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Ordeal(考驗)-Wedding(婚禮)
11 Ordeal(考驗)
事實證明,他的擔憂是多餘的。雖然超直感告訴他祖先們不怎麽靠譜,但在進行考驗時倒是各個一本正經,看起來很有大人的氣勢。
「綱吉你倒還好。」
又一次被拖到指環空間中,初代對他這樣說道,「你那幾個守護者可各有各的問題,正好讓G他們磨砺開解一下,就算要放水也不能放得太明顯。」
「……」
初代們有放水他是知道的。
承擔着未來世界存亡的重擔,只要他們不是特別不成器,初代們就會讓他們通過,即使不在乎彭格列的存亡,即使說了「繁榮與毀滅都随你」,但誰也沒能殘忍到把整個世界都拖到地獄裏去。
……就像是占了這次危機的便宜一樣。
正如初代所說,試煉的主要目的似乎是為了開解他的守護者們,幾乎所有守護者的試煉都順利通過了,但試煉內容卻讓人捧腹。如G,難道是在玩「真假獄寺君」,或者「找呀找呀找不同」的游戲嗎?兩者的差別太大,雖然G扮演的獄寺君更成熟更冷靜聰敏,但那個又不冷靜又總在他面前兇着臉不知所措的家夥,才是他所認識的人。
總有一天獄寺君會成長到G的地步,但在此之前的緩慢成長的記憶,才是他們無可磨滅的羁絆。
「獄寺君很聰明,但面對我的事時總是沖動易怒,一點都不冷靜,兇起來的臉非常可怕,完全比不上G桑你。」他說,或許是悲慘未來給他的教訓吧,他希望試着将心裏話說給他的夥伴們,「但是啊,正是這樣的獄寺君才是我的岚守。」
「願意待在這樣廢柴的我身邊,願意為了我而努力,願意拼命保護我……正是因為将我看得太重要了,所以才無法冷靜以對吧。」
「我覺得這樣的獄寺君很好。」
「十代目……」
話還沒說完,他的岚守便感動地熱淚盈眶,淚汪汪地撲過來一把抱住他,「我一定會努力保護十代目的!我發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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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在此之前不要抱那麽緊啊獄寺君,我快被你勒死了。
翻了個白眼,他伸出手去,卻只能拍了拍對方的背,錯覺嗎?他好像又在獄寺君身上看到了不斷搖晃的尾巴啊,感覺獄寺君像被主人誇獎的大狗一樣……唔……是錯覺……吧……
沢田綱吉不知道岚守試煉後,G對初代的抱怨。
「左右手能被首領承認,确實算合格了,但十代也太溫和了,他該對守護者高要求才是啊!這樣縱容,守護者怎麽成長?」
初代便默默轉開頭。
年輕時的你比起綱吉的岚守也不逞多讓吧,G,那孩子的成長的潛力還是蠻高的。
比起其他人的試煉,沢田綱吉最關注的是雲守的試煉,畢竟進行試煉的是「自己」的戀人……一想到這個詞他便忍不住臉紅,連喜歡的女生的手都沒多牽過就發現「自己」有了戀人什麽的……
而且據初代說,「自己」是在十五歲把初代雲守拿下的,簡直是……
「你在想什麽,草食動物。」
「咦,啊,對不起。」回過神,沢田綱吉這才發現他竟然在雲雀恭彌面前發起呆來了,但對方之前說出的話實在讓他無法不分心,「那個,雲雀學長你剛才說,你昨晚通過了試煉?試煉內容是什麽?」對方好歹是初代雲守,怎麽會這麽簡單?沒有打鬥沒有動亂,就這麽過了?放水也放得太嚴重了吧?!
感到自己被輕視了,雲雀皺眉,提起拐子,「讨打嗎,草食動物。」
「咿——!!不是的!」
他習慣性縮了縮腦袋,卻控制不住好奇心,猶猶豫豫地問道,「那個,當時發生了什麽?」
雲雀一下子黑了臉。
「發生了什麽事?」沢田綱吉好奇地要死,初代雲守的考驗內容到底是什麽?雲雀學長當他雲守的資格……不,是雲雀學長接受考驗的原因……「雲雀學長你、想成為我的雲守?是出于什麽原因?」
雲雀一臉明晃晃的嫌棄,「你以為你能命令我?」
「哈、當然不是……」
「聽着,沢田綱吉,即使我接受了指環,也不意味着我會聽從你的命令,我也不會接受草食動物的命令。」第一次呼喚沢田綱吉的全名,雲雀有些不習慣,他皺了下眉,快速接下去,「但是,那個你很強,我姑且認為你有足夠的成長潛力。」就讓他看看,這只草食動物能成長到什麽程度吧。在此之前,他會一直站在這只草食動物一邊。
「……」
沢田綱吉垂下眼,扯了扯嘴角,「……這說法很奇怪啊,學長。」
自覺将心裏話都表達完全了,雲雀瞥了少年一眼,想着這大概就是草食動物和肉食動物間的代溝,于是一提拐子,相當任性地提出要求,「現在,跟我打一架。」
他想到昨晚的試煉。
那個男人突兀地出現在他面前,擺出一副将他看穿了的面孔,說什麽「每一代雲守都是特立獨行的人,擁有自己的底線與堅持,并不臣服于大空,而是并肩向前。每一任的雲都很強,因為擋在所有人之前的大空是最強的。」
強嗎?
那只草食動物?比他更強?開什麽玩笑!!
雲雀記得當時的他是不肯相信,甚至惱怒的,即使承認沢田綱吉的潛力,承認他值得他介意,但卻不肯承認對方比自己更強,至少在沒有「證據」之前不願承認。
他幾乎想立即找沢田綱吉打一架,證明他足夠強,證明這只草食動物還沒完成進化。
結果那個男人不知看出了什麽,卻給了他力量傳承,「大空是永遠抓不住的。」就像雲不會為任何人停留一樣。
留下似是而非的話那男人就消失了,雲雀氣惱非常。
大空?什麽大空?!
明明只是只草食動物,他為什麽抓不住?
12 Wedding(婚禮)
試煉完成後是「自己」的婚禮。
嗯,婚禮。
再次告訴自己要鎮定,沢田綱吉內心卻已經把所有桌子都掀遍了:他們剛辛辛苦苦地通過初代霧守的試煉,結果你把人家揍一頓然後當婚禮的保镖——!!媽蛋這絕對是鄙視他們的武力值吧!!!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你說!!
不過雖然心裏進入了暴走模式,他老老實實地縮起脖子。
此刻,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并盛的小教堂裏,十代家族,初代家族,還有指環中的大空首領都在場,而他身邊的一圈正是歷代首領,左手邊坐着的正是號稱最強最殘暴的彭格列二代。
想到這些都是亡者,他抖了下,只覺教堂中陰風陣陣。
「你就是十代?」
「咿——!是!」吓了一跳,他大聲回答,結果被二代按住腦袋教訓道,「別打攪婚禮,這是「你自己」的婚禮吧。」
……就是「自己」的婚禮他才緊張的啊。
沢田綱吉哭笑不得,就算知道臺上的不是他,也願意給予祝福,但看着「自己」和男人結婚,感覺還是很詭異。
看了他一會,二代道,「你和初代那家夥長得很像。」
「……」哈啊,有嗎,他完全沒有初代那樣的氣質。
「不過你看起來比那只流氓兔順眼多了。」
「……謝謝。」
這算是誇獎?但流氓兔是幾個意思啊?還有二代你能不能把手拿下來不要按了,怎麽感覺這麽多人關注這邊?腦袋快要燒起來了。
「初代那混蛋根本就不靠譜,膽子不大又無賴,你和那個男人私奔把初代氣得要死,幹得漂亮!嗯,沒錯,大快人心!」說着說着就跑題了,二代大力拍着沢田綱吉的肩,滿臉愉悅:他跟初代不對盤,只要看初代生氣倒黴就開心,這樣的「私奔」事件簡直恨不得再來一次。
……嗯?也許真能再來一次?不是還換回來一個初代雲守嘛。
沢田綱吉沉默。
二代你臉上的不懷好意都快溢出來了,麻煩收拾一下表情行不行?首領不該喜怒不與形色嗎?不要破壞祖先們高大上的形象啦,連號稱殘暴的二代都這個德行……
默默地捂住臉,沢田綱吉覺得彭格列選他這個廢柴當Boss不是沒原因的,彭格列首領難道不是一貫不靠譜?
幾乎是飄着神結束了婚禮,「自己」帶着新婚的伴侶離開了這個空間,而指環中的意志們也各歸各位,沢田綱吉一行準備回到未來世界去面對戰鬥。
時間被選在了淩晨。
分別太傷感了,未來的局勢并不樂觀,他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也不知如何與母親解釋這場分別,索性便趁着夜深人靜離開吧。
早早上床,沢田綱吉睡得很沉。
短暫的放松很快就結束,他需要利用所有間隙調整好身體機能,去應對之後的那場硬仗。
許是心裏裝着事,鬧鐘響起的瞬間他就醒了過來,順手按掉鬧鐘。
之後就是決戰了。
沉沉地想,沢田綱吉按住額頭,然而下一秒,他注意到坐在床畔的身影。
被月色染成銀白的鉑金色短發,精致的眉眼,瘦削的側臉,整潔幹淨的淺色風衣,似乎感到他醒來,男人轉過頭,投注到他身上視線平靜到詭異,「你醒了。」
是「自己」的伴侶初代雲守?不不不,他們明明都回去了,不可能半夜出現在他床邊,那麽是——
「阿諾德先生?!!!!」
少年慌亂的驚叫聲響徹整個沢田宅,整幢樓的燈都亮了起來,母親奈奈的腳步聲快速逼近了,「綱君?綱君?怎麽了?」
房門被推開了。
瞧瞧所在角落的自家兒子,再看看半夜突兀出現在兒子房間的男人,奈奈歪了歪頭,有點困擾地扶住臉頰,「哎?」
偷偷摸摸離開的計劃宣告泡湯。
作者有話要說: 綱吉你個花心大蘿貝~w
話說其實雲雀是綱吉的官配來着,好可惜╮( ̄▽ ̄")╭
奈奈:阿拉,為什麽綱君房間裏有男人呢?
綱吉:媽媽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阿諾德:想象哪樣- -
綱吉:……
奈奈:【笑】媽媽沒有想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