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諸神再臨

第32章 戰吧

教皇道格拉斯有點蒼老的聲音還在天際久久回蕩着，阿爾伯特閉上眼睛，站在門口伫立了片刻，身形一恍惚，與身後的索羅一起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現時兩人已經處在基地上空，阿爾伯特眉頭微皺，看着遠方，身子一動，化作一道流光向外疾馳而去，索羅緊跟而上。

很快，他們便在萬裏之外的阿爾卑斯山脈處，見到了大批湧動着朝歐梵基地奔襲着的異獸群，阿爾伯特精神力鋪開成一張大網，向山脈處探去，臉色變了變，只見整個山脈裏，蘊含無數頭異獸，其中達到大魔導士（極限級）的，不下百個，就連聖域魔獸也有兩頭。

這還只是僅僅這頭的，按照阿爾伯特的感知，那離歐梵基地最近的地中海，恐怕已經有無數強大的海獸登上了岸，前進的目标也是這個基地。

山裏兩道強大的精神力發起攻擊，好在阿爾伯特神識足夠強大，稍微碰撞，那兩個聖域魔獸落了下風，如海的精神力迅速收攏。

聽着下面憤怒的咆哮聲，阿爾伯特沉吟少許，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和索羅打了個招呼，重新回到店鋪內，他降落之前望了望四周，眼前所見之處，盡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雪，越來越大了，只是，歐梵基地方圓數千裏，沒有一片雪花。

阿爾伯特回到小店內，打烊關門，他心中有種不妙之感，這裏彌漫着一種壓抑的氣氛，越來越重，他眼睛閃爍不定，随即啞然失笑，這些事情用不着自己去操心，自然有應該操心的人，會去處理。

只是，那無窮無盡的異獸，卻是始終如一片陰雲，揮之不去，籠罩在阿爾伯特心間。

“喝點水吧！”阿爾伯特一擡頭，看見索羅那關切的眼神，接過那遞來的水低頭喝了起來。

就在這時，忽然阿爾伯特擡起頭看向大門，索羅沒等他吩咐，已經走去開門。

一個披着厚厚大袍子的老人出現在門口，帶着一縷縷的寒風，走進了小店內。

阿爾伯特看了來者程裏一眼，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來這裏所為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有什麽要我們做的，也只能盡一份綿薄之力了，大老遠來到，喝杯茶吧！”

程裏的眉頭舒展開，微微一鞠躬，莊重地說道：“多謝！”

他收起背上裹着的大袍子，坐到阿爾伯特的對面，臉帶愁色地說：“兩位既然也知道了事情，不知可有解決的辦法嗎？”

“這次異獸來勢洶洶……”阿爾伯特看着程裏期盼的眼神，搖了搖頭：“大廈将傾非一木能支，憑你我等人之力，豈能扭轉局勢。”

程裏看着阿爾伯特，良久之後低下頭，苦笑道：“難道這真是天意嗎？”程裏慢慢站起身來，腳步有點踉跄地朝外面走出去。

阿爾伯特拿起一旁的烈酒，猛地喝了一口，對程裏說：“等等程先生！”

程裏腳步一頓，轉過身望着阿爾伯特，“這裏的裝備你都拿去吧！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盡最大努力就好，實在不行……”

“就撤退吧……”最後這一句說得很輕。

“謝謝！”程裏朝阿爾伯特點了點頭，呢喃道：“撤嗎？又能到哪去……”他閉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程裏披上大袍子，跨出了店門，聲音傳回屋內：“兩位，你們都很強……如果真的實在……你們能否護送着群衆撤退？”說完沒等兩人回答，大步流星，邁開步子漸漸地走遠了。

阿爾伯特嘆了一口氣，和索羅對視了一眼，門再次緊閉起來，蕭瑟的風吹動着程裏的披風，直到他登上了飛艇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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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高高的城牆之外，傳來一陣陣異獸高亢嘹亮的吼叫聲，砸在城內每個人的心上。

阿爾伯特和索羅走出了店鋪，踏上了無人煙的雪道，氣勢漸漸攀高，最後騰空而起，朝一邊的城牆射去。

他，阿爾伯特，自出生之日起，直到封神，從來沒有不戰而退過，這次也不例外，既然無法阻止，唯有一戰而已！

他，索羅，生命是前面的男人給的，他曾經默默立誓，只要他未死，那麽，阿爾伯特是絕對安全的！

阿爾伯特在高空俯覽這座城池，他在這裏生活了将近一年，盡管不熟悉，卻也為這個城池的命運嘆了一口氣。

高大的城頭之上，教皇道格拉斯手握令牌傲然而立，看着遠方的大海，眼輝中有着擔憂之色，那一望無際的大海，本因結冰，卻蕩漾着一望無際的奇異水波，這是無數海中異獸驅使大量水中生物來到此地的跡象。

旁邊的諾比斯将軍也抛下了私人的恩恩怨怨，和斯諾克、海瑟兩人聯合着，準備奮力一搏。

當初在得知異獸即将攻城的時候，整個基地徹底的沸騰了，裏面分歧争吵不斷，但是真正到了異獸壓境，反倒卻平靜了下來，只是，這平靜的表面下，卻是急湍的激流，殺戮之氣沖天而起。

人類的劣根性不少，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們抛卻了內裏的明争暗鬥，勾心鬥角，一致對外。

若退了，他們将何去何從，若退了，終有一天無路可退，若退了，他們談何讓人類的足跡重新遍布世界……所以，不能退！

這是背水一戰！是絕地的一戰！！是雖死也要的一戰！！！

大廈将傾，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這次，他們将傾盡全力，将底牌全部掀出，誰贏誰輸，還是未知數……

“嗚”

凄厲的警報報聲仍舊在寂靜的歐梵基地上空響起，久久不絕，此刻，幾乎所有的戰力，都聚集基地的城牆上，分布在東南西北四道城門中，臉色蒼白，卻充滿決然地望着遠處那一望無際的異獸大軍。

道格拉斯淩空而立，散發着神聖的威嚴：“諸位，這是一場關于生死存亡的戰争，容不得有任何失敗。”

頓時，一股慘烈的氣息在人群中彌漫開來，沒錯，這是一場關乎種族存亡的生死之戰，絕不容許有半點退縮，因為，退縮意味着離滅亡不遠了。

其他幾處基地必定将會步上今天歐梵的後塵。

“我人族，何懼一戰！！！”道格拉斯激動得滿臉通紅，揮舞令牌大喊道。

下面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音，氣勢如虹：

“戰！戰！！戰！！！”

阿爾伯特和索羅感受着這強烈的氣勢，沖天的戰意，眼中閃過精光，笑着看着城外，

是啊，既然如此，那麽，便戰罷！……

“這場被稱為歐梵保衛戰的戰争，終于拉開了人類和異獸的全面戰争，曠世絕倫的大戰，在這裏爆發，拉開了序幕……

——《通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