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章節
“遙遙很乖,遙遙吃飯飯,睡覺覺,抱CAT。”她一雙小軟乎乎的小手摟着游悠的脖子,臉蛋紅撲撲的可愛。
這時,黃穎一直站在游悠身旁看着她們,小遙遙一眼便看見了她,一雙滴溜溜的大眼如兩顆大黑葡萄似的,透出了好奇:“姨姨?”
游悠這時才回身轉向黃穎,對着小遙遙說:“姨姨從今天開始和我們一起住,好不好?”
小遙遙看着黃穎,羞澀地掰了掰手指,就點着小腦袋,軟軟的說道:“好。”
游悠回來後,她請的鐘點工正好下班。她讓黃穎坐在沙發上,便将手裏的盒子交給了她,說:“這是給妳了。”
黃穎接過,看了眼上面漂亮的楷體字,眉頭緊蹙,便一手拆開牛皮紙。剛打開,裏面是個紫色的大絨布盒子。游悠一看,便知其昂貴價值。
當黃穎指尖顫抖的将盒子打開,她竟然想都沒想到,他會給自己送這樣不菲的禮物。
一雙純手工制的水晶高跟鞋,白金的皮革,水晶的後跟,水晶裏雕着浮雕,裏面霍然寫着她的小名的拼寫:YIN YIN。這樣的鞋子世間只存一雙,這是意大利最古老的水晶雕刻大師和紐約最時尚的高跟鞋設計師結合的傑作,看着那水晶底紋上,猶如流動的水紋與花卉,想必是他一年前去紐約便訂好的禮物。
她記得,有一天晚上,她與網友聊天,正為灰姑娘有雙王子送的水晶鞋而感嘆時,他走到她身後,将她環在懷裏,寵溺道:“喜歡的話,我也給妳送一雙。”
當時,她還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因為,他說完這話的第二天,便去紐約出差了一個多月。而,關于水晶鞋的事情,她也以為他不過是沒事說說。
孰知,當她看見這做工精細得一塌糊塗的水晶鞋,那夜的記憶就像是昨天才發生一樣。拿出放在鞋子底下的一封白色卡片,這是他留給她的文字。展開,她看見的是他早已寫好的誓言:
茵茵,不知妳看見這雙鞋會不會想起那夜妳随意與朋友談及到的“王子的水晶鞋”?我知道,妳一定會喜歡。因為這是我等了一年的禮物,我想将這一年的等待送給妳,就如同王子送給灰姑娘的禮物。
我聽說,當灰姑娘穿上水晶鞋的那一刻,她便答應了要與王子一生一世。吶,茵茵,妳願意嗎?一生一世,穿上它嫁給我?
最後,黃穎看着那字體剛毅秀氣的簽名,就像是他本人一樣溫柔。眼裏的淚滴劃過鼻尖,已然落到了他的名字上,将“吳培”兩個字暈染得模糊。
62講一個故事!
星光點綴的夜空,冰冷的三裏街大道,暗夜酒吧裏是DJ打碟的喧鬧叫嚣,折射的燈光靡麗灑在酒吧臺上,将那獨自飲酒的男子輪廓照得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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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身材穿着火辣的濃妝美人坐到他左邊空位上,笑盼盈盈的與他說道:“帥哥,我請你喝杯酒可以嗎?”
男子卻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盯着酒杯裏的幻影,淡淡了兩字:“走開。”
“什麽?”濃妝美人顯然有些吃驚,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呆了一瞬又問:“你說誰呢?”
“說妳。”男子回頭,這話卻不是從他嘴裏說出。而是,從女子身後走來的另一個帶着眼鏡的隽秀男人口中說出。
女子愕然回頭,臉色雖是難看,卻還是知趣的轉身走了。
見女子惱然離去,隽秀男人無奈聳了聳肩,走過去坐在了剛才女子坐過的位置,要了杯rum,說道:“老太爺正在家裏大動肝火,你卻在這裏傷春悲秋,你是不是該對他老人家報個平安?”
“到時候我會給外公解釋的。”李志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看着自己酒杯上的水珠,神情淡漠。
張瑜瞧着這樣的李志,突然想起了一年多前,他滿身酒氣的将自己打趴在地時的悲哀。記得,那天他似乎已經從他父親口中得知了黃穎當年的事情。滿臉憤怒的質問自己為什麽沒有早點告訴他事實?為什麽黃穎不告訴他?為什麽他保不住自己的孩子?為什麽黃啓雲要那樣對待他們他怨恨,埋怨,甚至想着如果當年他以死相逼,他父親不會不讓他回國。
那天,他被李志言語間的懦弱給激怒,率先出手打了他,之後兩人便一發不可收的扭打起來。現在回憶起,張瑜可真覺得自己那時的可笑,和一個酒瘋子有什麽好計較的?
這邊張瑜剛嘲笑完自己,李志已經轉頭對他問道:“我讓你查的那些有頭緒了嗎?”
此時,張瑜從大衣口袋裏拿出之前李志寄給他的手機,擱到吧臺上,推到他眼前,道:“費了我九牛二虎之力,給你查到了。吳妍妍這手機裏的視屏是從另一個陌生郵箱裏傳出的。”
李志聽過後,面色一沉,已推測道:“你是說,還有人有這個視屏?”
張瑜點頭,眼鏡下的眸子閃過一絲狡黠:“我之前就覺得奇怪,視屏早應該在十幾年前被黃啓雲封殺。再說十幾年過去了,那視屏的事情也早該被遺忘。現在卻好巧不巧的傳到了之前與黃穎毫無瓜葛的吳妍妍的手機裏,這實在太過蹊跷。”
其實,李志早想到了這點,只是他不能确定是誰想害黃穎。張瑜剛想說出那個人名,眼角瞥見了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後的人影,神色一怔,随即口氣轉變,便說道:“我想,你可能想到了。這世上除了你,還有另一個人更不想讓黃穎嫁給吳培。”
他話剛落,李志眉角緊蹙,而他們身後的那人也随即說出:“你是說黃啓雲?”
“看來吳總早就知道了?”張瑜側頭,與那站在他們身後的吳培笑道。
吳培很自然的坐在李志另一旁,神色俨然,顯而已經對張瑜說出的幕後黑手有了心理設想。
“我已經問過吳妍妍,她說自己是在一個陌生郵箱裏收到的視頻郵件。當時,我就猜到了可能是黃啓雲或”他低頭看了眼為自己倒酒的李志,說:“這位。”
張瑜看着眼前這對情敵的詭異臉色,對吳培問道:“吳先生,您出現在這裏不會是專程來責問李志的吧?”
這時,李志讓酒保拿了另一個杯子,倒了一酒,遞到吳培桌前,就說:“是我叫他來的。”
當張瑜一臉錯愕望着李志,他卻一飲而盡後,繼續說道:“我這裏有個很久以前的故事,你們想聽嗎?”雖是詢問,但他并沒有給吳培和張瑜否決的機會,而是開始講述起那個故事。
那是在二十幾年前,國內已經處于飛速發展的時期。也是在這段時期,藝術行業逐步崛起,畫廊随處盛行。一些暴發戶也講究起自身的藝術修養,為了掩蓋滿身的低俗與銅臭味,開始到處收購美術工藝品和油畫。
而當年,不少藝術家從此出名,畫作要價風起水漲。其中,卻有位很有名的少年畫家。
少年畫家在八歲的時候,因為畫了一副抽象的畫作,被他那經營畫廊生意的舅舅發現了天分。那時候,少年畫家的父母也是搞藝術的,只是他們的運氣很差,畫的畫因不随主流,又由于沒有別的營生能力,而欠下了一屁股的債。
後來,因為所欠高額無法還清的緣故,少年畫家在十歲的時候便被舅舅收養,寄宿在他們家中。從此,與他們生活了數年。
在舅舅的建議下,他去了正規的美術學院開始學習作畫,不到兩年,他獲得了全國的美術金獎。漸漸的,他的畫開始被他舅舅放在畫廊裏販賣,越炒越高,越賣越好。
當時,少年并沒有成為一名被人知曉的畫家的自覺。直到,有一天,他出校門時被一幫同年大的流氓學生給接住勒索。
那些學生對他說:“你不是大畫家嗎?我媽說你一幅畫能賣十萬,想必很有錢吧?既然大家都是同學,我們正缺錢花,你給我們支助一點點,也不過分吧?”
少年看着這些将他圍住的四五個高頭大馬的小流氓,眉頭緊蹙,冷淡回了句:“我不是大畫家,我也沒錢。”
那些流氓一聽,就火了,上來就給他拳打腳踢。也就在這時,一個女聲突然響起,對着他們這邊大聲喊道:“你們在幹什麽?”
少年霍然擡頭,從人縫中看見了穿着他們學校高年級校服,鵝蛋兒小臉,紮着馬尾辮的俏麗女生站在他們前面,指着他們說:“我剛在已經叫了老師,不想被開除的話,馬上給我散了!”
這時,小流氓看了眼那女生,嘀咕道:“又是白麗穎妳這個管事婆!你信不信我們連妳也打!”
“你們敢!我可是學校的學生會會長,你們要是敢對我動手,我就告訴學校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