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68.花月夜大禮初成
皇宮裏今夜自然是燈火輝煌,酒宴過後,水滄溟親自率衆臣與王親貴族登上宮城城樓觀賞焰火,與全京城百姓同樂。
柳貴妃和元貴妃各自站在皇帝左右兩邊,與皇帝共同接受京城百姓的朝賀。
“焰王殿下,焰王妃怎麽不見人影呢?”自從上次在賈家黛玉和水寒星拂了元貴妃的面子,元貴妃就在心中深恨黛玉。之前早早的就看見她不見蹤影了,知道此事才發問道。皇甫冰炎坐在下首不遠處,淡然的飲着杯中美酒,道:“多謝娘娘關心。拙荊身體有些不适,先行告退了。”元貴妃皺了皺眉笑道:“今兒是皇上的壽辰,焰王妃身為臣民怎麽可以先行告退?未免對皇上太過不敬了。”話剛說完,正好對上皇甫冰炎冷淡的眼眸,心中不由得吓了一跳。柳貴妃放下酒杯,淡淡皺眉道:“元姐姐,焰王妃素來身體虛弱,皇上聖壽雖然重要也沒有到非要勉強臣子不顧身體參加的地步。若是傳揚出去,外人還道我皇家不知體恤臣子。”元貴妃心中一窒,雖然不甘卻見水滄溟含笑專注的看着遠處天空的焰火,知道他沒有想要怪罪黛玉或者焰王府的意思,只得讪讪的住了口。
快到焰火結束的時候,元貴妃突然皺了皺眉,扶着肚子呻yin一聲,臉上滿是痛苦之一。水滄溟道:“愛妃這是怎麽了?”元貴妃咬着唇道:“皇上恕罪,臣妾...小皇子只怕是要生了。”水滄溟一愣,眼神順便變得有些複雜,只是元貴妃垂着頭靠着水滄溟并沒有看見。
坐在一邊的柳貴妃連忙起身,低聲召來宮女小心的将元貴妃扶走,一面叫人傳太醫到鳳藻宮。水滄溟和皇甫冰炎對看了一眼,也前後離席了。下面的官員百姓看到皇帝貴妃等提前離席,心中雖然奇怪倒也沒有多管,依舊如常的觀看表演,飲酒作樂。水溶和水浈兩人含笑點點頭,起身向各位官員敬酒,鎮住場面。只把坐在人群中不顯眼地方的賈珍賈政等人及的不行。
禦書房裏,水滄溟和皇甫冰炎一站一坐着,水滄溟站在窗口望着鳳藻宮的方向冷笑道:“朕倒是笑看這個賈元春了。她倒是當真敢賭!”皇甫冰炎平靜的喝着茶道:“不是意外?”元貴妃正常的産期是在三月末,離現在也不過二十多天。若是提前了也不是不可能。水滄溟冷笑道:“禦醫檢查過了,宴會前服用過一種藥,只要沾一滴酒就會轉化為催産的藥物。賈家的人好大的膽子,這是會選時間。”如果身下來是個兒子,小皇子與父皇同一天生日,自然會讓朝中百官和百姓們覺得此子非同凡響。元貴妃倒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想要給還未出生的孩子增添籌碼。可惜卻不知道,身在皇家有的時候還是藏着掖着比較容易活命。
“無妨,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影響不了大局。”太子現在已經快要成年,一個剛出生的皇子背後還沒有什麽靠山的皇子,根本就動搖不了太子半分。
水滄溟自然知道這個孩子無關大局,但是身為帝王總是無法容忍這種出于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情。特別是這件事情還是自己的嫔妃搞出來的。一向挂在臉上的笑容此時已經絲毫不見,水滄溟冷冷拂袖道:“孩子沒事就罷了,若是有事,元貴妃...哼!”
皇甫冰炎拿過一邊桌上的折子翻了翻遞過去道:“這些回頭你看看吧,自從元貴妃省親之後這京城裏德百官确實有些不安分了。回頭看着差不多就一起處理了吧。”水滄溟微笑道:“說的不錯,那些人也該忍不住想要行動了吧?如果元貴妃平安生下皇子的話...啧,看來這個女人還得留他一段時間。陌函和柳兒又得跟朕鬧別扭!”皇甫冰炎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宮裏讓柳貴妃看嚴一些,那個元貴妃已經無所謂了,難不成你還想讓她回家省一次親?左右也不過就是這麽幾個月的事。孩子就不要給她帶了,省的帶壞了孩子。”水滄溟點頭稱是。他們水家幾代沒出過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可不要因為皇子的母親教導無方功虧一篑啊,“這些日子就辛苦大哥了。京城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和這個北戎王子的事情一起解決吧。”水滄溟難得正色的道。皇甫冰炎起身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麽轉身離開了。
這一晚,皇帝壽辰普天同慶。同樣的也是這一晚,元貴妃誕下一名小皇子。之後元貴妃産後身體大損,皇上賜下了無數的藥品珠寶,命安心調養身體。小皇子暫交宮裏郭從容撫養。
黛玉醒來的時候,已經不是在那清冷陌生的宮殿裏了。而是在黛園小樓的卧室裏。
“皇甫大哥?”黛玉起身,就看到隔着屏風坐在燈下的皇甫冰炎。揉了揉額邊,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了。皇甫冰炎放下手裏的奏折起身,轉過屏風走了進來道:”醒了?可有哪裏不舒服?”黛玉搖搖頭問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了?我怎麽會?”她明明記得是在宮裏睡着了的。皇甫冰炎笑道:“我們早些回來了,現在剛到子時。我看你睡得很熟就沒有叫醒你。”
“子時?”黛玉喃喃道。終于想起一件極重要的事情,臉色微變道:“皇甫大哥,你先等一會啊。”皇甫冰炎挑眉,不知道她想要幹什麽。黛玉拉着他到桌邊桌下,道:“總之皇甫大哥在這裏等着,不可以出去啊,也不能跟着我。”然後也不理會皇甫冰炎的反應,快步走了出去,皇甫冰炎坐在房裏還聽見她叫紅蓮等人的聲音。淡笑着搖了搖頭,皇甫冰炎坐下來繼續看折子,一邊等着她回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皇甫冰炎決定去将黛玉抓回來休息的時候,門外終于想起了輕巧的腳步聲。皇甫冰炎走到門口開了門,就看到黛玉端着一個托盤站在門口,裏面放着幾份食物。不由笑道:“這是做什麽?餓了叫廚房裏的人去做就好了,怎麽還親自去了?”黛玉搖頭道:“長壽面怎麽可以讓別人來做?當然要親手做的才對啊。”
皇甫冰炎一怔道:“長壽面?”
黛玉輕輕地将托盤裏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放在桌上。有幾個精致的小菜,有一壺酒。還有一個被蓋住了的碗,黛玉輕手掀開,裏面放着一碗色香俱佳的面條。黛玉皺眉道:“要不是因為我睡着了,也不會趕不上皇甫大哥的壽辰,現在時間都過了。”皇甫冰炎看着坐在桌邊一臉愧疚的人兒,心情瞬間變得極好,也跟着坐下來道:“現在也不算晚。我來嘗嘗玉兒親手做得長壽面。”黛玉并沒有因為皇甫冰炎的寬慰而感到輕松,皇甫大哥對她那麽好,她卻連為他過生日都做不好,黛玉覺得心裏十分的內疚。看着她這模樣,皇甫冰炎輕嘆一聲,笑道:“真是個傻孩子,這怎麽能怪你?何況這也不是什麽大事,明年咱們不去參加皇帝的生日,就留在家裏你幫我過生日好不好?”
Advertisement
看着他這樣費勁的哄自己,黛玉也忍不住笑了出來。皇甫冰炎這才放心下來低頭吃面。也不是說這長壽面真的有多好吃,但是這麽多年來,黛玉卻是第一個想要親手為他做一碗長壽面的人。
。。。。。。。。。。。。。。。。。。我是洞房夜寫不出來的分界線。。。。。。。。。。。。。。。拼了!
吃過長壽面,黛玉因為剛剛已經睡了一覺,也沒有睡意了,便陪着皇甫冰炎坐在桌邊看他喝酒。皇甫冰炎酒量極好,但是他從不嗜酒。平時喝酒也是慢條斯理的,從來不會學軍營裏的漢子拿起酒壇子就灌的豪爽模樣。但是即使是軍營裏最最能喝的人也不敢輕易找他拼酒。然而,此時看着燈光下的人兒,皇甫冰炎卻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醉了。于是停下酒杯不再喝了。黛玉坐在一邊看着皇甫冰炎,不由得想起在宮裏聽那兩個宮女說的事情,漸漸地有些出神了。
“玉兒在想什麽?”皇甫冰炎看着眼前人兒明顯出神的模樣問道。
黛玉回過神來,眨眨眼睛看着跟前的人,突然臉色通紅了起來。皇甫冰炎有些擔憂的看着她,黛玉猶豫着,低着頭就是不敢看皇甫冰炎的眼睛。明明這兩個多月已經習慣了,為什麽突然又回覺得很尴尬呢?皇甫冰炎伸手握住她的手,柔聲道:“有什麽問題不能跟我說嗎?”黛玉很努力的讓自己的面色看起來比較平常一些,才擡起頭看着皇甫冰炎道:“皇甫大哥...我們...我們是夫妻嗎?”聞言,皇甫冰炎挑了下眉,眼底閃過一絲暗芒,溫和的道:“我們拜過堂成了親,自然是夫妻。”黛玉微微皺眉,那兩個宮女說的并不少,而她覺得自己的理解能力應該也不錯。聽她們的意思。她們之間的關系似乎還是與尋常夫妻是不一樣的。皇甫冰炎伸出另一只手擡起黛玉的笑臉,讓她對着自己問道:“怎麽了?有人跟你說過什麽嗎?”黛玉搖搖頭,不知道該不該問出自己的疑惑。她總有一種感覺,一旦自己問出口,她和皇甫大哥的關系就會變得跟現在不一樣。但是她卻無法判斷這種改變是好還是不好。
看着她糾結的小臉,皇甫冰炎心中微微一疼。專注的看着黛玉道:“玉兒,有什麽告訴皇甫大哥。沒有什麽是解決不了的。”
黛玉終于鼓起勇氣道:“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麽...我們沒有圓房。”
皇甫冰炎一愣,許久才沉聲問道:“玉兒知道圓房是什麽意思嗎?”黛玉點點頭,最後又有些沮喪的搖搖頭。她不知道,當初好像王嬷嬷想要講給她聽來着,可是那時候她正心慌要嫁給一個陌生人的事實,哪裏有心情聽這些。所以就略過了。沒想到原來讓王嬷嬷欲言又止的是這麽重要的事情。聽那兩個宮女的意思如果不圓房,她們就不算正式的夫妻,而且似乎永遠也不會有孩子的。黛玉在心裏想着,她并不讨厭有一個孩子啊,墨兒小時候很可愛的。正想着,就聽見皇甫冰炎低低的笑了起來,雖然看不見他的連,但是黛玉确定他是在笑。不由得皺起了秀眉。皇甫大哥不會是在笑她吧?果然是不該問這件事麽?其實應該先問問王嬷嬷才對的。黛玉對于自己的莽撞和被皇甫冰炎嘲笑有些惱羞,紅着臉瞪了皇甫冰炎一眼起身往裏間走了。從皇甫冰炎身邊經過的時候卻被拉住,輕輕一帶嬌小的身軀落進了皇甫冰炎懷裏。
“皇...皇甫大哥?”黛玉覺得她這一輩子心跳都沒有這樣快過。有些不敢看皇甫冰炎的眼睛,微微偏開了眼。皇甫冰炎随手取下面具丢到一邊。一只手将她的臉轉向自己,“玉兒已經決定要一輩子做皇甫大哥的妻子了麽?”黛玉不解的皺眉,難道做妻子還可以只做半輩子的嗎?看着她疑惑的眼神,皇甫冰炎低聲笑道:“果然是我想的太多了。”明明就是早已經決定要永遠将她留在自己身邊,卻又總是一面覺得自己在給她後悔的機會。皇甫冰炎心中暗笑自己居然會有這樣虛僞的一面,真是讓人讨厭的心理啊。她已經是自己的妻子了,以眼前的人兒的性子有怎麽會去想要不要後悔,或者将來會不會在喜歡上別人的事情呢?
“皇甫大哥?”黛玉有些不安。
皇甫冰炎突然笑了,不是平常習慣的冷笑,淡笑,而是真正的十分愉悅的笑。在黛玉望着他突然爽朗的笑容有些出神的時候,他低頭,深深的吻住了懷裏的人兒。不是尋常的親吻,淺嘗辄止,而是仿佛想要将懷裏的人溶入自己一般的深切。黛玉何嘗經歷過如此如狂風暴雨一般的激吻,等到皇甫冰炎放開的時候只等無力的靠在他懷裏喘息。嬌腮欲暈,媚眼如絲。
“玉兒,其實除了圓房,我們還有一件事沒有做。”
黛玉眨眨眼,看着皇甫冰炎拿過酒壺倒了一杯酒,自己一口飲盡,然後低頭将其中一半渡進了黛玉口中。黛玉正恍然中,聽到皇甫冰炎低聲說道:“合卺酒。”
喝過了酒,黛玉原本就有些茫然的腦子更加有些不知所措了。茫茫然的看着皇甫冰炎抱起自己往裏走去,黛玉幾乎本能的有些慌亂,“皇...皇甫大哥,做什麽?”|皇甫冰炎低聲笑道:“洞房花燭......玉兒,這是我過的最好的一個生日......”
于是,屋裏被翻紅浪,春意無邊。屋外,清風朗月,花香四溢......
清晨,小樓外的鳥兒脆生生的叫聲傳進黛玉耳裏。黛玉有些茫然的睜開眼睛。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明媚的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戶灑進小樓裏。帶着淡淡的春日的暖意。黛玉習慣性的坐起身來,身上陌生的不适感頓時讓她想起了昨夜的纏綿,露出錦被外的雪膚上也是點點青紫的印記。她底叫了一聲趕緊掩住自己的嘴,臉上熱的仿佛一瞬間就能燒起來一般。
“玉兒,醒了?”低沉的聲音從外面床來,一轉眼皇甫冰炎已經站在了床前,沒有帶面具的俊臉含笑看着她。黛玉覺得自己這輩子再也沒有臉見到皇甫冰炎了,如鴕鳥一般的又縮回了被子裏,連頭也一起埋了進去。皇甫冰炎好笑的看着床上的被子團成一團的模樣,坐到床邊伸手要将她拉出來,“玉兒,先起來吃些東西可好?”
哪裏好了?黛玉在心中嘟囔着。她再也不要見到皇甫大哥了。不...她再也不要出去見任何人了。
皇甫冰炎無奈的道:“就算你不餓,也不要把自己裹得這麽嚴啊,小心透不過氣來。”黛玉在被子裏搖搖頭,有些悶悶的問道:“皇甫大哥怎麽還沒有去上朝?”皇甫冰炎微笑道:“你忘了麽?昨晚上萬壽節,今天不用上朝。”一提到昨晚,黛玉覺得自己的臉更紅了。不由得又往被子裏面縮了縮。皇甫冰炎怕她真把自己給悶着了,只得自己動手将她拉了出來,摟在懷裏低聲笑道:“尋常夫妻就是如此,玉兒不必害羞。”
黛玉默然無語,怎麽也鼓不起勇氣跟皇甫冰炎說話。
門外,碧痕送來了早膳,“姑娘醒了麽?”
皇甫冰炎淡淡道:“放在外面就行了,你們今天不必當值,本王會照顧王妃。”見王爺和姑娘如此恩愛,碧痕也不疑有她,會心一笑将早膳放在桌上,轉身出門了。見她走了,黛玉才松了一口氣,若是讓碧痕或者其他人看見自己這般模樣,黛玉覺得自己只能把自己埋在土裏去永遠不見人了。看她這送了一口氣的模樣,皇甫冰炎也只能無奈的笑了。
..............................
如今河蟹肆虐,嗯...其實本人也不擅長這個,所以...洞房寫完鳥。最近因為工作時間的關系,更新時間有些不穩定,請親們原諒。基本上還是保持一天一更的,就是時間上有些亂,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