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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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啊。”
餘憶一擡下巴,嘴角勾着一絲玩味的笑。
他得意地欣賞着跪在他兩腿之間的人,對方的臉色越難看,他就越是興奮。
“快幫我脫啊,哥哥。”
餘憶故意将那兩個字的稱呼說得輕佻,試圖激怒正在仰視他的人。
沈知冷冷地盯着他,擡手拉下了餘憶松松垮垮的睡褲。
一根碩大的事物瞬間直挺挺地彈出來,沈知一愣,無語地眨眨了眼。
這玩意兒什麽時候硬的?
眼下午夜過半,他剛從酒吧回來,一身西裝革履的行頭,渾身酒氣,腦袋也有點發昏。
他盯着這根東西,在這種被淩辱的時刻,竟然還有心思誇它一句長得漂亮。
他擡起眼,沒好氣地問:“你洗了沒?”
餘憶撲哧笑了一聲:“我洗得可香了,我的好哥哥,你放心舔。”
沈知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一咬牙,低頭将那根東西含了進去。
濕濡的口腔瞬間将龜頭包裹,餘憶感覺被輕輕一嘬,爽得頓時悶哼了一聲,莖身漲得更大。他從來沒被人口過,乍玩這麽刺激的,一上來就差點繳械投降。
好在他忍住了,而沈知的技術也是出奇地好,又是嘬又是舔,兩只細長的手也跟着伺候,一個深喉把他吸得魂都快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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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憶本來還想克制一下自己的動靜,不要顯得跟沒見過世面似的,這倒好,喘息壓都壓不住,只好仰着頭放肆叫出聲。
正當他爽到發瘋,一個念頭猛地竄出來:沈知到底給多少人口過?
沒來由的憤怒讓他瞬間低頭看過去,而沈知也默契地擡了下眼睛。
餘憶盯着那雙望向他的眼睛,眼窩深邃,柳葉般的弧線裏隐隐藏着勾人的媚氣,精致的臉部線條硬朗流暢。
這張雌雄莫辨的臉渾然天成,就該被他壓在身下挨肏才對,做1真是暴殄天物。
他一發狠,五指插進沈知的發間,拽住他的頭發就往下壓。
滾燙的性器直插口腔,龜頭直抵小舌,喉管因窒息劇烈地收縮,拼命擠壓着入侵的異物。
餘憶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那根東西上筋肉的跳動,他喘得像個溺水的人,知道自己要射了。
碩大的性器突然拔出口中,一灘濃精直接射到了沈知的臉上。
沈知條件反射般一抖,樣子還有些發懵,等他睜開眼時,才感覺到臉側的濕濡和腥味。
始作俑者雙手撐在床沿,喘得又兇又急,仿若這高潮要了他的命似的。渙散的眼神緩緩回收,才将眼前的畫面傳至大腦。
沈知的臉上挂着白濁,正惡狠狠地盯着他,仿佛下一刻就會撲過來咬斷自己的脖子。
按常理來說,任何人在被這樣的眼神盯着的時候都會心生幾分懼意,但餘憶卻沒有一丁點的害怕。
也許是高潮的快感蒙蔽了他的大腦,他看着沈知如此神情,心中卻只覺得痛快過瘾。
仿佛沈知越恨他,他就越興奮,即使現在沈知失手殺了他,他也決不後悔。
這個打心底裏看不起他的哥哥,這個身居高位人前風光無限的大人物,竟然有朝一日會被逼到跪着給自己口,還被自己射了一臉。
餘憶看着那張塗滿自己精液的臉,笑了。
他伸手過去,試圖去擦自己射出來的那些東西,沈知仍在氣頭上,一扭頭便躲開了。
沈知跪得膝蓋有些麻,他費力地站起來,身形因為醉酒晃得厲害。
等站穩當,他看向仍坐在床上冷眼看着他的人,沉聲問:“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嗎?”
餘憶冷笑了一聲,渾不在意:“知道啊,我讓我親愛的哥哥幫我口交嘛。”
沈知冷眼看他:“你也知道我們是兄弟。”
餘憶:“兄弟?二十年了,我們見過面嗎?我的好哥哥,真把我當弟弟嗎?”
沈知:“對,我确實沒有把你當弟弟,你不過是我爸情婦的私生子,你不配當我的弟弟。”
餘憶被這句赤裸裸的實話猛地刺痛,他雖然極力粉飾着醜陋的真相,但當泡沫被戳破時,他還是會被一次次逼瘋。
餘憶也跟着站起來。兩人一樣的個頭,相仿的身材,連長相都因血脈帶着幾分相似。
乖順的頭發半遮着那雙相比之下更加淩厲的眉眼,餘憶咬牙切齒地回應:“你也不配當我的哥哥。”
恍惚間,沈知的眼中似乎閃過一絲笑意,餘憶緊緊盯着那雙眼睛,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沈知微微擡起下巴,柳葉眼略帶睥睨,他擡手一擦臉上的髒東西,片刻後才說了個“好”。
随即,他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餘憶眼睜睜目送那個背影離開,待腳步聲遠了,他才松了口氣,倒頭癱在床上。
空蕩的天花板無飾一物,他目光渙散的盯着,又疲憊地合上眼,手邊還躺着威脅沈知的東西。
一部存有沈知錄像的手機。
一個讓他們從此深陷泥沼萬劫不複的開始。
餘憶踏進了這個他二十年從未回過的“家”。
仿佛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他望着眼前的獨棟別墅,眉心微微皺起。而這片他做夢都無法想象的地方,竟然只是自己親生父親衆多房産的冰山一角。
窮人眼中的天堂,不過是富人眼中的方寸之地。
餘憶不由得想到自己同母親擠在出租屋念書的時候,時常停電,半夜漏雨,而那個從未過問過他們母子倆的父親,竟然一直過着如此奢靡的生活。
後背被人突然拍了拍,他猛地回過頭,看向身邊喜笑顏開的母親。
“要争氣一點啊,好好表現,要讓你爸喜歡,滿意。”
餘憶控制着自己的眉心舒展開,随母親走了進去。
一個容光滿面的中年男子親自出門迎接了他們母子倆。
保姆早已做好一桌豐盛的飯菜,一頓看似其樂融融的家庭晚餐正式拉開了序幕。母親穿上了她最近下血本買的衣服,盡力打扮得優雅得體,言語動作十分拘謹。
而父親的目光卻更多地停留在餘憶身上。
這是他幾十年來在外風流留下的唯一一個兒子,二十出頭的年紀,深邃的眉眼随當年的自己,其他更像母親,一副乖順懂事的內向模樣。
“也不知道你們愛吃什麽,都是今天現買現做的,嘗嘗這個怎麽樣。”
夾菜的人眉目慈愛,正努力擔起一個好父親的角色,對于桌上的餘憶來說卻倍感陌生與厭惡。
二十年都沒給過的,現在這幅假惺惺的施舍模樣,已經騙不了他了。
然而他還是禮貌地笑笑,恭敬地捧起自己的碗筷,盛接了父親夾的菜。
“謝謝爸。”
父親聽了,臉上忽地綻開一個真心實意的笑。
這才是這頓飯的重點,這才是他的目的。
“現在是念大三呢是麽?”
母親連忙接話:“對對,小憶小時候成績好,跳過兩級,這孩子學習可刻苦了,從小就好學。”
“讀什麽專業呢?”
餘憶緩緩擡起頭來看向自己的父親,回答:“心理學。”
“哦,不錯。可以再讀個金融的研究生,輔修管理,以後好接手公司的業務。”
母親的眼睛頓時亮起來:“學業他肯定沒問題的,”她拍拍兒子的手,“都聽你爸的。”
“嗯。”餘憶垂着頭,默默應了一聲。
“對了,小憶在大學裏談女朋友了嗎?”
“這個,”母親連忙解釋,“他大學裏一門心思學習……”
突然,大門口傳來聲響,打斷了她的話。
清脆的皮鞋跟聲不疾不徐地靠近,餐桌上的母子不自覺轉頭望過去。
一個衣着光鮮的年輕人路過餐廳,朝他們的方向瞥了一眼,眼神裏明顯充滿着不屑。
濃郁的酒氣混合着古龍水味飄進了餘憶的鼻子裏,他看清了那個人的模樣,也看清了他輕蔑的眼神。
年輕人頓了一步,直接轉過頭去,将餐桌上的人全部忽略,晃晃悠悠地上了樓。
餐桌上的父親嘆了口氣,神色明顯不悅:“吃飯吧,別管他。”
母親尴尬地笑了笑,沒再說什麽,而餘憶的臉上也絲毫不見波瀾。
因為他們心知肚明,這一定就是那個正妻的兒子,沈家目前唯一的繼承人,沈知。
“對了,剛剛說到小憶的女朋友,我一個朋友的女兒,年齡應該跟他差不多,家世不錯,改天可以見見。”
母親立刻展開笑顏,應承:“哎呀,那太好了,快謝謝你爸。”
餘憶勉強抿起嘴角一點頭:“謝謝爸。”
他收回目光,眼神再次偷偷落向沈知剛剛走過的位置,方才兩人對視的那一幕,竟不知不覺間深深刻進了他的腦海。
那是來自位高者對于底層人的輕視和淩辱,即便他現在可以坐在桌子上同自己的父親吃飯,他也只是個被抛棄了二十年的沒有名分的私生子。
父親能給他的,也能一瞬間要回去,他同母親的卑躬屈膝在別人眼裏只是笑話。
母親還在小心翼翼地回答着父親的詢問,可他已經聽不進去這些虛情假意的對白。
乖順的頭發遮掩住那雙原本淩厲的眼睛,那雙目光已飄遠的眼睛。
他要搞清楚父親接他們回來的真正原因。
他要知道他的哥哥沈知,到底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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