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吃人
落地的湫問夏,一臉邪笑地朝着一個婦女走過去。
那婦女一臉驚恐,戰戰噤噤地往後退。
“不要……不要……”
湫問夏哈哈大笑,忽而上去,掐住她的脖子,伸出一尺長的舌頭,勃硬成一根鋒利的針管的形狀,“嚓”地一聲從她的耳朵孔裏插進去,開始吸食她的腦漿。
婦女嚎啕大叫,體驗着一種從未有過的痛感,只覺得頭痛欲裂。
“啊……啊……”
獵物越是掙紮,越是驚恐地尖叫,越發激起湫問夏狩獵的快感,越發想繼續自己的折磨。
等到把那女人的腦漿吸食完畢之後,湫問夏一臉滿足地将其扔到地上,緩緩地收回自己修長的舌頭。
“娘——娘——”
一個小孩連滾帶爬地跑到女人的身邊,涕泗橫流,不住地搖晃着娘親的身體。
但昔人已逝,尚有餘溫的屍體,再也不能撫摸自己的孩子。
小孩爬起來抓住湫問夏的衣襟,亂打亂敲,大叫:“還我娘,還我娘!”
湫問夏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任憑小孩捶打自己,嘴角卻在微笑。
片刻後,湫問夏的食欲再起,揪住小孩的胳膊,将其拎在空中。
小孩近距離地看着這個除了用來進食的嘴,就沒有其他器官的玉面人,羞憤化為了恐懼,想逃卻不能。
湫問夏漸漸地伸出他那柔軟、濕漉漉的長舌,在小孩的臉上舔了一舔,像是在吃前要玩弄一下,以助雅興。
小孩被這濕熱的舌頭,舔得驚慌無措,無盡的恐懼麻痹了自己的感知。
“嚓”的一聲,湫問夏硬化自己的舌頭,從小孩的眼睛出插入大腦,舌頭管道一鼓一癟的,在吸食小孩的腦漿。
小孩臨終前還在亂登腿,不久後便失去了直覺,漸漸不動了。
湫問夏随手一扔,抹了抹嘴角的漿汁,口中“嗚呼”地歡叫,欣賞着周圍逃竄的白羽族人。
“湫問夏——”
湫問夏轉頭看過去,見蔚雨星滿臉的鮮血,也是一臉的狂喜。
蔚雨星笑道:“我們來比試一下,看誰吸得更快。哈哈哈哈……”
語音一落,蔚雨星弓着腰,大嘴一張,一丈長的舌頭脫口而出,又在空中分叉,裂變成十幾根細長的舌頭,纏住周圍十幾個人的脖子,先将他們抛到空中,騰出舌頭來刺進他們的腦袋內開始吸食。
湫問夏看着那些被十幾根舌頭刺進的腦袋,舉在天空的姿勢,像是一株充滿藝術的盆景,不禁嘆道蔚雨星用食的花樣,真是層出不窮。
湫問夏不甘落後,大笑一聲:“看我的,哈哈哈哈……”
湫問夏右腳狠狠地一跺地,大地震動颠簸,将地面上逃散的人群震飛在空中。
被抛入空中的幾十個人驚叫不止,忽然一條十丈長的舌頭,在天空中穿梭,像一根利刃一般,輕易地刺進所有人的頭顱中。
幾十個人像串肉丸一樣,被吊在空中。
十丈長的舌頭上,分叉長出一些細小的食管,紮入每個人的腦袋中,饑餓地吸食着。
蔚雨星瘋狂地吸允着,喉嚨上下刷動,貪婪地吸食。
吸完之後,蔚雨星将長長的舌頭一甩,把吊在舌頭上的幾十具屍體胡亂抛棄,最後将沾滿鮮血的舌頭收縮在口腔內。
湫問夏嘆為觀止地拍了拍手,贊嘆道:“妙啊,妙啊。雨星兄進食的方式真是花樣百出,在下自愧不如!”
蔚雨星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有點花樣,進食的時候才更有樂趣呀!”
蔚雨星說着,還挑着眉梢向他表示自己的得意之情。
一片驚鴻遍野的慘叫聲,自衆多蝙蝠圍剿的族群中傳到河邊。
此時,紅苕向浮出水面,氣憤地将剛飄上來的許天溪一巴掌按下去,但耳邊卻聽聞到一陣慘絕人寰的叫聲。
紅苕循着聲音望去,自己的部落已經被成千上萬的蝙蝠圍得水洩不通,透過空隙,還能看到裏面奔跑嚎叫的族人,但一個個卻又被什麽東西給拽回去,此後便生死不知了。
許天溪再次從河水中浮出來,摸了一把臉上的水漬,叫道:“我救了你,你居然這樣對待……”
感覺到紅苕在目不轉睛地盯着前方,許天溪止住話語,順着望過去。
前面的場景一入眼簾,許天溪便覺得自己的胃在翻江倒海,一股嘔吐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許天溪捂着自己的嘴巴,皺着眉頭,——前面的場景觸目驚心,不忍直視,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只在一片哀鴻之中便消亡,死的過程是這般惡心奇特,居然被一條條伸縮自如的舌頭刺穿了腦袋。
紅苕悲痛之餘更多的是驚恐,吞吞吐吐地說道:“玉……玉……玉面人!”
紅苕嘴唇哆嗦,全身發抖,像是獵物見到了獵人。
許天溪驚詫而好奇地問道:“什麽是……玉面人?你怎麽啦?”
這麽多年來,讓蠻人部落聞風喪膽的玉面人,今天居然如此明目張膽地屠戮自己的部族,紅苕平生還是第一次親眼見證,以前都是從老人的口耳相傳中,得知這種恐怖的存在。
紅苕的腦海中,回憶起長輩們告誡過自己的話:跑,豁出命地跑。
“跑,快跑……”
紅苕反複地念叨着這句話,手腳并用,爬上岸,使出吃奶的勁,随意往一個方向亂跑。
許天溪在後面大喊紅苕一聲,也趕緊爬上岸,剛跑出兩步,忽然意識起姐姐還在帳篷內,自己不能丢下靈珑。
許天溪向後轉身,準備要奔赴火坑去尋靈珑。
一只手卻從身後拉住許天溪的衣領,大叫:“你瘋啦,想活命就跑呀!”
許天溪一個男孩,居然被一個女孩揪着衣領拖着走,可見紅苕的力氣有多大。
許天溪張牙舞爪地叫道:“放開我,我要去找我姐……我姐還在裏面——”
紅苕是念在剛才他搭救自己一命的份上,才折回來攔住他,一邊拉着許天溪逃跑,一邊叫道:“死心吧,玉面人是不會留活口的。你回去也只是去陪葬而已。”
許天溪終于掙脫了紅苕的手,沖着她呵斥道:“你就只顧着自己逃……”
後半句還沒有說出口,只因為看見紅苕的眼眶紅腫,蒼白的臉色上帶着憔悴與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