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沙漠
随着時間的慢慢推移,越來越多的傭兵來到集合地,這時這些傭兵才彼此發現,原來京城真的是卧虎藏龍,至少他們絕不知道上了中級的異能者居然有這麽多。
聯盟方面只派來數十個精兵保護這幾個研究人員,畢竟大部分的人還是要留在這裏鎮守防止異獸進攻。
“阿爾伯特先生!”一道人影出現在艙門邊上,朝他揮了揮手。
“釋翎,你怎麽來了?”阿爾伯特望着朝他走來的釋翎有點意外,挑了挑眉:“我記得你好像是初級異能者吧!”
釋翎點了點頭:“嗯,不過在蒙古草原那次生死一線,我已經突破到中級異能者了!”
“坐吧!”他看着一直站着的釋翎,指了指索羅旁邊的空位。
釋翎看了看旁邊面無表情的索羅,笑了笑,坐了上去。
“大家安靜一下,這次路途遙遠,有很多危險,希望大家能夠守望相助,我們可以互相熟悉一下……”一個聯盟方面的人說道。
意外的是,大家沒有很快自來熟地交談起來,也沒什麽特別的感覺,除了阿爾伯特對于這些異能者的能力有點興趣外,大家都不熟,在這種氣氛極端緊張的危途末世上,信任很難短時間建立得起來。
很快,一個上千人的大隊伍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啓程了,數十個飛船從基地出發,在離地不到數十米的距離飛行着。
不是他們不想飛得高一點,而是天空更加的危險,對于那些不能飛行的異能者來說,如果被飛行類異獸阻擊,那将會處于一種很尴尬地地步,最後沒被異獸殺死而是高空墜落而是就丢大臉了。
一下子就是三天過去了,或許是由于大隊伍的聲勢驚人,只要有智力的都知道輕易惹不起,所以路上倒是比較太平。
途中遇到過幾次異獸小規模的襲擊,都被各個傭兵團擊退,當然死亡為零,不過受傷卻是不可避免的。
“這次的任務很簡單嘛,還以為路上會遇到什麽強大異獸,還打算開開眼界呢!”一個名叫金池煥的異能者,正坐在阿爾伯特的旁邊,向他唠叨個不停:“不過這樣也好,做完這一票,也能好好休息一回了,那些娘們的味道現在想起來都還有點蠢蠢欲動。”
“是嗎?或許危險在後頭呢?你這樣及時享樂的心理可要不得……”阿爾伯特笑道。
“還想遇到強大異獸,怕遇到的時候你已經歇菜了!”索羅也毫不留情的譏諷着。
對于這個有點嘴碎,又膽小狡猾的家夥,本來兩人是不怎麽在意的,不過這個金池煥卻經常對他們獻殷勤,而且還走迂回戰術,先搞好和釋翎的關系,一來二去他們也就熟悉了。
“歇菜……”聽到索羅的話,金池煥縮了縮腦袋,這幾天他可沒少碰索羅這個硬釘子,都有點心理陰影了,終于不再談論這個話題。
“其實很多傭兵都沉迷于金迷紙醉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在這樣的世道,也只有用這樣的辦法才能麻痹自己,減輕壓力!”旁邊的釋翎有點感慨地說。
“你們知道我是怎麽覺醒異能的嗎?那天我已經餓的昏迷了,渾身就像在十八層地獄一樣,連動彈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就在我馬上都要死掉的時候,莫名其妙的覺醒了!”釋翎的語氣很平靜,低沉的聲音卻掩飾不了心有餘悸。
金池煥很能體會這種感覺,拍了拍他的肩膀,遞了瓶烈酒給他,這裏的每個人,只要是覺醒了異能的,都有着一場不可磨滅的記憶。
金池煥接過了這個話題:“不過現在好很多了,聯盟研究出生化餐,成本低廉,雖然味道難吃得要死,卻不會再餓死人了。”
在最初的幾年,餓死的人遠遠多過被異獸殺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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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大型隊伍不斷前進趕路着,很快就進入了環境惡劣的塔幹沙漠,到了這裏後,不管是聯盟方面的人,還是那些傭兵們,都緊張起來了。
阿爾伯特旁邊的那個金池煥就總是在不斷跺腳,摩拳擦掌着,也不知道是緊張害怕還是興奮。
飛船的雷達也不顧浪費資源,将探測信號開到最大,而隊伍裏少數幾個精神感知型的異能者,也輪班警惕着四周。
然而有些事任憑你如何防範,還是會發生。
“彭!”的一聲,當飛船艦隊駛入一片岩石風沙林的時候,突然一陣巨大的震動傳來,整個艦隊飛船都在不斷搖晃着。
讓不少毫無準備的人弄了個人仰馬翻,索羅趕緊“噌”地一聲扶着阿爾伯特。
“怎麽了?”有不少傭兵大叫着。
很快一個面色難看的飛行員來到這裏,對大家說:“是沙塵暴!”
“嘶~”不少有經驗的傭兵都倒吸一口氣,沙塵暴這些自然災害随着科技的發展已經滅絕了,不過一場大災變,這些已經上百年不見的災害重臨世間,比起以前的更加恐怖厲害。
他們就曾經聽說過,有一個離海并不算很近的基地,就是在一場海嘯中,瞬間分崩離析,僅僅只有幾個跑得快的異能者活了下來。
看着這些傭兵面如死灰的樣子,飛行員急忙解釋道:“這次的沙塵暴離我們現在的位置很遠,剛才只是被餘波的石頭雨擊中,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們決定迫降在這裏暫時停留幾天,請大家做好防禦措施。”
“……”傭兵們沒有什麽異議,沒有哪個人會用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
沙漠荒原,千裏黃土覆蓋,就算沒有烈日當空,依舊炙熱無比,空氣都微微扭曲着。
一個中年傭兵看着周圍林立的怪石,不住點了點頭:“這倒是個紮營的好地方,易守難攻,就算沙塵暴來了也能躲一下。”
其他的傭兵也紛紛贊同地附和着,并開始搭建臨時營地。
“啊!”一陣響徹天際的慘叫聲響起,只看見一個站得偏遠的傭兵渾身密密麻麻的黑點移動着,不一會就血肉模糊,再一下痛徹心扉的慘叫聲戛然而止,只剩下一副骨架子了,空洞洞的,風吹過還有呼呼的風聲。
“這是……”一個研究人員瞇着眼睛滿臉恐慌。