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的審判

第9章 這個浩克丢了褲褲

Charpter09這個浩克丢了褲褲

整座紐約依舊籠罩着邪神入侵時的陰影，雖然多數人們都恢複了往常的作息，開始新一輪的高效生活，但零零落落正在修葺中的斑駁路面和衰敗的大樓都提醒着過往行人半月前發生的災難。雖然這座城市恢複了活力，但傷痛難掩。

斯塔克大廈已經在這短短的半月時間內恢複了原來的面貌，和他的主人一樣，張揚騷包且引人注目。

大廈內此時聚滿了從各地休假回來的超級英雄。

托尼斯塔克舉着一只高腳杯，杯中蕩漾着色澤棕黃的酒液，惬意地靠着沙發，他看着四處走動的金發大個，“我覺得你現在需要坐下來，靜靜地喝上一杯威士忌。”

斯蒂夫羅傑斯，這個充滿正義感的美國隊長，并沒有穿着他的制服，他滿臉擔憂，并為托尼的漫不經心而不滿：“這個星期紐約又有一百多人猝死，我并不覺得我有喝酒的心情。”

托尼攤了攤空着的手，表示“你要這樣想我也沒有辦法”，“或許這不過是醫學事故爆發期，這并沒有什麽嚴重的，可能只是巧合。我只是不明白什麽時候我們連這種小事都要幫神盾局調查？”

他抿了口酒，補充道：“要知道，我可是個大忙人。”

斯蒂夫不認同地看着他：“我并不認為半個月內幾百多人猝死會是巧合。”

托尼滿不在乎：“也許他們約好了。”

他适時地制止了斯蒂夫的發作，“好吧，也許我們該和班納博士讨論讨論這個……醫學問題。”

“神盾局已經向托爾發出信號。”斯蒂夫告訴他。

托尼滿臉驚訝，“我可絲毫看不出這位北歐神會懂醫學，他知道猝死的成因嗎？”

“這并非普通的醫學問題。”娜塔莎羅曼諾夫走了進來。

這位紅發的俄羅斯女性渾身張揚着野性的美感，“猝死是毫無準備的突發情況，可是這些死者卻是在驚恐中死去的。”

“額，我想我不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托尼喝了一口酒，語調諷刺。

娜塔莎坐在沙發的扶手上：“神盾局不是想要特意隐瞞你們，只是這件事情疑點重重，毫無頭緒。”

托尼配合地點了點頭，“或許他們只是做了個噩夢，導致心肌梗塞什麽的。要知道洛基入侵帶來的浩劫絕對能讓那些膽小鬼們噩夢連連，嗯……吓死過去。”

“這和洛基有什麽關系？！”雷神的質問聲伴随着玻璃的碎裂。

托尼斯塔克頭疼地看着這位從天而降的北歐神，無奈道：“下次可以走大門嗎？”

托爾顯然沒有聽進這句友好的建議，“你們有洛基的消息嗎？”

“如果我記得沒錯，他應該被你帶走了。”托尼提醒他，“難道你讓他溜了？”

托爾：“……”

“這可真是個令人頭疼的消息。”娜塔莎扶額。

“希望那頭馴鹿不會再造訪地球。”托尼由衷希望。

托爾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發生什麽事了？海姆達爾告訴我你們遇上麻煩了。”

托尼斯塔克拍了拍斯蒂夫的肩膀：“我想你很樂意為他講述一遍。”說完便繼續窩在沙發上，随意地喝起酒來。

斯蒂夫不會說些誇張不實的話，他盡可能簡短地告訴他：“你離開後沒多久，紐約已經有上百人猝死，毫無征兆。”

托爾疑惑地看着他：“戰鬥我在行，生病我可不懂。”

娜塔莎補充道：“神盾局之所以找你來，是因為他們在死者的大腦中發現了某樣奇特物質——不屬于地球。”

“哈哈，所以我們又有外星朋友造訪了。”托尼斯塔克滿不在乎地說。

娜塔莎點點頭：“有個無形的敵人在慢慢屠殺人類。這件事情被上頭壓制着，人們并不知情，可是随着死亡人數的增多，可能會逐漸失去控制。”

“還有一件奇妙的事情。”托尼微笑，“難道你們沒有發現嗎？我們的周圍正在悄然改變。”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來，緩步走向沙發後的一張油畫前。那是一盆向日葵，色澤柔和，花瓣飽滿。

“覺得如何？”

托爾很配合地笑了笑：“不錯的花。”

“嗯，是很不錯。”托尼繼續賣弄關子：“數數它有幾片花瓣？”

娜塔莎沉思，“你發現了什麽？”

“十八片。”托尼公布正确答案。

“可我記得很清楚，它可遠遠不止這個數，最終答案……是二十四。”

斯蒂夫皺眉：“或許你記錯了。”

在某次無聊的談話中，托尼曾向人提起畫上那盆開得過于茂盛的花，當時他是這麽吐槽的：“我希望花瓣能少一些，也許十八片就足夠。”

于是，托尼攤手：“我可不是健忘的老人。”

娜塔莎靜立了一會，然後站起身向外走去：“感謝你的發現，我想這會是個有用的消息。”

紅發的女特工在門口停下了步子，“托爾，我想菲爾會很高興見到你。”然後揚了揚絢麗的紅發，轉身離去。

托爾很驚訝：“他還活着？”

托尼滿不在乎地聳聳肩：“嗯，又是神盾局的小把戲。”

斯蒂夫向他解釋了原委：“尼克希望科爾森探員的死能成為複仇者聯合的催化劑。”

托爾慢慢消化了這個消息。說實話，他內心深處一直抵觸着“弟弟殺死他的朋友”這一事實，并一度成為他的心結，雖然托爾本身并沒有深刻地意識到這一點，可它一直存在。如今，菲爾沒有死，這令托爾的心情變得格外好，不僅僅是為了朋友還在世的喜訊，還有他內心隐秘的情緒。

“滴滴滴——”賈維斯的聲音響起：“先生，克林特的緊急信號，是否接入？”

托尼點了點頭。

“這裏出了點問題。”克林特的聲音有些喘，似乎是在飛速奔跑中：“我想班納博士現在的心情一定不太好！”

“吼——”伴随他的是一陣噴怒的咆哮。

“浩克。”托尼遺憾地放下酒杯，意識到休息的時間到此為止了。

斯蒂夫飛速地拿起他的盾牌：“班納博士不是在頂樓的實驗室研究伽馬射線嗎？”

托尼：“也許遇上瓶頸了，要知道科學家總有想不通的時候，這種滋味并不好受。賈維斯，給我穿上制服。”

鋼鐵人托尼打開了飛行裝置，趕往實驗室。

斯蒂夫拍了拍托爾的肩膀：“介意帶我一程嗎？你知道，我不會飛。”

雷神點點頭，抓起斯蒂夫的肩，甩動錘子，追了過去。

頂樓特地為班納準備的實驗室已經一片狼藉，憤怒的綠巨人摔打着所有擋路的東西，狂奔追趕快速閃躲的克林特。

克林特看見他們來了，喊道：“我是弓箭手，比起遠程攻擊我對近身肉搏的興趣不大。”

托尼朝着浩克發射了一炮，成功轉移了他的注意力，“我想你應該冷靜一下。這裏可沒有适合浩克的玩具。”

于是，浩克轉身向他的新玩具跑去。

“我們需要把他困在這裏，不能讓他去街上造成更大的破壞。”斯蒂夫跳上高處，準備替托尼分散點壓力。

雷神握住錘子，也加入了混戰。

最後，在浩克的內褲在混亂中掉落後，班納博士終于“彭”得變回來了。

在場的複仇者松了口氣，随意地坐到地上，托尼摘下了面罩：“我對引發你不快的東西很感興趣，布魯斯。”

班納布魯斯的臉上有片刻的迷茫，他環望了一圈有些狼狽的隊友，揉了揉太陽穴：“我好像……做了個噩夢。”

“呃，所以你做了個噩夢，很絕望、很害怕，然後浩克出來了，給我們來了場噩夢？”複仇者們離開了頂樓，此刻聚在一間客廳中，托尼斯塔克脫下了他的鋼鐵衣，給這次突發事件做了個簡短的總結。

布魯斯搖搖頭，表情迷惑：“不，這很奇怪。這明明是一個夢，但是……我感覺夢境非常的……真實，就像，怎麽說呢？如果我在夢裏咬自己一口，我想我可以感受到痛楚。這樣。”他似乎很苦惱，“而且，這種情況很少發生，浩克很少在睡夢中出現。”

——這讓他難以控制，無法預測。

托爾安慰他：“也許這次只是例外。”

布魯斯注意到他，仿佛想起什麽，他說：“在此之前，我好像看見了你的弟弟，洛基。”

“什麽？你說洛基在這裏？”托爾激動起來。

“冷靜點。”托尼迎面潑來冷水，“班納博士的意思是，他在變成浩克前，看見了你的弟弟。看來洛基對地球的……執念，不是一般的深。”

“他只是見到洛基，這并不能代表什麽！”金發雷神提高嗓門，為他話中的深意而惱怒。

“這話連你自己也不信吧？”蹲在一旁的克林特反問他。

“洛基有前車之鑒。”斯蒂夫闡述了事實。

托爾懊惱地發現自己無從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