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古代王府19
之後在晚上休息的時候,馬車出來的人一個變兩個,大家都吓呆了。
因為他們全都親眼看到只有王爺一個人進了馬車,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任越也在裏頭了?
車門一開,兩個人難免衣衫不大整齊地出來,王爺冷着張臉,倒是任越還笑呵呵的。一幹侍從紛紛沉默,因為一般王爺冷着臉就是要發火的前兆了。
結果任越在外人眼裏“出格”地安撫了一會兒,黎景明神色竟然放松下來,只淡淡地吩咐了一句這件事所有人保密,否則格殺勿論,就去休息了。
于是衆人更加确定了任越的男寵身份,而且絕對是正當紅的位置!連側室都不帶來,偏偏帶他這麽一號人來如此重要的場合。雖然看樣子是不準備讓人露面,哪怕這樣那也是天大的恩寵了。
任越也不在意別人心裏的腹诽和編排,管他們怎麽說呢,反正我一現代人不和你們斤斤計較。
就這樣斷斷續續地走着,本來十天的路程被黎景明硬生生地給催成七天。侍從和馬夫都累得要死要活,王爺是坐車裏,他們是要自己騎馬駕車的啊!也不知道怎麽,王爺這兩天非要加快腳步。
黎景明下這種命令自然不是思父心切,而是他這兩天在路上實在是被任越折騰得受不住了。
兩人在馬車裏空間狹小,總是不小心就點起了火兒,糾纏到一塊兒去。任越的花樣還特別多,之前有一次硬是把黎景明按在離車夫很近的那面內壁上,礙于隔着一層木板,稍微叫大些聲就會被聽到,黎景明只能咬着自己的腰帶,後來被任越操得眼淚直流,連唾液都打濕了咬着的那塊兒還順着下巴流了下去。
還有一次是在中途歇腳,在荒郊野外的,黎景明就被任越給拉到稍微遠一點,但只要侍衛稍微一走過來就能看的一清二楚的地方,倒也沒真的幹,只是用手指把黎景明給弄射了一次罷了。
黎景明是真的怕了這些玩法,刺激歸刺激,但幾次下來他就覺得身體和精神都撐不住,每日累得說不出話來,于是只能加快腳步,期盼早點擺脫這種路途中無所事事只能宣淫的生活。
總算是到了京城,黎景明松了一口氣。
哪知道其實任越還有一堆花樣等着他呢……
因為皇上早就移步了京郊,所以各路皇親國戚前來也就免了上朝,但還是要去觐見的。于是恒安王一行也是入了京就直接去了莊子上。
這處禦秋園也是很早就修建好了,專供皇上來避暑或者賞景,也可以狩獵,放在現代就是個度假聖地。饒是任越這個現代人也看得啧啧稱奇。
“這裏可是京城了,由不得你亂來。”黎景明拍了一把透過窗戶四下張望的任越,語氣倒是有些不快,但看神色便看得出他其實是關心:“我之前和你吩咐過的,到了地方就安心裝服侍我的下人,有什麽場合,或者有什麽人來訪,你就在屋子裏待着,千萬不要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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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記牢着呢,”任越忍不住笑了,“以前怎麽沒覺得你這樣啰嗦,說了兩遍還要再說……”
黎景明瞪了他一眼:“你也從未聽過我的話啊。”
任越無言地笑笑,表示這次我也不一定聽。
黎景明想起任越還會那一招,八成不會被別人給看去或者怎麽着,但思來想去還是擔心:“你那招……可以隐身的功夫,具體可以持續多久?可有什麽限制?用多了會不會對身體有什麽影響?”
“慢慢來我們一個個問……”任越抹汗,先下車,進屋裏再說吧。
“在外頭你可要謹言慎行……”黎景明欲言又止,總覺得自己沒交代清楚,怕任越惹了事兒。
這倒不是黎景明瞎操心,對于他來說,任越就是一平民出身,哪兒見過皇宮裏這架勢和新奇。他是真的覺得任越可能會做出錯事,這才先提醒個遍。
任越自知設定如此,一路也就聽下來了。
雖然路上鬧騰,但到了禦秋園他還是安分了一些,畢竟皇城裏人多眼雜,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
進屋裏歇了一會兒,兩人又說了會兒話,黎景明就得去觐見皇上了。
作為一個坐慣了動車飛機的現代人,說實話被馬車颠了七天,任越也是着實不好受,這會兒也就不跟着湊熱鬧,主動表示自己會老實地待在屋裏。
閑着無事的任越決定補個眠。
于是黎景明回屋後難得地看到了任越的睡顏。
以往都是任越先起,或者只有自己累得不行昏昏沉沉先睡下去,鮮少看到任越一個人熟睡的樣子。黎景明有些發愣,輕手輕腳地坐在床邊,心想:這輩子他大概沒出過這麽遠的門,估計是累壞了。
任越睡着的姿态并不好看,但是黎景明不知道怎麽,就這麽呆愣地從夕陽西下的時候,一直看到了天黑。腦子裏一會兒在想他那些計劃,一會兒又想到以前和後院裏的女人相處的日子,卻發現那些記憶都不清楚了,只剩下這半年來的夜夜纏綿,和事後任越溫柔的照顧。
他想要當皇帝,是為了什麽呢?
黎景明一時也想不清了。
他現在只有一個子嗣,就算真的排除艱難,當了皇上,滿朝文武能接受皇上只有一個兒子嗎?能接受後宮裏有個平民出身的男寵嗎?
以前他覺得自己無所謂,反正他什麽也不在乎,就只在乎那個位置。
黎景明時隔許久回到京城,卻發現自己沒有以前那麽渴望那個位置了。他只想着趕緊回房,看看任越是否如他所說老實地待在房間裏。
任越總是話裏話外地提醒黎景明,謀反很危險,要為兒子考慮,想想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了。
這些意思有時候有些隐晦,但黎景明從小在皇宮裏長大,也是個人精,哪兒能聽不出這些意思?
而且他總隐隐有種預感,如果他真的當了皇帝,任越……會走。
黎景明不知道這種預感從何而來,但他就是這麽覺得。
“……你回來了?”任越睜開眼睛,看到黎景明一臉放空,盯着自己旁邊的空枕頭發呆。
“哎呦,天都黑了?我睡了真久啊……”
任越打了個哈欠,從床上坐起來,伸出手在黎景明面前晃了晃:“怎麽?有人為難你了?”
黎景明怔了一下,轉頭看哈欠連天的任越,難得笑着開了玩笑:“有人為難我,你要去替我出頭嗎?”
“別坑我了,我現在替你出頭,這些京中權貴哪個不是随手一捏就能把我弄死,到時候你可要守寡了。”
黎景明臉色一紅:“胡言亂語,我看你還沒睡醒吧。”
任越掀開被子,從床榻裏頭攔住黎景明的身子,發現一點兒涼氣都沒有,就知道其實他不知道在自己身邊坐了多久了。
“但要是有人為難你,我可以帶着你跑啊。”任越把腦袋壓在黎景明的肩膀上,“反正這一次壽宴你露個臉就可以稱病告退了,我們可以連夜回王府。”
“若你不想回王府,我們就随便去哪個城鎮逛逛,吃喝玩樂,或者找個深山老林帶上一段日子,看他們還管不管得到你頭上?”
“……小孩兒心性。”
黎景明嘴上說任越幼稚,心裏卻撲通直跳。他知道任越是說着玩哄自己開心的,但有那麽一瞬間他當真了,而且還覺得這樣的日子也許真的不錯。
他真是栽在這人頭上了。
恍惚指甲,突然外面有個聲音響起,把黎景明拉回了現實。
“王爺,孫大人聽聞您到了,特地差人請您去他那裏小酌。”
這人是他的人,黎景明在京中是有那麽幾股隐秘的親信的,平日書信和走動都容易因人懷疑,這次上京正是會面的好機會。
可是黎景明此時卻猶豫了,他看了眼任越,對外面說道:“本王今日多有不适,告訴孫大人……日後再議吧。”
“你……不去?”
黎景明看到任越有些疑惑,故作輕松道:“無什麽大事,京中總有這種喜歡套近乎的臣子。”
然而任越只聽到系統的報告,進度嗖嗖地漲,幾乎有直接升滿的趨勢。
他只推測出剛才這個人估計和謀反大計有密切聯系,只是不知道黎景明為何突然就不願意會面。結合前後情景來看,任越不得不覺得……是因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