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今天這藥你必須喝
言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現在已經顯懷了,每當摸着已經明顯凸起的肚子他就覺得安心,這是他的孩子,是在這世上除了皇兄之外唯一一個和他血脈相融的人。
櫻桃慌張跑進殿裏,對言玉說道:“娘娘,冷嫔她剛剛升了位份,現在又是冷妃了。”
言玉:“理由是什麽?”
櫻桃:“皇上說,冷妃插得花異常美麗,所以......便升了位份。”
言玉陷入沉思,這宮中的女人若是想要升位份,那必定是做了什麽大事。例如生子,亦或者是家裏的人立了軍功,從沒聽說過有誰因為插花插得漂亮就升了位份,這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言玉不禁想到皇兄原先降了冷妃的位份或許是不得已而為之,終究是舍不得,所以現在便随便找了個理由就直接升了位份。既是舍不得,當初又何必做給他看呢。
既是不愛,當初又何必做那些虛妄的好給他呢,若是一開始便沒有,他如今也不會這麽鑽心的痛。
“皇兄,我想你了。”言玉望着房頂,努力的想要眨去眼裏的淚水,卻不想只是徒勞罷了。就好像他拼命地再次回到宮中找到皇兄,一切都只是徒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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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桃:“皇後娘娘,各宮娘娘已經在外候着了,只有....冷妃沒來。”
言玉閉上眼睛,遮住眼裏的痛色,“如今冷妃得寵,不是我們管得住的,不來便不來吧。”
櫻桃:“可是娘娘,她這也太不把您放在眼裏了。”
言玉:“不把本宮放在眼裏又怎樣,現如今若是再将她關了禁閉,那怕是皇上就會下令讓本宮禁足,那樣的話更是折了威嚴。”
櫻桃撇撇嘴,卻不敢在說什麽,她知道言玉說的在理,只能自己在心裏生悶氣。
言玉:“好了,我們出去吧,別讓各宮的妃子們等急了。”
各宮妃子:“臣妾參見皇後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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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玉:“諸位妹妹平身吧。”
言玉例行公事,向各宮主位詢問情況,進行到一半,冷妃突然闖入。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冷妃說完不等言玉發話便直接起身了,對着言玉說道,“皇後娘娘,這次并非是妾身故意來遲,實在是皇上纏着臣妾,臣妾脫不開身啊。”
言玉不耐煩道:“好了,既然來了就做到直接座位上去。”
言玉忍住心裏的難過,面色如常的和各宮妃子寒暄,終于熬過了兩刻鐘,讓她們都回去了。
言玉放松身體癱倒在鳳椅上。
櫻桃在一旁看得心疼,幫言玉擦掉額頭的汗珠,扶着他回了內室。
.....
櫻桃見言玉已經連續悶在宮裏好幾日了,忍不住勸道:“娘娘,今日天氣甚好,奴婢陪您出去走走吧,這樣對您肚子裏的孩子也是有好處的。”
言玉:“走吧,我們出去走走。”
言玉帶着櫻桃剛走到禦花園就看到了在涼亭乘涼的明瑾瑜和冷妃。言玉見狀便想要折回去,可是涼亭那邊的小德子已經過來喊他過去了。
言玉無法,只好走到涼亭裏。
冷妃對着言玉粗略的行了個禮,便重新做回明瑾瑜的身邊。
明瑾瑜對着言玉冷漠道:“皇後坐吧,一直站着像什麽樣子。”
言玉機械的坐到明瑾瑜對面。
冷妃剝了一顆葡萄放到明瑾瑜嘴裏,笑問:“皇上,甜嗎?”
明瑾瑜笑答:“愛妃給朕剝的自然是甜的。”
言玉看着兩人相親相愛覺得眼疼。“皇上,臣妾出來有一段時間了,有些累了,先回宮了。”不等明瑾瑜回答,言玉便帶着櫻桃走了。
冷妃看着言玉方向說道:“皇上,這皇後娘娘太沒規矩了,您還沒發話呢,她就自顧自的走了。”
明瑾瑜推開倚在自己懷裏冷妃,訓斥道:“皇後的閑話也是你可以說的?在宮裏的大忌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明瑾瑜見言玉走遠便抛下冷妃回了禦書房。
獨留冷妃在涼亭裏氣得跺腳。
......禦書房.......
張太醫:“回皇上,皇後娘娘身子已經臨近五月,再這樣拖下去,再服堕胎藥的話,怕是會有生命危險。”
明瑾瑜對着小德子道:“小德子,你即刻命人熬了藥,端着跟朕去皇後宮。記得多熬幾碗。”
張太醫還是忍不住勸道:“皇上,這畢竟是龍嗣啊,是我朝的嫡長子,還請皇上慎重。”
明瑾瑜:“你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保證言玉平安無事,就閉嘴,真不想再聽到什麽慎重。”
張太醫:“這......這女人産子尚有風險,更何況是皇後娘娘的身子不同于常人。可是這從古至今從沒有人會因為這一點風險就不要子嗣啊。”
明瑾瑜:“張太醫,你既是知道皇後娘娘身子異于常人,你就該知道他生産的風險遠大于普通女子,朕絕不允許他有半點的閃失。”
......
櫻桃遠遠地看見明瑾瑜往皇後宮這邊走,趕忙進去通報,“皇後娘娘,皇上來了,馬上就到咱宮門口了,奴婢幫您梳妝吧。”
言玉聞言下意識的護住自己的肚子,“不必了,你什麽都不必做,出去歇着吧。”
櫻桃不明白,明明還是原先來的時候,皇後娘娘開心的要命,可是自從懷孕以後,皇上來的時候就從未打扮過。櫻桃無法,只得乖乖退了出去。
皇後宮衆宮人:“奴婢(奴才)參見皇上。”
言玉坐在窗邊,雙手緊張的抓緊了椅子扶手。
明瑾瑜端着一碗藥走到言玉面前,将藥放到言玉身旁的桌子上,蹲下身子讓自己可以和言玉齊平。明瑾瑜吻掉言玉眼角的淚珠,輕聲道:“玉兒,這幾日你受苦了。”
言玉好久沒見到這麽溫柔的明瑾瑜了,忍不住抱着明瑾瑜哭了起來,“皇兄,我好想你,皇兄。”
明瑾瑜擦掉言玉的眼淚,将藥碗放到言玉手裏,“玉兒,皇兄知道你這幾日難過,只要你把這碗藥喝了,皇兄向你保證,這種日子絕不會再有,從今日起,我會一直守在你身邊。”
言玉手上脫力,藥碗砸在地上,湯藥撒了一地。
明瑾瑜笑道:“沒事,這次我準備了很多,這碗摔了還有。”明瑾瑜對着外面喊道:“小德子,再端一碗藥進來。”
小德子:“是。”
櫻桃在外很着急,總覺得這次的皇上很不一樣,不禁問道:“德公公,您這是端來的什麽藥啊?這安胎藥每日都是由奴婢煮的,而且現在也沒到喝藥的時辰。”
小德子掃了一下手裏的拂塵,“這是皇上的事,豈是你能問的?”
......
小德子将藥交給明瑾瑜便退了出去。
明瑾瑜再次将藥塞到言玉手裏,用最溫柔的語氣說着對于言玉來說最殘忍的話,“玉兒,今天這藥你必須喝,要麽你自己喝,要麽我親自喂你喝。”
言玉愣愣的看着明瑾瑜,哀求道:“皇兄。這是我們的骨肉啊,就算我的身體有缺陷,可是......可是這畢竟是我們的孩子啊。難道你真的那麽狠心嗎。”
明瑾瑜摸摸言玉的頭,奪過言玉手裏的藥,掐住言玉的腮部,直接往言玉嘴裏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