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審核員大大,真的有沒任何超标描寫!
像是完成了許久之前就一直想做的事。
這一波恩愛秀完, 盛奕舒暢得全身的毛孔都在自由呼吸。
秦菲琳張了幾次嘴,震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兩個人不是竹馬嗎?怎麽會在一起?
雖然高中時,她的暗戀幾乎沒有得到過回應, 但就是這種得不到的騷動,讓她的崇拜和愛慕日漸發酵。
秦菲琳是很傲的女生, 追着她當舔狗的男生只會讓她感到不屑。
只有榮裕, 就像高高挂在天上的月亮。
那麽完美。
卻只能遠觀, 不可亵玩。
榮裕對她越是冷淡,她就越是對他念念不忘。
秦菲琳忍着心裏的不甘和酸意, 勉強保持着從容的姿态,僵硬地扯了下唇:“……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們會發展成這個關系。那就不打擾你們了,聖誕快樂。”
盛奕對她笑了笑:“Merry Christmas.”
等秦菲琳走開,盛奕把手從榮裕肩上拿開。
榮裕轉頭看他。
盛奕嘴角的笑意已經消失不見,狠狠咬了一口冰淇淋,低頭嘟囔:“畢業都多久了,她竟然還惦記你, 榮裕你可以啊。”
盛奕一般直呼榮裕的名字, 就是對榮裕有意見時候。
雖然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該對榮裕有什麽意見。
畢竟榮裕什麽都沒有做。
榮裕卻從盛奕的小脾氣裏體會到了一種隐秘的愉悅。
盛奕對他也有獨占欲。
無論出于什麽感情, 這都讓他感到愉快。
榮裕的眸光溫柔地看了他幾秒,問:“今晚想在外面住?”
“嗯?”盛奕都忘了自己剛才随口說的話, 心裏一跳。
其實今天盛奕也是有約會計劃的。
這段時間,他和榮裕都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系。
雖然不和榮裕做那種事也足夠刺激了, 但盛奕知道榮裕應該也是想的。
二十一歲血氣方剛的青年,正是滿腦子黃色廢料的時候。
既然已經結婚了,這種事早晚都要做的。
盛奕決定趁今天氣氛好,和榮裕一起打開新的夜生活模式。
“好, 好啊。”盛奕不知道自己的臉有多紅。
吃掉最後的甜筒,盛奕目光飄忽僵硬地站起來,自以為從容地往最近的酒店走:“走,走吧。”
榮裕打量着盛奕同手同腳的可笑走路姿勢,忍笑跟着站起身,看了眼表叫住人:“剛七點,先去吃晚飯。”
盛奕筆直地原地站定,只是看見在夜空裏發光的“Hotel”幾個字,心髒就已經在超速飙車。
盛奕緊張地自我訓話,帥哥你争氣點!不就是上個床你慌什麽?
以前又不是沒做過,你還是把人推倒的那個。
盛奕冷靜地想,先喝點酒也好,說不定榮裕比他還緊張。
畢竟對榮裕來說,他是要和喜歡的人做那種事。
萬一榮裕喝醉了,他再努努力好好表現,說不定以後還能再讓榮裕叫老公……
盛奕臉上要着火,閉了閉眼,趕緊打住了自己的心思。
調整好心态,盛奕把微微發顫的一手插兜,酷酷回頭提議:“小裕,要不要一起喝點?”
兩人去吃比較适合下酒的和牛烤肉。
當日從日本空運的新鮮和牛在烤盤上慢慢變色,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反正不開車,你今天可以多喝點。”盛奕給榮裕倒了滿滿一杯白啤酒。
榮裕微眯起眼打量着盛奕。
見盛奕要給自己的杯子也倒滿,榮裕攔住他的手,“你只能喝半杯。”
“你瞧不起人?”盛奕氣笑了,“你怎麽不說讓我兌點水呢?”
越是不能喝的人越是對自己的酒量沒數。
榮裕懶懶靠在椅背上,抱起手臂,淡笑說:“也可以。”
盛奕拿開他的手,還是給自己也倒滿了,舉起三百毫升容量的啤酒杯,好笑道:“你就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今晚誰喝多還不一定呢。”
榮裕拿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我是挺擔心我自己。”
盛奕不自然地移開眼,喝了一口啤酒:“……倒也不用太擔心,我酒品很好的。”
回憶着幾年前盛奕喝多後給他手臂上畫的那條龍,榮裕拿着酒杯垂眼點頭:“嗯,是很好。”
關切地給榮裕夾了一塊烤好的肉,盛奕心想,這可是他寵了十幾年的小裕,他一定會非常溫柔的。
酒意漸漸上頭,盛奕進入了狀态。
喝醉的人總覺得自己還很清醒。
十分鐘後,盛奕眼睛蒙着一層霧,把烤盤裏的肉拼成星星的形狀,大着舌頭問:“小裕,你猜這是什麽?”
“星星?”榮裕坐在對面,淡定地應付醉鬼。
“錯。”盛奕得意地壞笑。
盛奕晃晃悠悠拿起酒瓶,又給榮裕倒了一杯:“這是長得很像星星的花。哈哈你輸了,快喝,半杯。”
在酒精的作用下,盛奕腦子發直。
滿心只記得他要把榮裕灌醉,變着花樣讓榮裕喝酒。
今晚也沒有什麽事,榮裕好脾氣地任由醉鬼哄騙,慢慢喝了半杯啤酒。
盛奕眼巴巴看着他喝完,又立刻用蔬菜拼成一個小鴨子的形狀:“小裕,你再猜猜,這是什麽?”
“鴨子?”
“哈哈哈這是長得像鴨子的小雞!快喝!一杯!”
“……”
榮裕覺得這人這輩子的腦力全都用在這裏了。
一直看着醉鬼鬧到晚上十點。
榮裕的酒量也就一般,已經被盛奕用各種小把戲灌得眼前有點模糊。
結了賬,榮裕保持着最後一點清醒,攙扶着盛奕離開燒烤店。
盛奕把整個身子的重量靠過去,醉醺醺地打量着榮裕的臉和脖子,不正經地笑:“小裕,我們要去開房嗎?”
“對。”榮裕喝酒不上臉,面上看起來沒有什麽變化,只是嗓音有點啞。
“都去開房了……”盛奕露在榮裕腰間的手不老實地亂摸,在他脖子旁邊噴着熱氣,“是不是要做點什麽啊?”
這條街還算安靜,晚上已經看不見什麽人,只有櫥窗裏的聖誕樹和槲寄生上閃爍着光。
之前幾次盛奕喝醉時,榮裕都是沒有喝酒,所以很有耐心照顧醉鬼。
但今天榮裕也醉得有點厲害,耐心就沒有那麽好。
眼神有點冷,氣質接近小裕老師。
榮裕啧一聲,把那不負責亂摸的只手拿起來,繞過脖子抓好,“你想做什麽。”
“就,做大人做的事啊。”盛奕在榮裕耳邊幾乎是貼着說。
榮裕無情拒絕:“我才不要和一個醉鬼亂搞。”
榮裕平時不喝酒,是因為他不想沾上亂七八糟的氣味。
重度潔癖患者此刻的心情,只想把身邊這個一身酒氣的家夥扔進浴缸裏,用消毒液浸泡三個小時。
“???”
盛奕迷迷糊糊愣了下。
嗯?
小裕不是喜歡他嗎?
事情的發展方向,似乎和盛奕想象得不太一樣。
榮裕把人帶去最近的一家酒店,開了間套房。
隐約聽見關門的嘀聲,盛奕費力睜開眼。
榮裕把人放到床上,有點不穩地俯身撐着床,用力捏捏他的臉,冷聲命令:“脫衣服。”
即使醉得不分南北,盛奕還是莫名産生了被小裕老師支配的恐懼。
盛奕身子一顫,本能服從。一臉懵逼地撐着床坐起來脫衣服。
起身時太猛,盛奕的腦門兒猛地撞到榮裕的下巴上。
“啊!”
盛奕捂着腦門倒回床上,疼得眼淚都出來了,“疼疼疼。”
這一下磕得有點狠,榮裕坐到床邊,摸着被牙磕破的嘴唇皺起眉。
見冒失鬼在旁邊捂着腦門兒誇張地翻滾,榮裕擡手打了一下他的屁股,“死不了,快把衣服脫了。”
榮裕往日的溫柔消失得無影無蹤,沒耐心地伸手去扒醉鬼的衣服。
盛奕莫名其妙被按在床上扒衣服。
酒勁兒越來越上頭,盛奕受到過創傷的頭又重重磕了一下,某個瞬間,盛奕突然認不出眼前的人是誰。
榮裕正要把盛奕的外套脫下來,突然聽見床上的人茫然問:“你是誰啊?”
榮裕的動作瞬間停頓。
他仔細觀察着盛奕的眼睛,朦胧的眸光裏是真切的迷茫。
榮裕彎腰俯撐在床邊的身體漸漸僵硬:“盛奕,不要開這種玩笑。”
“呃……”盛奕痛苦地捂住頭,“我的頭好疼。”
“……”
看着盛奕真實痛苦的神情,榮裕輕輕幫他揉剛才撞過的額頭,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不要急,慢慢想。”
榮裕緊緊盯着盛奕迷茫痛苦的雙眸,顫聲提醒:“我是榮裕。”
“榮裕……”盛奕的頭痛緩解了一些,和上方的人對視,“你是榮裕……”
“記起來了嗎?”
盛奕的眼睛慢慢亮起來,喃喃:“小裕……”
榮裕的身體松懈下來,猛地俯身緊緊抱住盛奕,啞聲提示:“對,我是小裕,你的小裕。”
榮裕的力度太大,盛奕被抱得快要喘不上氣。
記憶慢慢回到腦海,盛奕恍然地擡手回抱住榮裕,感受到榮裕的身體微微顫抖。
他竟然差點又把榮裕忘記了。
盛奕心髒狂跳,也有點後怕,緊緊回抱住榮裕:“小裕……我的小裕。”
榮裕突然瘋狂地咬住他的唇,不顧一切狠狠深.吻。
打在臉上的呼吸又急又重,透出強烈到無法掩藏的絕望。
苦到發澀的味道在兩人糾纏的唇.舌間交換。
房間裏滿是亂套的呼吸和迷失的醉意。
榮裕的手指還在不受控地發顫,把盛奕的外套甩到地上,緊緊攥着裏面的T恤。
察覺到榮裕的失控,盛奕酒醒了一半,模糊地離開他的唇,試圖喚醒他,“小裕,別怕,我沒事了。”
想要去摸榮裕頭安撫的手被大力抓住。
榮裕沉默得可怕,臉上沒有表情,只有眼睛看起來很紅。
榮裕順勢拽起盛奕,把他推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盛奕被剛才強.勢的吻攪得大腦一片混亂,愣愣跪着軟墊撲在沙發靠背上。
身後的聲音又啞又冷:“趴好。”
聽見熟悉的話,盛奕以為榮裕是要像上次補習時那樣教育他。
剛才吓到了榮裕,盛奕很愧疚,想着讓他打兩下撒撒氣也沒什麽,順從地抱住沙發靠背。
看着十幾層落地窗外橙黃色的城市街燈,盛奕想要讓榮裕冷靜下來,笑着哄道:“別生氣了。”
失去溫度的大手隔着T恤按住他的背,涼得好像剛從冰桶裏拿出來,推着他貼緊沙發,将他控制在一個完全無法逃脫的位置。
直到被不對勁的涼意驚到,盛奕才猛地睜大眼,意識到榮裕現在的情緒究竟有多嚴重。
“等一下……小裕。”盛奕有點驚慌地想要回頭去看,被那只大手不容抗拒地按貼回柔軟的沙發靠背上。
盛奕閉上眼“唔”了一聲,趴在沙發靠背上咬住手臂。
盛奕突然想起來,他畫過很多次榮裕的手。
那是一雙骨形完美的手,和身高匹配的修長手指,每一根都非常漂亮。
透白的皮膚覆蓋在性.感的骨節上,手背看得見若隐若現的青色血管,指甲永遠修剪得圓潤幹淨。
甚至好看得有點冷血。
任何人看了都會覺得,這是非常适合拿起手術刀的手。
如果是這雙手,病人可以毫不懷疑這雙手的操作精準度,相信這位醫生一定能切割出最漂亮整齊的刀口。
蒙着一層水霧的視野裏,那只手進入畫面。
盛奕看見一截撸起黑色針織衫的手臂。
性.感肌肉的輪廓在冷白的皮膚下繃緊,按在他身側的沙發靠背上,堵住他最後可以逃離的出口。
仿佛從落地窗在的高空墜落,盛奕猝不及防仰起頭倒吸一口氣。
冰涼的唇貼在他的脖側,身後的人用力扣住他的手臂,“叫我的名字。”
“……榮裕。”
逼着他念了一次又一次,幾乎快要把這個名字刻進靈魂裏,榮裕才從背後緊緊摟住他,“這次能記住了嗎?”
盛奕紅着眼睛捏緊沙發,已經嗓子啞得發不出聲音。
“我是誰?”榮裕低頭咬住他的肩膀。
“我的……小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