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纏定你了

第15章 結局你不離我不棄

言玉身子已經有九個月了。明瑾瑜抱住言玉，聞着他身上的奶香味不肯撒手。

離生産的日子越近，言玉越能清晰的感知到明瑾瑜的不安。

言玉握住明瑾瑜的手，安慰道：“皇兄，其實你沒必要擔心的，張太醫不是說了嗎，我和孩子都很健康，我現在生産的風險是很低的。”

明瑾瑜深吸一口氣，“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放心不下。即便是女子生産的風險也是很大的，更何況是你。”

言玉轉身面對着明瑾瑜，雙手捧住他的臉頰，“皇兄，相信我好不好，我向你保證一定安全将孩子生下來。”

明瑾瑜：“好，我信你。”

........

櫻桃匆匆跑到書房，被小德子攔在門外。

小德子：“櫻桃姑娘，你可慢着點，皇上和軍機大臣商議大事呢。”

櫻桃：“德公公，您幫忙通報一聲，皇後娘娘剛剛路過留香亭的時候摔了一跤，流了好多血，怕是要早産。”

這皇上對皇後有多看重，這小德子可是看得真真切切，若是此時隐瞞不報，他絕對吃不了兜着走。

小德子進門，走到明瑾瑜耳邊輕聲道：“皇上，皇後娘娘出事了。”

明瑾瑜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對着衆臣子道：“今日之事改日再議。”

明瑾瑜匆匆趕往皇後宮。此時兩位産婆已經在裏面接生了。

小德子攔住明瑾瑜，“皇上，不可再走了。裏面血氣沖天，您進去此乃大不吉。”

“滾開。”明瑾瑜推開小德子，直接推門進去。

産婆見明瑾瑜進來了，慌忙行禮。

明瑾瑜制止：“不必管朕，趕緊為皇後接生。”

産婆：“皇後娘娘，用力啊，皇子馬上就出來了。”

明瑾瑜跪在言玉床邊，看着言玉蒼白的臉色和唇色，心慌的要命，“玉兒，你撐住，莫姨馬上就到了，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玉兒你撐住。”

言玉強撐着對明瑾瑜露出一抹笑，“好，我沒事的。”可是話說到一半突然一陣宮縮，言玉咬住下唇，防止自己發出那些極其痛苦的聲音。

明瑾瑜撥開言玉的咬住嘴唇的牙齒，“玉兒，松口，嘴唇都咬破了。來，咬我的胳膊。”

明瑾瑜輕輕擦掉言玉額頭的汗液，“玉兒，沒事的，馬上就好了。”

言玉深切的感知到明瑾瑜的害怕，他想安慰他，可是一陣陣的宮縮疼得他說不出話，只得用力咬緊明瑾瑜的胳膊。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騷亂。

“莫姑姑，您總算來了。”

“莫姑姑，快裏面請。”

莫靈兒帶着自己的一系列工具匆匆來到床邊。

莫靈兒看了看情況，對明瑾瑜說道：“現在已經開了二指了，要等到十指的時候才能生産，所以現在最要緊的是讓言玉保存體力，現在也可以喂他吃一些米糊之類的補充體力。”

陣疼每隔五分鐘來一次。一次持續三到五分鐘，等産道開到十指的時候已經是三個時辰以後了，各宮都掌起了燈。

“這怎麽辦啊，這先出來的怎麽是腳啊。”莫靈兒和兩位産婆面面相觑。先出來的是腳說明孩子胎位不正，這種情況下，孩子就算生出來了，也會因為缺乏氧氣而憋死。

将明瑾瑜拉到一邊說道：“小瑜兒，言玉現在這個情況，我覺得最可靠的方法是剖腹産。”

明瑾瑜：“剖腹産？不行，我不同意。”若是在現代自是沒有不妥，可是現在是在古代，根本就做不到現代的無菌條件，而且在技術方面從未有人嘗試過。

莫靈兒：“言玉是摔跤導致的早産加難産，現在已經過去六個小時了，若是繼續順産，疼上三天三夜都是有可能的。到時候孩子就算是生出來了也會應為缺乏氧氣變成憋死，而且三天三夜的折磨，言玉能不能挺到那個時候都未可知。”

明瑾瑜：“可是，剖腹産也會發生感染，也是會發生各種各樣的意外。”

莫靈兒握住明瑾瑜的一只手，說道：“小瑜兒，相信我，就言玉現在的情況來看，剖腹産要比順産安全。而且這十年間，我曾幫人做過四次剖腹産，都是在死亡邊緣把人拉回來的。”

明瑾瑜望着莫靈兒，問道：“莫姨，剖腹産您真的有把握嗎？玉兒，真的會沒事嗎？”

莫靈兒：“小瑜兒，你要相信我，相信言玉，我們都很愛你，絕不會輕易抛下你的。”

明瑾瑜點頭：“好。”

明瑾瑜回到床邊，将麻沸散喂給言玉。莫靈兒然後将兩位産婆趕出去，畢竟在這個時代，剖腹産可不是誰都能接受的。

明瑾瑜拿掉言玉緊咬的毛巾，“來，玉兒，把這個喝了，補充體力的。”

言玉服藥片刻之後，明瑾瑜摸摸言玉的頭說道：“玉兒，累了就睡一會吧，皇兄一直陪着你呢。”

莫靈兒見言玉睡着了，便開始剖腹産。

明瑾瑜親眼看着莫靈兒劃開言玉的肚皮，将孩子取出來，剪斷臍帶，然後将傷口縫合。

孩子已經洗幹淨，被奶娘帶下去喂奶了。

明瑾瑜問莫靈兒，“莫姨，玉兒什麽時候可以醒過來。”

莫靈兒：“他喝了麻沸散，最早也要明天早上才能醒過來。現在已經沒事了，你也去休息一下吧。”

明瑾瑜緊緊握住言玉的一只手，“我在這裏陪着他，等他醒過來。”

夜裏，明瑾瑜一聲又一聲輕輕呼喚言玉的名字。

“玉兒。”

“玉兒，醒醒。”

“玉兒，能聽到我說話嗎？”

“玉兒，皇兄在這呢。”

“玉兒，你醒過來看看我好不好？”

“玉兒。”

“玉兒。”

“玉兒......”

言玉是被痛醒的，肚子有一些微微的疼痛，但是更疼的是自己右手處傳過來的。

言玉緩緩地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皇兄通紅的眼眶。

聽到的第一句聲音就是，“玉兒，你醒了，玉兒，來人吶，快去喊太醫”

言玉看着明瑾瑜吩咐衆人時激動的背影，緩緩地擡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手都被捏的充血了，又疼又麻的，真不知道皇兄是用了多大的力氣。不過，幸好，他還活着，有驚無險的生下了孩子，他實現了自己的諾言，并沒有抛下皇兄。

“皇兄。”言玉輕輕喊了一聲，才發覺自己的聲音異常的沙啞。

明瑾瑜聞聲轉過身子，“玉兒，沒事了，怎麽樣，渴不渴，是不是想喝水？”

言玉搖搖頭，“皇兄，你看，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了。”

我說過不會離開你的，你看，我實現諾言了吧。從今往後，你不離我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