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保镖一點都不乖

第19章

“小雪？”

“對，你昨夜喊了小雪的名字，”韓旭滅了煙，手指在謝一飛身上溫柔地畫圈圈，聲音也極盡溫柔，卻讓謝一飛心裏莫名打了個寒顫，“所以，小雪是誰？嗯？親愛的？”

“我的小飛飛，在我不在的時候，不老實了？”

謝一飛一把握住他作亂的手，“你是不是聽錯了？我應該叫的是‘小旭’吧？我沒道理叫別的。”

韓旭動作停住，“小旭，小雪，嗯，有可能。”又笑道：“不都是叫我‘阿旭’嗎？怎麽成‘小旭’了？”

謝一飛道：“有些Z城人對家裏最疼愛的孩子就這麽叫。我覺得挺好的。你不喜歡嗎？”

韓旭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然後猛地撲到謝一飛身上，抱着他的頭不停地親吻，一邊神情癡迷地呓語道：“喜歡，怎麽不喜歡？我喜歡死了。我就是你最疼愛的孩子……阿飛，我愛死你了。”

謝一飛不知是為情所陷，為欲所迷，還是為了掩蓋什麽，抑或是為了證明什麽，一翻身将韓旭壓在身下，比昨夜更瘋狂更熱烈地要他。

終于風雨畢，雷電歇。謝一飛突然道：“以後別吸煙了，對身體不好。而且，會被人聞到。”

兩人身上有一樣的氣味，是人都猜出他們混在一起了。

韓旭溫柔地摸着他道：“好，什麽都聽你的。”

謝一飛一把抓住他肇事的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別在這點火了。你該回去了。我也該走了。”

韓旭不滿道：“真不想回去。就想每天這樣跟你一起待在床上……”

謝一飛呼吸滞了下，板着臉道：“那你是想讓我精盡人亡了。你謀殺親夫啊你。快起來。”

韓旭呵呵笑着，不情不願地爬了起來。

目送謝一飛離開，韓旭回到自己的房間。葉肖晨已經起了，正迷迷瞪瞪地穿衣服。

葉肖晨一看到韓旭，頓時清醒了，“你對我做了什麽？！”

韓旭含笑道：“你說我對你做了什麽？”說着，瞟了葉肖晨一眼。

葉肖晨上衣沒穿完，看到韓旭的視線，趕忙把被子往身上拉，“你給我滾出去！”

韓旭笑着慢慢走過來，“喲，叫我滾？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喝太多了，連自己的身份都忘了？”

葉肖晨恨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幹的好事！還有今天早上……我都聽見了！”

韓旭一怔，冷笑了一聲，道：“聽到了又怎麽樣？你要去跟我爸說嗎？”

葉肖晨：“當然！董事長讓我跟着你，不就是防着你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

韓旭聞言，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他沉默片刻，盯着葉肖晨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破事？亂七八糟？”

韓旭突然猛地一下掀開葉肖晨的被子，獰笑道：“喲，正好，屁股還光着呢！省得脫了。”

葉肖晨拼命去搶被子：“你幹什麽？！”

韓旭翻身上床，伏在他身上，鉗住葉肖晨拼命掙紮的兩只手，“你說幹什麽？你故意刺激我，不就是為了這個嗎？你現在跟我這樣，還是不是破事？還是不是亂七八糟？”

“你是巴不得跟我有亂七八糟的破事吧？聽到我跟謝一飛在做，你是吃醋了吧？是不是一夜都沒睡好？”

葉肖晨：“你胡說什麽？我聽不懂！”

韓旭冷笑道：“聽不懂？裝什麽正經？你都偷偷看我好幾回了，真當我不知道啊？說是來監視我，其實是想接近我吧？”

葉肖晨喘息道：“你胡說！我沒有！我是奉了董事長的……”

韓旭幹脆利落地打斷他，“沒關系，聽不懂就做得讓你懂，沒有就做得讓你有！你觊觎我這麽久了，不會連自己心裏的欲望都不敢承認吧？”

韓旭一邊将葉肖晨還未穿好的上衣扒掉，一邊惡狠狠地道。然後又開始解自己的褲子。

葉肖晨掙紮道：“韓旭！我不會放過你的！”

韓旭拍了拍他的臉蛋，笑道：“你當然不會放過我的，你還會求我不要我放過你呢！”

說着，猛地壓下。

葉肖晨大叫。

韓旭毫不憐惜地繼續他的運動。葉肖晨淚雨漣漣，“韓旭，你這個混蛋！啊……”

韓旭陰笑道：“乖，第一次嘛，都這樣。以後慢慢就好了。這不，你都有感覺了？你都舒服得叫起來了。”

葉肖晨羞憤欲死。

韓旭一邊動作，一邊繼續笑道：“還要去跟我爸彙報嗎？你要怎麽彙報？我很好奇哎。”

韓旭直折騰了葉肖晨一個上午，等葉肖晨的手機響了，才罷休。

電話是韓父打來的。

葉肖晨一連做了幾個深呼吸，這才接了，“董事長。”

“嗯，昨天晚上接到了，給他接了風……我跟少爺午飯後就回去。”

“哦，沒事。昨天晚上喝多了，嗓子有點啞。”

“他已經去東平區了……沒什麽事，我一直在，您放心。少爺？少爺在這。您要跟他講話嗎？”

葉肖晨挂斷了電話。

韓旭見狀笑道：“怎麽？我爹不想跟我講話？”

葉肖晨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我要有你這麽個兒子，我也不想跟你講話。”

韓旭一個翻身壓上來，笑道：“怎麽，乖兒子，爸爸剛剛伺候你伺候得不爽嗎？要不要再來一次？”

葉肖晨一把掀翻他：“你滾開！”說着，起身下床，從地上撿衣服。

韓旭躺在床上看着他，揶揄地笑道：“還挺有力氣的嘛。都這會兒了，還這麽有力氣，可見早上是裝的。故意想讓我上，是吧？”

葉肖晨背對着他穿衣服，不理他。

韓旭繼續笑道：“老實交代，你從什麽時候開始觊觎我的？”

葉肖晨已經穿好了褲子，正在穿襯衫，聞言将韓旭的褲子撿起來，一回手摔到他的臉上：“觊觎個頭！你以後少碰我！”

韓旭一頓，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誰說還有‘以後’的？說你觊觎我，你還不承認，這下露餡了吧？”

“還‘少碰’你，怎麽不說‘別碰’你？哈哈哈，哈哈哈……”

韓旭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出了眼淚。

葉肖晨突然轉身，死死地瞪着他，看着他大笑，看着他發癫，一直看到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笑，才一字一頓地道：“所以，韓大少爺就是玩我了？玩弄了我的身體，還要玩弄我的感情？”

葉肖晨英俊的臉上滿是受傷的表情。韓旭見了，不由一愣。

葉肖晨冷冷地道：“做出這副樣子來幹什麽？你不是已經知道我喜歡你了？我的感情對你來說，就這麽好笑？就這麽不堪？就這麽不入你韓大少爺的法眼，不值得你的尊重？”

韓旭呆呆地看着他。

葉肖晨三下兩下系好襯衫的扣子，穿上西裝，“此事到此為止。再有下次，別怪我對韓少爺不客氣。”

“順便告訴你一聲，讓你猜到了，我身手還不錯。”

又突然冷笑一聲，道：“真動手，你的謝一飛不一定打得過我。”

說完，葉肖晨往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又停下來，頭也不回地道：“還有，昨晚你給我下藥的事我不會說，你跟謝一飛的事我也不會說；但是如果以後再發生，董事長問起，我是不會替你遮掩的。你拿今天的事要挾我也沒用。”

“你好自為之。”

說完，打開門走了。

韓旭坐在床上，發了半天的呆。

周一。

今天韓旭陪謝一飛去東平區轉樓盤。合約已經簽了，不過是走個過場，簡單介紹一下樓盤的有關事宜，說一下合約後續的事情，如此而已。

本來是葉肖晨輕松駕馭的場合，偏偏他一言不發。韓旭瞥了他一眼，只好自己跟謝一飛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

謝一飛一聽，就知道這家夥什麽功課都沒做。跟自己講話的時候，也目光飄忽，心不在焉。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麽。

謝一飛不由有些莫名的緊張。這家夥，不會是又惦着床上那點事吧？他如果提出今天晚上見面，自己要不要應？有沒有不應的借口？

剛剛過去的那晚的瘋狂，讓謝一飛覺得自己好像得了精神分裂。腦海裏不再是全神貫注地想着韓旭，唐雪的影子總會在不經意間突然蹦出來。

這種事情，如果分心，對方很容易就感受得到。謝一飛很怕跟韓旭再來一次，自己就露餡了。

謝一飛提心吊膽地走完了整個過場。韓旭心不在焉地講，謝一飛神不守舍地聽，于是交接會面很快就敷衍了事地結束了。

韓旭像是終于完成了什麽重大使命一般，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對謝一飛道：“中午一起吃個飯？”

謝一飛躊躇了一下，道：“中午要與公司的員工聚餐，還是改天再聚吧。”

謝一飛把“改天再聚”的話都說出來了，顯然是今天晚上也不想再聚了。

謝一飛等待韓旭的反應時有些緊張，眼睛也沒有看他，而是在裝模作樣地觀察樓盤周圍的環境。

沒想到馬上就聽韓旭爽快地道：“好，那就改天。”頓了頓，似乎覺得自己接受得太爽快了，很沒有誠意邀請一般，韓旭又補充了一句，“改天我約你。”

“改天”這個詞，變數太大了。不過是随口一說的一個詞。沒人會當真。

謝一飛松了一口氣。

他不知道的是，韓旭也偷偷松了一口氣。

韓旭松一口氣的同時，用眼睛的餘光看似不經意地掃了一下在旁邊一直默默不響的葉肖晨。

謝一飛送走韓旭，心裏的石頭一放下，就開始馬不停蹄地忙碌起來了。

要裝潢，要布置，要招商，要招工……一堆事等着他。對現在感情一團漿糊的他來說，工作，也許是一件最美好的事。

葉肖晨開車。韓旭跑到副駕駛。葉肖晨瞥了他一眼，什麽都沒說。

韓旭去摸他的腿，“怎麽？不高興了？我這不是跟你回來了嗎？”

葉肖晨冷道：“不回來，韓大少爺還想留在那裏過年嗎？手拿開。”

韓旭突然捏了他一把，葉肖晨魂兒都沒吓飛了，車晃了幾下才平穩。

葉肖晨吼道：“韓旭！我在開車！你想幹什麽？！我喜歡你，不等于我想跟你殉情！神經病！”

韓旭賊笑道：“哦，喜歡我啊。承認就好。今兒一上午板的那張臉，夠人看一輩子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麽着了呢！”

葉肖晨氣道：“你沒把我怎麽着嗎？你還想把我怎麽着？人，身體，心，都給你了，你還想把我怎麽着？！”

韓旭不出聲了。

半晌，葉肖晨不由微微側頭，瞥了他一眼。

韓旭忽然道：“你來認真的？”

葉肖晨的臉色頓時鐵青。一腳把油門踩了下去。

韓旭趕忙道：“哎哎哎，不是不殉情嗎？你幹嘛？這可是鬧市區！停停停，停車！停到路邊去。我有話跟你說。”

葉肖晨一打方向盤，車子拐進一條小路，停下了。

葉肖晨一言不發。

韓旭嘆道：“你這脾氣，誰要喜歡上你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葉肖晨扭頭就要下車。

韓旭一把拉住，“又要幹嘛？把我扔這不管了？別走，倒黴我也願意……”

葉肖晨渾身一震，像是讓人用重錘敲了一下心髒。

韓旭繼續道：“真喜歡我，就要有個喜歡我的樣子。過來，那天我們做了那麽多，還有一件事沒做呢。”

葉肖晨扭頭看他。

韓旭一把摟過他的脖子，按着他的頭就瘋狂地親吻起來。

葉肖晨一驚，瑟縮了一下，馬上被韓旭禁锢得更緊，絲毫沒有逃離的空間，然後，韓旭的舌頭就霸道地侵入進來了。

葉肖晨不由閉上了眼睛，與他唇舌交纏。

在這一刻，兩人沉溺其中，似乎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了。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二人。

良久，兩人才戀戀不舍地分開。

韓旭喘定，忽然笑道：“小晨晨，你說，你這是不是監守自盜啊？我爹讓你來監視我，你倒好，自己把我給搞到手了。你說，你要怎麽跟我爹交待？”

葉肖晨一語不發。

韓旭看了他一眼，使勁揉了揉他的頭發，笑着安慰道：“走吧。會有辦法的。”

此後，韓旭逮着時間就跟葉肖晨鬼混；謝一飛沒有時間鬼混，也不想去鬼混，他所有的時間都奉獻給了公司，奉獻給了工作，奉獻給了為人民、為社會創造美好服裝的偉大事業。

兩人曾經相隔萬裏，曾經闊別五年之久，時間和距離沒有阻擋住他們之間的感情；然而，如今，當他們終于可以站在彼此望得見的咫尺，卻如同隔了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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