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是我的omega !
當兩人再次回到九班門口時,第2節 課的鈴聲剛好停止,而教室裏頭,大家正埋頭揮筆考試。
除去早讀,今天早上的第一、二節課是數學測驗,此時數學老師嚴枭河正沉着一張仿佛別人欠了他千八百萬的臭臉,在教室裏來回走動。
嚴枭河是名三十來歲的男beta,年紀輕輕有些禿頂,平日裏脾氣暴躁,講課又像個老頭叨叨似的又長又臭,因此大家夥背地裏都偷偷叫他“嚴老頭”。
站在教室外,白暮離有些緊張地捏着衣擺,這剛轉學就逃課,老師會不會覺得他是個壞孩子?
仿佛看穿他的緊張,游司塵率先開口:“報告。”
此時教室裏安靜得幾乎只有寫字和試卷翻頁的聲音,這一聲“報告”,顯得極為突兀。
嚴枭河擡頭的時候,眉心就皺成了“川”字,待看清門外的游司塵後,很明顯壓了口氣,沉着臉:“進來!”
白暮離暗松口氣,連忙随着游司塵走進教室,然而下一秒……
“等等!”
嚴枭河背着雙手從教室末尾大步走來,最後在兩人跟前站定,先對游司塵擡了擡下巴:“你去考試。”
後又對白暮離冷道:“你出去!”
迎着對方沉沉的目光,白暮離有些心慌,“老師我……”
嚴枭河壓根不等他說完,張嘴就罵:“你叫什麽名字?開學才一個星期而已,就堂而皇之地逃課,你眼裏還有沒有老師?還有沒有學校?既然你眼裏沒有老師,也沒有學校,這次的測驗你也不用考了!”
這兇神惡煞的模樣,白暮離頓時就給吓紅了眼眶,什麽話也說不出。
嚴枭河尖銳的眸光上下打量他,随即揪着他的衣領,“你一個omega竟然就這麽穿着alpha的校服來上學?是學校沒有omega校服,還是學校的omega校服滿足不了你的需求?”
“給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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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四個字,他吼得尤為響亮,白暮離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像以往受到欺負時那樣,雙手抱住腦袋,哭出了聲:“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游司塵瞳孔驟縮,這一幕極為眼熟。來不及細想,他一把将人擋在身後,雙目冰冷地盯着嚴枭河:“作為人民教師,你不分青紅皂白就辱罵自己的學生,不辨是非就開始責備,這就是你的師德?”
嚴枭河完全沒料到他會突然跳出來,更沒料到他竟然會在衆多學生面前,這麽落自己的面子,臉色不由氣得一陣青一陣白。
但到底還顧忌着對方的身份,他忍了又忍,咬牙:“那你倒是說說,他一個omega,有什麽理由必須要穿着alpha的校服來上學?”
游司塵眉眼倏沉,低沉的嗓音不帶一絲溫度:“九年義務教育裏,難道老師沒有學過alpha、beta、omega生理學?”
“omega發情的時候,除了打抑制劑,就是用alpha的信息素安撫,一般alpha不在身邊,或者抑制劑效果不大時,omega都會帶一些alpha的貼身用品。”
“比如,衣服!”
游司塵每說一句,嚴枭河的臉色就難看一分,直到他一字一句說完最後一句話,那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迎着對方那冷沉似海的目光,他只覺一股無形的壓力,排山倒海般向自己壓來,使得他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垂在身側的雙手微微發抖。
見他被怼,底下的學生忍不住開始暗暗竊喜地交頭接耳。
嚴枭河正被怼得下不來臺,見狀,惱羞成怒:“吵什麽吵?試卷都做完了?都覺得自己能拿滿分了?再吵通通都給我滾出去!”
待底下重新恢複安靜,他深吸口氣,看着游司塵,冷笑:“你的意思是他現在在發情期?所以他才穿着自己alpha的校服來上學?”
游司塵冷冷回視他,沒有搭話。
嚴枭河繼續冷笑:“那他的alpha呢?他的alpha是誰?既然穿着我們學校的校服,那應該也是我們學校的人,他為什麽不送自己的omega來上學?”
“今天如果不讓我看到他的alpha,我就當你們在騙……”
“我就是他的alpha!”
“什麽?”
游司塵看着他,一字一句:“我說,我就是那個alpha!”
“他身上穿的校服是我的,我是他的alpha,他是我的omega,老師,您還有問題?”
話落,教室裏所有人突然頓住。
下一秒……
“卧槽!校草和那轉學生原來早就認識了?啊呸不是,原來他們竟然是這個關系?”
“啊啊啊啊啊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校草是我們九班的,怎麽可以!”
“正主都親口承認了,節哀吧!”
嚴枭河正被游司塵的話震驚得無以複加,見底下竟然比他還激動,頓時又是一陣怒不可歇,“安靜!安靜!通通給我安靜!”
然而,這一次卻不大管用,底下的同學仍然激動不已,其中以omega居多。
甚至還有人發出疑問:“我不相信!他昨天才剛轉學過來,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成為校草的omega了?”
底下太吵,嚴枭河并沒有聽太清,只大概聽到“怎麽可能這麽快成為校草的omega”。
游司塵皮相長得好,一連三年穩居一中校草,這個他是知道的。本來此時有學生敢忤逆他的話,他應該更加憤怒,然而,這個學生的問題卻讓他眼前微亮。
嚴枭河陰沉着臉,看着游司塵:“既然你跟我說九年義務教育的alpha、beta、omega生理學,那我也給你提個醒,所謂alpha、omega有別,這種事情你可別亂說。”
游司塵目光沉沉地冷視他,直把他看得不敢再與自己對視,才側身把白暮離讓出來,淡淡:“你身上的校服誰的?”
白暮離除了一開始被罵有些害怕,之後被對方護在身後,就逐漸不怎麽怕了。
那一刻,少年擋在身前的身影,比任何東西都令人安心。
雖然聽不大懂什麽“ABO生理學”、什麽“AO有別”,但這不妨礙他回答。
白暮離吸了吸鼻子:“是老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