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樓道激情(一)
秦非雨一上車就倒在了座位上,側頭望着窗外出神。
這下那個陸卿怕是會以為自己趁他不在的時候傍上了大款,而另外幾個人大概也是這麽個想法,不過沒關系,他秦非雨何曾在意過別人的目光?而且,誰說他現在不是在傍大款?
墨蘭瑾銳自從那天發表了驚天言論之後就沒出現過,秦非雨想他大概又是去什麽國家視察工作了吧,索性也就懶得問了,車子出了三環,正在開車的李叔突然說:“顧少爺,老板的飛機三點鐘會到機場,要去接嗎?”
不用問,李叔會這麽說肯定是墨蘭瑾銳授意的,于是他頭一偏,“不用,你們老板忙得很,還是別去打擾他了。”
李叔嘴巴動了動還想說話,想想終于還是什麽都沒說。
車子停在樓下,秦非雨便下了車,剛關上車門就發現李叔也走了下來,他秀眉一挑,笑着問:“李叔還有事?”
李叔望着他半晌,然後搖了搖頭。
“那你還回去吧,有事我會打電話給你。”秦非雨沖他一擺手,說完話徑直上樓,模特的工作可真是清閑啊,沒有工作的時候就窩在家裏,聽聽音樂研究研究食譜,再賺點外快什麽的,日子可真從來沒像現在這麽舒坦過,秦非雨窩在椅子上聽音樂,順手接了幾個編程任務做做,等到再擡頭的時候已經五點多了。
正準備起身給自己煮杯咖啡,門鈴突然響了。
看着門外站着的男人,秦非雨沒來由的心裏一突,距離第一次遇見這個人算起,他們已經認識了好幾個月了,秦非雨卻是第一次看見那雙幽暗的瞳孔裏出現一種名為虛浮的神情,男人俊美的臉龐略為瘦削,紅豔的嘴唇反常的沒有血色,秦非雨一驚,問道:“受傷了?”
墨蘭瑾銳一手撐着門框,不甚在意的回答:“中了一槍,現在已經沒事了。”
秦非雨将人讓進來,發現他穿着規矩,以目測完全不知道子彈到底是打中了哪裏,墨蘭瑾銳一走進來便倚在沙發上不起來了,秦非雨進廚房倒了杯白開水給他,“受傷了就在床上好好歇着,跑來我這裏做什麽?”
墨蘭瑾銳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秦非雨立刻發現他用的是左手,所以受傷的地方應該在右手上了,墨蘭瑾銳表情淡淡的,将杯子重新放在茶幾上,然後身體向後仰,靠在了柔軟的沙發上,“我來借你的床。”說得理所當然,秦非雨瞥他一眼,再次無力的發現自己無法理解這人的腦部構造。
“借你兩個小時,時間一到就給我滾出去。”秦非雨轉身重新坐回電腦前,頭也不回的說。
沙發上的男人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然後再慢條斯理的走進卧室,躺在了那唯一的床上,沒多久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自己床上躺了個人,秦非雨也沒心思再工作了,然後想起本來自己就是要煮咖啡的,于是進廚房煮了杯咖啡,站在小陽臺上邊喝咖啡邊欣賞風景,樓下依舊停着幾輛黑色的轎車,生生占據了寬敞的空間,秦非雨站了一會兒又重新折回屋裏,卧室的窗簾都拉上了,床上的男人睡得很沉,姿勢倒是很規矩,平平穩穩的躺着,完全沒有絲毫移動過的痕跡。
秦非雨抱着杯子,倚在卧室的門框上,心想這人就這麽放心自己?這樣毫無防備的睡在別人的床上,也不怕別人把他給暗殺了,畢竟墨蘭家的六少爺身價也不低呀。
秦非雨說的兩個小時已經過去了很久,床上的男人依舊安靜的睡着,窗外初上的華燈透過窗簾照進來,使得灰暗的卧室燃起微弱的亮光,秦非雨将卧室的門帶上,進廚房熬了一鍋粥,然後又配了些清淡的小菜,做這些之前他完全沒在意自己幹嘛要去遷就那人身上的傷,等做好了之後,才長嘆了一聲。
真是拿人手短啊。
秦非雨将粥和小菜擺上桌,才去卧室把人叫起來。
那時候墨蘭瑾銳已經醒了,正躺在床上大睜着眼睛,秦非雨一開門就看見床頭的位置兩團紫幽幽的東西,吓得他忙按亮了大燈,墨蘭瑾銳看見他進來,微微笑了笑,“我聞到香味了。”
秦非雨看他一眼,慢條斯理的說,“我怕你餓死了,墨蘭家的人來找我要人。”
墨蘭瑾銳受傷的是右手,只能用左手吃東西,秦非雨萬分不情願的給他準備了一只勺子,在看見墨蘭瑾銳意有所指的笑容之後再想把勺子收回來已經不可能,對方已經牢牢的握住了那只銀制的勺子,低沉的聲音透着喜悅,“你真體貼。”
“再不閉嘴就滾!”秦非雨瞪他一眼,低頭開始吃粥。
啧,以前怎麽沒發現這混蛋這麽油嘴滑舌呢,仿佛中了一槍就變了個人似的。
晚餐在兩人的沉默中結束,秦非雨收拾了碗筷出來的時候,發現墨蘭瑾銳竟然還賴在沙發上沒打算走,他正在打電話,惜字如金得很,秦非雨只聽見“做掉”,“消失”,“我會處理”幾個斷斷續續的詞,這是在讨論怎麽幹掉那些讓他受傷的人?不過秦非雨深知自己不應該趟這渾水,所以假裝什麽都沒聽見。
墨蘭瑾銳講完了電話,輕聲說:“傷口痛。”
“傷口痛就找醫生。”
墨蘭瑾銳不說話,只是用那雙深紫的眼眸望着他。
秦非雨朝天翻了個白眼,心想自己這是造了什麽孽啊,孰不知這孽不就是他自己找的嗎?若不是第一次在洗手間裏無意中道出了這人的姓氏,又怎麽可能會惹上這個時而冷酷時而又溫柔的性格分裂的男人,秦非雨有些無奈,走過去示意他将外套脫下來,子彈應該是從中面射過來的,因為傷口在關節往下三厘米的地方,若是再偏一點,這只手臂怕就要重新接骨了。
傷口處包着一層紗布,好在沒有血滲出來,情況看上去還不算糟糕,而且墨蘭瑾銳這麽一傷,怕是把那些醫生吓壞了吧,若是沒有處理好,自己也別想活了,秦非雨雖然知道一些急救的方法,可是目前這狀況不屬于急救範疇,所以他看了一眼那圈紗布,擡頭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我把你送下去交給你的保镖們?”
幽深的紫眸瞬間劃過一抹興味,然後男人才道:“不用,你吹一下就不痛了。”明明是飽含了撒嬌意味的意思,聲音卻是全然的淡定,饒是秦非雨也不由嘴角抽搐不能自己,他還敢提出更幼稚的方法嗎?
秦非雨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望着他,嘴畔含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我看你覺也睡了飯也吃了,不如我送你下樓吧,墨、蘭、先、生。”
男人回望着他的視線,突然站起身來,兩人的距離太近,對方身上好股清冽的香氣便沖進了秦非雨的鼻翼,溫熱的氣息突然靠近,停留在他的耳畔,男人低沉暧昧的聲線沖破空氣直逼而來,“叫我的名字,瑾銳。”
秦非雨無語的轉過頭來,剛想反駁,嘴巴便如羊入虎口,被對方毫不猶豫的叼了過去含在嘴裏,秦非雨想掙紮卻突然想起這人手上還有傷,若這麽一掙怕又要把傷口弄裂了,一猶豫便被對方搶占了先機,火熱的唇舌滑進了口腔,靈動的長舌勾起他的糾纏起來,這是一個溫柔細膩的吻,秦非雨感覺那握在腰上的手臂是如此用力,完全不像是個受了傷的人該有的力道,對方完好的左手慢慢的從居家服的下擺伸了進來,所到之處均是一片灼熱。
秦非雨立馬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含糊不清的說:“要發情去別處。”
那只手便立刻停止了動作,只是仍然停留在他細膩敏感的腰上,只輕輕一握,便将他按在了懷裏。
一吻方歇,對方終于退開,一絲銀線在空氣中若隐若現,男人眼光霎時深沉,欲.火在紫色的瞳孔中愈演愈烈,秦非雨修長的手指抵在他的胸口,聲音有些喘息,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暗淡流光傾灑而出,說不出的動人,“需要我送你下樓嗎?”聲音雖然帶着笑意,那笑卻未達眼底。
墨蘭瑾銳情.色的舔了舔嘴唇,紫色的瞳眸泛着粼粼波光,恬不知恥的說:“好,你送我。”
秦非雨拿了茶幾上的鑰匙将墨蘭少爺送出去,年代久遠的居民樓,樓道是狹窄的,每一層臺階的階數多達10步,秦非雨從沒覺得這樓這麽難走,墨蘭瑾銳走在前面,寬厚的背脊似遮擋住了前方全部的燈光,昏黃中,秦非雨突然有種說不上的模糊情愫,太快了,在他沒來得及捕捉之前已經消失無蹤。
“記住傷口別碰水。”秦非雨雙手抄在口袋裏,慢悠悠的說,看在自己收了那麽多禮的份兒上好歹提醒了一句。
前面的身影立時頓住,然後姿态優雅而迅捷的轉身,将人按在了斑駁的牆上,強健的身軀随即壓上去,“你幹……”什麽兩個字還未吐出,已全數吞進了身上那人炙熱的唇舌裏,雙臂被按在了兩側,男人屈起長腿擠進了秦非雨的雙腿間,用膝蓋的蓋骨輕輕摩擦着他身下敏感的那一處,秦非雨眼睛裏冒着火,卻怎麽都掙不開身前那傷患的嵌制。
比起剛才的溫柔細膩,這次的吻卻猶如狂風暴雨,秦非雨被迫仰高頭承受着男人強勢而霸道的入侵,感覺自己的舌被對方勾住狠狠的吸吮,漬漬的水聲在安靜的樓道裏格外清晰,透明的銀液從兩人的嘴角緩緩流下,說不出的淫.靡,強勢的唇舌終于放過了他的嘴巴,轉而移到了耳後,溫熱的舌卷起那無辜可憐的耳垂舔舐起來,秦非雨身體一顫,身下某處已經有了感覺。
“你他媽的發什麽瘋!随時都有人會來!”秦非雨仍人壓着,聲音一貫的動聽,多少能聽出裏面不易察覺的急躁和不安。
低沉的笑聲裹着暧昧在耳畔響起,身上那人的雙手握得更緊,似乎不想讓他有絲毫逃脫的機會,灼熱的舌已緩緩下移,來到了漂亮的鎖骨,“我喜歡你這個樣子。”那語氣淡然而平靜,仿佛在說:我喜歡你做的菜。
秦非雨想擡腿,卻被對方先一步看出了動作,那抵在雙腿間的膝蓋越發放肆起來,秦非雨悶哼一聲,身體有些發軟,居家服的扣子解開了最上面的兩顆,胸前的兩點立刻被卷進了火熱的口腔裏,舔舐,吸吮,啃咬,當那溫熱的嘴唇離開後,秦非雨清楚的感覺到那兩粒清脆的小東西已經堅.挺起來,“放開……唔……”色厲內茬的氣勢因為突然而至的手變成了難耐呻.吟,下.身被一只手毫不猶豫的握住了。
那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般,緊緊的握着已經腫脹的硬物,然後有規律的上下撸動起來,秦非雨縱然想罵也已經罵不出來了,只能緊咬着牙關不讓聲音溢出來,他不介意性,卻介意免費讓別人觀看,全身上下好像沒有一處是自己的,身上的男人另一只手摟住他的腰,薄唇在他耳邊暧昧的呼出熱氣,“我想讓你舒服,叫出來,我喜歡聽你的聲音。”
“你……嗯……”一出口又是j□j。
兩人的氣息漸漸粗重起來,樓道裏那盞聲控燈滅了又亮亮了又滅,秦非雨背靠在牆上,感覺那只手輕輕旋轉起來,并不長的指甲惡意的刮在身下那嫩滑的肌膚上,使得他身體立刻不由自主的弓起來,喘息愈發急促,垂于身側的右手被人抓住帶向了一處更加灼熱的地方,耳際響起男人難耐的粗喘,“來,你也摸摸我的。”
黑暗中,那雙幽暗的紫眸裏染滿情.欲,秦非雨咬着唇硬抽回手,“……滾!”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秦小受被人壓在牆上,罵道:你幹……
墨蘭攻無恥一笑:親愛的,別着急,容我慢慢幹。
秦小受一腳踹之:老子問你想幹什麽!
黑蘭攻依舊一臉無恥樣:哦,親愛的,這不是很明顯嗎?我現正壓着你呢,不幹你難道幹牆?
秦小受暴走:滾你的!
墨蘭攻沉吟片刻:好,幹了我就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