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真的漂亮

第18章 (18)

着，以後，不準跟我說對不起，也不準跟我說謝謝。”莫聲谷摟緊九真，“我不是怪你，只不過，眼下敵暗我明，你一個人出去，還沒說去哪裏，我……我和無忌晚大姐幾步回來，就見到了他們的屍體……”

“不會的，不會的。七哥，我不會，也絕對不舍得再離開你。”

“我們已經把他們兩人好好安葬了。九真，等少林寺的事情了了，我們就回武當，過我們自己的日子，不理會這些江湖人的勾心鬥角。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嗯？”

“不悔懷孕了。”

“真的？”九真也很驚喜，之前殷梨亭和楊不悔由張三豐主持，舉辦了一個簡單的婚禮，這成婚不過月餘，就傳來不悔有孕的消息，這殷梨亭的能力，真是不容小觑。

武當自宋青書出生，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喜事了。

“當然是真的。對了，武當的人已經住進了少林，無忌和明教打算明日上山，你就随我一起吧！”

“我都是你的妻了，難道不該夫唱婦随嗎？”

“不，還差一步。”

“什麽？”

莫聲谷附在九真耳邊，輕聲道：“我欠你一個婚禮，你欠我一個洞房花燭。”

莫聲谷的下颚貼在九真的額頭，親親一吻，落在九真的額頭。看着九真微紅的耳垂，他的雙臂收得更緊了。

九真，你可知道，我真想一輩子就這麽抱着你。

“走吧！”

莫聲谷和九真十指相扣，離婆早在一見到莫聲谷的時候就知趣地進屋去和張無忌說周芷若和王保保的事情了。

九真的意思是，讓離婆和趙敏去救人，自己和張無忌暗中跟着，由蛛兒先去吓吓周芷若。若是周芷若心中尚有悔意，只要王保保無礙，他們便放過她；若是周芷若對蛛兒半分悔意都沒有，那就由張無忌引開周芷若，蛛兒和趙敏去救王保保，而九真和離婆負責對付峨眉衆人。

但是聽過九真的計劃後，莫聲谷卻依舊不放心，是以當晚，莫聲谷也跟了來。

殷離長發淩亂，在周芷若獨自一人的時候出現在她的窗前，周芷若果然被吓壞了。一個勁地只顧着說會替她誦經念佛，直到王保保被救走，都沒有發現。

“芷若她……還是心中有悔意的……”

“悔，不是表現在誦經念佛，而是日常小事。或許無忌，你沒有說錯，周芷若本性是不壞，奈何，時也命也。”九真對周芷若的印象并不壞，周芷若在她臉上劃了一刀，她也在周芷若臉上劃了一刀，也算扯平了。“我答應你，屠獅大會後，我會把天山六陽掌教給你，讓你幫她免了生死符之苦。”

被九真說破心思，張無忌微微有些尴尬，不管別人對周芷若如何看，他卻始終還是對她心存一份憐惜。

“好了，敏敏，帶你哥回去吧！你最好看住他，明教中，怕是有人會要殺了你哥。你自己小心。”

趙敏的反應真的很快：“真姐說的是……朱……鳳陽？”

朱元璋不服張無忌已久，加上反元之事他一直是主力，自然是視王保保為眼中釘，肉中刺的。殺了王保保，他聲望更甚，不殺王保保，也可讓張無忌失了明教衆人的心。這樣好的機會，他怎麽可能不利用？

九真此時提醒趙敏，自然也清楚不管怎麽樣，張無忌救了王保保，必定進退兩難，但趙敏心中提前提防，總好過見招時才想如何拆招要好。更何況，九真相信，以趙敏的機智，就算不能解決這個困境，也一定能幫張無忌盡可能的化解，就像那刮掉那十八尊羅漢像背面的字一樣。

五月十五，端午佳節，屠獅大會，如期而至。

少林寺前殿後殿、左廂右廂，到處都擠滿了各路英雄好漢。

江湖上，武林中，各路人物都齊聚少林。他們中，有的與謝遜有仇，處心積慮的要殺謝遜以報仇雪恨；有的，是為了私人恩怨，想要借這個屠獅大會的機會，光明正大地料理了敵人。但更多的人，卻是為了瞧熱鬧而來，甚至有的存了觀鹬蚌相争，自己坐收漁翁之利的想法。

少林寺中派出百餘名僧人接待前來的衆人。

武當派只到了莫聲谷和殷梨亭和宋青書三人，宋青書受傷，但還是故作無事，只是走在中間，防有人偷襲。張無忌見到殷梨亭，上前拜見，請問張三豐安好。

接下來在兩個時辰，昆侖、崆峒等也都到了。

快到午時，寺中僧人将群雄請到山右的一片大廣場上。這一片本來是寺僧種菜的菜園，今日少林的蔬菜都向農戶采辦，此處已經被填平，搭了數十座大木棚。群豪随着寺內僧人的引導一一入座。如果是人數衆多門派，則自占一棚；而人數較少的，則幾家合坐一棚。

群豪畢集，少長鹹集，許多向來極少在江湖上行走的山林隐逸，此次大會也紛紛現身。彭瑩玉數了數，不算上武當和明教，已經來了四千六百多人。

南宋末年，郭靖、黃蓉夫婦曾先後在大勝關及襄陽邀集天下豪傑，共商抗禦蒙古人入侵的大計，此後将近百年，直至今日，終于再有英雄大會，說起來，此次大會，當真是江湖上第一等的盛事。也難怪來了這麽多人。

【待衆賓客坐定後，少林群僧分批出來，按着圓、慧、法、相、莊各字輩，與群雄見禮，最後是空智神僧，身後跟着達摩堂九老僧。空智走到廣場正中，合十行禮，口宣佛號，說道：“今日得蒙天下英雄賞臉降臨，少林派至感光寵。只是敝寺方丈師兄突患急病，無緣得會俊賢，命老衲鄭重致歉。”張無忌微覺奇怪：“那日空聞大師到外公靈前吊祭，臉上絕無病容，精神矍爍，他這等內功深厚之人，怎能突然害病？難道是受了傷？”四下打量，不見圓真和陳友諒。】

作者有話要說：“那晚我向渡厄等三位高僧揭破圓真的奸謀，先下不見這兩人，不知少林寺中是否已清理門戶？空聞大師忽然稱病，我總覺得，和此事有關，怕是大有不妙啊！”

“先看下去。若是不對勁，我們輪番上陣，絕不能讓江湖人自相殘殺。”莫聲谷提議。

“七叔說的有理。周……周掌門？”

聽到張無忌說周芷若，九真瞧向峨眉，果然見周芷若起身走到場中央：“廢話那麽多做什麽，要打便打。誰贏了，就可以拿到謝遜的人頭！”

“有周芷若強出頭，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衆人忌憚周芷若的九陰白骨爪，倒是能免得相殘致死。”九真面上平靜，心中卻在希望丐幫有人上場。

第一個上場的是司徒千鐘，他死在了周芷若的九陰白骨爪之下。

第二個上場的是夏胄，依舊，死在了周芷若手上。

周芷若連殺兩人，衆人心有戚戚，卻不敢說什麽，自知武藝不是周芷若對手，深怕下一個躺在場中的就是自己，場中一時沉寂，卻驀地聽一個年老的聲音自丐幫處傳出：“周掌門，你如此狠毒，對得起貴派祖師郭襄郭女俠麽？”

周芷若兩條長眉斜斜豎起，厲聲喝道：“本派祖師的名諱，輪得到這混蛋随便叫的？你若不服，自己上來和我比試比試。要是不敢，就乖乖地坐着，當好你那縮頭烏龜！”

【“你峨嵋弟子多行不義，玷辱祖師的名頭。別說郭女俠，便是滅絕師太當年，縱然心狠手辣，劍底卻也不誅無罪之人。似你這等濫殺無辜，峨嵋派今後還想在江湖上立足麽？”】

“我峨眉派，憑武功立足江湖，不服我者，殺！”

☆、54Chapter 54

周芷若說話的底氣很足,看起來是肆無忌憚。

“她的生死符已經解了。她還有抑制生死符發作的解藥，周芷若哪裏單純了，她分明聰明得很！”九真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這麽擺了一道，此時明白過來,心中暗自生氣。

“她能解你的生死符？”莫聲谷不解，當初他被種下生死符，不是沒有試過用內力化解，可最終卻失敗了。

“你可知生死符是什麽？”九真随手從一旁拿了一只水壺，倒了些水在手心，用內力将它凝結成冰，放在張無忌和莫聲谷面前,“這就是生死符。”

“一塊薄冰？”張無忌不相信。

倒是莫聲谷，點了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難怪當時我被種下生死符，怎麽想都沒明白是什麽時候中的這暗器。”

“當年天山童姥用生死符制住衆人，是給他們種下了數十種截然不同的生死符在全身不同的位置，而我給周芷若種下的，只有一種。如果她的內力足夠深厚，化解一兩種生死符不是問題，更何況，她可能還有一個逍遙派的叛徒幫忙。是我太自大了，也小瞧了峨眉的功夫。現在……我能依仗的功夫，只剩淩波微步，再好的劍法，我都不能用了。對付周芷若，無忌，也只有你有勝的把握，但你，會手下留情吧？”

“我……”張無忌吶吶地說不出話。

趙敏看着張無忌的樣子，語氣裏頗有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她都要殺你義父了！張無忌，你自己在你的舊相好和義父裏面選吧！”

“可是畢竟是……”

九真也被張無忌的猶豫氣得轉過頭不願理睬，連莫聲谷的語氣都嚴肅起來：“無忌，現在不是你心慈手軟的時候。說穿了，謝獅王是你的義父，周芷若是你曾經的新娘，武當也好，九真也罷，根本沒必要趟這一趟渾水。我和九真，只想回武當，過屬于我們的日子。只是這一次，是武林的大事，所以武當來了。但是我和你六叔要做的，不過是盡可能地阻止武林人的自相殘殺，而不是保住謝獅王。師傅曾經說過，我武當人不得和峨眉弟子動手，此刻如何取舍，無忌，你自己決定吧！”

“周芷若欺人太甚！”殷梨亭此時一來是被張無忌的猶豫氣的，二來是周芷若出言不遜，言語之中，暗指武當是浪得虛名，涉及師門名譽，殷梨亭再也忍耐不住，跳了出來，指着周芷若道：“周姑娘，你年幼之時遭遇危難，是我師傅出手相救，後來還引薦你到峨嵋門下。雖然我師傅他老人家施恩不圖報，更是念在貴派祖師郭襄的面子上，要求我等門下弟子不得和峨眉弟子動手，可是你今日的言語之中，句句貶低我武當，這……你……這可對得住我師傅？”

周芷若輕蔑地一笑：“武當諸俠威震江湖，俱有真才實學。本座豈敢說各位是浪得虛名？至于武當、峨嵋兩派，各有所傳，各有所學，要說誰高誰低，也是難事。昔年本派郭師祖有恩于張真人，張真人後來有恩于本座，不妨，就算我們兩相抵過，誰也不欠誰的恩情。至于武當弟子不得與峨嵋派動手的規矩，咱們就此免了罷。不過，容本座提醒殷六俠一句，貴派的宋青書，練的可是我峨眉的功夫，是我周芷若教的。若是武當功夫真的厲害，他怎麽轉投我峨眉門下了？”

峨眉雖然女弟子為主，但還是有不少男弟子。宋青書是大家公認的武當下一任掌門人，周芷若這話的言下之意，分明是在說武當的功夫，還不是出自峨眉！

“周芷若好大的口氣！她背後一定有人相助。六叔、七叔，對不起，我……”

宋青書的話沒說完，九真猛地起身，運起內力，說道：“周姑娘此言差矣！宋青書的功夫，出自武當和我逍遙派。至于他的降龍十八掌……衆所周知，這降龍十八掌，是丐幫幫主的絕學，怎麽輪到的周姑娘來教他這陽剛的功夫？難道峨眉的功夫，不是陰柔的路子？史幫主，還請您說句公道話。這降龍十八掌，可是您允許宋青書練的？”

丐幫幫主史紅石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只見楊姑娘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她站起身來，點了點頭：“降龍十八掌是……我丐幫的功夫，宋少俠對我丐幫有恩，不僅幫丐幫找回了降龍十八掌，還沒有私練這絕世武功。我丐幫為感謝宋少俠，故将這功夫傳給他。”

聽到史紅石的話，九真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有些沒明白史紅石這番話的意思，回頭看了看莫聲谷和宋青書，見他們也是疑惑不解。

“胡說八道！”周芷若拂袖，“降龍十八掌與《九陰真經》俱是我派郭祖師的父親郭靖大俠的成名絕技，是他放在倚天劍和屠龍刀之中留給郭祖師，郭祖師留給我峨眉弟子的！”

聽周芷若提到倚天劍和屠龍刀，九真這才明白史紅石和楊姑娘的用意，她淡淡一笑：“怎麽不見貴派的丁敏君？她是你的大師姐，這樣的武林盛會，怎麽不見她的身影？我素來聽說她不服你這個掌門人，難道……”

“丁師姐身體不适，留在峨眉休養。”

“那就好，我還以為周姑娘為了倚天劍和屠龍刀裏面的武功秘籍連帶自己入門的，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師姐也下得了毒手呢！”

丁敏君确實已經死了，峨眉衆弟子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事實。不過，九真的重點，是要周芷若親口承認她拿了倚天劍和屠龍刀，剛才聽衆人所言，竟還有堅信屠龍刀在謝遜手中之人，現在周芷若不否認，即是默認了倚天劍和屠龍刀中有武功秘籍，也默認了這些都在她手裏。如此，一批為了屠龍刀和武功秘籍而來的人，就會把矛頭對向周芷若，而不再是謝遜。他們會明搶也好，暗奪也罷，總之會為了取得武功秘籍針對周芷若，一來能分散周芷若的注意力，讓她沒有時間對付謝遜，二來，所謂的屠獅大會上，這些人就不會出手，也免了一死。況且，不管周芷若怎麽解釋，是真是假，只怕有不少人心裏都會認為丁敏君已經被周芷若殺了，峨眉的名譽，也算毀了一半了。

“廢話少說，朱九真，你是來和我比試的嗎？不是的話，就給我滾下去！”

“周掌門，過去，是我張無忌對你不起。但你殺我表妹，重傷真姐，盜取倚天劍和屠龍刀，嫁禍……”張無忌的話還沒說完，只見峨眉中有人向張無忌擲霹靂雷火彈，張無忌此時已經站在場中，身後是丐幫衆人，若是閃身躲開，那丐幫中怕是要死傷慘重。

就在張無忌猶豫的那一點點時間，兩枚雷火彈已先後要碰到張無忌的衣衫。

“張教主盡可試試以柔克剛。”出聲提醒是是坐在史紅石身邊的黃衫女楊姑娘。

張無忌聞言，雙掌一翻，正是一招太極拳中的“雲手”，他的雙掌柔到了極處，兩枚霹靂雷火彈的急勁盡數化去，輕輕地被他托在掌心。他雙掌向天，平托在胸前，兩權雷火彈在他掌心滴溜溜不停地急速亂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張無忌手掌心的那兩枚霹靂雷火彈，生怕一旦炸開，衆人慘傷于此。

太極拳的柔勁是天下武學中至柔，由粘而虛，随曲就伸，以“耄耋禦衆之形”，致“英雄所向無敵”。張無忌經人提醒，用太極拳以柔克剛，這霹靂雷火彈被他用柔勁制住，只是不停地轉着，卻不爆炸。

眼見兩枚雷火彈并未奏效，嗖嗖兩聲，峨嵋派中又有兩枚向張無忌擲去。殷梨亭見張無忌用太極拳制住，此時也雙掌一揚，一招太極拳中“攬雀尾式”，将雷火彈輕輕攏住，腳下“金雞獨立式”，左足着地，右足懸空，全身急轉，宛似一枚陀螺。

武當弟子有一項接器打器的絕技，張無忌曾經跟張三豐學過。這絕技能再接到敵人的暗器之後，反擲出去，能以一打二、以二擊三。此時見峨眉又有八枚雷火彈射來，張無忌和殷梨亭忙擲出四枚雷火彈，讓它們互相撞擊，将對面八枚雷火彈一齊擊中。只聽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只見黑煙彌漫，聞到的盡是火藥裏硫磺的味道。

“大師，這峨眉派人并未上場，卻用暗器殺人，如何算？”楊逍手持一枚白旗，這是指揮明教銳金旗的旗幟，近年來明教聲勢大盛，五行旗各旗相應擴充，銳金旗下教衆已有二萬多人。此批上山的五百多名投槍、擲斧、射箭的人，乃是從二萬餘人中精選出來的佼佼者，武功本來就不差，又練了一個無堅不摧的陣法，可以說是一支小軍隊。峨眉的雷火彈傷人終究有限，而銳金旗若是發起攻擊，要峨眉遭滅教之難不過是片刻罷了。

“這……”

主持的空智大師不過猶疑的那片刻，黃衫女身形一閃，已将兩個峨眉弟子拎到場中：“這幾位峨眉弟子以暗器殺人，違背武林規矩，空智大師若不給個說法，只怕場中英雄不服。”

峨眉弟子那幾枚雷火彈，打的是一舉兩得的主意，他們本以為丐幫和張無忌總能傷一個，卻不料一個沒傷到，黃衫女自然看了出來，丐幫是她來此的目的，也是她的底線，是以此刻她對這幾個峨眉弟子，也是惱怒之極：“大師是主持人，給大師給衆人一個交代。”

作者有話要說：阿水新坑，甜寵文，戳這裏戳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