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或許早就愛上你了
明瑾瑜扔掉手裏挑喜帕的稱,“兩年不見,你倒是長本事了。竟然能讓左相放棄女兒送你進宮。”
言玉拉起明瑾瑜的手,“皇兄,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我們不談這些不開心的好不好?”
明瑾瑜甩開言玉的手,“怎麽,不想殺我了嗎?不想為你母妃報仇了?”
言玉看着自己被甩開的手說:“我害死了你的母親,你那樣對我,我不該怪你的。”
明瑾瑜冷笑:“不該怪我?明言玉我告訴你,我們之間的恩怨不是你想了就能了的。”明瑾瑜說完負氣離去。
言玉看着明瑾瑜的背影眼眶泛紅,言玉趕緊擡頭,在心裏為自己打氣:言玉,你不能哭,你已經不是兩年前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了。皇兄這般态度你不是早就料到了,你可是費盡了千辛萬苦才進宮的,你不能退縮,不能哭。
第二天,一夜沒睡的言玉早早起來梳洗打扮,今天各宮的妃子都要來請安。言玉看着鏡子裏自己的樣子有些恍惚,小生本是男兒身,今卻為郎君穿紅衣,扮作了女嬌娥。
櫻桃:“皇後娘娘,各宮的娘娘們都到了,只有冷妃沒到。”
言玉:“好,本宮知道了。讓她們都進來吧。”冷妃,言玉是知道的。言玉和明瑾瑜自小便跟着劉太傅學詩書,而冷妃便是劉太傅之女。劉太傅對明瑾瑜有恩再加上冷妃自小身子羸弱,進皇宮之後受了皇上不少的關照。
言玉看着跪在下面的嫔妃道:“都免禮了,諸位妹妹做吧。”
各宮妃子:“謝皇後娘娘。”
言玉:“如今本宮進宮做了皇後,與諸位妹妹自當應齊心,服侍好皇上。”
衆妃子:“是。”
櫻桃從屋外進來,附在言玉耳邊說道:“皇後娘娘,冷妃來了。”
言玉:“既是來了,就讓她進來吧。”
冷妃進屋,走到言玉面前,咳了兩聲說道:“臣妾參見皇後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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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玉:“冷妃真真是來的早啊。本宮免你禮了嗎,你就站起來?”
冷妃道:“皇後娘娘,這都怪臣妾打小就身子不好,昨夜犯了病,多虧了皇上在旁守着,這才有所好轉。今早皇上憐惜臣妾便讓臣妾多睡了會兒。”
冷妃說完,衆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所有人都知道,昨天立後,按祖制是一定要留在皇後宮過夜的,現如今卻去了冷妃宮裏,這真的是無法讓人不多想。
言玉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大喝:“放肆,昨夜皇上明明是在本宮殿裏,你怎可在這裏信口雌黃?”言玉聽完冷妃的話心頓時涼了半截,昨夜皇兄丢下他卻去陪冷妃了。但是作為皇後威嚴不能丢,反正這件事只有他和冷妃知道。
冷妃聽完笑着說:“皇後姐姐這話說的可是真有意思,究竟是誰信口雌黃姐姐您應當是比我清楚。”
言玉:“你放肆,你莫不是偷了漢子,禍亂宮闱。卻還要在這裏大放厥詞。來人吶,冷妃身體不适,還不快送她回去休息。”
宮人們把冷妃帶走了,言玉對着剩下的妃子道:“冷妃身子不适,請張太醫給冷妃診脈,若是病了就讓她在宮中好好休息,不要出來亂跑。好了,本宮乏了,都回去休息吧。”
...冷妃宮...
冷妃:“混賬東西,你不是說皇上昨夜沒在皇後宮中嗎?”
小杜子:“娘娘,是真的,是奴才親眼看見的。”
冷妃冷笑一聲說道:“看來這個李氏也并非傳言中那麽無能。”
冷妃宮大宮女雪衣匆匆來報,“娘娘,皇後下令在您身子回複之前不得......出宮。”
冷妃:“什麽?她憑什麽軟禁本宮?你,去把皇上請過來。”
....禦書房.....
小德子:“皇上,皇後娘娘下令将冷妃娘娘軟禁了。”
明瑾瑜點頭道:“嗯,冷妃仗着朕與她父親的情義在宮中頗為跋扈,如今皇後打壓一下她的氣焰也是極好的。”
小德子:“那,雪衣就不見了?”
明瑾瑜:“不見,朕天天忙着家國大事,哪有時間去理會她一個小宮女。行了,你退下吧。”
明瑾瑜看着眼前的折子不禁發起了呆,言玉離宮兩年倒真是學會了不少的計謀,換言之他的言玉在外必定是受了不少的苦。
明瑾瑜想起兩年前言玉離開時的場景,他躲在城樓上偷偷看他。看着自己心愛的人遠去他心痛得要死,可是想起黎夢雪的慘死,他無法将言玉看作完全的局外人。而且太後說的很對,他們是兄弟,在一起是要遭天譴的。
明瑾瑜不禁想起和黎夢雪在宮外時見到的小六叔。小六叔與風叔的關系就如同言玉和他的關系,兩人抛卻世俗倫理,只是遵循着內心的情感。一切本來都很美好,只是在小六叔生産的那天發生了意外,孩子随平安誕生,小六叔卻沒了聲息。風叔傷心過度,遲遲不肯讓小六叔下葬,七天後,小六叔竟奇跡般地醒過來了。只是在那之後小六叔便成了一個活死人,不會冷、不會餓總之作為一個人該有的感受他都沒有,小六叔雖極力隐瞞,可是作為枕邊人風叔又怎麽會感知不到呢。
想起言玉小時候,他不想理言玉,可是言玉總是上趕着來找他。言玉得知他愛吃徐福記的綠豆糕,小小年紀竟偷跑出宮去幫他買綠豆糕。費了那麽大的功夫只為讨他一句好吃。看到他喜歡言玉笑的那般開心。
言玉六歲那年不知從哪裏聽到,将帶名字的布條挂在宮中最高的那顆樹上,便可為此人祈福。言玉拿着帶明瑾瑜三字的布條爬到最高的樹上,下來時卻不慎摔傷了腿,在床上足足躺了三月有餘。明瑾瑜一開始迫于壓力不得不日日去看望言玉,可是日日看着言玉可愛單純的樣子竟也成了享受。在黎夢雪去世之後明瑾瑜第一次感覺到溫暖。
後來他與言玉一起由劉太傅教導,兩人日日相處他一直覺得自己把言玉當做弟弟,一直到兩人在宮外淋雨那次,他看到了言玉的裸體,兩人晚上同床之時他竟夢到他把言玉壓在身下行雲雨之事。早晨睡醒他吓了一跳可是看見身旁言玉本應只是晨勃的小兄弟現在卻硬的發疼。
明瑾瑜第一次意識到,或許他對言玉并非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