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林雪案4身邊的人
有律師作陪，虎哥落座的姿勢，比起前二位就要顯得有氣派多了，而且明顯的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孫二虎，看來這段時間混得很風光呀？連律師都有了呀，”看到孫二虎坐了下來，大樹開始了他的詢問。
“那裏那裏，還不是國家的政策好。”孫二虎現在最喜歡的就是有人說他混得好，他的臉上已經笑得停不下來了。
“你說你現在也是有車有房的人啦，幹嘛還要學你哥做些違法亂紀的事呢？”大樹這話一說完，二虎的笑臉馬上垮了下來。
“警官，我現在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做啥事我可是都是要征詢我們律師意見的。”
“是嗎？那你說說林雪死的那天晚上，你去她家幹什麽去了？”
“林雪？”
“有些事情你不方便說，可以不說的。”肖律師一看情況不對，趕緊在旁邊插起嘴來。
“沒事，我又沒殺她。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事，讨債，這個不犯法吧。”
“讨債，要看你怎麽讨啦。你要是用非法的手段，一樣是觸犯法律的。”不知道為什麽肖律師一說話，裴鋒就感覺特別不順眼。
孫二虎看了肖律師一眼，肖律師沒有再說話，這讓孫二虎明顯的有些不滿起來。
“我這是幫我哥讨的舊債，原來有那個錢律師給她做擔保的，我們一直也就沒有逼她還錢。誰知道那天下午，錢律師老婆打電話來，說錢律師和那個女人徹底的分了，以後有關林雪的事，都和他老公無關。我收到這個消息，當然得打電話和林雪确認呀，誰知道那個女人竟然一直不接我的電話，我氣不過，就帶着二個人直接開車去她家了，她果然在家躲着我呢。”孫二虎說着突然停了下來，他再次看了肖律師一眼，肖律師在旁邊靜靜地聽着，依然一句話也沒有說。
“後來呢？”大樹一看他要停下來，趕緊催促道。
“我們在樓下看到樓上亮着燈，我想要是直接上去，估計她不會開門。我就讓我的二個手下先上去，我在後面跟着。果然敲了半天門，她也不開，這時正好來了一個外賣，我們就讓外賣先去敲門，門終于開了。我們跟着進去，這個女人吓了一跳。等外賣走了，關上門。我就說‘林雪，聽說你和錢律師分了，那你欠我們的錢是不是也該還了。’這個女人好像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她說‘虎哥，人家都還沒有吃晚飯，你能不能先讓人家把飯吃了。’我說‘吃個屁呀，沒錢還，還有錢吃飯。’”
“咳咳咳，”一直不出聲的肖律師突然咳嗽了幾聲，這讓正說得上勁的孫二虎立刻停了下來。
“這位律師好像有點咳嗽，顧青，你帶他出去，給他倒杯水。”林景浩站了起來，對着肖律師做了一個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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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感冒，就是嗓子有點不舒服。”肖律師一看要讓他出去，他立刻提出了異議來。
“不好意思，現在我們正在對犯罪嫌疑人進行詢問，請你離開。”
“你們沒有證據，不能将一個正當公民當做是嫌疑人。”肖律師站了起來，表示了他的反對。
“肖律師是吧，你怎麽知道我們沒有證據？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正當的好公民的。”林景浩義正嚴明的說道。
“那好我在外面等你呀，孫總，有什麽問題你就叫我。”肖律師一看林景浩的樣子，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只能跟孫二虎打了聲招呼，走出了審訊室。
肖律師一走，孫二虎明顯的開始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的十根手指緊緊的握着，交叉在一起，因為用力，十根手指都開始發白了起來。
“孫二虎，接着說。”林景浩望着坐立不安的嫌疑人說道。
“我，我剛才說到哪了？”離開了律師，孫二虎明顯有一些懵了。
“你說，沒錢還，還吃個什麽飯呀？”大樹提醒道。
“哦，我說沒錢還吃個屁飯呀。林雪愣住了，一臉的可憐像，嘟着個嘴巴看着我，我他媽竟然一時還真是心軟了。你也別說，這個女人在家裏穿個休閑裝，那個曲線畢露的，還真不像個結了幾次婚的女人，連那個翹起腿吃飯的樣子也是……”孫二虎說着說着就露出了他的本性來。
“孫二虎，好好說話。”看到孫二虎要飄到了九霄雲外，大樹只能大叫了一聲，将他叫了回來。
“哦，不好意思，各位警官，我都是實話實說呀。是不是說得太具體了一點，那我簡單點說。”孫二虎呵呵的說着，上了他的路數，就露出了他地痞流氓的原樣來。
“接着說，接着說。”大樹被對方的樣子搞得哭笑不得，只能命令他繼續說下去了。
“在林雪吃飯的空隙裏，我觀察了一下她的房子，很明顯是換了不少新東西。看來這個女人并不是沒有錢，只不過是她不願意掏出來。我就說‘林雪，你說你沒錢還，你看你這東西都是新的，不會是人家都不要錢，送你的吧。’林雪剛吃完，放下筷子，用她那個媚眼橫了我一眼，搞得我心裏一顫。她說‘虎哥，這些東西都是錢律師送我的，還真是沒要錢，現在，你也知道，她老婆非要我和他分開，我都不知道，還有沒有下頓飯吃呢。’我一愣，心想，差點中了這個女人的迷魂陣了，她這是又想賴賬呀。我一拍她的桌子，‘林雪，少給我裝可憐呀，你今天要是不還這個錢，我就讓你……”孫二虎說到這裏，一下卡住了，看來他終于知道自己要說錯話了。
“你就讓她肉償是不是？”大樹不失時機的接道。
“我沒說呀，是你們說的。其實那天林雪也是這麽說的。她當時擡起頭看着我的樣子，反倒是将我搞得愣住了。警官，是那個女人主動的，我這不算違法吧。”
“接着說。”說是林雪主動的，這倒是出乎了大家的意料之外。
“我後來才知道，這個女人其實是沒有了錢律師這個靠山，再加上她那個死鬼老公的弟弟，找她要走了一套房子，再加上她和錢律師的那個視頻，讓她的名聲徹底的臭了，所以，她是破罐子破摔，同時還想再找個男人給他撐腰。”
“你同意啦？”
“警官，一個女人主動要向你獻身，你說，是個男人都不可能拒絕吧，何況，這個女人還長得挺正點呢。”
看到沒人做聲，孫二虎似乎又有一些得意了起來。
“我當時就說，那要看你的本事啦，你要是把我虎哥伺候好了，我今天就給你少二萬。其實，我是知道錢世的老婆給了這個女人二十五萬分手費。林雪愣了一下，‘虎哥，你這是要把人家榨幹呀。’我說‘林雪，我還不知道你是個無底洞，只有你榨幹男人的，哪有男人能榨幹你的。’林雪一聽笑了，我估計給她少了二萬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想以後有人欺負她，好讓我給她出頭。”
“其實我的二個手下不讓我進去，他們說這個女人不吉利，會将跟她那個的男人克死的。我虎哥怕什麽呀，我可是……”看着眼前的一排警察，孫二虎意識到現在還是在派出所裏，所以，他剛剛高亢起來的聲音，又降了下來。
“我跟她進了屋，那個以後，我收了她的二十五萬，答應她以後有什麽事，一定給她出頭，然後，我就跟我的二個手下走了。我的二個手下可以證明，我們走的時候，林雪還是好好的呀。”孫二虎說完了，看他的樣子不像在說謊，看來林雪身前的性行為對象就是他了。
孫二虎帶着肖律師走了，林景浩一行重新開始了讨論。三名嫌疑人似乎都有不在場的證明，而且敘述的也都和現場的狀況吻合，那麽真正的殺人兇手到底是誰呢？
“裴鋒，那天出入林雪樓下門洞的，除了他們三個之外，還有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員？”
“暫時沒有什麽新的發現，林所。”
“林雪的來往賬目有沒有什麽異常？”
“沒有，林雪除了那筆二十五萬的進出之外，基本就是點些外賣什麽的啦，連她的網購也是用花呗刷的。”
大家都沉默了，這件案子一下子變得毫無頭緒起來。
‘如果說林雪不是自殺，那麽兇手又是怎麽樣在淩晨二三點進入了她的房間的呢？’因為，在監控的視頻裏，在林雪案發的那一段時間裏，單元門洞是沒有人進出的。
“大樹，像這種還建樓的樓頂是不是互通的？”
“林所，你是說，有人從另外的單元進去，殺了人後，又從另外的單元出來？”
“是呀，你們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每個單元門不是都有門禁嗎？”
“是呀，每個單元門都有門禁呀？”
“林所，有一種人可以做到這樣。”一直不做聲的裴鋒突然說道。
“哪種人？”
“就是住在這一個單元裏的人，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出出單元門呀。”裴鋒的話，讓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是呀，他們一直在查找外面的嫌疑人，卻根本忽視了林雪身邊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