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小驚喜·二人世界◎
孟京棠和盛辭沒有高調舉辦婚禮, 儀式很沒大辦,只是很簡單地跟朋友吃了頓飯,算是慶祝結婚。
林暮和盛江闊雖然平日裏喜好熱鬧, 又特愛顯擺,但見他們不樂意,也就随了小兩口。
一是疫情之下,确實不适合大肆操辦婚禮,二是他們小兩口都不樂意, 不松口,他們這沒怎麽盡責的父母也不好強求,主要是沒什麽立場。
但這次輪到寶貝孫子的百歲宴,疫情又早已翻篇, 老兩口說什麽也不讓步了,非要好好慶祝一番,還要在西城最好的酒店。
臨江,高層,包了一整層,請柬花裏胡哨, 确實足夠盛大。
盛嘉禮出生後,孟京棠跟林岚的關系緩和不少,就連孟關山也偶爾打個電話問問, 不得不說是真的隔輩親,這小家夥倒成了紐帶。
父母和孩子之間也沒那麽大的仇恨,以前覺得過得去, 過不去的坎兒都慢慢過去了, 她心裏也沒那麽多甘或不甘, 什麽最重要, 她心裏拎得清。
盛嘉禮是虎年出生的小老虎,這百日宴便布置成了森林主題,小老虎活靈活現地立在小嘉禮的照片旁。
外廳的小道被鮮花和綠藤裝點,腳下是投影而成的清澈溪流,在清幽的綠林裏,迎接小主角的百日。
暖燈光芒落下,在孟京棠裙擺上折出斑斓。
她穿着一條單開衩淡粉色長裙,肩帶是燦燦的水鑽勾成,裙身飄着細柔的羽毛,綴着涼涼的閃片流蘇,微一動,便波光粼粼。
孟京棠手挽着盛辭的胳膊,微墊腳湊到他耳側,“媽還真是好厲害,寶寶的百日宴就搞得這樣花樣百出啊。”
盛辭笑了下,“這還只是冰山一角,現在有了這寶貝疙瘩,以後只會更誇張。”
她驚得瞳孔睜了睜,張了張唇,緩緩道,“真、真的假的?”
他挑眉,“只會比我以為的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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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還真是Party Queen啊,我一直以為你只是說說。”
他擡手捏了下她下巴,“那倒真好了。”
單論對開趴的熱情,盛辭是挺佩服林暮的,別人是輾轉幾個酒場不累,他媽是輾轉幾個party,還總是意猶未盡。
雖然孟京棠和盛辭才是盛嘉禮的父母,但他們存在感極弱,這倒是讓他們松了口氣,樂得清閑,倒是吃了個飽飯。
吃飽喝足,他們跟林暮說了聲就先撤了。
林暮自然不介意,擺擺手讓他們趕緊走,木木呆呆在這裏影響氛圍。
“……”
孟京棠原本還擔心他們早退,林暮會不開心,看她這反應,是巴不得他們這不合群的新手爸媽趕緊離場。
盛辭單挑一側眉,眉眼帶着笑,看向她的眼神很簡單,我沒說錯吧。
好吧。
果然還是親兒子了解媽媽。
雖然平時有保姆和月嫂幫忙帶孩子,但他們兩人單獨的二人世界也不多,今天好不容易有這麽大段時間,他們迅速閃人去慶祝。
他們也沒浪費時間回淮南路,直接去隔壁酒店開了間房。
孟京棠抱着他胳膊,捂着臉笑,“咱們戀愛時都沒來開房,現在孩子都生了,倒是來了第一次。”
盛辭垂眸看着她紅耳朵尖,指腹捏住輕輕一撚,俯身在她耳側溫柔低語,“今晚不只是第一次開房。”
“還有什麽?” 沒細思考,她下意識問。
“乖乖,你說呢?” 他故意壓低聲音,在密閉的電梯內,聲線顯得愈發低沉。
電子板面上的紅色數字勻速跳躍,上行箭頭從滑動變成閃爍,黃色亮光的20層按鈕暗下來。
電梯門“叮”一聲打開。
她心頭随着這一聲“叮”顫了下,領悟過這話裏的绮麗粉夢,臉頰随後變得粉撲撲,攥拳擡手錘在他肩側。
力度不大,嬌/嗔/過半。
“不正經!”
孟京棠嬌嬌軟軟丢下一句,松開他手臂,率先走出電梯門,像蝴蝶似的不在某朵花上過多停留,生怕被迷惑。
盛辭目光落在她纖細,盈盈一握的細腰上,目光愈加柔和,指尖捏着薄薄一張的房卡,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
走到房門口,她才想自己沒放卡,今天穿的裙子只顧好看,沒口袋,兩張卡都在盛辭那裏。
她轉身看着他,見他慢悠悠的樣子,哼了聲,“開門呀。”
盛辭嘴角弧度更高,大步走過去,單手摟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捏着放卡靠近門鎖,磁片對準,藍光微微一閃,他壓下門把手,攬着人推門進去。
從生産到現在,已經三個月沒有親/密過了。
孟京棠也曾問過醫生,順産後42天就可以了,但盛辭說不急這一時半分,生孩子對身體損耗很大,要讓她好好休息,誰知這不急就不急了三個月。
長久的不急,外加房間異常昏暗的光線,那些深埋的绮夢被一點點挖出。
盛辭勾着她的下颔,指腹貼着她唇緣摸索着,她今晚塗了珠光閃色的唇彩,即使光線昏暗,也能看到細小的微閃。
他覆在她唇面上親着,語氣低磁地說老婆,你今晚真美。
昏暗的光線雖使視線受阻,但不用掀開眼皮,點亮華光,她今日的樣子也牢牢印在他眼前,她就像一只粉色的小魚,在光亮下斑斓燦燦,水鑽編成的蝴蝶結肩帶綴在她白皙的肩膀上,過分好看。
盛辭手掌從她的腰緩緩向上摸索,搭在她肩頭,指腹順着她流暢的肩頸線揉着。
孟京棠半裸背貼在微涼的門板上,稍消下去的熱度又悄然而至,甚至連身後的門板都跟着變得溫熱。
手臂擡起勾着他的脖頸,仰着臉頰去迎合他的親吻。
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間,混着忽重忽輕的喘/息聲,不怎麽連貫,卻聽得人耳尖紅透。
盛辭松開她下颔,握住她的腰微一用力将人換了方向,孟京棠低呼一聲,驚愣地睜開眼睛,勾着他肩膀的手松開,下意識擡起按住門板,“盛辭,你幹嘛……”
嗓音混着吻後的半啞,又很嬌氣。
盛辭沒言語,只是附身摟着她,以此來回應她的疑問。
他垂頸吻她的頸側,窗外淡淡的月光落下,灑在她大片的裸背上,脊骨細小凸起連綿,光亮與陰影均勻交替。
他吻着小垣綿綿,溫熱的鼻息撲在似玉的皮膚上,白玉微瑕,是滴落暈開的紅色胭脂。
細小的汗珠浮起,光亮下燦然晶瑩。
孟京棠自然曉得他的意思,但她今天為了好看穿了極細的高跟鞋,遠看像跟銀針似的,憑他的本事,今晚自是會腳痛,站不穩。
“盛辭,去卧室呀。”
盛辭手掌扣着她的脖頸,手指伸開貼着她的下颚,将她臉扭過來,濕潤的唇覆上親着,“在這吧,沒試過。”
“可……可我,我鞋跟跟高很細呀……” 她錯開臉,微喘着說。
他垂眸看了眼,應了聲,她以為是同意去卧室了,誰知下一秒這人蹲下身,直接搭手解開她鞋帶的搭扣,直接把鞋給脫了下來。
“……”
他抱着人,讓她踩在他鞋面上。
孟京棠本想說什麽,可被他堵住唇,後來被親得頭皮發麻,一團漿糊,要說的話也忘得一幹二淨。
後來她腳趾從他鞋面上離開,觸在瓷磚上,被涼得一顫,想挪開,卻被迫站穩。
盛辭親她的耳垂,唇又貼在她的後頸,流連在那軟骨處,孟京棠被他滾燙的鼻息灼得難受,歪着脖子想躲開,卻又被人拉回來。
她只有腳尖貼着地面,腳背弓得如同在跳芭蕾,或許是不着急太久了,跨越了春夏秋冬四季,他沒那麽多耐心去緩緩而至,更不用談循序漸進。
掌心緊緊按在門板上,手指曲起,指骨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指腹之下浮起水霧,稍顯滑膩。
房卡一直待在被盛辭随手扔在地上的外套口袋裏,屋內一直昏暗,沒電,所以空調也沒有運轉,過分寂靜的空間,有些原本細小不可聞的聲音就顯得愈發清晰。
孟京棠手指微動,去握他同樣按在門板上的手,聲線帶顫,語不成調,“老公……”
他手掌用力摟了下她的前腰,哄她說待會,待會就去卧室。
後來她徹底力氣散盡,踮起的腳尖逼近抽筋,男人摟着她的腰直接把人抱起。
腳尖半懸空。
精致閃鑽的肩帶被粗心對待,水鑽斷開落了一地,月光落上很亮,斷斷續續落了一地水潤燦燦。
輕飄的淺粉色羽毛也掉了很多,有些滴上水滴,黏在瓷磚上,失去了靈動。
孟京棠半眯着眼皮,瞧見那七零八落的裙子,臉頰埋在他肩窩,小聲嘟囔抱怨他敗家,才穿了一次。
盛辭抱着她,彎身拎起外套,從口袋拿出放卡,插在門口的卡槽裏。
“滴”一聲,屋內燈光亮起,早已設定好的空調也開始循序運轉。
微涼的氣流沖淡屋內潮濕的悶燥。
她下意識逼近眼皮,埋頭進他頸側,逃避着刺目的光源,眼前花白一片。
“幹嘛開燈啊……”
盛辭側臉親她臉頰,低聲哄她,嗓音還帶着讓人臉紅心跳的微啞低磁,“去洗澡,怕摔到我家乖乖。”
“……”
孟京棠軟哼一聲,說他笑面虎,說他假意關心。
他試好水溫,将人抱進去,手指揉着她軟嫩泛粉的臉頰,笑着問他怎麽笑面虎了。
她臉頰枕在胳膊上,掀起眼皮瞧他一眼,“我說腳趾頭疼,你都不抱我進卧室,現在關心摔不摔到我啦?”
伸出濕漉漉的手指,去戳他手臂,拽他的浴袍帶子。
“你還不是笑面虎,假關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