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堪一擊
“沒有!”
紅苕淡淡地回答
“那他們去哪兒了,你知道了嗎?”
紅苕一臉冰冷地回答:“知道了!”
“那接下來知道該怎麽辦了嗎?”
“知道了!”
“嗯……”
酋長滿意地點了點頭,接着說,“你也不要再擔心他們了。兩位客人初來乍到,你不如領着這位孩子出去逛逛。”
紅苕機械般地站起來,道:“是!”
紅苕正要邁出腳,忽然被酋長抓住衣袖。
酋長傾着身子,微微說道:“如果你餓了,就帶着他一起去用餐。”
紅苕回首看了一眼酋長的雙眼——堅毅而無情。
紅苕用着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角,會意地點了點頭。
紅苕來到許天溪的面前:“帶你去玩,敢不敢去?”
一句挑釁的話,倒是激起了許天溪的心,站起來回擊:“呵,有什麽不敢去的。”
靈珑卻拉住許天溪的衣襟,正要阻止他,卻聽到酋長說道:“同齡人一玩便熟,姑娘盡管放心吧,我們族的周圍是很安全的。”
靈珑還是沒放手。
“怎麽,姑娘是在怕什麽嗎?”
一句話戳到了靈珑的心裏,激起了她高傲的心态,區區一個蠻族部落,能奈我何?
靈珑放開許天溪,對着他意味深長地說:“好好陪紅苕姑娘‘玩’,不要丢我的臉。”
許天溪轉了轉眼珠,不是很懂靈珑的話外音,只能愣愣地點了點頭,而後跟着紅苕出了帳篷。
來到帳篷外,周圍的人早已經隐藏起來,并沒有被許天溪察覺到。
許天溪跟着回也不回頭的紅苕,忍不住問道:“我們要去哪兒呀?”
紅苕突然一停腳,許天溪差點撞到了她的身上。
紅苕回頭,一雙冰冷的目光看着許天溪,緩緩地說道:“河邊,敢跟來嗎?”
說完,紅苕便往河邊走。
許天溪癟嘴吹了吹額頭上垂下來的頭發,真是看不慣她一副了不起的樣子,什麽敢不敢的,難道你還能把我吃了不成?想到這裏,就大步跟上……
帳篷內,酋長緩緩地站起身來,手中拿起一個陶瓷做的水壺,笑着問道:“姑娘知道有一種水,名叫‘無根水’嗎?”
靈珑淡淡地回複:“就是那種專門用來囚禁人,毫無浮力的水麽?”
“哈哈哈!”酋長大笑道,“姑娘真是見多識廣。但你有體會過那種沉溺在無根水,怎麽掙紮也逃不出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任人宰割的場景嗎?”
酋長突然把手中的水壺,狠狠地往靈珑腳下一砸。
“砰”的一聲,水壺破裂,一股噴泉從地上湧出來,在靈珑周圍形成一道漩渦,将靈珑半截身子浸沒在清澈的水中。
酋長看着被平地而起的無根水纏住的靈珑,得意地說道:“哈哈,感覺怎麽樣,是不是想掙紮,可手腳卻覺得像懸空一樣,無可奈何呢?”
酋長用手杖狠狠地往地上一敲——這是發起攻擊的暗號。
咻咻咻……
帳篷外的族人,将手中的長矛往帳篷內用力地扔去。
穿過布幔的長矛,将靈珑鎖定為攻擊的目标,齊齊飛過去。
靈珑的嘴角一笑,離自己還有一寸距離的長矛忽然停滞在空中,像被憑空凝固了一般。
這奇異的一幕,吓了酋長一大跳,張着嘴,滿臉的不可思議。
靈珑輕蔑地說道:“看你的談吐,和你知道無根水的情況來看,你根本不像是一個蠻族人,對吧?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混在一群無知野蠻的食人族中。”
一語中的,酋長臉上的驚訝更甚,吞吞吐吐地說道:“你……你……怎麽知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已經沒有資格知道了。這無根水雖好,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只能形同虛設。”
靈珑微微一震嬌軀,裹在下半身的無根水破裂,朝着各個方向飛濺,卷着停滞在空中的長矛一同彈出帳篷外。
帳篷外随即傳來一片片慘叫聲,隔着布幔,還能隐約地看見鮮血飛濺的場面。
整個潔白的帳篷,瞬間被鮮血玷污。
靈珑拍拍衣袖,緩緩地站起來,面向酋長。
随着靈珑的那一雙眼神,酋長感覺到自己身上出現一種無形的壓力,如同大山一般壓迫着自己。
嘴角的鮮血慢慢滲出,酋長終于扛不住無形的壓力,雙膝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感受着這種畢生都從未感受過的神秘氣息,酋長這才知道眼前這個絕豔的姑娘,身懷高強的玄力,現在才顯露出來。
酋長暗悔自己真是有眼無珠,惹到了一種恐怖的存在。
“饒……命……啊……”
靈珑彎了彎嘴,道:“現在才醒悟,好像為時已晚了吧!”
靈珑微微挑了一下眉梢,酋長的身前炸開一股強大的氣波,将其彈飛出去。
只見半空中灑出一條弧形的血線,酋長撞破帳篷,飛出百丈開外,躺在血泊裏不知是死是活。
本想掙紮着起來,但酋長瞬間改變心意,緩緩地閉上了雙眼,躺在地上裝死……
像這種弱小的生靈,靈珑只是不想出手,随便彈指一揮,這些人都得統統灰飛煙滅。
忽然想到許天溪,靈珑擔心他的安危,正要擡步去找許天溪,但又緩緩地把擡出去的腳收了回來,心想:“永遠這樣護着他,在我的羽翼下成長,只能是個懦夫……是該讓他磨練磨練,看看世間的殘酷。”
打定注意,靈珑的身體化為一堆星光,消弭在空氣中,不知所蹤……
……
此時的幾裏外,一只灰色的蝙蝠,扇動着薄翼,在空中折返往複,最後落在一個身穿白衣的男人肩上。
蝙蝠吱吱地在男人耳際叫喚,像是在告訴他什麽事情。
忽然,男子的舌頭從嘴中伸出來,像青蛙的舌頭,将肩膀上的蝙蝠卷住,送回嘴巴裏嚼了嚼。
咕嚕一聲,男子便把嘴裏的蝙蝠肉吞下了肚中。
取出一塊手帕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男子随後一抛,手帕落在了地上,但卻蓋在了另外一個人的靴子上。
一個梳着斜發,插着木簪的男人,撿起掉落在自己靴子上的手帕,站直後說道:“雨星兄已經饑餓到這種程度了嗎,連這種低賤的東西也下得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