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總想扳彎我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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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被重重合上，方次混沌的意識，終于能思考。

多年好友肖想他，兩個大男人！

在他認知中，沒有這個設定，他把青陽石栗當朋友，當兄弟，真心對待的兄弟。

從來不曾想，青陽石栗會對他，抱有這份見不得人的心思。

他完全接受不了，世界觀險些崩塌，他認知的世界中，不是這樣的，他完全想不通。

在房間冥思一整天，都沒有頭緒，為何會演變成如今的場面。

肚子的叫嚣，驚醒了方次，毫無頭緒，果斷放棄思考，先去吃點東西。

一打開門，就對上青陽石栗眼神。

“……”方次。

“……”青陽石栗。

四目相對，眼神複雜。

方次望一眼天邊，不得感慨一句，真夠有毅力的，青陽石栗毅力很強，超乎常人想象。

面對青陽石栗，方次一陣煩躁，果斷收回目光，繞開他下樓，他餓了，得去吃飯，他可不想虧待自身。

身後傳來腳步，不用回頭，就知青陽石栗跟着他，方次煩悶嘆氣，不打算搭理他，加快腳步。

青陽石栗失落，跟着方次腳步，不敢離得太近，也不敢貿然并排走，更不敢惹他生氣。

去樓下常去的面館吃面，青陽石栗在他對面坐下，方次眼神冷漠，掃他一眼，便離開目光。

青陽石栗不用擡頭，也能察覺方次排斥的眼神。

其實，不難想通，常年跟在身後的尾巴，突然有一天告白，還是不被認可的感情，怎會不讨人厭惡。

可即使這樣，又能有什麽辦法？

他就不喜歡他了嗎？

他做不到，他青陽石栗做不到，他不管做什麽，都十分有毅力，他相信，只要他努力，就一定能成功。

雖然同桌，但二人眼神交流都極少，更別提說話。

方次工作期間，青陽石栗總會陪着他，雷打不動，劇組的人都習以為常，這是家常便飯。

去換衣服時，工作人員習慣性把衣服給青陽石栗，腳步還未踏開，就被方次粗魯搶走，出聲警告，“別碰我東西。”

青陽石栗吞咽委屈，怯意道，“老大。”

方次冷聲，“我不是你老大，你離我遠點，我不想看到你，你讓我膈應。”

話音落地許久，青陽石栗都未回神，擡手抹掉眼淚，他時常掉眼淚，但卻不哭，說出去，都沒人信。

組裏吃飯，都是點的外賣，青陽石栗習慣性挨着方次坐，因過于沉靜，被口中飯菜嗆到，猛地咳嗽，習慣性伸手。

方次端上水杯，忽然一頓，果斷放回去，眼神淡然，注視他一眼，果斷偏開目光。

被嗆出眼淚，青陽石栗沒等到水，只得擡眸尋找，伸手端過桌上的水杯，猛地喝一口，緩解不适。

連喝好幾口，青陽石栗覺得舒緩不少，放回水杯。

眼前晃過影子，是方次掃開水杯的影子，動作很快，他剛放下水杯，水杯就摔地。

水杯破碎，四分五裂炸裂，這讓青陽石栗愣神，怔楞許久，突然意識，這杯子是方次的，他習慣性喝了一口，忘記了，他此刻不讨人喜歡，因為他，水杯沒能存活。

心中湧出自責，青陽石栗蹲下身，拾起地上玻璃碎片，被阿沐姐阻止，喝斥道，“青陽，手不要了？玻璃能用手撿？”

面對阿沐姐的喝斥，青陽石栗委屈湧上心頭，啪嗒啪嗒落淚，惹得阿沐姐一陣心疼，焦急問道，“青陽，哪不舒服？”

青陽石栗一個勁搖頭。

桌上吃飯的方次，沒什麽胃口，冷漠的眼神，掃過地上殘留的玻璃碎渣，還殘留醒目的朱紅。

方次沒更多情緒，撐着下颚游神，對青陽石栗不聞不問，在場的工作人員，不難猜出他們吵架了。

對面闖入身影，方次不情願擡頭，态度溫順些，“阿沐姐。”

阿沐姐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你們吵架了？”

方次沒回話，反而是站立一旁的青陽石栗，底氣不足，弱弱否認道，“沒有。”

“……”阿沐姐無言，都這樣了，還不是吵架，當她是小孩？

轉念一想，小孩的事，還是讓他們小孩解決，她不适合參與，臨走前，還是叮囑一句，“認個錯，就和好了，不是什麽大事。”

青陽石栗露出笑容，壓抑的心情，稍稍好轉。

自從初中減肥，如今，他成功瘦下來，不能說多瘦，身上沒多餘肥肉，身材體重比例很好，琥珀眼眸一笑，格外讨人喜愛。

琥珀眼眸透亮，洋溢更為燦爛的笑容，很是讨人喜歡，阿沐姐從小就喜歡他，方次也喜歡，喜歡的含義都一樣。

方次一回想，青陽石栗對他産生愛慕，就腦子一片空白，完全想不通，為何會對他有這種喜歡。

凝思被打斷，方次警惕後退，避開青陽石栗觸碰，“幹嘛。”

青陽石栗沒放在心上，端着水杯，放在桌上，笑的很燦爛，“喝水嗎？”

方次皺眉，內心有些不适，漠然道，“別笑，我不想看到你。”

笑容一僵，青陽石栗緩緩收回笑容，有些頹廢坐下，低眸凝視桌上的水杯，心中說不出感受，反正就是難受。

拍攝結束了，工作人員也離開了，清潔阿姨來打掃，收走了水杯，還嘀咕抱怨凡仙工作人，總是浪費水，倒一杯水，又一口都不喝。

青陽石栗回神，四周空蕩一片，宛如沉靜的心，一樣寂靜，偶爾傳來掃帚聲，清潔阿姨的抱怨聲。

人都走完了，他都不知道。

不用猜也知道，方次不會像之前一樣，等他，還送他回家。

走廊上有些黑，他有些怕，剛踏出門，又折回來，眼神停在清潔阿姨身上，目測收拾衛生，可能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決定先回去。

打開手機電筒，快步步入電梯，亮光的電梯，讓人心安一些，走出大廈，外面燈光閃爍，不會讓人害怕。

回到房間，洗完澡吹完頭，方次随意坐着，見桌上的課本，本想寫兩張試卷，腦中又浮現青陽石栗。

忽然意識問題嚴重性，方次一驚，他與青陽石栗共同報考二中，此刻腸子都悔青了，不知是否還能反悔。

往常與班主任頂嘴，此刻，方次浮現笑容，頗有讨好口吻，“陳老師，晚上好。”

對方沉默一陣，傳來陳老師質疑聲，确定沒打錯，非常驚訝，“方次。”

方次笑道，“陳老師，晚上好，我有事跟你商量。”

陳老師語氣頗為無奈，直言，“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你有話就直說。”

方次不覺不悅，反而心情更好，“陳老師，還是你了解我。”

陳老師聞言，沒回話，讓他把話說完，聞言之後，有些頭疼，但還是為他去辦，“我盡力，幸好反悔早，還能改。”

“多謝陳老師。”

自此之後，青陽石栗與方次交集，幾乎為零，雖然他們會出現在同一地方，但他們的眼神交談，等同于沒有。

暑假期間，拍攝活動比往常多一半不止，方次幾乎天天都需要跑組裏，拍攝通常零點結束。

每天都拖着疲憊的身軀，匆匆洗完澡，倒頭就睡，反而更安心，沒多餘閑心思考青陽石栗。

剛換掉衣服，卸完妝，方次環顧一圈，沒發現青陽石栗身影，有些意外，正好今日手工早，他可以去吃個飯，回家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方次見到阿沐姐，主動問好。

阿沐姐淺笑，打算請他吃冰淇淋。

聽聞吃冰淇淋，方次果斷拒絕，很可能遇上青陽石栗，避免不必要的尴尬，他果斷拒絕，“謝了，我不太想吃。”

“我放桌上了，你去辦公室拿，青陽沒在。你自己去拿。”阿沐姐眼眸真摯，簡單解釋兩句，拿着資料去找工作人員。

方次猶豫片刻，還是去拿冰淇淋，如果遇上，他能轉頭就走，進口的冰淇淋，只有阿沐姐才有，市場買不到。

雖然他不愛嘴食，偶爾嘗味，他是不拒絕的，擡腳去阿沐姐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被方次輕輕推開，剛伸入一腳，就與青陽石栗撞上眼神，

“……”方次：神特麽個不在。

青陽石栗偏開視線，他能感受到，方次不想看到他，眼神很複雜，其中最為顯著的是嫌棄，比以前還要嫌棄。

方次無語，尴尬一陣，果斷退出辦公室，順手關門。

突然，腳下一踉跄，被人推了個措手不及，有些蒙圈的闖入辦公室，險些摔倒。

辦公室的門，被人狠狠關上，隐約之間，似乎聽見上鎖聲。

“？”方次。

方次迅速穩住身子，游神的眼眸，闖入身影，是擔憂他，急忙闖入的身影，果斷避開他，眉頭禁皺，嫌棄斥責，“離我遠點，別惡心我。”

“老大。”青陽石栗低落，小聲呼喚。

方次冷聲提醒，“你敢在喊老大，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青陽石栗傷心垂頭，方次視若無睹，他此刻，哪有多餘心思關心青陽石栗，氣憤的怒瞪門，咒罵哪個孫子推他。

背地玩偷襲，方次很窩火，幽怨罵咧，“操、我問候你全家，玩偷襲，我想跟你談談你祖上，玩意的東西。”

費了老大力氣，辦公室的門，完好無損，紋絲不動，方次心中怒火愈旺，“玩意，有種別走夜路，小心被打死。”

脾氣暴躁時，方次都不顧及阿沐姐，直接上腳踹，也沒破壞的趨勢，忍不住咬牙，“還挺結實啊。”

與暴躁的方次，截然相反的是青陽石栗，淡定的坐在沙發上，神情很受傷，果斷起身，移步陽臺，有些苦澀開口，“這樣夠遠嗎？”

方次煩躁，怒道，“不夠、你以為你是孫猴子，騰空駕霧，幾步就能走十萬八千裏？”

“……”青陽石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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