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的審判

第15章 這個出場蠢斃了

Charpter14這個出場蠢斃了

混亂持續了一整天，随着夜幕的降臨，恐懼越發深入人心。複仇者衆們各個疲憊不堪，窩在一起，不想動彈，因為他們發現，思維快過人力，他們根本殺不完人類層出不窮的恐怖念頭。

托爾向他們告別後，掄着錘子回到了弟弟的住處。

還沒到大樓前，托爾就發現不對勁了。整棟大樓一片死寂，白日裏的混亂使人們惶恐不安，一入夜，燈光便紛紛亮起，黑暗使人絕望，人們妄圖用這微弱的燈光支撐自己。可是眼前，在衆多燈火通明的樓宇間，這座大樓一片漆黑，突兀異常。

托爾壓制心中的不安，握緊手中的錘子，沖向洛基所在的樓層。

“嘩啦——”焦急的雷神等不及開門，錘碎了大門。

下一秒，燈光唰唰亮起。雷神适應不了這突然的亮光，難受的眯了眯眼。

然後，他發現，自己的弟弟穿着寬大的墨綠色睡袍，斜斜靠在卧室的門邊，黑着臉不滿地瞪着自己。

“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理由……唔……”洛基看着托爾身後滿地的碎玻璃，指責的話還沒出口，托爾便封住了他的嘴。

托爾粗糙的長舌游移着撬開了輕薄的唇，卷起裏面的銀舌頭一起共舞。他的右手死死托住洛基的頸項，左手攬着腰用力一轉，将弟弟壓倒在冰涼的牆面上。托爾熱烈地吻着，他的呼吸沉重，他的氣息濃烈，他為剛才從未如此強烈的擔憂而惱怒，卻又對這份心情無可奈何。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對洛基這個小混蛋的情愫遠比自己認為的多得多。

洛基暈乎乎地承受着托爾突如其來的掠奪。他的腰部被緊緊地箍住，脖子被迫揚起，口鼻間盡是托爾的氣息。

暈乎乎的洛基呼吸有些艱難，迷迷糊糊間腦海裏浮現出了百年前的記憶。

——那次也是這樣，托爾毫無征兆地向他沖來，之後的事一度成了他的噩夢。

那是他和托爾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做、愛。

當他被米奧爾尼爾壓住後背的那一刻，他失去了身體的掌控權，內心叫嚣着掙紮，身體卻束手無策無法動彈，這種深深的無力感令他惶恐不安。綠色的眼睛不安地眨動，倒映出托爾的逐漸逼近。當托爾覆上身來的時候，他無法控制地瑟瑟發抖，大腦一片空白，被折斷的右手無力地聳拉在一旁，角度奇異地搭在地板上。潛意識裏的危機感令他拼命掙紮，可這些遠遠撼動不了身上的雷神之錘。

身下一涼，褲子被撕裂了，他感受到兄長粗糙的大手覆在自己的臀部上，被大力揉捏的感覺令他屈辱而驚恐，羞憤而緊張。

“托爾，放開我。”他低聲哀求，語調支離破碎，灰蒙蒙的綠眼睛不安地眨動着。

“啪——”回應他的是臀部上的重重一擊，托爾的吻随即落了下來。從後腰沿着脊椎，繞過錘子，緩緩地，仿佛一條游弋向前的蛇，卻又不似蛇的冰涼，溫熱而潮濕，最後停留在他的頸部，纏綿徘徊。耳邊盡是托爾在自己身上制造出的啧啧水聲，洛基感覺他仿佛變成了某樣甜點，被不斷地吸吮含弄。錘子的阻礙使托爾無法完全接觸到洛基的背部，他不滿地嘟哝幾句，放開了洛基被舔得泛紅的耳朵，身體向後退去。

洛基感覺托爾從自己身上退開了，暗暗松了口氣。

下一秒，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從難以啓齒的部位蔓延開來，身體被劈成了兩半，洛基用十幾秒的時間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托爾進入了他。

片刻的怔愣後，是洶湧而來的噴怒屈辱。

他看不見托爾的表情，只能聽見身後滿足的喘息聲，身體相碰的撞擊聲。

——這幾乎令他發狂。

他的尊嚴、他的驕傲都在身上之人的律動中一點點地碾碎。

洛基的語調陡然拔尖，他忍受着托爾施加的一切，咬牙切齒地咒罵起來：“托爾，我會殺了你的，會殺了你的！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弟弟，弟弟？”畫面翻轉，回過神的洛基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托爾。

托爾正一臉好笑地看着自家弟弟難得迷糊的表情，“這種時候怎麽能走神？”

洛基定定地看着他很久，然後——

“彭——”高大威武的雷神被摔了出去，摔了、出去……

“洛基！”托爾滿臉委屈地看着面無表情的弟弟，從一片廢墟中爬了起來。

黑發的邪神一臉的不在乎，他攏了攏有些松散的睡袍，“出去。”

托爾剛爬起了一半，聽了立馬僵住，再慢慢地重新趴回了原地。

“……”洛基默默翻了個白眼：“我可不覺得皮粗肉厚，分不清十頭巨獸撞擊和蚊子咬之間區別的雷神會這麽容易就被打趴下了。”

“洛基。”托爾灰頭灰臉地蹭了過來，“這裏一片漆黑，我還以為你和孩子出什麽事了呢？”

“……現在是晚上，難道你是天一黑就要尋找光亮否則就會怕得要找媽媽的小屁孩嗎？”

“你明知道我不是想說這個！”托爾滿臉的“你明明知道”的表情。

“我為什麽會知道你想說的是什麽？”

“食夢者的力量逐漸強大，到處都是危機，你必須和我待在一起！”

“呵呵。”洛基露出一副深思的表情，“你該不會認為我和那些中庭螞蟻一樣，弱小得不堪一擊？”

“食夢者利用的是所有生物的弱點，米德加德人還是阿斯加德人根本沒有多大區別。”

“抱歉，我既不是米德加德人，也不是阿斯加德人。”洛基認真臉看着他。

“……”托爾噎住，片刻後，雷神憤怒又揪心的吼聲響徹大樓：“不，你永遠是阿斯加德的王子！”

洛基搖搖頭，不堪忍受地轉過身，不想理會兄長的噪音。然而邪神只邁開了半步，就感覺雙腳離地，身體騰空，天旋地轉。

托爾滿意地抱着弟弟，“我說不過你，可你打不過我。”

“……”邪神磨起了牙。

托爾抱着大只，進入卧室，将睡得口水直流的小只提了起來，放到洛基懷裏，“抱好他，我們走。”

等一家三口？飛在半空中，洛基才有些疑惑：“你要帶我們去哪？”

托爾：“斯塔克大廈。”

“……蠢貨！！那裏到底哪點比我的住所更安全？”洛基揉了揉眼角。

托爾嚴肅：“你那幢樓很奇怪，一盞燈都沒亮，看看周圍，不覺得很異常嗎？”

洛基默默看着燈火通明的其他樓層，陰測測的聲音貼着托爾的耳朵：“那幢樓整幢都是我的，裏面除了我和小綠眼，根本沒有其他人，如果亮燈了，才叫奇怪。”

“……”托爾沉默，然後“一副風太大沒聽清”的表情。

洛基顯然不吃那套，他堅決地用行動表明他對斯塔克大廈的厭惡之情。他先是将一個冰凍術扔到托爾的臉上，然後區起腿踢向托爾的腰測。至于托爾，雖然他的臉上布滿了冰霜，腰測一陣劇痛，可是他抱着洛基的手死死沒有松開。反倒是洛基——因為托爾沒能好好掌握米奧爾尼爾，三只在空中左右搖擺，搖搖欲墜，導致他緊張地抓住了托爾的披風。

托尼斯塔克今天受了驚吓。

——他又看見了那個該死的、惡心的紐約黑洞。

身為一名地球人，他算得上是唯一一個親臨黑洞的“幸運者”。有人問他黑洞裏有什麽？對此一向能說會道的斯塔克先生會突然沉默起來。還能有什麽？醜陋的外星人，漫無邊際的黑暗，由心底生出的渺小卑微感在廣袤的宇宙間被無限放大，未知的恐懼吞沒，幾乎令他一回想就呼吸困難、頭腦渾濁。

如果不是斯蒂夫，那個活了大把年紀的“年輕人”，斯塔克先生可能早就死于自己的心病上了。

斯塔克先生盡量不去瞧上空的巨型黑洞，目光直視地面，手腳僵硬地被斯蒂夫扛回了大廈。是的，扛。

——這真是比黑洞更可怕的事。

托尼重重扶額，他躺在大廈某層的休息室中，決定給自己放個假，外出顯然不适合自己現在的狀态——畢竟黑洞就在外面。

“嘩啦啦——”這種熟悉又頭疼的聲音讓托尼明白自家的玻璃門再一次因為雷神的到訪而壯烈犧牲了。

托尼望向聲音的來源：“我想你可以試着敲門，而不是……”看清楚狀況後，托尼閉上了嘴。

誰來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

金發雷神魁梧的身體倒在地上，滿地的碎玻璃鋪在周圍。他似乎一點都感覺不到碎玻璃紮在肉裏的痛感，雙手緊緊箍住身上人的腰。純黑的發色，灰綠的眼珠，陰郁的邪神騎在兄長身上，單手撐在托爾的胸前，另一只手抱着一個金發的小男孩。

“洛基，你還好嗎？”托爾撐起身體，一臉的焦急，“就算你不願意來大廈，也不能在空中做出這麽危險的舉動。這麽高的距離摔下來會受傷的！”

洛基面無表情地從他身上下來。

他覺得這樣的出場方式蠢斃了。尤其是在地球螞蟻面前——簡直辱沒了身為偉大的神的顏面。

托尼接收到了來自邪神的惡意。他覺得今天真是諸事不順，先是黑洞，又是洛基，糟糕透頂。

“哇……真是意外的來客。”托尼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