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心旌搖搖
高弋并沒有說話, 而是探過右手，将她的左手牢牢握緊。
容蓉臉頰不覺更熱了，心在胸腔裏也是怦怦直跳, 手指舊shígG獨伽也緊緊抓着他的，唇間抿着抑不住的笑，将目光從他臉上挪開。
哎，這人也太害羞悶騷了, 心裏頭明明喜歡得要死, 表面上卻還得裝得一本正經，雲淡風輕的樣子, 這樣藏着掖着不讓人知道, 也幸虧自己聰明又主動，要不然就很容易錯過的。
車子開進小區, 車燈照向漆黑的樓道口，莫名讓原本的黑暗的空間染上了一層詭異的恐怖感。
容蓉解了安全帶, 但卻沒開門下車，雙眼只盯着高弋。
高弋熄了火, 笑望着她惶惶的神情：“害怕？”
“就……有點黑。”容蓉拉着他的手，半點都不放松。
“那我先下車，再過來接你？”
在他要開門下車的那一瞬，容蓉“噌”的一下便靈活地鑽去駕駛座, 坐到了他身上，雙手緊緊圈着他的脖子，臉埋在肩窩上，小聲道：“不要, 你一下車, 車上就我一個人了……”
此刻, 她腦子裏就開始“自導自演”起悲情的恐怖片來。
他下了車就繞到副駕座這邊來接她，而她卻發現自己被鎖在車裏，車門怎麽都打不開，就在她拼命拍着車窗呼喊求救的時候，車外的人卻已經牽着另外一個自己開開心心地走進樓道裏。
這樣的場面，光是想想就很可怕了！
圈着他脖子的手臂更緊了：“你抱着我一起下車好不好？”
高弋啞然失笑，右臂将她托住，左手開了車門，真就這樣抱着她下了車，在走進樓道的時候，竟趁黑在她臀上輕輕拍了一下：“要不要下來？”
容蓉：“？？？”
啊！！！他剛剛做了什麽？
黑暗中，彼此都看不清神情，容蓉只覺得自己臉都要紅透了，她小聲幽幽道：“從前，你背着上翻山越嶺都不喊累，現在抱我這一會兒就不願意了？哎，你們男人真的是沒追到手的時候當寶，到手之後便成了草嗎？”
“……不是。”輕笑聲中夾着一絲無奈。
覺得自己又勝利的容蓉，眉眼帶笑，摸黑胡亂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就乖巧地将腦袋搭在他肩窩上，半點也沒有要下來的意思。
很快到了二樓，在高弋拿鑰匙開門之前，容蓉伸手在門上敲了幾下，等開了門，按老規矩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這才進去。
每當這時候，她就是忍不住想多說兩句：“這邊跟你們部隊不一樣的，而且大馬路對面就是醫院，你想想每天多少人在那輪回啊。”
正唠唠叨叨的時候，就感覺自己後背被抵在了門上，唇被吻住，急切又突然，容蓉身子微微輕顫，手指也不由自主地攥緊了他的衣領，在黑暗中羞答答地回應着他。
沒多久，只聽“啪嗒”一聲，客廳的燈亮了，而高弋也将她放了下來，漆黑的眸帶着情動，凝着她，低着嗓子說：“困不困，你先去睡吧，床鋪是昨天收拾的。”
容蓉：“？？？”
居然在這種時候問她困不困！正經人誰會困啊！
雖然有點緊張，心跳也像是在擂鼓一樣砰砰響，但她還是紅着臉盯着他：“店裏的菜有點鹹，我想喝水，現在也不想睡，嗯……而且要睡也要刷完牙再睡啊。”
“我去燒水。”說完，他就轉身去了廚房。
容蓉像根小尾巴似的也跟在他身後，看着他用水壺接了水，然後開了煤氣竈。
他身上已經不是上午他們去登記時候穿的那件白襯衫，而是平時他最常穿的軍襯，在鎢絲燈的光下顯得愈發溫暖，讓他看起來少了些嚴肅，多了幾分居家的閑适。
比起很多回到家就當大老爺，往那一躺抱着手機其他什麽事都不聞不問，并叫嚷着自己工作都累一天了，休息下怎麽了的男人可好太多了。
這裏面絕大多數應該都是婚前，或者剛結婚的時候還能裝一陣子樣兒，等日子久了就原形畢露了。
但是，容蓉覺得哪怕到了白發蒼蒼的時候，高弋應該也是會将家務幹得井井有條的那種人。
她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将臉也緊緊貼在他的後背上。
衣服之前在包廂裏被熏上了些混雜的煙草味，但她仍然貼得緊緊的，感覺他比自己略高體溫，還有沉穩的心跳聲。
高弋也沒有動，就這樣任由她抱着，垂眼看了看她環在自己腰間的胳膊，低聲問：“累了？”
容蓉搖搖頭，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聲細語糾結地說了句：“弋哥哥，我們今天領證了，是不是就是正經夫妻了啊？”
“嗯。”他應了一聲。
她咬着唇，克服了腼腆，大膽地開了口：“那……我們是不是要做點什麽，慶祝一下？”撲通撲通的心跳聲，讓她耳根子都開始發燙。
他的掌心輕輕覆上了她的手背，然後轉過身，兩人就這樣幾乎毫無間隙地緊緊挨在一處，他垂着眸望着主動又羞澀的新婚妻子，彎下腰，湊近直接親了上來。
這個吻，就像是給她的回應。
容蓉心裏甜蜜又羞澀，覺得姐姐說得一點都不錯，還是要她主動才行呢。
正昏頭轉向的時候，忽然，他又放開了她，滿眼都是溫柔：“水快開了，你要不要看會書？”
容蓉：“？？？”
這是什麽水壺，一點都不會看眼色，一點都不乖！
“書櫃都沒兩本書……”她嘟囔着，聲音裏也帶着對他的不滿。
“你再去看看。”這時候，水真的開了，在鋁壺裏咕嚕嚕翻滾着，高弋将竈關了，提着壺就開始往暖水瓶裏沖開水。
容蓉抿了抿唇，那手背按了按滾燙的臉頰，一步三挪地走到書櫃前，剛想說都沒什麽好看的，便被滿排整齊的新圖書驚到了。
雖然很多書名她都不太熟，但是作者可太熟了，一眼望過去，一多半都是瓊瑤，還有剩下的那些是三毛。
不過，話說回來，三毛的散文集還是很好看的，但是她忽然有點擔心，再過幾年自己的書架會出現《水雲間》和《新月格格》。
為了不讓這種可怕的事情發生，她發現自己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解決。
就比如，讓重新認識一下自己。
但容蓉也不打算讓高弋知道，她不愛看瓊瑤，畢竟設身處地想一想，他為了讓她開心，仔細準備了這樣的驚喜，結果要告訴他，對不起，這些書都沒有長在我的審美上，我不愛看，他會是什麽心情？
應該會很失落吧，而且說不定被打擊了積極性，以後就不給自己準備驚喜了呢！
容蓉咂咂嘴，目光重新回到那些書上，這麽多很多她都沒聽過名字的，說不定會很好看呢。
欸，不對啊，怎麽記得他從前還說呢，讓她不要看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書，現在居然還給她準備了這麽多“亂七八糟”的書？
她忍不住将唇角翹得老高，然後三兩步跑到他身邊，手指頭調皮地在腰後戳了戳，輕咳了兩聲，然後裝模作樣地開腔：“弋哥哥~我真的好喜歡你，不管是那個一臉嚴肅的你，能幹可靠的你，還是現在這個羞澀腼腆的你，我都好喜歡好喜歡~”
高弋：“……”
望着他那滿眼的一言難盡，容蓉眨眨眼，然後笑着就跑開了。
他望着那逃之夭夭的倩影，唇角也不由揚起，羞澀腼腆？其實羞澀腼腆的人，是她吧，要不然也不會總喜歡借着這樣開玩笑的方式向自己表白。
所以，當他理解了她的某種行為之後，也不會像從前那樣會覺得尴尬了。
“過來，不是要刷牙嗎。”
容蓉從廚房門口探出身子，見他此刻手裏拿着牙刷和水杯，俨然也是要刷牙的樣子，于是也走進衛生間，看到洗手臺上她的已經準備好了。
她心裏甜絲絲的，站在他旁邊也開始刷牙，鏡子裏，兩人都滿嘴白色的牙膏泡沫，她一會兒瞄瞄他，一會兒又看看自己，怎麽看都像是在過日子的小夫妻。
刷完牙，她羞澀地又沖了個澡，這回跟平時不一樣，她沖完了，還對着鏡子前前後後都看了看，然後把自己整得滿臉通紅，套上睡裙，這才出了衛生間。
都怪太倉促，她都沒有準備漂亮的睡裙，記得有條紅色的真絲睡裙就很吸引眼球的。
“弋哥哥，我好了，你洗吧！”
她喊了一聲，也不好意思去看坐在沙發上看書的人，便沖進卧室，也不開燈，拉起薄被就鑽了進去。
雙手緊緊攥着被子，只留個腦袋在被子外，豎起耳朵仔細聽，還能聽到從衛生間那邊傳來的嘩嘩水聲，臉頰越來越燙。
黑暗中，折騰了一天都沒停歇的容蓉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就在她想着為什麽他要洗那麽長時間的時候，居然就這樣睡着了。
等高弋覺得時間也差不多的時候，才走進卧室，他沒有開燈，放輕了腳步來到床邊。
她果然已經睡着了。
他在外邊空出的位置躺下，伸手将熟睡的人攬過來，抱在懷中。
容蓉睜開眼的時候，高弋由于酒的後勁，這會子還沒醒。
她發了一會兒呆，舊shígG獨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跑他懷裏的，也怎麽都想不起來他究竟是什麽時候過來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就在自己身邊。
望着他的安靜的睡臉，容蓉越瞧越喜歡，忍不住挪動了一下，可是卻在無意間碰到了什麽，她先是一愣，但是回過神之後，就忍不住有點臉熱。
她紅着臉爬到他身上坐了，然後低頭在他臉上親了兩口。
可能是因為發梢掃在臉上的關系，高弋睜開了眼睛，兩人視線就這樣撞在了一起。
容蓉像是幹壞事被逮住了似的，下意識就想跑，可很快就打壓下了這個念頭，大着膽子沖他笑笑：“醒了啊。”
高弋：“……”
他輕輕捉住她想要四處點火的手，沉着嗓子，語氣裏全是無奈：“別胡鬧，下來。”
容蓉急了，他居然說她胡鬧！！！
她委屈地撇撇嘴，滿眼都是都是對他的指控和不滿：“你自己明明就很想啊，還說我胡鬧，我們都是在一本結婚證上的人，我在你眼裏是胡鬧，那誰不是胡鬧？”
莫名又想起了原書裏男女主的那些風花雪月，容蓉更難過了。
所以，他是想給原女主守身如玉嗎？
那還跟他結個屁的婚啊！
人到傷心時，眼淚便無聲地落了下來，她吸了吸鼻子，也不願意繼續糾纏，畢竟她也是個女孩子，也是要臉的。
她快速翻身卷起被子裹着自己，滾到床鋪的最裏邊，将心一橫：“趁着還沒辦酒席，我們等下去把離婚證辦了。”
容蓉自嘲地想，史上最短婚姻，一天。
高弋：“？？？”
他不知道她又胡思亂想了什麽，居然要哭着跟自己離婚。
嘆了一聲，坐起身，伸手想要去抱她，可手才碰到被子，就被她打落了，力氣不小的那種。
“我們是軍婚，沒過錯是不能離的。”他說。
正傷心的容蓉聽了這句一本正經的話，更傷心了，居然一開口是這句，而不是哄她！
“我沒有別人。”高弋說着，便伸手去拽被子。
容蓉紅着眼，在被子裏抓得更緊了。是，現在沒別人，以後就有了，她就是個炮灰的命。
“你出來，看着我。”他說。
“不要，你不懂！”她心裏的事誰會懂呢？
高弋皺着眉，強硬地将她連人帶被一起抱了起來，并在懷裏将她從被子裏剝了出來。
可當看到那張真因為傷心而哭得可憐兮兮的小臉時，不由将語聲放溫柔：“不是我不想，不願意，而是你自己的身體情況，你自己不知道嗎？”
正在抽泣的容蓉聽了這話只怨氣滿滿地瞄了他一眼，沒理會。
哼，找不到借口就開始瞎說，她身體情況很好啊，氣管都被切開了，還能這麽快出院，誰敢說她身體不好的。
他擁着她，唇在她發頂吻了吻：“你是不是坐着站起來都會頭暈，而且站的時間久一點也會心跳加速，渾身冒冷汗？”
容蓉不由皺起眉，确實是這樣，但是這個跟他們又有什麽關系呢？又不要她動。
她想問，可又覺得只要自己開了口，就是認同了他的意思，便緊抿起唇。
他擡手拂開她被眼淚黏在臉頰上的頭發，動作很溫柔，望着那雙含着水的雙眸，再想想她的迫不及待，他将她抱得更緊。
“等你身體再恢複一些，至少不會多站一會就會頭暈眼花吧。”
在欲望和呵護之間，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正是因為愛，所以才更想珍惜。
容蓉抿了抿唇，也感受到了他的真心實意，并不是之前自己所想的那樣，心裏也有點不好意思，于是，便仰起臉，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弱弱地望他開口：“那……那時候，你可以主動點嗎？”
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用這樣楚楚可憐的眼神望着自己，并且還說着這樣的話，高弋覺得自己自控能力再好，終究也只不過是個普通男人，所以昨晚等她睡着了，他才敢進屋。
容蓉等半天就等到一聲輕嘆，她不由抓起被子擋住自己的臉：“哎，算了，算了，那還是我主動吧，誰讓我主動慣了。”
下一瞬，擋在她臉上的被子被拿開：“哪有女孩子這麽主動的。”
容蓉耳根都紅了，背着他躺下，低聲笑：“有啊，我不就是，沒辦法，幸福生活要自己去争取嘛。”
高弋：“……”
或許是心裏一直糾結的事情終于找到了讓她開心的答案，容蓉這會子躺着只覺得身心舒适，不一會兒又睡着了。
高弋去早市買了菜回來的時候，她睡得正香。
或許是嫌熱，這時候蓋在身上的薄被已經被她踢開，團起來抱在了身前，裙擺也翻卷了起來。
原來睡覺這麽不老實。
他唇間噙着笑，輕輕在床沿邊坐下，想要去拽被子替她蓋好，可才拉動一下，她就抱着被子又側轉翻了個身，只留給他一個後背。
他只好幫她把裙擺往下拽了兩下，遮擋住雪白的腿，然後将窗簾拉上，這才去廚房做早餐。
等容蓉睡飽之後，精神奕奕地走出卧室的時候，瞧見的便是一桌早餐，五花八門，要不是分量都不多，她都怕吃不完會浪費糧食。
她将視線從那一桌早餐轉移到正在廚房沖開水的男人身上，幹家務的男人看着就是帥。
“弋哥哥，你吃過了嗎？”她本來還想悄悄從身後抱住他的，但是他正沖開水，鬧不好，被一吓，開水就燙到他了，于是，走到了他身邊。
高弋擡眼望着她：“不餓，正好一起吃。”
“嗯！”她彎起眉眼，然後又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就坐到了餐桌前，盛了兩碗小米粥，“弋哥哥，吃飯了。”
等高弋過來坐了，容蓉嫌椅子之間的間隔有點大，于是便搬着椅子與他的椅子挨在一起，這才随便攏了攏還沒梳的長發，拿起勺子喝起粥來。
“把雞蛋吃了。”他将剝好的白水蛋推到她面前。
她将雞蛋掰開分成兩半，看了看蛋黃多的那半，然後喊了他一句，他側臉看過來，她拿起那半個雞蛋就要塞他嘴裏。
他也沒抗拒，張嘴吃了，容蓉見這麽容易，不由後悔：“早知道就把整個蛋黃給你了。”
高弋：“……”
容蓉看了看自己那半個上的一點蛋黃，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還不等她開口，他便說道：“不許挑食。”
“可是你沒覺得白水蛋的蛋黃有點難吃嗎？”蛋白她可以，蛋黃有點難，“不過，蘸點鮮醬油也行。”
哪知高弋又從盤子裏拿了個白水蛋剝了，放在她面前的小碟子上：“你在養身體，不能挑食，而且創口也沒完全長好，不能吃醬油。”
容蓉：“……”
她鼓着腮幫子看向他：“你真的不是在框騙我吧？”刀口沒長好前不能吃醬油？
“嗯，會容易留疤。”他說。
容蓉下意識就看向自己的手腕，那裏的疤痕依舊明顯，而且還突出了皮膚表面，要多醜就有多醜，只要想到喉嚨那裏以後也會跟手腕這一樣的時候，她便也不覺得白水蛋的蛋黃難吃了。
于是，咬一口蛋黃，喝口粥，拿粥硬咽下去，甚至連後來多加的那顆蛋也吃完了。
回味一下，似乎也沒那麽難吃，反而有種獨特的香味，她想了想，這大概就是原汁原味的雞蛋吧。
“我吃完了，你有沒有什麽獎勵啊？”她看向他，擡手就挽住他的胳膊，輕搖慢晃，一臉乖巧。
高弋低頭，溫柔的目光凝在她臉上：“你想要什麽獎勵？”
只見她琥珀色的眼珠溜溜轉了轉，不懷好意笑：“我想聽你唱歌，我都沒聽你唱過歌，連哼哼都沒有，你唱一首歌給我聽吧。”
“……”他面露難色，無奈地笑笑，“我不會唱歌。”
“我不信，你們在部隊裏拉練休息的時候怎麽會不唱歌呢？什麽打靶歸來之類的，不是有很多歌嗎？”
“……我唱歌不好聽。”
容蓉不由撇嘴，之前還說不會唱歌呢，這會子就說唱不好，但是為了能他唱歌，她還是拼命鼓勵他：“我唱歌也不好聽啊，而且還會跑調的那種呢，所以，你不要怕，我不會嫌棄你的！”
她都想好了，要是實在不行，她就先展示一下什麽叫五音不全。
在她殷殷期盼的目光中，高弋沉默了一下，然後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容蓉一看這架勢，也把手裏的勺子放下，端正坐好，聽他唱歌。
很快，就聽他輕輕唱起了喀秋莎，居然還是俄語的？
雖然她聽不懂歌詞，但是這個曲調她很熟悉，所以當她發現低沉的男聲全都在調子上時不說，而且還很好聽。
容蓉整個人都傻了，虧她還想着自己就犧牲一下，先亮一亮五音不全的嗓音，活躍一下氣氛呢……
聽完他唱完這首喀秋莎，容蓉覺得自己沒抑郁，心裏素質就算超級好了。
“你們這些學霸就是讨厭，明明什麽都很好，還偏要說自己不行……”可不就是舊shígG獨伽嗎，她居然還真情實感地想該怎麽鼓勵他。
作者有話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酒醋面局大掌印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ixisi 20瓶；雲舒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づ￣ 3￣)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