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面對柯南的提問,小山千佳愣了愣,回答道:“刷個題……就字面上的意思啊,就是……做題?”
屏幕裏播放着搜查一課警官們進行收尾工作的畫面,屏幕外的觀影衆人還在就“懲罰空間刷題”這件事進行讨論。
世良真純遲疑地問道:“字面意思是指,就是單純的學習做題?做什麽題?”
“是的,就是單純的學習做題。”小山千佳點頭。
“至于做什麽題嘛……”同樣進入過懲罰空間的相馬中太摸了摸下巴,“大概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吧。”
——哈?開什麽玩笑?!
紅黑方不少人都一臉黑線,憑空賦予新身份、完美假死換身份、能制造真實屍體、強迫表演各種劇本等……種種操作都體現出背後的那個“系統”擁有着超越科學的既神奇又強大的力量。
雖然還不知道它或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但是、但是在這種力量操控下,表演失敗不就等同于任務失敗嗎?而任務失敗的懲罰僅僅是關進某個空間……進行普通的學習做題???
這和他們想象的懲罰代價也差太遠了吧!!!
他們紛紛露出懵逼或不敢置信的表情,特別是剛才還十分擔心花田早春奈是否也遭受過一些殘忍血腥懲罰方式的降谷零、松田陣平和佐藤美和子等人,感覺頭腦都有些混亂。
與此同時,表演科沒有進入過懲罰空間的人也在激動地讨論。
“什麽?你剛剛說刷什麽題?!”桑田勇一臉驚悚地看向相馬中太。
小野田一表情有些恍惚,聲音發飄:“居然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嗎……”
相馬中太十分淡定地說道:“冷靜,你們不是都知道懲罰空間要刷題嗎。”
小野田一戴上了痛苦面具:“我知道要刷題……我只是沒想過會是如此經典的題庫啊!”救命,他們才從高考中解放才多久啊!怎麽又要刷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了啊!!!
連索薩也不禁嘀咕道:“能不進懲罰空間就不進去了……”
花田早春奈斜了他一眼,吐槽道:“你別天天在黑方雷區蹦跶,少作死就能降低進入懲罰空間的幾率了。”
“嚯,我可是酒廠好員工,職場好同事一枚!”索薩揚起下巴反駁,“怎麽能說作死呢!”
花田早春奈:…………你要不看看黑方的臉色?
就在表演科衆人叽叽喳喳地交談時,紅黑方衆人也在傾聽和提取他們交談中的關鍵詞。
雖然他們聽不太懂“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具體是個什麽東西,但他們也能猜出來這是一套題目之類的東西,而且從中他們也提取到了“高考”這個關鍵詞。
雖然說做高考相關的題目對于畢業已久的成年人來說,确實也是有一定的難度。
但是……降谷零和松田陣平對視了一眼,心裏都有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對于什麽群體來說,做高考題是最痛苦的?
世良真純難以置信地開口道:“高考??你們要做高考題目?!”等等,要做高考題目很痛苦的意思是???
佐藤美和子他們也反應過來了,高木涉失聲道:“你們是……學生嗎?”
貝爾摩德和基安蒂的臉色瞬間轉黑,她們不相信索薩只是個學生!如果索薩只是個學生,那意思就是說她們的情緒控制力弱到能被一個學生搞崩,而且頻率還挺高!
琴酒倒是微微眯起眼,如果只是個學生,那不得不說索薩真是個好苗子。
索薩擡眼說道:“進入懲罰空間刷高考題的就一定是學生?”
高木涉噎住了,好像、好像也不一定是?
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索薩順便變臉,笑靥如花承認道:“是的呢~我們就是學生呢~”
貝爾摩德&基安蒂:………………她們想殺掉索薩的心越來越強了。
紅方衆人均是一臉不可思議和震驚的表情看着表演科衆人。
櫻井錢子優哉游哉地補充了一句:“安心啦,雖然我們是學生,但再怎麽樣我們也比世良和小蘭年長,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在意這種細節~”
學生、成年人……松田陣平喃喃道:“大學生嗎……”
本堂瑛海臉色複雜,所以說索薩本體只是個大學生?想到貝爾摩德和基安蒂日常被索薩氣到要原地爆炸的場景,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自己……弱了好多。
相比起其他人,調查過索薩的降谷零內心更為複雜,他想起自己曾經因為調查資料中,索薩曾經為了解決任務目标而炸毀飛機殺掉所有乘客的事情而對索薩心生忌憚,惡感飙升。但在直播中索薩明确提過這件事是原本的“索薩”所為,也就是說現在的索薩本體只是個普通大學生,因為某些原因占據了這具身體變成了黑衣組織的一員……
同樣意識到自己被一個大學生日常惹到差點破功的降谷·公安頭子·零深深地吸了口氣。
風見裕也愣了幾秒後也反應過來,他猛地看向高山猛男,也就是說他這位下屬本質上只是個還沒畢業的學生?!
感受到風見裕也視線的高山猛男轉過頭,對着風見裕也展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風見裕也:……………………
“所以花田只是個還沒畢業的學生嗎……”佐藤美和子有些恍惚地說道。
如果是這樣,而且花田早春奈還很明顯不是警察學校的學生,那她一開始對于警察身份的抗拒和不安也能解釋了,目暮十三和松田陣平等人紛紛想道。
【大川四太[4]:啧啧啧,貝爾摩德和基安蒂的臉都黑成什麽樣子了
四野真子[14]:能不黑嗎,被23號各種騷操作氣到想殺人,然後發現哦豁這丫居然還只是個沒畢業的學生
組織新人[23]:這說明貝爾摩德和基安蒂的定力還有待提高~
花田早春奈[1]:不,這說明她們更想把你幹掉了
組織新人[23]:嘻嘻嘻
財閥千金[7]:23號完全是一臉“我就喜歡她們想幹掉我卻又幹不掉的樣子”
霧天狗僧人[24]:形容得非常貼切】
“噗——”就在紅黑方衆人還在消化表演科身份這些消息時,小柳枝子的注意力早就回到了影片上,被影片中榎本梓的表現給逗笑了,“花田你自己看看,你給人家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榎本梓陷入混亂,眼看花田早春奈越走越近,感到恐懼的她‘咻’地一聲,再次竄進安室透身後。
“……小梓小姐,你在做什麽?”安室透無奈地問道。
“我害怕她對我動手!”榎本梓小聲說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她壞話嗎?她肯定是聽見了!”
“這裏還有警察,她不可能動手的……而且她好歹是個警察。”安室透重複了兩遍警察,總有種自己說服自己的微妙感。】
看着降谷零疑似嘗試說服榎本梓同時說服自己的模樣,花田早春奈也忍不住笑意,“嗯嗯是的,好歹我(身份卡)也是個警察!”
被拉回注意力的降谷零無奈地笑了笑,花田早春奈……還是個大學生啊,不知為何他心裏有種微妙的難受感。
松田陣平嘆了口氣,知道了花田早春奈的真實身份後,再想起以前的種種場景,就莫名有種在和孩子計較的感覺呢。不過他們說自己已經成年了……行吧,既然成年了就不是孩子了。
對自己以往怼花田早春奈的行為表示心安理得的松田警官如此想道。
【看到花田早春奈走過來的榎本梓更慌了,不知道她腦補了什麽,她突然從安室透身後竄出來,擋在他面前。
“?”安室透。
“……4比1!我覺得還是安室先生更危險!”榎本梓挺直胸,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只離對方兩步遠的花田早春奈清晰地聽到這句話,并且迅速明白對方的含義。
[4比1,不就是她海裏的魚的性別比例嗎?]】
大川四太吹了個口哨,典型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榎本梓小姐姐很懂嘛!”
看着屏幕裏的花田早春奈深吸一口氣狀若無事發生的模樣,再看看屏幕外的花田早春奈一臉“我不想說話”的表情,毛利蘭不自覺地感慨:“花田警官也不容易呢……”
聽到毛利蘭的話,花田早春奈很想當場表演一個感動落淚,可不是嘛?!她一個母胎solo被迫扮演海王,還要承受別人異樣的目光嗚嗚嗚她可太委屈了,簡直需要多幾個米花大酒店海鮮大餐+全身SPA按摩套餐才能撫平心靈的創傷!
【花田早春奈深吸一口氣,她露出尴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我只是想要打包一份三明治。”
“是給你女朋友帶的宵夜嗎?”榎本梓脫口而出。
“……”花田早春奈突然想起來,[今天好像剛好周五呢。]
榎本梓看着陷入沉默的花田早春奈,也意識到了不妥,連忙捂住嘴。
[這已經是今晚第三次社死了,一波接一波完全不帶停的。]花田早春奈大腦放空,[總感覺自己仿佛身處海嘯中,随時都會死無葬身之地呢。]】
花田早春奈看着屏幕裏慘遭社死的自己,聽着後排一群無良同學毫不掩飾的笑聲,露出了半月眼。
瑪德她現在就想帶上親愛的同學們去休息區好好“交流一下感情”。
特別是那三個導致她再次社死的家夥!
郝有乾、小山千佳和桑田勇笑着笑着突然感覺到一股涼意。
【花田早春奈維持着臉上的笑容,誠懇地向榎本梓解釋海王事件只是個誤會。
榎本梓明顯被花田早春奈的說辭動搖了,但安室透看着她手上的手表,聽着花田早春奈“可以用自己胸前的櫻花來擔保”的話,支開了榎本梓,嚴肅地對花田早春奈說:“警察胸前的櫻花,是象征着保護國家人民的榮耀和使命感,不是用來做擔保的,更不是用來掩飾謊言的工具。”】
再重溫這一幕,花田早春奈只覺得十分尴尬,雖然說她當時确實對警察這個身份沒什麽代入感,但幹這種事被一個卧底警察全程見證……救命她尬得腳趾可以摳出一個城堡了!
降谷零微微嘆了口氣,看向花田早春奈:“花田警官……抱歉,辛苦了。”他還是堅持胸前的櫻花不能随便用來做擔保,但畢竟是他誤會了花田早春奈。站在花田早春奈的角度,被迫表演海王劇本的她無法說出真相,但也不希望被他人誤會自己的人品,只能盡力去解釋,而從某種程度上她的解釋确實也沒有撒謊。
更何況,無論是她從一個普通學生突然變成警察的不适感,還是……她有可能不屬于這個世界這件事,也難免會讓她在初期難以認真看待身為警察這件事。
是的,降谷零已經多少意識到,綠方陣營的成員……有可能不屬于這個世界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