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就這麽暴露你的悶騷屬性真的好嗎摔! (3)
零(shen)。說着木白已經攀過修斯的肩,“诶,去吃烤鴨?”
葫蘆街離聯邦大學并不遠,二人乘着公共飛梭,不過兩個站就到了。本以為違法嫌疑十分重的烤鴨店會十分隐蔽,沒想到二人一到葫蘆街飛梭站就看見街道口一個沒有挂牌的烤鴨店。
所以城管是皈依佛門不管世間繁雜事任由無證小攤肆虐了嗎?
烤鴨店的香味十分誘人,無牌經營的店前甚至排起了長隊,修斯和木白對視一眼,淡定走到前方,插隊。
所謂烤鴨,原料卻并非是鴨,只是一種肉質似舊地球上鴨類的肉獸,人工飼養率高,跟當年鴨在舊地球人民食譜中的份額差不多,但所不同的在于這種肉獸,犯病率十分高,養殖過程稍一不慎就會造成嚴重的感染事故,故而其相關食品的監管十分嚴,最大限度避免病毒入侵食用者。故而,事實上大部分的無牌攤販經營都十分艱難,很少人願意冒着生命危險只為一飽口福。重點是,食品經營牌照申請十分簡單,實在沒必要無證經營。
所以問題在于,為什麽會有這麽多客戶選擇這家無證烤鴨?
修斯擺出一副拽到不行的冰山臉(表示這絕壁是本色出演),木白粘膩着他,嗲嗲開口,“肯迪爾少爺,人家要吃烤鴨啦~~”
肯迪爾的名頭明顯十分好用,本來忿忿于他們插隊的可憐群衆息了罵街的打算,賣烤鴨的大媽也動作十分利落的處理好一只烤鴨,殷勤問道,“尊敬的二位,是打包還是帶走?”
...你究竟是想問什麽打包和帶走難道不是近義詞嗎...被木白摟住手肘而渾身僵硬的修斯嘴角也僵住了,倒是木白持續嗲嗲,“姐姐你真是愛開玩笑呢?那幫我們打包吧~”
拎着烤鴨剛離開烤鴨店衆人視線,木白便放開了摟着修斯的手,臉色少有的嚴肅,緩緩地打開包裝袋,撕開一塊肉扔進嘴裏。
“......”這是以為木白那麽嚴肅是發現什麽線索結果就是想吃烤鴨的修斯。
“呸。”不過秒瞬,木白已經吐出了口中的烤鴨,然後拿出一個小型檢測儀,将剩下的烤鴨丢進去,不過倏爾,屏幕上就顯示出一串讓木白臉色十分差的數字,“剛聞到味道還不确定,結果真的有乙32。”
“......”這是以為木白不幹正事結果猜錯了的修斯。
乙32,俗稱瘾君子,上瘾性極強,幾乎第一次接觸就會迷上不可自拔,為聯邦嚴格控制流通的藥品之一。
修斯和木白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慎重與震驚。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很開心地看見漲了一個收藏,謝謝收藏我的親!每天捏着手指數着這幾個收藏,看見它幾乎不動,很擔心自己寫的是不是真的太不堪入目了,淚!總之我會一直努力的,愛你們!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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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漲收,阿門!
chapter 9
首都星,肯迪爾元帥府。
穆茲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十分嚴肅地直視前方,顏色不茍。齊齊進門時就看見自家爺爺這麽一副德行,內心吐槽三萬字後恭恭敬敬地問候,“爺爺,我回來了。”
“嗯。”穆茲颔首示意自己明了,眼睛仍沒有從光視上移開。光視上是最近熱映的大型青春勵志愛情偶像劇,當紅小生馬岱扮演的男一號愛上了一名善良美麗天真溫柔偶爾小調皮偶爾很倔強偶爾很腦殘中心屬性為白蓮花的貧窮女生,但遭到了自家門戶之見十分嚴重的父母和惡毒的未婚夫亞希人的阻攔,經歷重重磨難誤會考驗小三插入小四陷害小N挑撥離間,最後他們終于沖破世俗的偏見(大霧),幸福快樂地在一起。
表示對于這種看開頭就知道結局,套路千篇一律,市場追求是雷死人不償命的神劇齊齊一點也沒有和爺爺一起慢慢欣賞的念頭和興趣。她走進廚房,廚姨已經為她做好她喜歡的甜點悄悄藏在為老不尊的爺爺看不見的地方。齊齊癱着臉朝廚姨表示感謝後,繞開爺爺上了樓回自己的房間,內心為一直不清楚爺爺真面目的二哥默哀三秒鐘。正拐過樓梯一個彎,樓下爺爺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齊齊,明天你去一趟聯邦大學,給修斯送個東西。”
所以送什麽東西要我這個名字連配角欄都擠不上的龍套出馬,不重要的光郵過去就行重要的也輪不到我送好嗎?這樣想着,面癱少女繼續了剛才停下的腳步,“哦。”
次日是周末,天氣晴朗。齊齊在聯邦大學門口給修斯發了個光訊就輕車熟路地朝教職工公寓走去。不過走了幾步路,對面便走來一名紅發男生,直直迎上她。“你是肯迪爾導師的妹妹齊齊是嗎?我是導師的學生,導師讓我來接你過去,叫我卡缪爾就好。”
“卡缪爾,麻煩。”讓自己學生來接我這麽不科學的事情哥哥會做簡直堪稱聯邦年度十大奇聞之一了你就不能做好功課再來幹這種拐帶少女的事嗎?齊齊持續癱着臉。
卡缪爾一頭紅發,笑容十分燦爛,看起來就是很陽光的樣子。舉動間卻盡顯紳士風度。他十分盡職地帶着齊齊往教職員公寓方向走去,與此保持着合适的距離,對于齊齊的冷淡也不介意,為暖場還體貼地介紹着沿途聯邦大學的建築物,“齊齊現在是高二是嗎?将來也一定會考取聯邦大學吧?”
“不一定。”
“......”紅發紳士短暫卡殼一秒,二人已經來到教職工樓下,卡缪爾話鋒一轉,突然打着哈哈說,“好啦,尊貴的齊齊小姐,其實我撒了個謊,肯迪爾導師沒讓我來接你啦,只是我自作多情想幫個忙,因為之前課上好像得罪了導師的樣子,好擔心被挂科,希望齊齊小姐等會幫我美言幾句哦。”
“嗯。”齊齊應了一句便不再理會卡缪爾,自己按着爺爺給自己的門號,很快就找到了修斯的公寓。敲開門,很難得地連溫斯特和安德魯也在,還有——齊齊眼中驀地一亮,“木白!”
聽到有人喊自己名字,正在叼着吸管喝果汁飲料的木白把目光從桌上的資料移開,看到門口的小姑娘,“嗯?”
“我是齊齊。”
齊齊?木白瞬間反應過來,從沙發上一躍而起,“你就是齊齊啊!”在光網上到他的雜貨店定時來采購大量醫療商品的超級鑽石客戶。“唔,真人還真是可愛啊。”
“我喜歡你,”齊齊一臉正經,眼神中閃耀着“終于見到真人偶像”的光芒,“你是最偉大的藥劑師!”
一直被忽略的主角修斯,“......”
為什麽每個出場的新人物都認識木白,主角光環是這樣子用的嗎還是我脫離社會太久了?
不要懷疑,你就是潛屬性的原始野人,自動屏蔽軍事消息外的一切外界信息來源。溫斯特眼神回答修斯。
你們這樣眉目傳情,考慮過二號官配的我嗎?安德魯郁悶并強勢插入二人內心對話。
修斯,“......”
齊齊從小便立志成為藥劑師,認識近年來在醫療界聲名鵲起的木白并不奇怪。她将爺爺囑托的東西扔給哥哥後就紮在了木白身邊,癱着臉雙眼發亮地看着木白,“簽名,可以?”
“嗯哼。”滿足了小粉絲的要求,木白吸完最後一口飲料,“齊齊路上有遇見誰嗎?”
“卡缪爾。他讓你們不要挂他。”
修斯拆開被爺爺包的嚴嚴實實的物件,發現是一個小小的芯片,插入光腦後卻是空白的,修斯沉凝一瞬,快速敲下了幾個字母,光屏上立即跳出了一串數字。他習慣性地交替食指和中指敲擊桌面,“芯片內容在十分鐘內被拷貝過。”
幾乎是第一時間衆人便想到了卡缪爾,聯想到之前訓練室發生的事,卡缪爾的嫌疑愈發大。木白從桌上一堆藥劑資料中抽出昨天烤鴨提取出的瘾君子的數據,快速浏覽一遍的同時問道,“芯片講什麽?”
“已經确認是第一研究院流出的阿爾法病毒資料,聯邦大學生物科研室的某位研究員涉嫌私藏病毒。”修斯看着木白,緩緩說。
前文提過,聯邦大學的學術研究是獨立于聯邦各大勢力掌控下的,包括生物科技研究,第一研究室在克裏斯家族掌控下這麽多年了,雖然沒對聯邦民衆做出過什麽大的貢獻,但行事嚴謹也從沒犯過什麽錯誤。現在卻是聯邦大學蹚了這趟渾水,一旦被爆出是聯邦大學的研究員重現阿爾法的話,即使未出現嚴重至無法收拾的後果,聯邦大學生物科研室名聲也毀了。
木白一向嬉笑的臉也凝住了,他浏覽的目光緩了下,突然停在一處,忽然頓住。“啊,快!通知人去那家烤鴨店!”說着一個死魚躍(似曾相識的動作@chapter 1),修斯率先反應過來跟上,“有什麽發現?”
“烤鴨中乙32的含量很多,讓我忽略了烤鴨本身含有的碳甲7含量,”木白的速度十分快,“二者在一定氣溫條件會發生反應後會生成貝爾塔素,貝爾塔素在常态環境下會致人中毒,其症狀和阿爾法病毒一樣!”該死,他竟然沒考慮到這個漏洞!
迅速坐上飛梭趕往目的地,修斯緊緊捏住了手中的芯片。
爺爺讓齊齊來給他送這個消息,是知道會有人會趁機拷貝故意給人下手的機會?
不出其然,一行人趕到烤鴨店時已經人去樓空,破敗的房屋,連大門都沒關上,明顯人家是匆忙逃離的。着簡直就是告訴人家他們做賊心虛啊!修斯繞過小小的店鋪一周,最後目光定在店鋪後方的一塊突兀的石頭上,“安德魯,将石頭挪開。”
看官們如果以為接下來會神展開挪開石頭後發現時一個地下密道然後這變成一篇密室逃脫機關密碼文的話就太天真了,事實上挪開石頭後只發現一個被草草虛掩的大坑,粗略埋着許多的肉獸,散發出一股奇臭的味道。
聯邦食品安全局的人和聯邦警察幾乎同一時間到達現場,立即做了封鎖動作。食品安全局的人似乎也認識木白,便跟木白搭着話詢問情況。帶隊的警察長看見修斯習慣地問候,“肯迪爾元帥近來可好?”
齊齊:你們天天在新聞聯播看見他就知道他多好了問修斯木頭簡直就是白費口水好嗎?
修斯連敷衍都不曾便直接切入正題,“為什麽之前這家烤鴨店一直沒人查處?”
警察長張張嘴,啞言,倒是他身旁的一個小警察機智地圓場,“這片是貿易自由區,商品交易并不大受限制,流動攤販十分多。”這倒也是實話,葫蘆街四周學校多,還毗鄰救濟區,流動小吃攤很多,有些人貪方便完全就不去辦經營許可證,救濟區許多居民也并不多考慮衛生問題。
或許這就是導致日後貝爾塔素病疫首先爆發在救濟區的原因。因為聯邦調查局的插入,這件事已經由聯邦大學內部調查改由聯邦調查局接手,且因有消息稱貝爾塔素烤鴨事件就是聯邦大學生物科研室成員利用從第一研究院流出的阿爾法病毒資料研制出的一個取巧制作流程印發的,聯邦大學為了避嫌,甚至連之前的一切調查資料都上交了。
卡缪爾成了第一嫌疑人,但他在接受私下調查時表示接受記憶掃描,稱只是因為嫉妒修斯而處處與他作對,接觸齊齊的目的的确不純,但也只是一時不忿修斯将他交給變态導師折磨想欺負下人家妹妹,後來看見齊齊那麽可愛又不忍心了。
變态導師木白君:“......”
可愛的面癱齊齊:“......”
卡缪爾的辯詞無疑尿點爆滿,但因為記憶掃描對人類神經損害時不定性的故而被刑偵法明令禁止,而且這只是聯邦大學內部的一次談話,學校也完全沒有權利對卡缪爾刑訊,最後關于卡缪爾還是因為證據不足草草了事。
彼時木白和修斯的班級正面臨第一次的雙方對決測驗,卡缪爾剛一個閃身将麻痹劑打入對方血管內,己方內部便爆發出一陣哀嚎,一名學生抽搐倒地。
作者有話要說: 表示我錯了又換了文名。。百度又搜不到我了好傷感!
chapter 10
新紀元100年5月,與阿爾法病毒事件并稱為聯邦生化歷史上兩大戰役的貝爾塔素感染疫首先于葫蘆街救濟區爆發。
木白的教師生涯因此中斷,他被緊急召回生化科研室,成為一線搶險人員。經查明,在他的班上發病的學生便來自葫蘆街救濟區,貝爾塔素感染疫來勢洶洶,且産生了進化與變異,之前的疫苗效果甚微,如今棘手程度完全不亞于當年的阿爾法病毒,至少阿爾法感染範圍比較好控制,而進化後的貝爾塔,聯邦的科研室至今連它的傳染途徑都沒搞清楚,當就木白修斯班上來說,短短一天內,就已經有12人因為出現疑似感染症狀而進行了隔離。
貝爾塔素的出現依賴于阿爾法病毒,是阿爾法病毒在某種特定情況下的衍生物,A系列的貝爾塔素并不可怕,但一開始發現貝爾塔素的生物學家估計沒人預測到貝爾塔素具有生長性,這種生長特性使貝爾塔素在得到生物載體後便迅速生長進化,當前治療貝爾塔素感染患者最主要的程序就是将患者控制在無氧環境內,通過呼吸器保持生理基本機能,此舉只是杜絕了皮膚與氧氣的接觸效果,而貝爾塔素只有在完全真空環境下待滿48個小時才會在人體機能正常運轉下脫落排出人體,當無疑,人類是無法保持48小時的無氧狀态的,而冰凍處理歲可以讓人脫氧,但卻又無法保持人體正常機能運轉。
總而言之一句話,貝爾塔素目前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也沒法子KO啊!
至此,首都星的所有學校都被勒令停課,許多商店也選擇了暫停營業。貝爾塔素感染疫的來勢如此兇狠令人咂舌。肯迪爾元帥府裏,約翰森快速扒完幾口飯就告別父親匆忙離去,剛好和趕回家的修斯擦肩而過,沒有時間多說,約翰森朝自己侄子點點頭就離開了。
“爺爺,”修斯規規矩矩地向穆茲問過好方在飯桌旁坐下,穆茲板着肯迪爾家族标準傳統棺材臉點頭應下,說道,“你的檢讨書我看了。且不論你究竟有沒有真正認識到什麽,但通用語B類的書寫倒是好了不少。而就你檢讨書所寫,你覺得自己最大的錯誤在于對外界信息的認識匮乏,及人際交往不夠練達。”穆茲慢慢扒了一口飯,他的歲數已經不清楚,但做事卻不像個老頭子。他喜歡大口吃飯,口味重,還喜歡看偶像雷劇。大概只有在面對民衆和修斯的時候穆茲才比較像個威嚴的元帥和爺爺。“我想知道你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
“木白。”修斯悶了許久才蹦出兩個字,他現在仔細回想才發現他完全是因為對木白的認知一而再再而三出錯後才認識到自己的這個缺陷的。自一開始大家都清楚木白的身份時他一無所知,日常和木白相處,無數次他都完全會錯意,産生挫敗感的同時他不免思考起自身的問題,作為一名艦長,現在在亞神號成員四散的情況下,明顯大家并沒有過得不自在。亞神號無疑是戰鬥力十分強大的艦隊,但卻并非是最具有凝聚力的艦隊。
盡管修斯只是吐了個名字,穆茲卻全然反應過來,小眼神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情況下迅速劃過自己孫子身上,帶着些許不明心虛的意味。卻也只是一瞬,穆茲便端正了五官,“聯邦大學生物科研室藥劑研發組副組長?”
聽到爺爺都認識木白的樣子,修斯瞬間想起來,約翰森叔叔似乎也認識木白關系還不錯,以及之前的調查資料也提及木白由大哥引薦......“爺爺,木白和大哥認識?”
“你不知道?”穆茲想想便知道了怎麽回事,當初他的大兒子兒媳即修斯的父母在邊境戰争中去世之後,修斯便被接到了首都星元帥府,彼時修斯10歲,布萊克卻已經17歲,正是叛逆的年齡,喜歡常年住校不回家,假期也是到處跑,兄弟二人實在沒太多接觸,因而修斯不認識布萊克的好朋友木白也是十分正常的。
“木白和大哥是好朋友?”修斯之前費了他此生所有的八卦腦細胞猜測過千萬種布萊克和木白的關系,卻一直沒往過最正常的關系靠攏。重點是木白從未在他面前提及過布萊克,他甚至還有點相信了安德魯猜測的“木白跟布萊克是一對戀人,結果布萊克劈腿,聖父木白主動放棄了自己深愛的男人,成全布萊克和小三,布萊克因此內疚便推薦木白進了聯邦大學作為補償,然後和小三環游宇宙去了,留下木白苦守”版本,只不過安德魯剛講述完就看見木白一臉似笑非笑地削着水果皮看着他,一把水果刀被把玩着旋開了花。安德魯立馬十萬個推翻自己的猜測,表示是個男人也不會抛棄木白此等美人的重點木白絕壁不可能是聖父白蓮花啊。
思緒翻飛間卻見穆茲突然神色肅穆地站起來,也沒有回答修斯的問題便往離開飯廳往樓上走,“學校沒事了就跟着約翰森去幫忙。之前被拷貝的芯片信息你仔細再研究研究。還有去看民政史。”腳步十分快速穩健,直奔樓梯。
表示二哥絕對不會相信爺爺只是雷劇檔播出時間到了趕去煲光視粥的齊齊一臉淡定地繼續用餐,芯片被拷貝什麽的才不關她事呢。
相較于肯迪爾元帥府相對安寧的環境,葫蘆街周邊地區已經一片喧亂,聯邦大學內的情況也十分糟糕,自第一個患者感染發現起不過三天,葫蘆街所在的第三區已經出現了114個病例,且其中有三分之一以上的重型感染患者,甚至有一名患者已經被下了病危通知,和家人隔着隔離壁話別哭泣。
木白已經杵在試驗臺前超過48個小時,新型疫苗的研制進程仍沒有太大突破。貝爾塔素的結構并不複雜,但性能卻十分奇葩,作為衍生源的阿爾法病毒衆人的研究數據也不完全,貝爾塔素用無數聯邦公民的生命健康證明了一個真理,“青出于藍勝于藍。”其麻煩程度完全秒殺阿爾法病毒。
揉了揉長時間沒打理的長發,頂着一個鳥窩跟同事招呼了聲,木白便離開實驗臺去了洗手間。只不過剛掩上洗手間的門,他的身影便瞬間消失在原地。
同一時間,聯邦第一生物科研所,巡班的保安經過防疫辦公室時看見燈光亮着,上前敲了敲門,是防疫辦的副主科醫師白醫師開的門,醫師笑容溫暖,“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額,沒,沒有,就是看見下班了燈還亮着,來,來看看。”保安對着美人醫師忽然就結巴了起來,白醫師微笑,解釋了下有事便關了門。保安有些悵然,白醫師好久沒來上班了,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一回到保安室保安便跟同事分享了這個消息,白醫師是第一科研所所草之一,一直是衆人的YY對象,且因為真人少見,這能見上一面的保安瞬間覺得自己升值了,複又暗自後悔,早知道該跟白醫師要合照的!
這廂白醫師走回将一份資料丢在辦公桌前的人前面,“最新的疫苗數據,我副手的功勞。”
那人略略翻了一下,明顯十分滿意。白醫師将身後的及膝長發随手一绾使它不要一直礙着自己視線後便坐在辦公桌另一邊,拿起一份關于貝爾塔人體試驗的文件浏覽,夜晚科室的燈光有些暗了,昏色在白醫師臉上模糊了輪廓,只讓人覺得這白衣醫師實在美極了。
“诶,白木,你什麽時候幹脆回來吧,族長也挺需要你在身邊幫忙的,聯邦大學到時,還不定安全呢。”
白木只是安靜計算着藥劑數據并不回答,從藥物流出時做的公關道歉說明書都在,偏偏沒有貝爾塔的記載,“貝爾塔的數據呢?”
“在光電保險箱,光謎我倒是清楚。你要幹嘛?”辦公桌後的人一副吊兒郎當樣子,“我權限不高,瞳孔鎖只分配到前四層的資料信息庫,要再往裏頭登,還要各種申請走流程。你真有急事,我給你開前四層進去。”
“只是有些藥劑數據想核對一下。”白木似乎對此并不過大苛求,“不行就算了。”
“不不,怎麽會不行呢。”那人笑着回了句,“來來,生物大才子大美人,好好發揮你的探究精神啊!”
聞言白木笑笑,神色不明。接過加密的文件粗粗略過便繼續埋頭工作。對于貝爾塔素,聯邦第一生物研究院的研究進程比聯邦大學還要後太多,至今連一點初略章程都沒有。估計貝爾塔災難的罪魁禍首也沒考慮到這件事會如此一發不可收拾吧。那人枯待了一會,覺得實在無趣,反正有白木值班,幹脆披上外套翹班了。
夜深,防疫辦只剩下白醫師一人的身影,恍若在燈光中靜止了時間,無人對此加以注意。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一整天都在修文,存稿一個字都沒動,累覺不愛。
聽說最近大抽,于是自我安慰其實是因為太抽了小夥伴們才沒看見我文的!這樣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單機黨加油!握爪!
【亂入】
木白:看我瞬間移動!是不是很帥!
修斯木着臉:。。。。。。
chapter 11
聯邦大學,能源學院。
因貝爾塔素感染疫大範圍爆發原因,作為重災區的聯邦大學首先發出了停課通告,能源學院雖然至今沒有出現疑似病例,但由于生源中身體抵抗力較弱的亞希人比例較大,也成為了聯邦大學重點監控區。貝爾塔傳染途徑至今未明晰,學院內采取的便是大範圍頻繁地進行常規消毒。
離開值消毒期的自習室,夏遲長長地籲出一口氣,無論經過多少年的發展改進,消毒藥劑的味道依舊讓人難以忍受。他不自覺地摸摸頭上的犄角,接通了卡徒的個人終端。
“夏遲,怎,怎麽?”彼端的卡徒正結束了對一名獸化系異能學生的輔導。獸化系異能學生大多來自遙遠的西南邊境星域,貝爾塔爆發後聯邦首都星全面戒嚴,許多獸化系學生都無法離開,學校又停了課,許多逗留在學校的學生不知從哪得知了能源學院的卡徒導員是獸化系高階異能者的消息,一股腦全沖來求指導求跪舔抱大腿。卡徒和夏遲的相處時間硬生生地瘋狂縮水了。
夏遲看着光屏中端着可憐小眼神瞅他的憨臉,盡管已經熟悉許久,依舊忍俊不禁。“結束了?一起吃飯?”
“好!”那端迅速挂掉,夏遲聳聳肩,根據往日經驗,目測對方會在一分鐘內趕到。他也不着急,翻開生物能源概論,默背常見生物能源元素。果不其然,卡徒在分鐘內趕到,但卻與往常有些許不同。只見他支支吾吾看着夏遲,許久才從身後拿出一個盒子。
有些驚奇地接過,夏遲打開發現是一套夏安大師的珍藏版完整中階卡陣圖譜,甚至還有仿真模型卡和操作概論。他驚訝地擡頭看卡徒,眸中是掩飾不住的驚喜。
“那,那個,夏遲!生日快樂!”卡徒也不知道為什麽,一跟夏遲講話就習慣性結巴。這套圖譜是他和自家姐姐磨了許久才磨到的,其珍稀程度完全不亞于一本高階圖譜,但明顯更适合夏遲現在的學習進程,“還,還有,夏遲,我喜歡你,請接,接收我!”
“......”說不驚喜是假的,連夏遲都忘了自己的生日,而且二人一早表明心跡确定對方的追求者身份後就一直沒有下文了,看着卡徒一臉忐忑,夏遲幹脆地一把摟上他狠狠地親了上去。
——于是,安德魯看到的就是卡徒和夏遲二人都滿臉通紅又不掩興奮地牽着手回教職工公寓。彼時他正無聊得扔着榛子玩,強化手指的力量後捏碎榛子殼,一捏一個準碎,溫斯特在旁邊查着資料,默默接過榛子默默啃。見到無形秀恩愛的卡徒一對,安德魯表示完全閃瞎了自己的钛合金狗眼。
“這是确定關系了?”安德魯酸溜溜地斜眼看二人,說着眼角還迅速掃了溫斯特一眼,又似乎做賊心虛一樣地快速挪回來。
“嗯哼。”夏遲大大方方地拉着卡徒坐在沙發旁,“其實我很想說,修斯在外頭配合巡查感染源和隔離病患工作,溫斯特在排查疑似病患的病例,木白在研制疫苗,卡徒在安撫校內學生,你——在敲榛子?”
安德魯仿佛被踩到尾巴一樣地貓瞬間炸了起來,“你是溫斯特附身了講話這麽讨厭?!”感到旁邊溫斯特森森的眼光射來,安德魯啞了下,“我也是有工作的好嗎?”
事實上安排給安德魯的工作就是——迅速回到家中。安德魯來自分管聯邦文化建設的書香家族克萊茲,一大家斯文子弟,也就出了安德魯這麽一個糙大兵。聯邦大學成為貝爾塔素感染疫重災區後,家中便有讓他回家的意願。大抵是家族文化緣故,克萊茲家族天生不喜歡暴力行為,安德魯此奇葩的養成完全無跡可尋。肆意無賴,半點讀書人的氣性都找不到。
“所以現在我的任務是保護溫斯特安全。”相較于亞神號其他人員,溫斯特就是純文職,體能勉強能跟上戰場動态,但遇上異能者完全就是被瞬間秒成渣的角色。安德魯一臉正氣凜然,“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争,我們的參謀長沒有自保能力,怎麽防備來自暗處的傷害?”
溫斯特算是亞神號成員中十分特殊的一位,作為一線戰鬥隊伍編制中的成員,他卻并不具有異能天賦,以一個普通家庭普通人體質身份考上聯邦大學軍事參謀專業,他付出了倍于旁人的努力。當初他恰巧被安排入住于安德魯修斯卡徒同個寝室,同個學院不同專業的學生卻意外相處得相當和諧,特別是在大一年級時組合作戰中取得不俗戰績後,四人便組成了相對固定的作戰隊伍。指揮,參謀,戰将的不敗傳奇在聯邦大學流傳許久,尤其是其中的普通人溫斯特,甚至有段時間風頭完全壓過了元帥嫡孫修斯。
無視溫斯特狂射來的眼刀子,安德魯十分恬不知恥地為自己的偷懶行為找理由,“本來就是啊!溫斯特嬌嬌弱弱的,”旁邊射來的的眼刀子已呈密集狀,“但十分重要啊出事了就跟我們的戰鬥機器瞎了眼睛一樣啊我們怎麽辦?”
不知該作何反應該哭還是該笑好的溫斯特:“......”
估計安德魯胡口瞎掰時絕對沒想到自己會一語成谶。次日溫斯特在餐後獨自返回公寓時便遭到了刺殺,幸而安德魯及時出現,并沒有大礙。修斯趕到醫院的時候安德魯正死命把基本沒受什麽傷的溫斯特按在床上,溫斯特怎麽說都不聽,二人差點吵起來。
“怎麽回事?”修斯這幾天過得并不好,穆茲自從那天在餐桌上跟他于檢讨書一事淺談過後便丢給他一本聯邦民政史,全然忘記當初他早就修過這門課程,只是讓他仔細研讀。故而修斯白天被約翰森當小弟使喚到處排查感染源,晚上還要苦讀厚度完爆聯邦簡史的民政史,美其名曰,重新學習怎樣成為一名優秀的領袖。
溫斯特受的傷不重,但這事鬧得卻挺大,連許久沒出現一直窩在實驗室的木白都出現了,同樣的臉色憔悴,“大概是這次感染疫事故導致人心開始浮躁了,有好些學生都被查出患上焦躁症。”相對于修斯他們這些外來的貶谪教師,木白實在有足夠的資歷為聯邦大學代言。他阻止了安德魯的粗魯行為,親自為溫斯特坐了檢查,看着安德魯質疑的眼神,他甚至拿出了小型檢查儀。
對這個天價檢查儀印象深刻的溫斯特看着黑着臉還勾着嘴角的木白,默默,“收費嗎?”
“友情價。”木白手中檢查儀的數據十分正常,收了起來,便将個人終端化過安德魯面前,“付賬,謝謝惠顧!”
安德魯幹笑着按着上面的數目轉賬。
萬惡的有錢人。——溫斯特。
看着溫斯特的确并沒什麽大礙了,木白告了聲辭就要離開。最近他的研究瓶頸期稍稍松了了,他是整個人心急火燎的,恨不得就撲在試驗臺上了。
“是這次貝爾塔素事件有什麽問題嗎?”剛拐過轉角,木白就被修斯叫住了。顯然木白有些驚訝,“沒錯,這次的确沒那麽簡單。我比較驚訝地是你會注意到。”
所以他的政治遲鈍形象已經這麽深入人心了?“最近在看民政史,學到了些東西。”簡直是學到了一些東西,經過爺爺的提點,修斯簡直無法直視自己當年是怎麽修習這門課程的,連稍微深入一點的政治權術都沒看進去透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