。

難道要他去取班納博士的手掌麽？

……

衡量了一下，洛基決定這回向托爾看齊——偶爾使用暴力也是在所難免。

托爾連彩虹橋都能砸碎，他不見得會敗在螞蟻們的設備上。

他張開五指，綠光圍繞指尖快速旋轉。

“洛基。”指尖的綠光驟然消失，洛基猛地轉頭，看見金發的兄長正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

邪神莫名的心虛，他緩緩現出身形，故作鎮定地笑了笑：“啊，哥哥。”

托爾笑了：“你現在也只有心虛的時候才肯叫我哥哥。”

托爾邁步朝他走來。

洛基的眼底暗藏戒備與不安。

托爾停在了離他一臂遠的距離，“所以你的目的是權杖？”

洛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你是怎麽發現的？”

托爾搖搖頭：“你在意小綠眼，平時連碰都不讓我碰幾下，雖然我今天很高興能抱抱他，可總覺得你又在打什麽壞主意，所以跟過來看看。”

一陣靜默後，洛基感慨：“你最近變得聰明了不少，哥哥。”

托爾苦笑：“在你面前我不得不多費些腦筋。”

洛基問：“小綠眼呢？”

“哦，我讓托尼照看一下，他們都很喜歡……”

“你說什麽？”洛基問，聲音驟然拔高，“你竟然輕易把兒子交給那幫中庭人的手上，你怎麽能把小綠眼随便甩給別人？！呵，我，我我真是腦子出問題了才把他交給你……你這個蠢貨！”他憤怒地朝他咆哮，臉色漲的通紅，灰綠色的眼睛因為激動染上薄霧。

托爾不知所措的看着驚慌失措的弟弟，安撫道：“他們沒有惡意。我不會讓孩子處在危險的境地裏，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沒有惡意？你怎麽保證？那可是牽制我的好籌碼，誰知道他們懷着什麽鬼心思？”

托爾走上前，握住弟弟的脖子，“相信我。”

他試着安撫他：“他們絕不會傷害我的孩子，小綠眼很安全。更何況，我也不會容許有人傷害我們的孩子。”

“你當然不在乎。”洛基一把甩開，背對着他，“因為你擁有一切，可我只剩下他了。”

“你到底在怕些什麽？”托爾無奈的聲音從耳後傳來，“明明是我一直遭受背叛與欺騙，為什麽你卻像個受害者，惶恐不安，固執地認為所有人都不愛你。”

洛基後背一僵，托爾的聲音還在繼續：“你這個小騙子，從來都只有你騙人的份兒，可現在，你為什麽連自己也要欺騙？”

“你看這回，我又傻乎乎的被你算計了，結果安慰人的反倒是我。”

“所以你該動動腦筋，努力別被我再三利用。”洛基不客氣地諷刺。

托爾低低地笑出聲：“或許只要是你說的話，無論真假，我都毫無辦法。縱使知道會被騙，可還是學不會拒絕你。”

托爾的聲音滿是無奈，又帶着濃濃的寵溺與縱容：“所以，面對你這個從不肯吃虧的自私鬼，我只好自己多吃些虧。”

托爾懷住了他，洛基僵直着身體，綠眼睛不安地眨動：“別，別說這些奇怪的話。”

“這不奇怪。”托爾蹭了蹭他的後頸，并用手緊緊箍住了想要跳開的身體，“我從前并不清楚原來除了兄弟，還有另一層更為親密特殊的關系。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弟弟，你就應該待在我的身邊。所以當你三番兩次謀害我并試圖跟我劃清界限的時候，我傷心地恨不得把王座砸個粉碎！”

“你在說謊！”洛基打斷他，一點都不為他的話所動，梗着脖子，控訴：“你才沒有因為我的背叛而難過，你這個只有蠻力的混蛋，你前一秒還說不會跟我打架，後一秒就因為那個認識不到一個星期的女人打了我！”

洛基背靠着托爾，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自己說完後，身後一片詭異的靜寂。他轉動脖子，向後瞄了一眼。托爾正一臉好笑地看着自己。

“你笑什麽？”洛基被托爾的笑意激怒了，渾身的倒刺豎了起來。

托爾揉了揉弟弟柔軟的黑發：“原來你在意的是這個。”

他看着滿臉不爽掙開自己、正在“狠狠吃醋”的弟弟，想怪不得那天在彩虹橋上，他的弟弟都快要哭了呢。自己竟然還沖上去和他打了一架，哦，那時小綠眼還待在弟弟的肚子裏呢！托爾的心情陡然從“弟弟在吃醋”的喜悅轉化為“自己欺負弟弟”的懊惱內疚中。

誰在意這個了？！洛基簡直要咆哮了。他只不過找出事實來推翻托爾剛才那堆肉麻的話而已，根本沒有別的意思！

“我會跟簡說清楚的，你不用太在意她。”托爾将梗着脖子的弟弟轉了個身，面對面安慰道。

……誰特麽在意那只母螞蟻了？！

洛基漲紅着臉，憤怒地瞪着托爾，“你為什麽總能曲解我的意思？”

托爾疑惑地看着他。

“算了。”洛基推開他：“既然被你發現了……”

托爾露出一副“果然是吃醋了呀”的表情。

“#￥&%！我說的是‘我跑到這裏來’這件事！”洛基磨起了牙。

托爾回過神，想到了正事：“對了，你拿權杖幹什麽？”

洛基沒有回答，指使他：“你把門砸開。”

“……”托爾默默地看着弟弟。

洛基眉一挑，“反正我打不過你，你擔心什麽？”

見托爾還在遲疑，洛基視線低垂：“說什麽無法拒絕我，果然是假的。”

“彭！”

洛基得意地看着門上破出的巨洞。

“滴滴滴”房間裏響起了警報，他皺眉，這些中庭人制造出來的東西真是麻煩，看來他得快一些。洛基走進了實驗室，一眼就看到了擺在桌子中央的藍色權杖。

他來不及露出得逞的笑容，眼前一花，托爾已經先他一步握住了權柄，朝他晃了晃。

“……”

看着托爾臉上的笑容，洛基真想一拳揍上去。

“給我。”

托爾拿着權杖，走到弟弟面前：“給你你就溜了。”基于某些教訓，他很清楚這個利用完他就閃人的弟弟有多惡劣。

警報器還在不孜不倦的響着，複仇者那幫家夥估計正在趕來，他實在不想多跟托爾廢話，可是打又打不過這個蠻力過人的大塊頭。洛基低垂着眼睑，大腦飛速轉動，看來只能這樣了。

他擡起頭，露出濕漉漉的綠眼睛，臉上的表情蒼白而脆弱，他的聲音顫抖着，受傷地望着他的哥哥：“你，你總是這樣，無論我做什麽，你都站在與我相對的另一面，以前是三勇士他們，現在又是那幫中庭人。不管什麽時候，我都排在最後。”

托爾不認同洛基的話，可是望着眼中泛着水光的弟弟，聲音軟了下來：“我只是想知道你要權杖做什麽。”

“做什麽？！”洛基提高了音量，反問他：“我還能做什麽？昨晚我差點死在食夢者手裏，小綠眼三番兩次的遭受襲擊。我可不是你，偉大的雷神，你擁有父……奧丁的神力，又有米奧爾尼爾，而我，我只是一個在逃的罪犯，憑借我那不入流的術法終日惶恐不安。現在，我不過是想多點依仗，可是你……你總是這樣讨厭。”

托爾看着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的弟弟，“你還有我。”

“我才不會相信一個害我淪落至此的人。”洛基小聲道。

托爾嘆了口氣，“我總是說不過你。”

他将權杖交給了他，“不過你打不過我，就算有了這根長條也是一樣。”

洛基握着手中的權杖，內心笑得很得意，面上毫無破綻，眼睛裏露出恰當好處的驚訝：“托爾，你……”

洛基卻不知道，他僞裝出來的驚訝卻刺痛了托爾。托爾告訴他：“只要你不打壞主意，什麽要求我都能答應你。”

“那小綠眼呢？”洛基順着話問道。

“喲，馴鹿，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所作所為是在撒嬌麽？”托尼斯塔克輕佻的聲音又一次打斷了兩兄弟的對話，“啧啧，我就知道，只要他淚汪汪地叫一聲‘哥哥’，托爾一定沒辦法。”這話是對斯蒂夫說的。

洛基的眼裏還帶着剛才醞釀出來的濕意，正見鬼了似的瞪着他身後的巨型綠怪。

娜塔莎戒備地看着他：“把你手裏的權杖放下。”

洛基迅速切換表情，“這是我的。你們這幫竊賊。”

托尼提醒：“它現在是我們的戰利品。”

洛基冷笑：“很少見到和我一樣能言善辯的人。可惜，它現在在我的手中。”

“喂我說……”克林特的不滿嘀咕從浩克的身後傳來，這個瘦小的男子從浩克身後走上前：“我真的不會帶孩子。娜特，你不覺得比起我，女人更适合幹這事兒嗎？”

洛基看着克林特懷裏的小綠眼，眼睛危險地眯起來。

“省省吧，明顯你更适合。”娜塔莎沒有移開盯緊洛基的視線，面無表情地回答。

“這就是你說的沒有惡意？”洛基陰沉着臉質問身旁的兄長。

托爾也皺起眉頭：“克林特，把小綠眼交給我。”

克林特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中。

“你們在惹怒一個棘手的敵人。”邪神舉起權杖：“趁我還有耐心，把他還給我。”

克林特的表情有些怪異：“我們是不會傷害孩子的。不過，他幾歲了，看體型有五歲了吧？”

洛基自然沒有心情回答這些無聊的問題。

“我讨厭被威脅，非常讨厭。你們膽敢用小綠眼來威脅我，呵……以為沒有奇塔瑞軍隊我就沒有方法整治你們了嗎，我不介意再摧毀一次紐約，把你們這群惡心的螞蟻挨個扔到黑洞裏！”

“把他還給我！”他憤怒地咆哮，仿佛一只被激怒的母獅子，憎恨地望着奪走孩子的惡人。

小綠眼被他的聲音驚醒了，他疑惑地眨着眼，稚嫩的聲音帶着關心：“拔巴？”

從洛基的角度看世界，他瞧着被綁架的小綠眼無助地向他求救，軟糯糯的聲音戳破了他心底最後的忍耐。

眼看着邪神要發飙——

“那個，等等。”克林特有些語無倫次：“我是說，嗯，就是，五歲的小孩……”

“……”洛基忍無可忍：“夠了，他在我肚子裏待了一百年，生下來才半個月，但這根本不是重點！重點是……”

“一、一百年……好吧這不是重點！我想說的是，”克林特再次強勢插入，“……他尿了。”

“尿了我滿手……嗯，我正在努力調整我的心情……你可以飛速地把他抱走……我，額，至于我，我需要冷靜……”克林特頂着衆人詭異的視線，默默垂淚。

“……”

最後還是托爾從渾身僵硬的克林特手中接過了小屁股濕漉漉的兒子。

這位準爸爸一點也不嫌棄地用手掌拍拍小屁股，親了親滿臉茫然的兒子，來到弟弟身邊。

“……”洛基張了張嘴，解釋“他平時不會這樣。”

轉頭看見一大一小兩只托爾正抵着腦袋望向自己，洛基閉上了嘴，放棄了為兒子的形象多做挽回。

托爾滿含笑意：“我說過他們不會傷害小綠眼。”

他試着勸說他：“你該試着相信我。”

“……別把你的手伸過來。”洛基避開了兄長的手，那上面還殘留着某種可疑液體——小綠眼茫然的“咦唔”一聲，綠寶石一樣的眼睛骨碌碌轉動，看着洛基，伸開了兩只小手臂：“拔巴，抱！”

“……”洛基默默地看着兒子。

一旁的托爾一臉受傷，洛基問：“難道伯伯抱着不舒服？”

！！我是他父親！！

托爾更受傷了。

小綠眼滿臉嫌棄推着托爾的胸肌：“硬硬，難受！”

托爾頓時感受到了來自全宇宙的嫌棄。

“我覺得我們有點多餘。”托尼悶悶的聲音傳來，“每次這頭馴鹿出狀況，我們就全員行動這樣真的好麽？”

這位飽受摧殘的斯塔克先生悲憤地表示就算這頭馴鹿現在要統治地球，他也不想摻熱鬧了——心累。

這頭，洛基皺着眉頭，不情不願地托起了兒子濕漉漉的小屁股。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要開學了，作業今天才開始寫QAQ 基神庇佑我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